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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诗,草木如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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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诗经·国风·郑风·出其东门》
  
  《红楼梦》第七十回里,“宝玉看了并不称赞,却滚下泪来”的诗,是黛玉做的《桃花行》。读石头本记,知道木石之缘,便总把黛玉使的小性子,感念万物的玻璃心,不言自伤的泪千行,看成是一种还债,而不是单纯把自己的感觉融入阅读中,让自己的心里也悲,也灰暗。和小说不同,活着的我们,处在命运的内部,所以无法知道我们活过的一生里,以爱作为交换的,我们是谁的债权人,谁又是我们的债主。
  
  《桃花行》里有一句: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诗中的茜裙,也就是红装,围拢着的不是闺阁里的佳女,而是一颗飘零无依忧伤悲苦的心,这让人无语。读过红楼一梦,有两个字,是天下人共有的………叹息。在这样的一声叹息里,《红楼梦》里千头万头的俗世线条,就如同一个个桑树上的蚕茧。当我们感同自身时,时常会有自己似乎成了大观圆里一条虫子的错觉。
  
  在《诗经·郑风·出其东门》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欢快的倾诉,在这样的倾诉里,白衣飘飘,乌发红巾,就好象是跳动的音符。说《出其东门》是思慕诗,不如说它更象是一首大声唱出来的情歌。一般来说,胆怯的爱,总是失落的爱,而站在东门口上的这个男子,应该算的上是个勇敢的求爱者。他说,世上弱水三千,你就是我唯一的那一瓢。这样的诗里,藏着一种嬉戏的欢快气息,这股气息引导了爱,并滋养了爱。有时候想,最初的爱,应该是需要挑逗的吧。
  
  《诗经〉里所谓的茹藘,便是植物学上,茜草科里的茜草。茜草四五月发新芽,之后,长绿叶,九十月间,在丛林坡地上,开不起眼的小黄花,子实之后,霜秋时节,在寒土冻地里,挖出根须,净土,晾干,研磨成粉,发酵,然后便可以将巧妇手织成的白色丝绵布,浸入茜草的染缸,染成自然界里最强悍的一种颜色………红色。〈诗经〉里的另一种植物蓼蓝,是远古蓝色的来源。蓝色安静、谦和、内敛,是一种让人安守的母性的色彩。而红色正好相反,激越、热烈、狂放的性情里,让人想到火焰、热血和生死的瞬间。将这种不死的印记印在旌旗上、衣妆上的,既是茜草的精魂,也是人心流遍全身的脉动。
  
  西汉张褰开通丝绸之路,将被誉为“真红”的红花染料自西域传入我国之前,茜草是红色染料里的居首者。这让茜草在历史的河床上有了它曾经不可缺少的地位。很多时候,眼望一片碧野的时候,我们无法想到在这无穷尽的自然表层之下,还有神秘的隐含色彩。而当繁花开尽,万颜凋零的时候,我们是否会想到,茜草这样一种山草里,有着人类最初的不怕生死的雄心壮志?在写这篇文章之前,自然和历史上的茜草对我是模糊的,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看着眼前图片上长在山阴地里的茜草,却让我微笑………为知道它心性里含着的热情,为懂得它决绝的不顾生死的酷烈里的那点悲。


42。风吹佩兰……兰草(图)
 
    佩兰'菊科泽兰属多年生草本'(刘军摄)

    《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诗经·国风·郑风·溱洧》

    【解题】青年男女春游之乐。一说夫妇同游之乐。

    【注释】

    1溱(zhēn针)、洧(wěi伟):郑国二水名。

    2方:正。涣涣:河水解冻后奔腾貌。

    3士与女:此处泛指男男女女。后文“士”、“女”则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

    4秉:执。蕑(jiān坚):一种兰草。又名大泽兰;与山兰有别。

    5既:已经。且(cú徂):同“徂”;去;往。

    6且:再。

    7洵:诚然;确实。訏(xū虚):广阔。

    8维:发语词。

    9伊:发语词。相谑:互相调笑。

    10勺药:即“芍药”;一种香草;与今之木芍药不同。郑笺:“其别则送女以勺药;结恩情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云:“又云‘结恩情’者;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12浏:水深而清之状。

    13殷:众多。盈:满。

    14将:即“相”。

    《诗经·郑风》里,因为男女之间自由无忌情不能禁的对话,《溱洧》成了一首在道德家眼里备受苛责的诗。现代的诗词研究大家郭沫若、闻一多、钱锺书,在这首诗里看到的是古代先民的生殖崇拜对当时民情民风的影响。但我们将摆脱道德家们的视角,以诗的品质和人心自由伸展的愉悦来走入文明的变迁和植物世界不动声色的肌里当中。

    《溱洧》里男女相会的日子,是古代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上巳节。在农历的三月三,人们随主神官,祭祀管理婚姻和生育的神灵——高禖(音同媒),同时焚香草,庇除灾邪,乞求苦难的日子里能够天降吉祥。这种节日里,因为人们对婚姻生育之神的膜拜,也为青年男女们心性沟通,互诉衷肠提供了自由的场所。这种神灵相伴的时刻,由眼睛、肌体所表达的爱情,似乎没有今天传自西方的情人节里的花瓣飞舞来得浪漫,但要比这种更多是时尚的节日来得更虔诚,更神秘,更富激情。自从汉朝达官贵族将上巳节当成是炫耀富贵的戏台,这种在贪婪人心里分泌出来的虚荣中搀杂进来的无知,让上巳节的民间性,也就是作为传承接引文化流水的竹节的功用被削弱,并在时间的刻度上逐渐的消失了。

    诗中的蕑,即是我们今天植物学上菊科里的兰草。当我们的先祖祭祀神灵,想要把自己心里的福愿让异界神灵知道的时候,往往要借助天地里的某种器物,某种气味。道具之一,就是焚烧兰草。在鼓乐丝竹发出的庙堂之音里,和砖瓦木石筑起来的外在结构不同,兰草的熏香形成一种虚拟飘渺的幕幔,在这个幕幔的背后,藏着我们想象里寄托了希望的实体和空间。在古代,兰草的身上,除了藏有自然清淡久远的幽香之外,还有殊灵暗藏祝福的未知之力。佩兰而行的人,是受天降吉祥庇护的人,这是兰草身上的神性。

    兰草对后世的影响力,更多的得益于孔子的自叹和屈原的兰心。据《猗兰操》记载:“孔子自卫反鲁,隐谷之中,见香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草,今之独茂与众草为伍”。兰者,孔夫子自比;香者,兰草之香乃王者之香。王者之香,清、幽、淡、远,这几乎是后世为文者追求嘉许的自性。而屈原《离骚》里“纫秋兰以为佩”,则让兰草不仅仅只是远观自叹的自然草木,它还成了形同此身的一个人行世的一种格调和追求。网络间,见过一个名为“风吹佩兰”的网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竟然很自然地想起这个名字,猜想,这个名字的间隙里飘出来的香气,应该是《离骚》的性情。到唐以后,我们今天熟悉的兰花,才逐渐进入家园花圃,我们时常所说的国色天香里的这个香,指的已经不是诗经里的兰草,而是北宋黄庭坚在《书幽芳亭》中所说的:“兰蕙丛出”的兰花香了。我们时常说的兰质慧心,是另一个属于兰科植物的兰花的故事。

    让我们再回到古代那个已经消失于时间丛林中的节日——上巳节上去,在这个可以被看作上古情人节的日子里,让我们听一听在兰草的剑叶和它白色的花瓣中间传出来的爱的声音。

    “节日真热闹啊,陪我一起去玩玩吧!”

    “我刚刚去过了,很累,不想去了。”

    “求求你了,再陪我去一趟,好不好,那里真是太好玩了!”

    请记住,这样的句子,已经有不止2500年的生命力,随年代更替,虽然在思维理解的外部形态上发生了一些转移,但只要我们的这个文明不死,我们总能够微笑着听到这样的话,它是我们这个文明青春的声音。

43。美的——芍药
    
  《溱洧》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诗经·国风·郑风·溱洧 》
  
  注:1、溱(音针)、洧(音伟):河名,在今河南新密境内。
   2、芍药:一说与今之芍药不同,一种香草。
    3、浏(音刘):水深而清。殷:众多。
   4、殷:众多。
    5、訏(音虚):大。
  
  没有读过多少书的父母,看我每一天翻书写字,可能是觉得心里不安吧,问我:“育,你在写些啥?”我说我写花花草草。我把他们叫到我的书房来,让他们看我写的《诗经里的植物》,图片里的植物,大部分他们都认识,看他们高高兴兴看的样子,我也就安慰了。
  
  清晨的阳光照着院子,阳光在院子里四散开来,阴凉的归于阴凉,光彩的归到光彩里。父亲在院子里边忙碌边问我:“今天写啥?”“在写芍药。”父亲一声不响的出门去了。中午时分,吃饭的时候,父亲冷不丁的说:“洋芍药还没开花,今年可能开的迟。”阴历四月应该是洋芍药开花的季节,不知道为什么,今年邻居家的花园里,洋芍药到了时间还没有开?天阴地冷,日影薄凉,洋芍药的块茎复苏的迟了吧。
  
  洋芍药,又叫大理花,它和属于毛莨科的芍药是不同的。作为花中相君的芍药,在深宫绿苑里,是美人笑,在民间,则是情人手里不言胜千言的解语花。童话里,芍药为仙,陪种花翁孤老,为种花翁的罹难舍命,这仙到是纯净的比人更娇弱,比水更让人怜爱。天地于它独得的优势是,美名不惊,传奇不朽。就芍药和牡丹相比,我更喜欢芍药之宽和,因为它不仅身心皆美,而且眉目浅笑之间,云端中立得,浅草里伏得。与此相比,香气相浓,花瓣金玉粉雕的牡丹太过娇贵了。
  
  最早芍药的记载见于何时,我没有具体考证过,《诗经〉〈溱洧〉里所记载的,是我所见过有关芍药的最早文字记载。两情互依的男女,离别时,和现代相爱男女之间互赠项链戒指一样,上古的男子将芍药相赠于女子,算是不舍的柔情和离别的伤怀里共同不忘的欢喜。以此之意,芍药又名“将离草”,纯粹的馨香的柔和的离别,是时间在人心上塑造出来的最美的作品。
  
  早春,北方的地气日暖,芍药的块茎复苏,吐出新芽,大概在阴历的四月,新枝舒展,若俏女子初嫁,“西施粉”、“黄金衣”、“朱砂判”、“紫玉奴”渐次开起来。芍药花开花碎三五载之后,逢秋露起时,土中取全茎,沸水尽煮晾干,入药,被称为白芍。以前和朋友聊天,听白芍,总以为说的是芍药花的一种品种,臆测其冰清玉洁,玉容端庄,暗香浮动,曾在很旧的一篇文字里,想象自己坐在书桌前古今中外的放纵,身旁有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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