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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梦中闻折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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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王世子虽知道的不多,但是杨池重的事,作为保命符他还是知道的。骊歌以此作为要挟,杨池重无奈,只得任由骊歌吞并皇灵的势力。至于梁王世子,押解进京时除了骊歌的人和杨池重,本就没人知道,杨池重一走,就被骊歌秘密处决了,并且上报皇上,梁王世子在真州拒捕,在来京的路上失足落水,死了。
骊歌知道皇上要的是什么,梁王世子按罪不当死,可是皇上不想留着这么一个威胁,所以,他只能“失足”。至于,皇上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知道里面有猫腻也不会真的计较。
回到现在,骊歌想了想,道:“至于跟三皇子有关的,就酌情留下些吧。没准,以后还用的到。三皇子,五皇子,太子,呵呵,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呢!只是不知,大皇子支持太子,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本来昨天就该发的,可是系统抽了,我登了一小时都没登上来,所以只好今天发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为人父母,愁!
更新2012…1…3121:08:43字数:1947
“金城!”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呵斥。
“干嘛?”金城嘴一撅,不乐意地道。
美妇一身绣着金凤的大袖衣,黄罗长裙,红色团锦结缀着羊脂玉的龙纹玉佩,虽已四十出头,却因保养得宜,皮肤依然如三十多岁般白皙。
此时美妇正头疼地看着金城,眉心微蹙,不悦道:“金城,以后你少跟那个博尔岱钦来往。北方莽夫,不知教化,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当心坏了名声!”
金城正摆弄着从聂楷处强抢来的机械模型,闻言直起腰来不满道:“母后,我跟骊歌来往你不高兴,嫌他身家不好,又狡诈多变,不知自爱。现在我跟博尔岱钦来往,你又不高兴。难不成你真想把我养成那些眼界狭窄的深宫怨妇?”
“呸!胡说!”美妇轻啐道,“那么大的姑娘了,也不害臊!”从金城的称呼中可以看出,这位美妇正是大姜的皇后,武安公曹元峰的嫡亲姐姐,也是金城与太子的生母。
金城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将博尔岱钦骂了个狗血喷头。
自那日比箭后,博尔岱钦似乎就缠上了金城,可是如今有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还不好说,也许他只是见惯了殷勤谄媚的诸女,乍一见金城的率真刁蛮觉得新鲜罢了。每日嘴花花,把金城气得暴跳如雷成了博尔岱钦的新乐趣。
想起这事,皇后就头疼。眼看这小丫头嫌自己唠叨,抱着自己的新玩具跑出去了,曹皇后呻吟一声,以手支头,又忧又气。金城和岱钦都正是青春年少,做事不计后果的时候,她倒不怕岱钦在大姜皇宫中就欺负金城,她担心两人交往的事传出去对金城的清誉不好。
伺候皇后的中年宫女紫滇见状笑道:“娘娘不必忧心,公主还小,天真烂漫的,再大些就好了。”
“大?还怎么大?都十七了!本宫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嫁给皇上,管着一堆妃嫔了!”皇后气道。
紫滇劝道:“娘娘,女儿家嫁了人自然就成熟了。小公主一向得宠惯了,您得理解。”
“嫁人?”皇后目光一闪,芊芊十指绞着玉色的帕子在寝宫中缓缓踱步。对于骊歌,皇后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女儿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也是有目共睹的。依着熙王府的势力,以及金城的刁蛮,只怕京中除了骊歌也没人再敢娶她。眼下博尔岱钦撇下鸾凤,却来招惹金城,不管目的何在,总叫皇后很是忧心。既然如此,不若暂时放下自己的成见,抢先促成骊歌和金城,免得那岱钦有什么后招。不管骊歌品性如何,通不通晓诗书,金城嫁了他以后,好歹还在京城,还在自己眼皮底下,再说有熙王敲打着,想来这小子平日的行事也不会太过分。
想到这里,皇后吩咐道:“紫滇,你亲自去一趟熙王府。让熙王爷明日早朝过后先别急着回府,本宫中午在凤鸣宫宴请他们父子俩。”
“咳咳!”骊歌呛咳着把青色冰裂纹的瓷碗递给绿绮,姜淮立刻递过一方手帕让他擦嘴。熙王在旁边埋怨:“你就不能慢点喝,那么大人了,喝个药还是闭着眼憋着气一通猛灌!”骊歌呛咳着道:“苦!我怀疑这程大夫是不是故意整我,这药近年来是越发的苦了!”
熙王翻了翻白眼,哼道:“你不说近年来你是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你活该!”
骊歌脸一红,最近忙里忙外,担惊受怕,操心劳力的,再加上天气转凉,没及时添加衣服,终于在今天早上撑不住了。天还没亮,骊歌就浑身发冷,骨头疼得厉害,他心知是寒症发作了,急急叫人去请程大夫,自己则先服了药丸顶着。饶是如此,等程大夫赶到的时候,人还是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倒把闻讯赶来的熙王吓得够呛。
程大夫施了针,开了药,好容易才把骊歌弄醒,见他睁眼就是一顿数落,训得骊歌直想再昏过去。
此时骊歌捧着一碗蜜水刚刚饮尽,“啊——”长长地舒了口气,出了一身汗,总算舒服了些。熙王则一手拿帕子仔细地为他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一手扯了被子搭在他肩上,嘴里唠叨着:“以后自己注意点,父王又不能总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说你这身体,就是成了亲也是个事啊!最近不要再忙了,手头上的事先放放,你那些个兄弟也都能独当一面了,你最近就消停消停吧……”
骊歌受不了,打了个哈欠,赶紧道:“父王,我困了。”
熙王一滞,伸手给他一个爆栗,呵斥道:“就会来这套!说不得你了是怎么?躺下,别凉了汗!”说着,强行将骊歌塞被窝里,又将被子给他掖得严严实实的。
骊歌费力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不满地看熙王一眼,看四周没人了,壮着胆子讪讪道:“父王,那个,问您件事呗?”
熙王掖被子的手一顿,眼睛危险地眯起,刚说完要他好好休息,好么,还会挑,怕待会挨揍丢人,专挑没人的时候说。
骊歌看着熙王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那个,父王,也没什么事。就是,孩儿想问问,前段孩儿从夏州带回来的那个暗影怎样了?您打算怎么处置啊?”当时夏州事了,聂寅有了牵挂,势必不能在千里索魂呆了,所以骊歌就让他办好手续进京来找自己,另给他安排个活。这两天聂寅到了,总想问自己聂未的情况,可又不好开口。骊歌看在眼里,也问了下暗影的人,可是总也得不到准信,因而只能求助于熙王了。
熙王愣了愣,问道:“你认识他?他对你很重要?不过他这罪可是不轻呐。”
第一百六十八章留与走
更新2012…2…121:37:55字数:1956
骊歌张了张嘴,犹豫了下道:“其实也不是很熟。只是,这俩兄弟挺倒霉的,本来也没什么责任……”
“行了行了!”熙王好笑地打断他,道,“也就是说你非保他们了是吧?”
骊歌小心思被揭穿,也讪讪地不好意思。熙王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道:“好好休息吧,别瞎操心了。本王去看看,要是事不大的话,打几下板子放出来就是。”
“哦。谢谢父王。”骊歌点点头道。熙王笑笑,为他放下床幔,调小了熏香炉的孔洞,这才轻轻走出去。
紫滇过来传话时,骊歌刚睡了,熙王也委婉地表示病者不祥,不宜进宫,让人给皇后送了些礼品赔罪,又赏了紫滇一对翡翠耳环,这才将明天的宴席推迟。
听说骊歌病了,皇后也没为难,只托人嘱咐他好生养病,倒是小丫头,一听这消息,立即从宫里窜出来了。
熙王出马,效率果然高,暗影的主事得了吩咐,立即提审了聂未,当天就判了刑。聂未的罪说大也大,毕竟泄露主人机密,擅闯皇灵不是小事,只是如今皇灵的当家人都不追究,他们何必再抓住不放。所以几位负责人商量后以是非不分,妄听邪言罪论处,聂未作为主犯,杖责八十,他叫去帮忙的两位兄弟每人杖责四十。
晚间熙王过来,看见骊歌正倚靠在床上看书,就轻轻走了过去替他将搭在腿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一直盖到小腹。骊歌放下书卷笑笑,向里挪了挪,请熙王坐下。
熙王环视了一下,吩咐床边跪着的一个侍卫:“去,把蜡烛拨亮点。这么暗的光,看书也不怕伤眼。”骊歌抬头,烛光确实昏暗了点,不过很温馨。
侍卫跪着挪过去,拨了拨灯芯,又跪着挪了过来。初时熙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等他回来,就察觉出不妥了,一时乐了:“嘿,你这干什么呢?不会走了?”又转头看骊歌,“本王记得你没虐待下属的习惯啊?”
骊歌笑着解释:“这是聂寅,聂未的弟弟。哥俩一个比一个没脑子。这哥哥挨了八十杖,总不能让弟弟就这么逃过去了是吧?”聂寅一听聂未挨了打,手就是一紧,俄而又放松了下来——合着骊歌就瞒着人家呢!骊歌观察着他的反应,看他放松了才抓着书卷照头扇了他一下,嘴里骂道,“叫你再不动脑子!”
熙王看着好笑,道:“这倒是个法子,磨磨他的性子也好。行了小子,你知足吧,能让你家小主亲自教训的可不多!”后一句却是对聂寅说的,实际上已经暗示了,好好改造,改造好了你就是你家小主身边的人。
骊歌翻翻白眼,诉苦道:“父王,我只是让他每天晚上到这儿来跪一段罢了,可比关叔当年教训我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他可是亲自看着我跪在地上用蝇头小楷抄书,一本又一本的,写得我手都软了,他还嫌字迹潦草,写不好上去就是一竹鞭。”
熙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行啦,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跟本王翻旧账哪!好了,你要的那个人本王给你提出来了,等他养好了伤你就自己留着吧。反正经过夏州的事,也没人敢要他了。”
骊歌心知熙王说的是聂未,的确,连主人的秘密都敢泄露,这样的暗影是没人敢放在身边的。按规矩,聂未是要先被处以割舌之刑,然后再谈其他的,能做到这一步,熙王也算仁至义尽了。又陪着骊歌说了会儿话,看着他喝了药,熙王这才离开。
熙王一走,骊歌就睨了聂寅一眼,道:“放心啦?”
聂寅端端正正地跪好,向骊歌行了个大礼,恭声道:“多谢小主援手之恩,属下兄弟二人感激不尽,今后必为小主之命是从!”
骊歌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反正救聂未的也不是我。不过,聂寅,你给我记住,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以后你给我长点脑子!”说到最后声音已很是严厉。
“是,属下记住了。”聂寅沉声道。
“嗯”骊歌放好书卷,躺下道,“我困了,先睡觉。到了时辰自己回去,明晚早点来,每日一个时辰,我就不信治不改你。”
五六天后,骊歌重新忙碌起来,聂未也强撑着伤躯下了床,来向骊歌谢恩报道。在骊歌的寝宫,聂家兄弟自夏州事了第一次见了面,自是互相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骊歌打断,估计两人能说到天黑。
骊歌端起茶盏,目中闪着难以言明的光,低头道:“聂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事算是过去了。不过,你跟聂寅一个毛病,都不太理智,这是大忌。干你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理智,都给我记住了。你们兄弟俩,我收下了,但是,我不希望出现同样的错误。丑话我说前头,如果再犯,新帐旧账一起算,只怕你们会生不如死。”
聂家兄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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