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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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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纳玉,脑海模模糊糊产生了一种幻想:要是能和她一起寻一处青山绿水的所在,搭上一间茅屋,从此耕读为生,那该有多好啊!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帐外的军营中响起了天交五更的梆子声,把来兴儿和纳玉都敲回了眼前残酷的现实之中,对于他们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够活下去。

当次日清晨,锦屏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到“野狐落”,想要设法解救来兴儿时,吴弼在他的中军帐中单独提审了纳玉。

“说说吧,长宁长公主府上的亲近侍女,为何要在金明门外行刺当朝宰相,中书令李进忠大人?”

吴弼不等纳玉进帐站稳,劈头问道。

第六十二章 百官楷模

西距江陵三百余里的东川重镇巴州城中,巴州刺史汤宽这几天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打从十六岁明经出身,直到如今年逾花甲,还从未感到像现在这么扬眉吐气过。

年轻时,因为明经出身的原因,他仕途多舛,远远比不上进士科的同僚,近四十岁时还在部曹小吏的职位上晃荡着,终日埋首于如山样堆积的公文、案牍之中。

比他小二十岁的同年状元林树早已是身着朱袍的四品要员、太子身边数一数二的僚属了,可他却只能被发遣到蛮荒之地越州做一名无足轻重的州司马,吏部拟下的公文上还美其名曰擢升。

眼看着日月蹉跎,双鬓染霜,不甘于一生平庸的汤宽终于痛下决心,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换一身朱袍穿穿,光耀光耀门楣。

于是,在他整整五十岁那年,正六品的州司马大人汤宽做了一件他前半生中最为重要的大事:一股脑地将并州老家的田产、家业全部变卖,且把卖得的二十万贯分做两半,其中十万送入了时任中书令的裴百药府中,余下的十万也一贯没留,全部孝敬了内侍省监李进忠。

老天不负有心人,当然,还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李进忠和裴百药这两位内、外朝的当家人,无不被汤宽不惜经济上破产也要追求政治上进步的精神所感动,颇具契约精神地、不约而同地在皇帝面前举荐,赞称汤宽是一位难得的扎根边疆、任劳任怨,且政绩卓著、为民称颂的优秀地方官员,理应受到朝廷的破格提拔重用,以彰显朝廷选贤任贤之明。

皇帝此时屠杀附逆的官员正杀到欲罢不能的当口,也急于在遍天下的官员当中树立一个楷模,以便激励众臣下真心诚意地为朝廷效命,耳听得两位心腹大臣皆如此称道汤宽此人贤能,不由得龙颜大悦,当即便传下旨意,破格擢升汤宽为正五品的三等州刺史。

与李进忠相比,裴百药毕竟多读了几卷书,更懂得拿人钱财,成人之美的为人处事之道,暗自在心中掂量:觉得十万贯砸给自己,只换得个官升两级,汤宽只怕不会心满意足。于是,在向吏部转达皇帝的诏命时,特意加批了两个字:巴州。

巴州向为富庶之地,其治辖之地虽小,但地扼冲要,军事上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巴州刺史虽然在刺史一级的地方长官行列中处于品秩最低的第三等,但却是个可以名利双收的肥差。

本来这是件好事儿。可是,当汤宽喜滋滋地携家带口地从越州不远千里地赶到巴州上任时,他才惊异地发现,自己一夜之间仿佛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子。

上至顶头上司剑南东川节度使、下至巴州刺史府一众僚属和巴州治下各县的官吏、差员,每个人都或明或暗地在对他这位众臣的楷模使着绊子。不是道上嫌巴州奉朝廷诏旨招募的兵员连年不足,就是刺史衙门的长史、司马、参军们向他抱怨巴州连年向朝廷解交的赋税几乎是相邻的渝州的两倍,却为何渝州刺史衙门的长史、司马、参军们品秩皆要高过自己。

最可气的是各县的小吏和差员们,每每打着他模范刺史的名号到民间敲诈勒索,胡作非为,而他为了在皇帝和天下同僚面前维护自己众臣楷模的良好形象,还不得不对他们采取姑息包容的态度,竭力替他们遮掩、隐瞒,有时还得亲自出面去替他们安抚百姓,摆平麻烦。

最近在巴州任刺史的三年时间里,汤宽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敢往自己腰包里揣过一文钱,还受尽了上司、下僚们的窝囊气。即连他的夫人和小妾都时不时地向他报怨说,自从跟他到了巴州上任,她们的脂粉钱都变得常常接济不上了。

但是,人生往往就是这样,纵使抛舍万贯家财也乞求不来的东西,忽然之间有一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

当汤宽这天才来至刺史府的大堂之中坐下,面对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被差役们推推搡搡抓到刺史衙门的杀人嫌犯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前些时,据城东的里长报称,城东老君观里的那个老乞婆不知何时被人杀死在了观内。要说起这位老乞婆,与堂堂的刺史大人曾有过不止一面之缘。她人虽年老埋汰,说起话来语气倒大得很。汤宽至今清楚地记得,一年前他头一回见到老乞婆时,这个老婆子就送过他八个字的谶语:“逢龙即起、从龙不终。”

汤宽听了,心中颇为不快。他破家舍财,被皇帝钦立为众臣楷模,说是逢龙即起,尚不为过;但这后一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从龙不终,是说他汤宽没有好下场吗?

因为这个缘故,汤宽对这位老乞婆印象颇深。

老乞婆被杀,杀人疑犯迅速被辑拿归案,对汤宽来说,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人命案子啦。可是,这个年不及弱冠的杀人疑犯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呢?

汤宽释褐至今,已近四十年,其中在长安各部、院衙门供职就长达三十年,见识不可谓不广。眼见得面前的落魄少年分明就是朝廷明令查访的皇长子、睦王殿下李启,汤宽差点都要醉了。

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被天下人视为不二太子人选的睦王竟被他找到了!

逢龙即起、逢龙即起,敢情说的是这位未来的真命天子!

尽管这位年轻人一言不发,既不承认杀人,也不愿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汤宽凭借着他过人的识人本领即可认定,他就是睦王李启!

一旦意识到自己即将因此而时来运转、飞黄腾达,汤宽随即做出了一个与三年前破产买官相比,丝毫也不逊色的重大决定。在用六百里驿传直接向长安呈送消息之后,他并没有向节度使衙门同时报告找到睦王的消息,而是率领二百名精壮的府军军士,亲自护送睦王踏上了晋京的旅程。

第六十三章 骇世惊俗(一)

睦王李启平安无事地返回长安,轰动了朝野上下。在巴州的讯息传来之前,包括皇帝在内,几乎没有人怀疑睦王已被投靠叛军的江陵王暗中给杀害了。

因此,当皇帝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走出后宫,在延英殿见到从殿外走进来的果真就是李启本人时,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颤抖着双手走近前,一把抱住李启,父子二人相拥而泣。

以“尚父”、晋国公、中书令李进忠为首,十几位奉旨前来迎接睦王回京的朝廷重臣见此情形,许多人也都陪着落了几行热泪。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些位朝廷重臣的记忆中,睦王李启本是位风流倜傥的皇子,不但骑射俱佳,而且饱读诗书,颇有辩才。而今数月不见,他竟变得内敛沉静了许多。

当皇帝拉着他的手,仔细询问起他从江陵城中脱险,以至后来流落到巴州的前后经过时,他只简略地答道:“父皇诏命李舒返京的旨意到达江陵之后,他便放儿子继续南下了,儿子独自一人,迷失了道路,故而误入巴州城。”说罢这话,便低下头再不肯多说一句。

李进忠不相信早蓄异志的江陵王会如此轻易地就放了睦王,呵呵笑着走到李启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头说道:“睦王殿下这一路受惊了,想必有什么隐情当着臣等的面儿不便明说。今天奉旨在延英殿迎候殿下的皆是陛下的股肱之臣,殿下不必心存顾虑,一切但说无妨,臣等都想亲耳听到殿下此番的传奇经历呢。”

李启在从巴州回京的路上已听汤宽详细介绍了如今朝中的情形,知道李进忠加“尚父”尊号,权倾朝野,并不以他当众对自己有失恭敬为非,反倒站起身,朝着李进忠躬身施了一礼,答道:“实情确乎如此,小王不敢欺瞒众位大人。”

高高坐于龙座上的皇帝听了他这话,想起两个多月前曾庆则孤身回京报信,称江陵王擅将睦王留置在江陵不放,朝堂之上主剿与主抚两派争执不下,自己遂到后宫景暄处商议应对之策,景暄向他献策,下旨如江陵王返京参加先皇百日祭仪,以观其行的一段往事来。当时景暄曾分析,江陵王接到朝廷要其返京的圣旨后,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多半会立即放了睦王。而今和李启的回答两相验证,果然如此。皇帝心中暗叹景暄不愧出身将门,若论起谋略来,丝毫不亚于其父。

李进忠讨了个没趣儿,讪讪地自己解嘲道:“殿下和亲大使的差使还未了。如今吐蕃使节就在长安,殿下这一次平安返回京城,老臣可要向陛下讨几天清闲了。”

李进忠之所以借睦王回京之机,要当面向皇帝辞去与吐蕃使节交涉的差使,多半出于为皇帝所逼。因为,近来他发现皇帝有将剑锋指向自己的势头。

近些日子,他忙于和央宗谈判,费尽心思地与其周旋,无形之中放松了对皇帝反常举动的关注。及至昨日回到府中,想起皇帝曾有过要自己举荐京兆尹人选的话,这才急忙派人把韦敞叫到府中。

韦敞奉命来到晋国公府,一见李进忠的面儿,就翻身扑倒在地,惶恐地哀求道:“恩相救我,恩相救我呀。”

李进忠见他如此惊慌,不由得惊讶地问道:“没来由得,何以致此?快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韦敞跪在李进忠面前,也不起身,继续央求道:“烦请恩相禀明皇上,分派晚生个别的差使吧,这京兆衙门的事实非晚生所长啊。”

听到这话从韦敞嘴里说出来,李进忠心往下一沉:自己才要保举他接替曾庆则,执掌京兆府,还未曾来得及开口征询他是否乐意,他便先堵住了自己的嘴。无怪有人时时在自己耳边吹风,说这个韦敞最近到瑶华宫走得很勤,丽贵妃还开口求他做吉祥、如意两个娃儿的蒙师,原来是另攀上了高枝呀。

有了这个念想,李进忠决定先抻他一抻,好看看韦敞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单手拉起韦敞,笑着安抚他道:“先生大才,岂是一个小小的京兆衙门的差使能够羁勒得住的?老夫已准备向皇上举荐,由你接替曾庆则出任京兆尹,这可是从三品的官位呀,从此你就进入了服紫的阶级,怎么样,还满意否?”

韦敞前面的铺垫已经做足,只等着李进忠说出这话,好借故回绝他。

他摆出一副做错事前来领受责罚的可怜模样,痛心疾首地说道:“恩相的情谊晚生没齿不忘。京兆任重职繁,晚生情愿为恩相守此重地。只是望恩相明察,曾大人才调赴外任不足整月,晚生已屡屡失职犯过:且不说十几日前波斯胡商在西市群殴,害死多人性命,主凶至今没有捉拿归案,即便是曾大人临离任前才捉回的回鹘大盗波护,就在昨夜又被人从牢中劫走了。不瞒恩相说,晚生带人在长安城中搜查了整整一夜,连波护和其同伙的人影都没找到。晚生无能,实有负恩相提携,恩相纵有心栽培,晚生又岂能不自量力,徒令恩相失望呢。”

李进忠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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