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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海丹忠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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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登津输挽,三来也不怕岛中缺饷。
皮岛中百余里,地腴泉溢,向已开垦,如今复将可耕的尽行开荒。又查石城岛地方百里,地坦可耕,长山岛大小二岛,南北相对,中通海舟,绵亘百余里,其地可耕,又多薪水。广鹿岛周广数百里,向有田畴。其余给店岛大三十余里,鹿岛二十余里,色利岛大四十余里,獐子岛大三十余里,海洋岛大五十余里,五家岛大三十五里。又新辟皇城岛、三犋牛,各不下三五十里。皮岛东南有菊花岛、荞麦岛、须弥岛,都地广可耕。岛内除搭盖民居官房,已经居民耕种的、硗瘠不可种的,其余俱牌行各岛守备,督令耆民兵士,大行开垦。仍令明画界限,各定亩数,给佃辽民。又酌肥瘠,别上中下三等,定议税粮,每年于夏秋成熟之时,征收以充兵饷。中有贫民,毛总兵又差人赍有银两,前至登津、朝鲜,平买耕牛农器分给。
只见各岛岛民,在岛中开沟掘埂,成田地,又在农忙之时,朝耕暮耨,栽种粟麦。岛中老弱与妇女,携壶挈馈饷农民。各岛各立一个劝农官督课。只见岛中早已:
蓑笠动斜曛,耜锄破陇云。夫耕与妇,禾黍绿纷纷。
各岛之内建有仓廒,征收之时,将来屯积,以备粮运一时不到,可以接济军士,或是辽民归附,饮食不敷的,亦行赈给。把当日这些荒榛败棘,野草寒烟,一派冷落的穷岛,都已变做一个殷陈富庶的世界了。
云锁危峰浪拍空,萧萧芦苇泣西风。那堪得遇回天手,尽挈斯民化日中。
但是军士有本色,这是粮米了,还有折色,买酒肉衣鞋之类,是银子。又遇时月的犒,或是效有劳积,有赏。常言道:善用兵的,杀人如杀草,用银如用水。古时赵国李牧,他守边,一应赋税,都入他军府之中,所以他得每日椎牛酾酒劳军士。军士人人感恩,愿效死力。后来匈奴犯边,军士踊跃赴斗杀,教他片甲不回。若使李牧平日舍不得钱财,部下如何肯舍性命!故为将的,自惜不得银子。却也中国接济,有名无实,又不以时至,军士们嗷嗷待给,可以虚名哄弄他么?这也必须得要委曲收拾军心,毛将军就思量出一个通商之法、一个对支之法。商贾不通,所以岛中合用多缺,主是军士有些人参貂鼠银两,也置之无用,军士越穷。若一通商,客人贪利,怕甚风波,岛中百货凑集,有无交易,便之衣食皆足。且每货略取他些税,也可以济军饷。至于米麦草料,也听客商载到岛,验收若干,然后给批,听赴登莱饷司,对会东江应给饷银。商贩利重,他也不怕路途险阻,守支需迟。在饷司,却也省一项渡海船脚,又免一种风涛亏损干系,就移文登莱,乞宽海禁,除硝黄盔甲军器,恐有漏入夷境等情,听登莱人运发,或听东江自行关领,其余粮食货物船只,查无夹带违禁之物,竟听给引开洋,前至皮岛。凡到岛的,毛将军念他远涉风涛,为身亦为国,极其体恤。米麦草料军粮,细绢可备旌旗,布匹可备衣甲,都是军需,既已验收,即便给批,着赴登莱关领对支,仍加犒赏。凡是交易的,都为他平价,不许军民用强货买,又禁岛民讵骗拖赖。那些客商,哪一个不愿来的。
利重集膻蚁,舟墙遍海涯。从兹穷岛上,万里献珍奇。
每遇给放月粮,即将布帛之类,品搭与军士。犒赏时,即将货物充赏。原也是军士要用的,还也省他一番买卖,所以军士也莫不欢悦。岛中百货已聚。又将与朝鲜交易,与朝鲜换…米粮,并军中急用铅铁等物,把个皮岛做了商贾鳞集、百货辐辏的所在。这番粮饷也稍足,军费也稍足,虽不能不藉中国的资粮器械,然已缓急可备,不纯靠定中国。
又因中国行鼓铸足国,咨部要行在岛鼓铸,工部委一个大使朱裕,带领工匠前去。铜炭已具,工匠禀要南京取沙,方可成钱。毛将军正虑往返耽延时日,忽然工匠在厂取泥做炉,开掘时,地下方广两丈余,俱是细沙,与南京无异,即行禀报。开炉铸钱,果然皆成,又得济岛中之用。这是天兵助顺,亦是人心格天。
壮志勒燕然,征输愧不前。精忱格天意,为出耿恭泉。
总之,财在天地间,无生财之人不生。若非实心为国,设出这些方法,今日索饷,明日索饷,口顽耳更聋,一言之失。又是要君跋扈,开罪于上;如强要驱这干饥寒军士出去,不唯不济事,于心亦何忍。唯如此食足兵强,方可以灭奴酋为分内事了。
(富强二字,有国的不讳,故管仲强齐,范蠡伯越,都先把富国为首务。振南亦踵此策,而说者欲严登津入海之禁,是饥鹰而责之■也,得乎?
财不神运鬼输,只是人生。试问如此此生财,胜加派开例捐助多少。)
第十七回 毛帅规取建州路 陈忠首捷樱桃涡
丑虏逆天诛,元戎出海隅。翔螭浮壮士,画泛征夫。
白羽连波白,朱旗映日朱。穷荒有遗老,翘首叹其苏。
奴酋背天朝卵翼大恩,屠城破邑,斩将覆军,孤人之儿,寡人之妻,穷凶极恶,天人共愤。凡是有人心的,谁不思食其肉,寝处其皮。怎奈兵力不支,人心不固,似王巡抚一般,口口出城,却被反贼内变,把一个广宁白手送去。似这样看来,必定要先足了讨贼兵力,再定了讨贼方略,这等不似浪战,是个万全之师,可以有胜无负。毛总兵细陈方略,原要恢复全辽,直捣奴穴,只见各路拨夜来报各路进探捣巢路径:
镇江路:经长奠、永奠,三十里至沙松排子,三十里至分水岭,三十里至八家子,十里至转山头,十里鸦儿河,二十里稗东葛岭,十里捭东葛岭寨子,三十里牛毛岭,二十里牛毛寨,二十里董古寨,十里马家寨,四十里深河子,三十里大家寨子,三十里马家寨子,三十里凹儿哈寨子,四十里家哈寨,三十里老寨。俱系小径密林,不便行军,合从宽奠出边。
宽奠路:十五里至吉洞,二十里小佃子,二十里团佃子,二十里八家子,二十里转山头,余同镇江路。内小佃子,团佃子,八家子,虽有林木,可伐;牛毛岭,家哈岭,林崇岭峻;稗东葛岭,路夹大崖,单马独行。
■阳路:三十里北古河,八十里半岭,七十里一赤董古寨子,五十里头道大岭、二道大岭,四十里凹儿哈寨,七十里至老寨。北古河出口依河夹峙,林木深邃,小河数十道,冬春涸冻,人马堪行,夏秋泛涨,势难邃渡;头道大岭,二道大岭,岩陡路险,二百余里,止客一人一骑,并无抄径可由,又有合抱大树,连路难伐。
清河路:三十里鸦鹘关,二十里响花岭,五里撒石寨,十里无狼寨,十里旧鸦鹘关,十里一哈河,十五里乌鸡关,二十里林子岭,二十里错罗必寨,三十里老寨。一路平坦,并无河阻。旧鸦鹘关无林,路坦砌石为关,可容四马并进。惟乌鸡关,头道以木扣栅成关,西边悬崖相抱;二道砌石为关,上棚大木,二关在平地,止通一人躬身而行,不能容骑,甚为险峻。林子岭树甚稠密,可容四马并行。
东州堡路:四十里剪河,十里八家子,二十里古道关,二十里黄岭,三十里方巾纳寨,抄出穆七寨,大路至拖东寨,十里黑木寨,十里大寨,十里老寨。自剪河口分兵,抄过五里岭关,至穆七寨,合抚顺大路,直取奴寨,皆坦易无阻。
抚顺路:二十里口剥刀山,五里土木河,十五里新寨,二十五里汪红木寨,十五里毡房山城,八里窝儿胡寨,三十里古路寨,十五里栅哈寨,十七里五岭关,三里马儿墩寨,十里穆七寨、拖木寨,十里黑本寨,十里大寨,十里老寨。内惟五岭关险峻。
铁岭路:七十里三岔儿,十里仙人洞,十里王八湾,八十里由诈哈寨,北大路抄至康家寨,八十里大寨,十里老寨。俱平川大路,林木无多,大川亦少。康家寨二十里有夹川平佃,大树五十里,中有夹沟谷,易于埋伏。
各路俱据着知识开报,独有开原不能探访。毛将军看了各路捣巢径道,想道:各路进剿,须用大兵。且清持东川铁岭,久已陷贼,我兵亦难深入,只有镇江一路最近,我可进兵,其余宽■,亦可入路。但四卫尚多二心,我兵岂可深入。只今已八月秋高,奴酋必思窥关,不若且遣一军,前往哨探进兵路径,乘隙扰乱奴酋,使他内顾,不敢妄动,也是要看。因此一面牌行陈大韶等,在三山各岛简练士卒,声言要领兵收复四卫,以分他兵势,然后令一将规取镇江等处,做捣巢张本。只见帐下一个守备陈忠愿往,毛将军见了大喜,道:“我此行原只要扰乱奴酋,使他不敢西犯。不用大兵,你只可领军一千,自旋城海口登岸,相势而进,攻打他戍守屯堡。若听得他四山发梆,奴酋必统大军来救,你便撤兵加岛,使他人马奔驰疲敝,这就是功了。路上遇有鞑贼,战时不得贪割首级,不行追杀,以误军机。更不得混杀辽人做功,我这里自有辨验。这是鞑奴剃头辫发,自少已然,辽民虽暂剃头似鞑子,若在水中浸半日,网巾痕自见,故不可混。至于男女死水中,更有仰覆之别。”
陈忠听了将令,率领了一千精兵,驾了五十只唬船,三个炮,出了水关,直向旋城进发。
帆影逐飞鸦,轻桡破浪花。楼船行出将,贯斗试浮槎。
径由了鹿岛,趁着潮势,到了旋城。陈守备叫停了船,分了数十兵士守船,以防风涛泊去,自己领了三百名,分两个千总,也各统了三百名,做三路进发,约定只听炮声,便一齐合击。此时辽阳失陷已是年余,何曾有一个官兵到来,所以奴酋并无兵马在沿海,就是辽民,降的都随住在大城之中,不降的都已入岛,一路虽有些草舍,也都没个人,真入了无人之境。行了日余,恰是樱桃涡,是一个堡子。有一个守堡领着鞑子五百余看守,远远了见沙地中有一支人马行动,他也只疑心是辽民逃入海,正要夺他行囊马匹,带了些腰刀弓箭,竟扑将来。不知这厢陈守备早已知是鞑兵,把火器紧紧见对着他点放,一声响,打翻了数十个下马。两支兵闻炮,又已合来。众鞑子都因有盔无甲,不堪战,拨马就跑。陈守备等纵兵追杀,赶了二十余里,砍了首级二十余个。
扑地征尘障碧空,旌旗动处掣长虹。轻兵直遏胡南牧,应是三韩第一功。
仍又分开前往。到达汤站,远远望着尘起,知是鞑兵来了。陈守备放了一个炮,会拢人来,吩咐众兵:“我们离海已远,回军不迭。就退时,一望沙漠,并难走脱。只有上前杀贼一策,非他死,就是我死了,各要齐心砍杀。”又吩咐道:“鞑奴怕的是火器,料我孤军,火器不多,必待火器将完冲来。我如今分做三队,我领中队,先将三眼枪点放诱他,放完他来时,你两队喷筒鸟嘴齐放,可以大捷。”筹划定了,只见鞑子已离不上百步,陈守备就点放三眼枪。一阵烟过,鞑兵赶来,正待对面,一声响处,左右两队喷筒鸟嘴齐发,打得奴兵树叶似乱落,陈守备等喊杀上前乱砍。那些鞑兵见中伤的多,南兵又勇,忙把这些死伤的挠钩搭了飞走。官兵不舍,奋力追杀,又砍死了十余个,并火器打倒的,都取了首级。又有几个恃着强在后面断后的,一个阿撒,被陈守备赶上,一枪搠了马,马一掀跌了下来,被陈守备捉下;一个被军士杨旆一钩镰搭住,生拖过来,还有三个,都被南兵三四个攒一个,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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