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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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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下了车,打量着这座房子,说:“这就是她的房子?”

“过去是,可她现在已经过世了。哈里叔叔希望我能买下这座房子。”

“对一个人来说,这房子是大了点。”

“我能将它一分为二。”然后我们进了屋,我带她参观了一下底楼的房间,然后又去听了听电话留言,发现没人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到厨房拿了两听啤酒,又回到后院。我们坐在两个摇椅上。

她说:“我很喜欢望着海的感觉。”

“这可是个观海的好地方,我已经在这儿坐了几个月了。”

“你什么时候得回去工作?”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下星期二我得回去体检。”

“你怎么会牵扯进这个案子的?”

“都是麦克斯威尔警长的缘故。”

“我好像没看见你的船嘛。”

我抬头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船坞,说:“船一定是沉了。”

“沉了?”

“对,我想起来了,船在修理厂呢。”

“是什么船?”

“一艘二十四英尺的波士顿捕鲸船。”

“你出海航行吗?”

“你是说驾帆船?”

“对。驾帆船。”

“不。我喜欢乘摩托艇,你爱出海航行吗?”

“还可以。”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

我已经把夹克衫和帆布便鞋都脱掉了,袖子也卷了上去。她也脱掉了那双平底人字凉鞋,于是我们都把光脚架在栏杆上。她那短小的米色的夏装下摆都滑到了大腿上。

我拿了那副望远镜,我们轮流着用它来看海湾,过往的船只,还有那片在我小时候被称作沼泽的湿地,还有天空,等等。

我已经喝到第五听啤酒了,她也一听一听的陪我喝。我喜欢能喝啤酒的女人。她现在有些微微的醉意,但是头脑还很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

她一手握着望远镜,一手端着“百威”啤酒,说:“在亚特兰大海岸的候鸟飞行线上,有一个鸟类的集合地,候鸟们常常在那儿停下来休息。”她通过望远镜看着远空继续说道:“我能看见一队队黑额黑雁,排成长列的白嘴潜乌,还有队伍不甚整齐的夜鹭们。它们都在这儿一直待到十一月才会起身南飞。鹗类的目的地是南美。”

“那很好啊。”

她把望远镜搁在膝盖上,凝望着大海。她说:“在风暴来临的时候,狂风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种银白色,鸟类的举止也变得怪异起来。那种神秘的被孤立的感觉带着一种悲抢不安的美丽,这是能感觉到的,也是能被听到和看到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想看看房子的其它部分吗?”

“当然。”

在我们参观二楼的时候我选定的第一个站点就是我的卧房,进去后我们再也没去别的地方了。

她只花了三秒钟时间就把衣服脱光了。她浑身的肤色都是一种诱人的浅棕色,身材矫健,各部分都很完美,跟我想像中的毫厘不差。

当她已经全身裸露的时候,我还在解衬衣的纽扣。她看着我脱衣服,同时又盯着我的脚跟处的手枪套和那把左轮手枪看。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欢带枪的男人,所以我说:“依照法律,我得带着它。”事实上,在纽约是如此,而在这里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回答道:“弗雷德里克也带枪。”

有趣。

不管怎样,我已经脱光了。她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前胸,问道:“那是烫伤的吗?”

“不,那是个弹孔。”我转过身去,说:“看,子弹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的天。”

“是处新伤。来,看看这个。”我给她看下腹部被子弹打进的地方,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看臀部那颗子弹射出的地方。我的左腿肚上被子弹擦伤的那一处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说:“你差一点儿就送命了。”

我耸耸肩。好了,来吧。

我很高兴,负责清洁的女工已经帮我把床单换掉,而且我的床头柜上有安全套,更重要的是,我对爱玛·怀特斯通开始有了性反应。我把电话铃声关掉。

我在床边跪下做了个祷告。爱玛上了床,并把她那双长长的腿裹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对彼此的表现很满意,事后很快就相互拥抱着睡着了。

她不打鼾。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夕阳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爱玛睡在她自己那边,蜷成一团。一种负疚感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自己本应该做点比午后做爱更有用的事情。但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落人了他人的圈套,除非麦克斯或贝思来和我分享如法医报告、验尸结果等信息,否则我不可能拥有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来助我破案的。我现在需要戈登家的电话记录、指纹报告、以及走访更多的普拉姆岛工作人员,还有到现场去的资格。但我想以上那些我恐怕是一样也得不到了。

所以我还是得暗地里展开我的调查,打打电话、同那些可能知情的人们交谈。我打定主意,不管人家怎么想,我都要干到底了。

我看着在微光中的爱玛。她是个自自然然的美人。而且很聪明。

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她说:“我看到你在看着我。”

“你看上去很美。”

“你在此地有女朋友吗?”

“没有,不过在曼哈顿倒是有。”

“我才不管曼哈顿呢。”

我问她:“你呢?”

“我取消了一次订婚,又将面临新的一次。”

“很好。”我问她:“晚餐怎么说?”

“过会儿再说吧。我会做饭。”

“我这儿有葛筐、芥子酱、黄油、啤酒、馅饼。”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得去游个泳。”她从床上翻下来,套上衣服对我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吧。”我也起身,穿上衬衫。

我们下了楼,穿过书房和后院,走过草坪,就来到了海湾。

她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儿不会有人吧?”“基本上不会有人。”

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岸上,我也照做了。她走下铺着石头的海滩,然后投身进去。我紧跟其后。

一开始我觉得海水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游出了船坞,一直到了深海湾。爱玛是个游泳健将。而我却感到右肩僵硬,而且肺部也开始漏风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可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这番折腾。于是我游回到我的船坞,并抓住那古旧的木梯。

爱玛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很好。”

我们在船坞附近踩着水。她说:“我喜欢裸泳。”

“你不必当心有什么东西会咬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回去钓鱼吗?”

“偶尔去。”

“在这船坞附近你就能钓到鲽。”

“我能在超市买到鲽。”

“如果你在乘船往海上去个几百码,你就能钓到河鳟、油鲱和狗(鱼或)。”

“我能钓到上等肋条牛肉吗?”

“吃牛肉对你没好处。”

“人们中饭都吃汉堡包。”

“我知道。可是那对人的身体没好处。”她又加了一句:“同陌生人做爱也是如此。”

“爱玛,我是非常冒险的那种人。”

她说:“我想我也是吧,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同你上了床。”

“你也因此而喜欢我。”

她咯咯笑了。

说老实话,很多女人都觉得警察给她们安全感。如果说一个女人在酒吧遇见了警察,只要他不是个杀人狂,身上也没什么病,口袋里又有几个钱的话,那她会看上他的。当今的女人要求真是不高。

我们在水中戏谑,相互拥抱接吻,这种感觉真好:在水中赤裸着身子,半浮半沉的踩着水。我喜欢这种咸水,这让我感觉很洁净,而且浮力也大。

当我们一边踩水一边接吻的时候,我一只手放在她那诱人的臀部,另一只手摩婆着她的胸部。我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她也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臀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yīn茎,它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我说:“我们能在水中做爱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你的身体状况要好,因为你得不停地踩水并保持一定的空气在肺部让自己浮在水面,同时你还得,你知道的,做爱。”

“没问题。我的浮水技巧足以使我们两人都浮在水上。”

她笑了。事实上,我们近乎完美地完成了这项水上运动,并可能吓跑了很多鱼。我的肺部也感觉好多了。

事后,我们仰身浮在水面上。我说:“你看,我那玩意儿竖在水面上。”

她看了我一眼,说:“噢,我还以为那是根主桅杆呢。”

在水中尽情地做了爱。我微微抬头,看她随着落潮渐渐地漂离岸边。她的乳房在月光中真像是两座火山岛。

她说:“约翰,看那儿,有颗流星。”

我看着南边的天空,看到了。

她说:“赶快许个愿。”

“好吧。我希望——”

“不要说出来,否则就不灵了。”

“已经灵验了。爱玛。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想,这还不够浪漫吗?我已经做过爱了,而且是两次。当性欲消退后,留下来的就是爱情或是厌恶了。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说得很动听。”

“我是真心的。”

我们继续漂浮在水面上。过了一两分钟她对我说:“看东边的天空,你看到了仙女星座了吗?”

“我肉眼看不到。”

“看,就在那儿。”她试图把一堆星星联系起来给我看,但即使那儿有什么名叫安德洛墨娜的仙女的话,我也看不见。为了礼貌起见,我说:“噢,我看到了。她穿着高跟鞋呢。”

爱玛让我再朝东看看,说:“那是飞马座,是缪斯的生有双翼的飞马。”

“我知道,上局六我让在贝尔蒙特的第五场比赛中赢了。它得了第四名。”

爱玛已经学会不理会我的这些话了,她继续说道:“飞马座的珀加索斯是从海水的泡沫和被砍下头来的美杜莎的血中出生的。”

“便条纸上可没写这一点。”

“你想再度得到性满足吗?”

“当然。”

“那就不要在自作聪明下去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吧,答应你。”我这也是真心实意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皓月当空,而且几乎是满月;轻柔的海岸风抚摸着我;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女人相伴;我们的身体随着海浪的节奏缓缓地在水中一沉一浮。这种感觉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总的说来,这种感觉至少要比我当时濒临死亡的经历令人愉快的多。

这又让我想起汤姆和朱迪了。我抬头望着天空,希望能向汤姆和未迪送去我的祝愿,跟他们问声好并说声再见,同时向他们发誓我会尽全力去找出凶手的。同时我也请他们给我一点暗示。

我想,经过这种彻底的放松,这种性欲的发泄,或者可能是抬头看着这些星座,把那些闪光点都联系起来,我有了重大的突破。

整个事件的画面,所有的突破口,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涌上我的心头,我都无法跟上自己的思维了。我大喊了一句:“对了!”然后猛吸一口气,潜下水去。

我上来时往外飞溅着水,爱玛来到我身边,看上去有些着急,她问我:“你没事吧?”

“好极了。”

“奇德树林!”

“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手臂,我们一起踩着水。我说:“你提到过的奇德树林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传奇,说的是奇德上校曾在马蒂塔克湾的一棵树下埋过他的部分财宝。因此人们称那个地方为奇德树林。”

“我们说的是那个当海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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