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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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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了晚上之后,我特地让施虎拿了相机来拍我反反复复走路的录像,结果也是一样,只要是二十二步,就会有在原地踏步的情形出现,而我走着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去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所以这事的奇妙之处,应该还是在这个我们还从未到过的负二层上。
施虎记不起来在那边发生过的事了,只是对于一些变化他却并没有觉得突兀,反而死觉得理所当然的,像他就没有问过我我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说从那里回来之后,施虎也是有所变化的,只是他这种变化是内在的,表露并不非常明显,就让你觉得有些地方怪异,一些细节上不一样了,可要真说出来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又找不到确切的说辞和描述。
我把施虎的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像单兰金说的那样,只要他不提起,我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十三章十三爷
见到阿婆是两天后,她果真来找我,正如我前面所说,因为我招了难师傅的生魂,阿婆知道我已经洞悉了这些秘密。
但是来了之后,阿婆却对难师傅的事只字未提,而是一直在和我谈论一个称呼——十三爷。
这个称呼我是昨晚从李明柳身上才听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叫,就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了。李明柳的亡魂受阿婆召唤,她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阿婆说她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十三爷的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说起那个十三爷的时候,阿婆说和我就相差了太多,他认识的那个人孤僻几乎不与人来往,经年一个人住,阿婆去求过他一次,是她丈夫出事的时候,但是这个十三爷没有见她,她无功而返。
阿婆说她去拜访了这个十三爷几天后,就传来了他的死讯,是怎么死的阿婆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他是在睡梦中忽然死掉的。
阿婆说,她从李明柳口中听到他也这样称呼我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即便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虽然也说不上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又或者只是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阿婆说这些的时候,我都静静听着,什么都没有说,第一是觉得我必要打断她,第二是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因为我也还没有弄清楚李明柳为什么忽然会喊出一句十三爷来。
阿婆告诉我这个十三爷叫周飞顺,如果我想知道更多可以自己查查看,她知道的也不过是一星半点的传言而已。说完之后阿婆就要离开,自始至终绝口不提任何其他有关的事,我也没有提起一星半点,大概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照不宣。
对于周飞顺这个名字,哪知道不查则以,一查就查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来。这事我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最后还是和施虎说了之后他去找的,这样的名字很多,最后经过各种符合条件的筛选,就只有一个。
他的档案是在专门的档案机构查到的,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时代出生的人,一般很少会有建立档案的习惯和意识,档案随着人走这个观念,也就是近一二十年才兴起来的,所以他会有这么完整的档案,让我觉得很惊奇,尤其这段档案还是四十年前的事。
而且这段档案很奇怪,几乎只记录了那几年,没有出生日期,也没有任何比较确切的信息,甚至连年龄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性别,职业什么的全是一片空白。
档案上记录的只有寥寥数笔,大致是做了一些做了什么事,而且每一件事就很自由十来个字就写完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是我看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地名,最起码对于我来说,是绝对敏感的,因为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我的老家。
几乎他做过的所有事,都是记录在那里的,我一条一条读下来,都没什么特殊的,什么支援农村建设,上山下乡建设,就像那个年代非常流行的知青下乡。
周飞顺全部的档案就是这些,看过之后,我还专门给老家的老妈问过这事,又让他问老爸知不知道这个人,老爸和老妈都说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老妈说他们那会儿哪里知道什么全名,一般来的都喊小名,而且这事都过去四十来年了,谁还记得清楚。
老妈问我说我问这个干什么,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我和老妈说注意帮我问问,老妈应允了,不过按老妈那性子估计很快就忘了,我毕竟不在老家,否则到时可以好好去和村里的一些老一辈问问。
而从我们这边,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这事施虎和单兰金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大约是因为和案子没有多大联系的缘故,后来没有线索,我也就这样放下来了。
有些事你并不能操之过急,到了要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就像张应全的线索一样。
张应全的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安静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说的安静并不是说事情就此了结了,说白了就是线索的中断期,阿婆那边油盐不进,难师傅也么有踪迹,这事情我也没有跟单兰金和施虎说,所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直到有天我看见了马一品,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们的小区里,我在门禁那里看见他进来,当时我正要出去。对于马一品我还是了解的,他在这片小区基本就只有我一个熟人,所以看见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我多少有些惊讶。
只是当时我正要去上班,他并没有看见我,不知道认出我的车没有。之后我还是多了一个心眼,特地去问了门禁那边说他们知不知道有个叫马一品的住户,他们说不知道,和我说这里的住户太多了,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却问每一家的名字,就算有也不知道,更不要说有些住户还把房子给租出去。
我只是觉得马一品应该是住在了这里,从上回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回老家开始,他就应该已经住在了这里。
所以那天到了殡仪馆之后,我特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无人接听,我没有拨第二个过去,如果马一品要接我的电话,他会回一个过来,因为他知道我的号码,如果他不想接,那么我再打过去他依旧也是不接,而且也不会给我回过来。
果真如我所想,直到我下班回来之后,他的电话也没有回过来。这件事上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而且和单兰金施虎通了气,看看他们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我虽然有一些办法,但是目前我还不想用。
之后我还特地打回了原单位问马一品是否还在那边上班,原单位告诉我自从上次马一品辞职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了。
我就在小区见过了他这么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这样过去了三四天,在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他忽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里的内容和上回的一样,他说在梦里他梦见单兰金要杀他。
见他说一样的话,我这回换了一个说辞问他:“他为什么要杀你?”
马一品说:“我一直在持续做这个梦,亦杰你要帮帮我。”
我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就不说话了,我再问:“你现在在哪里?”
然后又是上回和在车上的情形,电话就被挂断了,我回拨过去,就提示我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连续两次这样,我琢磨着这不是个事,他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我找不到他,打电话又无法接通,最后我不得不想了一个极端的法子,像难师傅那样将马一品的生魂给招来,我虽然和马一品亲密,但是却没有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最后无法,我只能用白纸剪了一个纸人,在上面写上他的名字,这是最低级的招魂方法,一般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我只是觉得马一品来过这里,他的气味会有所残留,应该是可行的。
于是我将客厅的门打开,照例点上了蜡烛,在客厅里将这个纸人烧掉,但是纸人烧掉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一品是他的假名字,于是我重新用张应全的名字做了一回。
纸人烧掉之后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来到了客厅里,我能感觉到,可是朦朦胧胧的就是不现身,而且我感觉这也不是马一品。
我不动声色地问他:“你是谁?”
接着我才听见这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晃动着回答我:“黄伟伦。”
第十五集
第一章黄伟伦
黄伟伦和马一品同岁,据说他们是老乡,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黄伟伦会如此亲近的缘故。马一品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为什么会和黄伟伦认识,我也不记得是听谁说起来的了。
只是在知道马一品真实身份之后,黄伟伦和他是老乡估计不大可能,毕竟马一品曾经是一个死人,后来的身份和经历,要是我没有想错的话,多半是刘老头替他伪造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另一个地方生活。
所以刘墨和张应全的冥婚,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一直到了这个环节,马一品身上有些秘密那是必然的了,要不像刘老头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和他冥婚,其实现在来看,他们也不算冥婚,毕竟马一品还好端端地活着,可是刘墨却已经死了。
世易时移,有时候变化真的说不清楚。
我不记得第一次看见黄伟伦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就记得他和马一品在一起,两个人甚是亲密,现在想来,这种亲密的背后有种莫名的玄机,似乎也预示着后来黄伟伦的死并不是偶然,或者从一开始也就预示着黄伟伦也同马一品一样,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黄伟伦在殡仪馆,是专门为死者整理仪容的,大约是因为他经常做这样的工作,所以他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也经常是惨白惨白的。
之所以要再次提起他,完全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我本来是要给马一品招魂的,却不想把黄伟伦的亡魂给招了来。于是他的死再一次变成了一个疑问充斥在我的心中。
那一天晚上,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身影,那种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状态,我只知道一种情形,就是亡魂将要消散的状态,据我所知,亡魂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消散的,除非被驱散过但是没有成功。
至于为什么我招的明明是马一品的生魂,却招来了黄伟伦的亡魂,黄伟伦给出的说法是,自从他死后,他的亡魂就一直依附在马一品身上,所以才会误把他给招了来。
问起他为什么是这样的状态时候,黄伟伦说是马一品,难师傅对马一品做过驱邪的仪式,马一品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黄伟伦是无主的亡魂,自然被伤及到,于是就成了这种样子,只是他却依然可以附身在马一品身上。
我问黄伟伦:“难师傅为什么要给马一品驱邪?”
我的印象中,难师傅和马一品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我也从没有挺难师傅说起过给马一品驱邪的事,这恐怕是在张应全意图谋害难师傅之后,难师傅连带着知道了马一品的身份,所以以为马一品是被亡魂借尸还魂,所以才动了驱散的念头,却想不到马一品的确是活了过来,就像刘老头那样,而黄伟伦只是刚好附在了他身上,只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按照难师傅的能力来说,黄伟伦应该是绝对被驱散的,为什么最后能够逃过一劫。
我问了黄伟伦他为什么要附在马一品身上,他告诉我说并不是他要发身在马一品身上的,而是马一品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吸引到了他身上,他也有过离开的打算,可是却怎么也不管用,好像马一品身上有什么东西禁锢着他一样。
听见黄伟伦这么一说,我已经有了想法,要是我没有想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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