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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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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瞒老丈,小人来建康干事。晚了隔江觅船,不想撞着两个歹人,把小子应有
衣服金银,尽都劫了,撺落江中。小人却会赴水,逃得性命。公公救度则个!”
老丈见说,领张顺入后屋下,把个衲头与他替下湿衣服来烘,荡些热酒与他吃。
老丈道:“汉子,你姓什么?山东人来这里干何事?”张顺道:“小人姓张,建
康府安太医是我弟兄,特来探望他。”老丈道:“你从山东来,曾经梁山泊过?”
张顺道:“正从那里经过。”老丈道:“他山上宋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
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张顺道:“宋头领专以忠义为主,不害良民,只怪滥
官污吏。”老丈道:“老汉听得说,宋江这夥,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
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夥滥污官吏蒿恼。”张顺听
罢,道:“公公不要吃惊,小人便是浪里白跳张顺。因为俺哥哥宋公明害发背疮,
教我将一百两黄金,来请安道全。谁想托大,在船中睡着,被这两个贼男女缚了
双手,撺下江里。被我咬断绳索,到得这里。”老丈道:“你既是那里好汉,我
叫儿子出来和你相见。”不多时,后面走出一个后生来,看着张顺便拜道:“小
人久闻哥哥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的快,人
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
卖酒度日。却才哥哥被两个劫了的,小人都认得。一个是截江鬼张旺,那一个瘦
后生却是华亭县人,唤做油里鳅孙三。这两个男女,如常在这江里劫人。哥哥放
心在此住几日,等这厮来吃酒,我与哥哥报仇。”张顺道:“感承兄弟好意。我
为兄长宋公明,恨不得一日奔回寨里。只等天明,便入城去,请了安太医回来相
会。”王定六把自己衣裳,都与张顺换了。连忙置酒相待,不在话下。
次日天晴雪消,把十数两银子与张顺,且教入建康府来。张顺进得城中,迳
到槐桥下,看见安道全正在门前货药。张顺进得门,看着安道全,纳头便拜。古
人有首诗,单题安道全好处。道是:
肘后良方有百篇,金针玉刃得师传。
重生扁鹊应难比,万里传名安道全。
这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当时看了张顺,便问道:
“兄弟多年不见!甚风吹得到此?”张顺随至里面,把这闹江州跟宋江上山的事,
一一告诉了。后说宋江见患背疮,特地来请神医。扬子江中险些儿送了性命,都
实诉了。安道全道:“若论宋公明的天下义士,去走一遭最好。只是拙妇亡过,
家中别无亲人,离远不得,以此难出。”张顺苦苦求告。“若是兄长推却不去,
张顺也难回山。”安道全道:“再作商议。”张顺百般哀告,安道全方才应允。
原来这安道全却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如常往来。这李巧奴
生的十分美丽,安道全以此眷顾他。有诗为证:
蕙质温柔更老成,玉壶明月逼人清。
步摇宝髻寻春去,露湿凌波步月行。
丹脸笑回花萼丽,朱弦歌罢彩云停。
愿教心地常相忆,莫学章台赠柳情。
当晚带张顺同去他家,安排酒吃。李巧奴拜张顺做叔叔。三杯五盏,酒至半
酣,安道全对巧奴说道:“我今晚就你这里宿歇,明日早和这兄弟去山东地面走
一遭。多则是一个月,少是二十馀日,便回来望你。”那李巧奴道:“我却不要
你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上我门。”安道全道:“我药囊都已收拾了,只要
动身,明日便去。你且宽心,我便去也,又不担阁。”李巧奴撒娇撒痴,倒在安
道全怀里说道:“你若还不依我去了,我只咒的你肉片片而飞!”张顺听了这话,
恨不得一口水吞吃了这婆娘!看看天色晚了,安道全大醉倒了,搀去巧奴房里,
睡在床上。巧奴却来发付张顺道:“你自归去,我家又没睡处。”张顺道:“只
待哥哥酒醒同去。”以此发遣他不动,只得安他在门首小房里歇。
张顺心中忧煎,那里睡得着。初更时分,有人敲门。张顺在壁缝里张时,只
见一个人闪将入来,便与虔婆说话。那婆子问道:“你许多时不来,却在那里?
今晚太医醉倒在房里,却怎生奈何?”那人道:“我有十两金子,送与姐姐打些
钗环。老娘怎地做个方便,教他和我厮会则个?”虔婆道:“你只在我房里,我
叫女儿来。”张顺在灯影下张时,却见是截江鬼张旺。原来这厮但是江中寻得些
财,便来他家使。张顺见了,按不住火起。再细听时,只见虔婆安排酒食在房里,
叫巧奴相伴张旺。张顺本待要抢入去,却又怕弄坏了事,走了这贼。约莫三更时
候,厨下两个使唤的也醉了。虔婆东倒西歪,却在灯前打醉眼子。张顺悄悄开了
房门,踅到厨下。见一把厨刀,明晃晃放在灶上。看这虔婆,倒在侧首板凳上。
张顺走将入来,拿起厨刀,先杀了虔婆。要杀使唤的时,原来厨刀不甚快,砍了
一个人,刀口早卷了。那两个正待要叫,却好一把劈柴斧正在手边,绰起来,一
斧一个砍杀了。房中婆娘听得,慌忙开门,正迎着张顺,手起斧落,匹胸膛砍翻
在地。张旺灯影下见砍翻婆娘,推开后窗,跳墙走了。张顺懊恼无极。随即割下
衣襟,蘸血去粉壁上写道:“杀人者安道全也”!连写数十处。捱到五更将明,
只听得安道全在房中酒醒,便叫巧奴。张顺道:“哥哥不要则声!我教你看两个
人。”安道全起来,看了四个死尸,吓得浑身麻木,颤做一团。张顺道:“哥哥,
你见壁上写的么?”安道全道:“你苦了我也!”张顺道:“只有两条路从你行。
若是声张起来,我自走了,哥哥却用去偿命。若还你要没事,家中取了药囊,连
夜迳上梁山泊救我哥哥。这两件随你行。”安道全道:“兄弟忒这般短命见识!”
有诗为证:
久恋烟花不肯休,临行留滞更绸缪。
铁心张顺无情甚,白刃横飞血漫流。
到天明,张顺卷了盘缠,同安道全回家。敲开门,取了药囊出城来,迳到王
定六酒店里。王定六接着说道:“昨日张旺从这里过,可惜不遇见哥哥。”张顺
道:“我正要干大事,那里且报小仇。”说言未了,王定六报道:“张旺那厮来
也!”张顺道:“且不要惊他,看他投那里去?”只见张旺去滩头看船。王定六
叫道:“张大哥,你留船来载我两个亲眷过去。”张旺道:“要趁船快来。”王
定六报与张顺。张顺道:“安兄,你可借衣服与小弟穿,小弟衣裳却换与兄长穿
了,才去趁船。”安道全道:“此是何意?”张顺道:“自有主张,兄长莫问。”
安道全脱下衣服与张顺换穿了。张顺戴上头巾,遮尘暖笠影身。王定六背了药囊,
走到船边。张旺拢船傍岸。三个人上船。张顺扒入后稍,揭起艎板看时,板刀尚
在。张顺拿了,再入船舱里。张旺把船摇开,咿哑之声,直到江心里面。张顺脱
去上盖,叫一声:“稍公快来,你看船舱里漏入水来。”张旺不知中计,把头钻
入舱里来。被张顺肐地揪住,喝一声:“强贼!认得前日雪天趁船的客人吗?”
张旺看了,则声不得。张顺喝道:“你这厮谋了我一百两黄金,又要害我性命。
你那个瘦后生那里去了?”张旺道:“好汉,小人得了财,无心分与他。恐他争
论,被我杀死,撺入江里去了。”张顺道:“你认得我吗?”张旺道:“不识得
好汉,只求饶了小人一命。”张顺喝道:“我生在浔阳江边,长在小孤山下,作
卖鱼牙子,谁不认得!只因闹了江州,上梁山泊随从宋公明,纵横天下,谁不惧
我!你这厮漏我下船,缚住双手,撺下江心。不是我会识水时,却不送了性命!
今日冤仇相见,饶你不得!”就势只一拖,提在船舱中,把手脚四马攒蹄,捆缚
做一块,看着那扬子大江,直撺下去。“也免了你一刀。”张旺性命,肯见得黄
昏做鬼。有诗为证:
盗金昔日沉张顺,今日何期向水撺。
终须一命还一命,天道昭昭冤报冤。
这张顺将船户贼人张旺捆缚,沉下水去。王定六看了,十分叹息。三人掉船
到岸。张顺对王定六道:“贤弟恩义,生死难忘。你若不弃,便可同父亲收拾起
酒店,赶上梁山泊来,一同归顺大义。未知你心下如何?”王定六道:“哥哥所
言,正合小弟之心。”说罢,分别。张顺和安道全就北岸上路。王定六作辞二人,
复上小船,自回家去,收拾行李赶来。
且说张顺与同安道全,上得北岸,背了药囊,移身便走。那安道全是个文墨
的人,士大夫出身,不会走路。行不得三十馀里,早走不动。张顺请入村店,买
酒相待。正吃之间,只见外面一个客人走到面前,叫声:“兄弟,如何这般迟误?”
张顺看时,却是神行太保戴宗,扮做客人赶来。张顺慌忙教与安道全相见了。便
问宋公明哥哥消息。戴宗道:“如今哥哥神思昏迷,水米不吃,看看待死,不久
临危。”张顺闻言,泪如雨下。安道全问道:“皮肉血色如何?”戴宗答道:
“肌肤憔悴,终夜叫唤,疼痛不止,性命早晚难保。”安道全道:“若是皮肉身
体得知疼痛,便可医治。只怕误了日期。”戴宗道:“这个容易。”取两个甲马,
拴在安道全腿上。戴宗自背了药囊。分付张顺:“你自慢来,我同太医前去。”
两个离了村店,作起神行法先去了。有诗为证:
将军发背少宁安,千里迎医道路难。
四腿俱粘双甲马,星驰电逐奔梁山。
当下且说这张顺在本处村店里,一连安歇了两三日。只见王定六背了包裹,
同父亲果然过来。张顺接见,心中大喜,说道:“我专在此等你。”王定六问道:
“安太医何在?”张顺道:“神行太保戴宗接来迎着,已和他先行去了。”王定
六却和张顺并自父亲,一同起身投梁山泊来。
且说戴宗引着安道全,作起神行法,连夜赶到梁山泊,并不困倦。寨中大小
头领接着,引到宋江卧榻内。就床上看时,口内一丝两气。安道全先诊了脉息,
说道:“众道领休慌,脉体无事。身躯虽见沉重,大体不妨。不是安某说口,只
十日之间,便要复旧。”众人见说,一齐便拜。安道全先把艾焙引出毒气,然后
用药。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五日之间,渐渐皮肤红白,肉体滋润,饮
食渐进。不过十日,虽然疮口未完,饮食复旧。只见张顺引着王定六父子二人,
拜见宋江并众头领,诉说江中被劫,水上报冤之事。众皆称叹:“险不误了兄长
之患。”
宋江才得病好,便与吴用商量,要打北京,救取卢员外、石秀,以表忠义之
心。安道全谏道:“将军疮口未完,不可轻动。动则急难痊可。”吴用道:“不
劳兄长挂心,有伤神思。只顾自己将息,调理元阳真气。吴用虽然不才,只就目
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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