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水浒传-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被一个张团练带来的蒋门神好厮,倚势豪强,公然白白地夺了。施恩如此告诉,
我却路见不平。我醉打了蒋门神,复夺了快活林。施恩以此敬重我。后被张团练
买嘱张都监,定了计谋,取我做亲随,设智陷害,替蒋门神报仇。八月十五日夜,
只推有贼,赚我到里面,却把银酒器皿,预先放在我箱笼内,拿我解送孟州府里,
强扭做贼打招了。监在牢里。却得施恩上下使钱透了,不曾受苦。又得当案叶孔
目仗义疏财,不肯陷害平人。又得当牢一个康节级,与施恩最好。两个一力维持。
待六十日限满,脊杖二十,转配恩州。昨夜出得城来,叵耐张都监设计,教蒋门
神使两个徒弟和防送公人相帮,就路上要结果我。到得飞云浦僻静去处,正欲要
动手,先被我两脚把两个公人踢下水里去。赶上这两个乌男女,也是一朴刀一个
搠死了,都撇在水里。思量这口乌气怎地出得,因此再回孟州城里去。一更四点
进去,马院里先杀了一个养马的后槽。扒入墙内去,就厨房里杀了两个丫环。直
上鸳鸯楼上,把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都杀了。又砍了两上亲随。下楼来,
又把他老婆、儿女、养娘都戳死了。连夜逃走,跳城出来。走了一五更路。一时
困倦,棒疮发了又疼,因行不得,投一小庙里权歇一歇。却被这四个绑缚了来。”
那四个捣子便拜在地下道:“我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的火家。因为连日赌钱输
了,去林子里寻些买卖。却见哥哥从小路来,身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却在土
地庙里歇。我四个不知是甚人。早是张大哥这几时分付道:‘只要捉活的。’不
分付时……一时误犯着哥哥如罪则个!”张青夫妻两个笑道:“我们因有挂心,
这几时只要他们拿活的行货。他这四个如何省的?那里知我心里事?若是我这兄
弟不困乏时,不说你这四个男女,更有四十个也近他不得。因此我叫你们等我自
为。”武松道:“既然如此,他们没钱去赌,我赏你些。”便把包里打开,取十
两银子把与四人将去分。那四个捣子拜谢武松。张青看了,也取三二两银子赏与
他们四个自去分了。
张青道:“贤弟不知我心!从你去后,我只怕你有些失支脱节,或早或晚回
来。因此上分付这几个男女,但凡拿得行货,只要活的。那厮们慢仗些的,趁活
捉了。敌他不过的,必致杀害。以此不教他们将刀仗出去,只与他挠钩套索。方
才听得说,我便心疑,连忙分付,等我自来看。谁想果是贤弟。我见一向无信,
只道在孟州快活了无事,不寄书来。我期如此受苦。”孙二娘道:“只听得叔叔
打了蒋门神,又是醉了赢他。那一个来往人不吃惊!有在快活林做买卖的客商,
只说到这里,却不知向后的事。叔叔困倦,且请去客房里将息,却再理会。”张
青引武松去客房里睡了。两口儿自去厨下安排些佳肴美馔酒食,管待武松。不移
时,整治齐备,专等武松起来相叙。有诗为证:
逃生潜越孟州城,虎穴狼坡暮夜行。
珍重佳人识音语,便开绑缚叙高情。
却说孟州城里张都监衙内,也有躲得过的,只到五更,才敢出来。众人叫起
里面亲随,外面当直的军牢,都来看视。声张起来,街坊邻舍,谁敢出来。捱到
天明时分,却来孟州府里告状。知府听说罢大惊。火速差人下来,检验了杀死人
数,行凶人出没去处,坟画了图样格目,回府里禀覆知府道:“先从马院里入来,
就杀了养马的后槽一人。有脱下旧衣二件。次到厨房里,灶下杀死两个丫环。后
门边遗下行凶缺刀一把。楼上杀死张都监一员,并亲随二人,外有请到客官张团
练与蒋门神二人。白粉壁上,衣襟蘸血,大写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楼下搠死夫人一口。在外搠死玉兰并你娘二口,儿女三口。共计杀死男女一十五
名。掳掠去金银酒器六件。”知府看罢,便差人把住孟四门,点起军兵等官并缉
捕人员,城中坊厢里正,逐一排门搜捉凶人武松。
次日,飞云浦地里保正人等告称:“杀死四人在浦内,见有杀人血痕在飞云
浦桥上,尸首俱在水中。”知府接了状子,当差本县县尉下来,一面着人打捞起
四个尸首,都检验了。两个是本府公人,两个自有苦主,各备棺木,盛殓了尸首,
尽来告状,催促捉拿凶首偿命。城里闭门三日,家至户到,逐一挨查。五家一连,
十家一保,那里不去搜寻。眼见得施管营暗地使钱,不出城里,捉获不着。知府
押了文书,委官下该管地面,各乡、各保、各都、各村,尽要排家搜捉,缉捕凶
首。写了武松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如有人知得
武松下落,赴州告报,随文给赏。如有人藏匿犯人在家宿食者,事发到官,与犯
人同罪。遍行邻近州府,一同缉捕。
且说武松在张青家里将息了三五日,打听得事务篾刺一般紧急,纷纷攘攘,
有做公人出城来各乡村缉捕。张青知得,只得对武松说道:“二哥,不是我怕事
不留你安身。如今官司搜捕得紧急,排门挨户,只恐明日有些疏失,必须怨恨我
夫妻两个。我却寻个好安身去处与你。在先也曾对你说来。只不知你中心肯去也
不?”武松道:“我这几日也曾寻思,想这事必然要发。如何在此安得身牢。止
有一个哥哥,又被嫂嫂不仁害了。甫能来到这里,又被人如此陷害。祖家亲戚都
没了。今日若得哥哥有这好去处,叫武松去,我如何不肯去?只不知是那里地面?”
张青道:“是青州管下一座二龙山宝珠寺,花和尚鲁智深和一个青面兽好汉杨志,
在那里打家劫舍,霸着一方落草。青州官军捕盗,不敢正眼觑他。贤弟只除去那
里安身立命,方才免得这罪犯。若投别处去,终久要吃拿了。他那里常常有书来,
取我人夥。我只为恋土难移,不曾去的。我写一封书去,备细说二哥的本事。于
我面上,如何不着你入夥。那里去做个头领,谁敢来拿你!”武松道:“大哥也
说的是。我也有心,恨时辰未到,缘法不能凑巧。今日既是杀了人,事发了没潜
身处,此为最妙。大哥,你便写书与我去。只今日便行。”
张青随即取幅纸来,备细写了一封书,把与武松,安排酒食送路。只见母夜
叉孙二娘指着张青说道:“你如何便只这等叫叔叔去?前面定吃人捉了。”武松
道:“阿嫂,你且说我怎地去不得?如何便吃人捉了?”孙二娘道:“阿叔,如
今官司遍处都有了文书,出三千贯信赏钱,画影图形,明写乡贯年甲,到处张挂。
阿叔脸上见今明明地两行金印。走到前路,须赖不过。”张青道:“脸上贴了两
个膏药便了。”孙二娘笑道:“天下只有你乖!你说这痴话!这个如何瞒得过做
公的。我却有个道理,只怕叔叔依不得。”武松道:“我既要逃灾避难,如何依
不得?”孙二娘大笑道:“我说出来,阿叔却不要嗔怪。”武松道:“阿嫂,但
说的便依。”孙二娘道:“二年前,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
了几日馒头馁。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穗
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
铁打成的戒刀。这刀如常半夜里呜啸的响。叔叔既要逃难,只除非把头发剪了,
做个行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叔叔相等。
却不是前缘前世。阿叔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这件事好么?”张
青拍手道:“二嫂说得是。我倒忘了这一着。”正是:
缉捕急如星火,颠危好似风波。
若要免除灾祸,且须做个头陀。
张青道:“二哥,你心里如何?”武松道:“这个也使得。只恐我不像出家
人模样。”张青道:“我且与你扮一扮看。”孙二娘去房中取出包袱来打开,将
出许多衣裳,教武松里外穿了。武松自看道:“却一似与我身上做的。”着了皂
直裰,紧了绦,把毡笠儿除下来,解头发,摺叠起来,将界箍儿箍起,挂着数珠。
张青、孙二娘看了,两个喝采道:“却不是前生注定!”武松讨面镜子照了,也
自哈哈大笑起来。张青道:“二哥为何大唉?”武松:“我照了自也好唉。我也
做得个行者。大哥便与我剪了头发。”张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后头发都剪了。
武松见事务看看紧急,便收拾包里要行。张青又道:“二哥,你听我说。不是我
耍便宜。你把那张都监家里的酒器留下在这里,我换些零碎银两与你,去路上做
盘缠,万无一失。”武松道:“大哥见的分明。”尽把出来与了张青,换了一包
散碎金银,都拴在缠袋内,系在腰里。武松饱吃了一顿酒饭,拜辞了张青夫妻二
人,腰里跨了这两口戒刀。当晚都收拾了。孙二娘取出这本度牒,就与他缝个锦
袋盛了。教武松挂在贴肉胸前。武松拜谢了他夫妻两个。临行,张青又分付道:
“二哥,于路小心在意!凡事不可托大!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也做些出家
人行迳,诸事不可燥性,省得被人看破了。如到了二龙山,便可写封回信寄来。
我夫妻两个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敢怕随后收拾家私,也来山上入夥。二哥,
保重,保重!千万拜上鲁、杨二头领。”
武松辞了出门,插起只袖,摇摆着便行。张青夫妻看了,喝采道:“果然好
个行者!”但见:
前面发掩映齐眉,事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
缠身。额上界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戒刀
两口,拿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神通广大,远过回生起死佛图
澄。相貌威严,好似伏虎降龙卢六祖。直饶揭帝也归心,便是金刚须拱手。
当晚武行者辞了张青夫妻二人,离了大树十字坡,便落路走。此时是十月间
天气,日正短,转眼便晚了。约行不到五十里,早望见一座高岭。武行者趁着月
明,一步步上岭来。料道只是初更天色。武行者立在岭头止看时,见月从东边上
来,照得岭上草木光辉。看那岭时,果然好座高岭。但见:
高山峻岭,峭壁悬崖。石角棱层侵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烟岚堆里,时闻
幽鸟闲啼;翡翠阴中,每听哀猿孤啸。弄风山鬼,向溪边侮弄樵夫;挥尾野狐,
立岩下惊张猎户。好似峨嵋山顶过,浑如大庾岭头行。
当下武行者正在岭上看着月明,走过岭来,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
行者:“又来作怪!这般一条净荡荡高岭,有什么人笑语?”走过林子那边去打
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
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武行者见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便想道:“这是山间林下,出家人却做这等勾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