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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下炊事班

大家都不傻，见大队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说什么？都选择了沉默，办公室涌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罗铮见兄弟们受自己牵连，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愤怒，过了一会人，罗铮忽然问道：“大队长，你也受到牵连了吧？组织上怎么说？”

“对啊，这事摆明了就是上面有人要整我们哥几个，你帮我们出头，而且还是我们的直属上司，要负领导责任，上面肯定也会处理你的。”山虎问道，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大队长，满脸关切。

“我没事，多谢兄弟们的关心，但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这事一定给兄弟们讨个说法，请你们相信我。”大队长愧疚的保证道，站了起来，庄重的给大家敬礼致歉，刚毅的脸上满是郑重。

罗铮知道大队长的后台很硬，宋家针对的是自己，不可能得罪大队长，山虎等人没有后台，受到牵连，但大队长不用。

“我们相信你。”山虎等人齐声说道，纷纷起身还礼，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知道该离开了，组织上的决定现在不可能改变，两个选择选哪个，兄弟几个需要回去静下来商议才能确定，大家离开。

罗铮走在最后面，来到门口沉思片刻，关上门，转身看向大队长，低声求证道：“宋政委是不是宋家的人？”

“……”大队长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说道：“你是个聪明人，隐忍未必是坏事，可以锤炼一个人的意志和耐心，记住，这个时候千万别硬碰硬，以免落人把柄，到时候谁都帮不了你。”

“明白，谢谢，给你添麻烦了。”罗铮见猜想无误，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火，脸上却冷静如铁，感激地说道。

大队长见罗铮没有失去理智，懂得隐忍，满意的笑了，说道：“总有机会的，是金子总会发光，别让老子看不起你，也别让老子的妹妹失望，去炊事班报道吧，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呵呵，我没事，干炊事班又不是第一次了，宋家手段不过如此，整来整去，就知道把握往炊事班整，没劲，大队长，这份情义……”罗铮用拳头拍了拍心口，转身离开，目光坚定，身躯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放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大队长见罗铮并没有丝毫气馁或失控，松了口气，满意的笑了。

罗铮走出办公室大楼，看了看对面宿舍楼，无脸愧对山虎等人，正好看到一队人走过来，宋阳正在其中，罗铮敏锐的发现了宋阳得意的冷笑，没有理睬，转身朝炊事班走去。

炊事班就在宿舍楼旁边，单独一栋建筑，一层楼，但有四米五高，饭厅很宽敞，饭厅和厨房紧挨着，旁边还有一排库房和卧室，给炊事班成员居住的，后面是菜园子和牲畜棚，自己种菜和养猪供给部队。

罗铮来到炊事班，见一名断臂的老兵在切肉，肉是冻羊肉，散发着寒气，足有十几公斤重，老兵手上拿着一把军匕，罗铮正要打招呼，就看到老兵双眸一凝，一道精光迸裂出来，脸色刚毅如铁，运刀如风朝羊肉削去，轻松将肉切成一条条，每一条几乎一样大小，刀口整齐，动作行如流水一般。

紧接着，老兵单手运刀切肉，罗铮只直觉的眼前一片刀光幻化，看的眼花缭乱，眨眼功夫，砧板上就是一堆肉片，每一片薄如纸片，刀口整齐，片片如是，不由大惊，脑海中涌现出两个字来：高手。

看到这一幕，罗铮笑了，下放到炊事班的怒火一扫而空，对未来多了几分期盼，等了一会儿，罗铮看到十几公斤羊肉变成了一大堆肉片，就像调制好了的机器切割出来的一般，无论大小还是刀口，几乎一模一样，赶紧走上前，恭敬的敬礼，心里面很清楚，这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一个有故事的高手，下刀的稳准狠，还有眼睛里迸裂出来的杀气是无法掩饰的，对于这种真正的高手，罗铮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和尊重，客气地说道：“报告，炊事班新兵罗铮特来报道。”

“哟，咱们炊事班好久没来新人了，欢迎欢迎。”老兵郑重的神情一松，换上了一副嬉笑表情，和刚才的严肃、庄重判若两人，笑问道：“铮子是吧？听说过你，把咱们大队第一高手山虎都打败了，了不起，真是后生可畏，对了，我只是炊事班负责切墩的，叫我老常就好了，班长是老柳，一会儿回来。”

“常哥好，还请以后多指教。”罗铮不敢托大，尊敬的客套道。

“别那么客气，来了炊事班就是一家人，别的不敢说，肉管饱，回头我请你吃涮羊肉。”老常笑呵呵地说道，搬着矮墩来到门口，拿起一个水烟筒点上，深深的吸上一口，靠在门框，慢慢讲烟雾吐出来，一副很享受的架势。

“老常，肉切好了吧？”门外一个声音响起，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兵，肩膀上扛着上士军衔，身高体胖，一脸富态，没有军人的刚毅和冷峻，反倒像个富商，来人看到院子里的罗铮，不由惊疑出声来，问道：“小兄弟，还没到饭点呢，咋就跑来找吃的了？”

罗铮穿着迷彩服，没有配军衔，来人没有看出罗铮的身份，罗铮尴尬地解释道：“我是来报道的。”

“哦？你是铮子吧？”来人闻言笑了，说道：“大队长交代过了，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叫我老柳就好了，这里人手够用，没有空缺，这样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兄弟们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时候，你帮着搭把手就好了，没事的时候时间自由支配。”

罗铮从这番话里面听出了关心，这么安排恐怕也有大队长的意思，自己在炊事班挂个号，时间自由支配，就不会耽误训练，只是，大队由规定，非战斗人员不用系统训练，换言之，想要训练，就只能自己单独练了，好在这种事罗铮经历过一次，心中有底，感激地笑道：“多谢柳哥。”

第82章　鬼手指刀

“小子嘴还挺甜。”老柳笑道，没有在意，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罗铮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老柳麻利的倒了一大堆面粉在台面上，放了水，三两下就搓揉成面团，足有两百来斤重，而老柳就像是在侍弄刚出身的小孩一般轻松、自如，却又小心、认真，两百来斤的面团轻松举起放下，醋钵大的拳头挤压面图时，就跟揉豆腐一般容易。

好大的臂力！好强的耐力！罗铮脸色凝重起来，不由看了一眼门口静坐吸水烟的老常，暗自心惊，这炊事班藏龙卧虎啊，看来这次来对了，说不定大队长是有意为之，想到这里，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开去。

“老常，帮个忙。”老柳忽然喊道。

门口蹲着吸烟的老常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来到案板跟前，看了一眼已经和好了的长长面团，不待老柳纷纷，手上变魔术似的多了一把军刀，双目一凝，手上军刀忽然动了起来。

只见一片刀光闪烁，再看是，面团上多了无数道划痕，老常慢悠悠而去，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罗铮一奇，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只见面团上画好了九道横线，九道竖线，将面团切割成一小块，每一块却又一样，馒头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好快的刀法，好稳的刀功，好准的刀技。

在罗铮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老柳习以为常般将切割好的小面团放在蒸笼里，下锅蒸去了，罗铮醒悟过来，看向蹲着门口继续抽烟的老常，下定决心，快速走了过去，蹲着老常跟前，目光炙热的看着老常。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下羊肉火锅去。”老常笑呵呵的问道，身上看不出一丝高手的气质，更像是位热心肠。

罗铮知道这样的人才有真本事，天天扮出一幅高人模样的都是些假把式，见老常要起身，赶紧说道：“常哥，我要学刀。”

“学刀？那就学呗，部队不是有教刀法吗？大队长的正反手刀法非常犀利，找他最合适了。”老常笑呵呵地说道。

“我要学你的刀。”罗铮一脸坚定地说道。

“我的刀？就切肉、切馒头的那种？”老常惊讶的看着罗铮反问道，见罗铮点头，不由笑道：“你这家伙倒是有些古怪，当兵的不学杀人刀，学起了切肉刀，怎么，打算退伍后回家开饭馆？”

“请你教我。”罗铮脸色坚定地说道，目光热切。

“这小子还有点眼力。”老柳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老常，你的指刀也该找个传人了，我看这小子不错，待人谦和，处世稳重，行事执着，更懒得的是这份冷静和眼力。”

“这些都没用，能到特战大队的哪个是孬种？关键还得看毅力和悟性。”老常不为所动的反驳了一句，然后看向罗铮，一脸认真的反问道：“真打算学？”

“是。”罗铮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刚才咱们炊事班班长老柳说了不安排你具体事物，这样吧，你以后负责辟柴火，看到那一排干柴没？全部给我劈成半尺长，火柴盒大小，只能用军匕，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学刀。”老常冷冷地说道，说完将手上的水烟拿起，朝不远处的小房子走去，一边喊道：“老柳，我要午睡一会儿，没事别叫我。”

罗铮看了不远处码放整齐的干柴，每一根都有大腿粗细，用军匕劈成半尺长，火柴盒大小，没有两三个月不可能完成，这还得不休息的情况下才能办到，旁边老常见罗铮脸色凝重，在旁边打趣道：“小子，你好福气，老常是咱们特战大队第一刀，具有鬼手之称，一把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一手指刀刀法更是鬼神辟易，特战大队不知道多少人指望学刀都不能，能不能通过面试就看自己的了。”

“多谢柳哥。”罗铮眼前一亮，内心坚定起来，不就是两三个月时间，想要学刀真本事，不吃亏肯定不行，当即说道：“柳哥，以后炊事班别的事恐怕就帮不上忙了，请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左右也没什么事。”老柳笑呵呵地说道，一脸赞许。

罗铮没有再说什么，拔出了随身携带的65式陆军匕，副班长的遗物，内心暗自说道：“兄弟们，保佑我。”旋即大步而去，来到干柴堆旁，抱起一大堆干柴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捡起一根寻思开来。

干柴很粗大，也非常多，靠蛮力蠢干肯定不行，必须想办法，罗铮打量着干柴，渐渐发现了干柴上面的纹理来，不由寻思道：“要是顺着纹理劈砍，会不会省力很多？”

想到这里，罗铮不由运刀劈砍起来，陆军匕并不大，无法借力，全力一刀下去，刀卡在干柴里居然拿不出来，罗铮没有蛮力抽刀，而是继续寻思起来，眼睛上下打量着干柴，顺着纹理劈开确实容易一些，但仅凭力气蛮干，力有不逮之时，用不了多久肌肉就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劈开动作，怎么用力呢？

想到这里，罗铮不由想到了军体拳里面强调的暗劲来，也就是集中腰跨之力于手，一拳轰过去的时候，力量并不是完全释放，而是击中一点，这股力需要回收，攻击到回收的一刹那，会产生一股暗劲，这股暗劲一旦练成，威力无双，刀法用力的道理应该也差不多，有力不如用劲，用劲不如用意。

意这个东西太玄，罗铮在新兵连的时候听教官说过，教官也不是很懂，说的很模糊，很笼统，罗铮至今无法理解，但用劲的道理还是明白一些，心中有了计较，当即运劲于手臂，目视干柴，找准如刀口的纹理位置，深吸一口气，猛然一刀劈砍过去。

65式陆军匕准确砍中纹理，并且入木大半，虽然没有将干柴直接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