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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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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呢?”
“住在意大利,按自己的方式做事。”乔非常想问问他自己的方式是什 么,但他锁起双眉,样子显得极为严肃,乔便一边用脚踏着节拍,一边换了 个话题:“这支波尔卡舞曲棒极了!你为什么不去跳?”
“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他说道,并颇有修养地轻轻一躬身子。
“我不能,因为我跟梅格说过我不跳,因为—…"乔欲言又止,思量着是 说出来呢还是一笑了之。
“因为什么?”劳里好奇地问。
“你不会说出去吧?”
“绝对不会!”
“是这样,我有个坏习惯,喜欢站在炉火前烘衣服,一次便把这件衣服 烧坏了,虽经精心缝补,还是可以看出来。梅格要我别『乱』动,这样就不会让 人看到。你要笑就尽管笑吧。我知道这很好笑。”但劳里没有笑,他低头沉 思了一会,带着令乔诧异的神情轻声说:“不要紧,我告诉你一个办法:那 边有一个长长的走廊,我们可以尽兴起舞,没有人会看见我们。
请来吧。”乔谢过他,高兴地走过去。看到舞伴戴着精致的『乳』白『色』手套, 她恨不得自己也有两只干净手套。走廊空无一人,他们在那里尽兴地跳了一 曲波尔卡舞。劳里跳得很好,他教乔跳德国舞步,这种舞步活泼轻快,乔十 分喜欢。音乐停下后,他们坐在楼梯上喘口气,劳里跟乔谈着海德堡的学生 庆祝会,梅格过来找妹妹。她招招手,乔不大情愿地跟着她走进一个侧间, 却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脚,脸『色』苍白。
“我扭伤了脚踝。那只讨厌的高跟鞋一歪,把我狠狠地扭了一下。真痛 呵,我几乎都站不稳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家,”她一边说一边痛得直摇 晃。
“我早就知道那双笨鞋会弄伤你的脚。我很难过。但我想不出什么法子, 除非去叫一辆马车,或者在这里过夜,”乔答道,边说边轻轻擦着梅格那受 伤的脚踝。
“叫一辆马车要花不少钱,再说根本也叫不到,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坐自 己的马车来的。
这里离马厩有好长一段路,也找不着人去叫。”
“我去。”
“千万别去!已经过九点了,外面黑黢黢一片。我不能呆在这里,因 为屋里满是人。莎莉有几个女孩子陪着。我在这里等罕娜来,到时候再尽我 所能吧。”
“我去叫劳里;他会去的,”乔说。想到这个主意,她松了一口气。
“求求你,不要去!不要让人知道。把我的橡胶套鞋给我,把这对鞋子 放到我们带来的包袱里。我不能再跳了。晚饭一吃完就看罕娜来了没有,她 一到马上告诉我。”“他们现在出去吃饭了。我陪着你;我宁愿这样。”
“不,亲爱的,快到那边给我弄点咖啡。我累得要命,简直不能动了!” 梅格说完斜靠在沙发上,把橡胶套鞋藏得恰到好处,乔便跌跌撞撞地朝饭厅 跑去。她闯入一个地方,原来是放瓷器的小房间,又推开一扇房门,却发现 加德纳先生在那里独自小憩,最后才找到了饭厅。她冲到桌边好不容易倒好 咖啡,匆忙中又把它弄溅了,把衣服的前幅弄得跟后幅一样糟糕。
“噢,天呵,我真是个冒失鬼!”乔叫道,忙用梅格的手套擦拭,谁知又 赔上了一只手套。
“我可以帮忙吗?”一个友善的声音问道。原来是劳里。他一手拿着装 得满满的杯子,一手拿着放有冰块的小盘子。
“我正想弄点咖啡给梅格,她累坏了。不知谁碰了我一下,便成了这付 狼狈相,“乔说着沮丧地看看弄脏了的裙子,又看看变成咖啡『色』的手套。
“真是太糟糕了!不过我手里的东西正要送给人,可以拿给你姐姐吗?” “噢,谢谢你!我来带路。东西还是你拿着吧,我拿着准会闯祸的,”乔说 完在前面引路。
劳里似乎惯于侍候女士,他拉过一张小桌子,又再走一趟为乔取来咖 啡和冰块,十分殷勤周到,梅格虽然挑剔,也不禁称他为"不错的小伙子"。 大家愉快地吃着各式糖果,跟两三个刚进来的年青人安安静静玩一种"霸士" 游戏。这时罕娜来了。梅格忘了脚痛,猛站起身,痛得叫了一声,赶紧扶住 乔。
“嘘!什么也别说,”她悄悄地说,接着放大嗓门,”没有什么,我的脚 稍微扭了一下,小事情。”说完她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收拾包袱。
罕娜骂,梅格哭。乔不知所措,最后终于决定亲自收拾残局。她一溜 烟跑下去,找到一个佣人,问他是否能帮她叫辆马车。偏巧这位佣人是雇来 的侍者,对周围情况一无所知,乔正在东张西望找人,劳里听到她叫车,走 过来,告诉她他爷爷的马车刚到,准备接他回家,她们可以用这辆车子。
“时间还早呢!你不是这么快就走了吧?”乔问,她松了一口气,但又 犹豫是否该接受这个好意。
“我总是提早走……真的,不骗你!请让我送你们回家。
反正是顺路,你知道。再者,他们说还下着雨呢。”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了;乔把梅格的灾难告诉他,感激不尽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又跑上去把其他 人带下来。罕娜跟猫一样痛恨下雨,所以顺顺当当上了车。她们乘着豪华的 封闭式四轮马车驶回家,觉得极为高雅,内心十分得意。劳里坐到车夫座位 上,腾出位置让梅格把脚架起来,姐妹俩毫无顾忌地谈论刚才的晚会。
“我玩得开心极了。你呢?”乔问,把头发弄『乱』,使自己舒服一些。
“开心,直到把脚扭伤。莎莉的朋友安妮·莫法特喜欢上我了,请我随 莎莉到她家住一个星期。莎莉准备在春天歌剧团来的时候去,如果妈妈让我 去就太美了,“梅格答道。想到这里她愉快起来。
“我看到你跟我躲开的那个红头发小伙子跳舞,他人好吗?”
“噢,非常好!他的头发是红褐『色』的,不是红『色』,他非常有礼貌,我 跟他跳了一个漂亮的瑞多瓦呢。”
“他学跳新舞步时像个痉挛的草蜢。我和劳里都忍不住笑起来,你听 到了吗?“没有,但这样非常无礼。
你们一晚上藏在那里头干什么?”乔把自己的经过告诉她,讲完时恰 好到家了。她们谢过劳里,又道了晚安,悄悄溜进门去,不想惊动任何人。 但随着门吱嘎一声,两个戴着睡帽的小脑袋突然冒出来,两个困乏但热切的 声音喊道……“讲讲舞会!讲讲舞会!”尽管梅格认为这样"极无规矩",乔还是 为两个妹妹带了几块夹心糖;她们听了晚会最刺激的情节后,很快便安静下 来。
“我敢说,晚会后有马车送回家,穿着晨衣坐在家中有女侍侍候,上流 社会的年轻女士也不过如此,”梅格边说边让乔在她脚上敷上山金车酊,并 给她梳头发。
“虽然我们的头发被烧掉了,衣裳又破又旧,手套也不成双,紧鞋子又 扭伤了脚踝,但我相信我们比上流社会的年轻女士玩得开心多了。”我认为 乔说得对。
第1卷 第四章负担
“唉!又得背起担子往前走了,生活真是一种磨难,”晚会的第二天早上 梅格这样叹息道。过节玩了一周,现在又要从事不喜欢的工作,她心里相当 不情愿。
“我但愿每天都过圣诞节或者过新年,那就好玩了,”乔说着懒洋洋地打 了个呵欠。
“我们能过上现在这种日子已经是三生有幸。但是如果能参加一些宴会 舞会,有鲜花马车,每天读书休息,不用工作,那该有多么惬意。你知道有 些人就有这样的福气,我总是羡慕这些女孩子,我这人就是向往奢华,”梅 格说。她正在比较两条破旧不堪的长裙,看哪一条稍好一点。
“毕竟我们没有这个福气,还是别发牢『骚』,挑起担子,像妈妈一样乐观 地向前走吧。我肯定马奇婶婶就是我的冤家对头,但我想只要我学会忍受, 不去埋怨,她就会被丢到脑后,或者变得微不足道。”这主意让乔觉得挺好 玩,心情也愉快起来,但梅格却不是很高兴,因为她的担子……四个宠坏了的 孩子……现在显得异常沉重。她甚至没有心情像往常一样在领口打上蓝丝,也 没有心绪对镜理妆。
“一天到晚都对着几个小捣蛋鬼,我打扮得这么漂亮有谁来看?又有谁 来理会我漂亮不漂亮?”她咕哝道,把抽屉猛地一推关上,”我将终生劳碌, 只能偶尔得到一点乐趣,逐渐变老变丑,变得尖酸刻薄,就因为我穷,不能 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享受生活。这是个耻辱!”梅格说完走下去,脸上带着一 种受伤的表情,吃早餐时也全无心绪。大家似乎都有点不对劲,个个脸上阴 霾满布。贝思头痛,躺在沙发上,试图在那只大猫和三只小猫之中寻找安慰; 艾美烦躁不安,因为她没有弄懂功课,而且找不到胶擦;乔真想大吹一声口 哨;马奇太太正赶着写一封急信;罕娜因为不喜欢大家晚起,不停地抱怨。
“我从来没见过一家人这么火爆!”乔喊道。她打翻了墨水后,弄断了两 根靴带,又坐在自己的帽子上,终于发起了脾气。
“你是最火爆的一个!”艾美反击道,用滴落在写字板上的泪水抹去全算 错了的数目。
“贝思,如果你不把这些讨厌的猫放到地窖里去,我就把他们淹死,”梅 格一面愤怒地高叫,一面力图摆脱一只爬到她背上牢牢粘着不肯走的小猫。
乔大笑着,梅格责备着,贝思央求着,艾美因为想不起九乘十二等于 多少而号哭起来。
“姑娘们,姑娘们,安静一会吧!我必须赶在第一个邮班前把信寄出, 你们却『乱』哄哄地闹得我心神不定,”马奇太太叫道,一边划掉信中第三个写 错了的句子。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这时罕娜大步走进来,把两个热气腾腾的卷饼放 在桌子上,又大步走出去。这两个卷饼是家里的惯例,姑娘们称之为"手笼", 因为她们发觉寒冷的早上手里笼着个热饼挺暖和,罕娜无论多么忙多么牢『骚』 满腹也不会忘记做上两个,因为路远天寒,两个可怜的姑娘常要在两点以后 才回到家里,卷饼便是她们的午饭。
“抱上你的猫,头痛就会好了,贝思。再见,妈妈。我们今早真是一班 小坏蛋,不过我们回家时一定还是平日的小天使。走吧,梅格!”乔迈开步 伐,觉得她们的天国之旅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好。
她们转过拐角之前总要回头望望,因为母亲总是倚在窗前点头微笑, 向她们挥手道别。
不这样她们这一天就似乎过得不踏实,因为无论她们心情如何,她们 最后一起所看到的母亲的脸容无异于缕缕阳光,令她们欢欣鼓舞。
“即使妈咪不向我们挥手吻别,而是挥起拳头,我们也是罪有应得,因 为我们是天底下最不知道感恩图报的小混帐,”乔在凄风萧瑟的雪路上大声 忏悔。
“不要用这么难听的字眼,”梅格说。她用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 上去就像一个厌世的尼姑。
“我喜欢强有力而有意义的好字眼,”乔答道,用手抓着几乎被风吹落的 帽子。
“你爱怎么叫自己就怎么叫吧,我可不是坏蛋,也不是混帐,也不愿意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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