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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谓谁 作者:林至元 完结-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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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我内疚至死吗?若是如此,那你们成功了。”
“没有你们在旁边,提醒着,衬托着,或许我永远不会自知,自己已是如此之罪孽深重,我该谢谢你们吗?日后,无论再走得多远,俗世之内,红尘之外,我都不过是个身带镣铐的囚徒,我该怨恨你们?不。”说完“不”字,天上飘下了第一片雪花,望着天的眼角,一滴清泪也随之滑落下。她想起了多年前跋涉在雪山之顶,从那虚云子的拂尘之端挥扫而出的一世清明,“何时才能去清净之地,做无辜之人。”
听见身后响起连串脚步声,卿云垂脸暗暗拭去颊上泪痕,拿笔蘸了蘸朱漆,举在眼前,摘去笔上的几根乱毫,沉声道:“你名叫巧儿,可巧的是,每次遇见你,都是我遭了难,最落魄的时候,怎能不叫我讨厌?你越是要靠过来,我对你的厌恶,便越深一份。哪怕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多谢你,我只会讨厌你的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你!……”停在背后的人当即便要发作,却不知叫谁给拦住了。
卿云边描那个“巧”字,边轻轻道:你总说我救过你,恩重如山,现下你也救了我一回,咱们一命换一命,从此无拖无欠,两清了。”
背后那人再忍不住,冲上来摁着她的肩,强迫她跪下,声音悲愤之极:“云格格,你要讲良心!你欠得何止是一条命,孩子呢?你还害死了我们爷最爱的孩子!”
“小齐子!”十二阿哥的声
音再不复平日的祥和安宁,微微颤异道,“退下。”
小齐子不情愿地放开手,哭着奔了出去。卿云实在难以为继,停下了笔,回首正好对上了十二阿哥的眼光,四目相投,凝望片刻,卿云低下了头,十分艰难地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叫住他,便是骂我一句也好……”
然而,依旧是长久的静默。当她瞧见那双脚一步步走到了跟前,仍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接着,一双大手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轻轻抬起,平稳有力地继续描石碑上那未完的字。看似是两人在合写,实则卿云满手心都是冷汗,半点力也使不上,唯有痛苦地闭上眼,道:“我对不起你……”十二阿哥只是摇了摇头,卿云便没看见。直到描完了最后一笔,十二阿哥方才轻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也没有顾及你。”卿云猛地睁开了眼,两人同时松开了手,那笔便滚落在泥土里,那最后一段香也终于燃尽。
鹅毛般的雪一片接一片地下着,纷纷扬扬,簌簌无声,仿佛将这一块地方完全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十二阿哥续上了三炷香,两人一起磕了个头,卿云道了声“对不起”,又转向十二阿哥磕了个头,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十二阿哥眉眼低垂,将手按在她头顶,便如佛家上师给弟子摸顶加持一样,目光似哀苦似悲悯似豁达,长长叹息一声,笑道:“你何时才能长大?”
卿云不懂何谓长大,自然无法回答。也许她已然长大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拒绝长大。
过去的事,尚不全知,未来怎样,只有天知道了。
解开腰上的麻布带,舒府的大门总算进得去了。见到悠悠时,她正在唱着摇篮曲,哄孩子睡觉,看到卿云,也只微微点了点头,全无意外之色。为了不惊扰到孩子,二人出了暖阁,在温度略低的正堂里叙话。
悠悠打量一眼,问道:“穿得这样单薄,不冷吗?”卿云道:“还好。”悠悠见她站着不落座,便道:“十四不在家。”卿云笑道:“所以我来了。”
穗儿奉上热茶,悠悠就吩咐她:“去把今年新做的几件冬衣取来。”穗儿眼角一瞥卿云那布衣荆钗的装束,答应着去了。卿云也只得笑道:“我并不是为讨盘缠而来。”“我知道。我也没什么好的衣服可送。”悠悠笑答,态度颇为殷切,“我早知道,你不会在这呆久的。可有了下一步的去向?”卿云摇头,问道:“有什么好提议?”
悠悠噙了一口茶在嘴里,岔开道:“成婚不满三月,八福晋无端被逐回娘家,才几日光景,便传得整个北京城沸沸扬扬,议论纷纷。一开始是同情老八者居多,都道是名声历来毁誉参半的云格格恶行发作了,八贝勒忍不可忍,愤而逐妻。但渐渐地,随着你娘家人上门兴师问罪,老八却只是三缄其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舆论便掉了个头,人人都在猜测,可是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错漏被抓住了,方至如此。”
“挺有意思。”隔了良久,卿云才回道,只是表情并不如何有意思。“一直听说,小弘春体弱多病,现下可好些了?”
悠悠道:“过得了今冬,也活不过明年。”简短的回答,冷眼旁观她那神情,竟像是在说别人家的孩子,不冷不热。
“就真的没法治了?”卿云皱眉道。
“他得的,是和你一样的病,不同的是,你是后天所致,他是先天不足。有没有得治,你还不清楚吗?”
“我还以为,有孩子以后,能够调和一下,不让你和十四再那么生分,天天见面,也跟南北两极似的。”卿云叹道,既然是同样的病根,她猛地醒悟,叫道:“那……”
“你不愿用的东西,我就愿意为了一个孩子,去打扰死者安魂吗?”悠悠自然早想到了暖玉用命换来了那块符牌,非常决绝地否定了她的提议。
“这怎么能一样……”卿云望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古怪幽复,沉吟道:“原本还有一块放在那位若林姑娘处,可惜她失踪后,居所也被烧成了白地,此刻更往何处去寻一根新的麒麟角……”
悠悠含笑道:“你真信世上有麒麟?”卿云愕然:“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悠悠稍作思忖,说道:“我最近新得了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上古神兽麒麟常于极北寒凉之地出没,以地厉之火为食,奔行如火,鸣音如谣,其角如冠,赤烈如骨,佩之宜子孙。倘若真有麒麟神兽,却从未有人们将其猎服捕获的记录,如何知道佩其角,宜子孙?据我猜测,地厉之火指的是火山岩浆,而所谓的麒麟角,不过是深入地底深处,产于火山岩洞之内的一种矿石,成分不明,早有人将其采出过,因此才知有何药用神效。只是久而久之,愈传越是玄乎罢了。”
“你不行医,真是世人一大损失!”卿云忍不住叹服道,却未在意悠悠笑容中平添的三分苦涩,“极北寒凉之地,还要有火山,我想起了——长白山!”最后的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报了出来。
“那还等什么,带上弘春,立刻启程赶去长白山挖矿啊!”卿云向来是行动派,说走就走,悠悠却还有些犹豫。卿云的不满便不再掩饰,直道:“什么都别想,你只要想着,要不要让这孩子活过今冬,活过明年,活得越久越好?”
悠悠苦笑道:“那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卿云道:“要走,就赶在十四回来之前走,除了银子,什么也别带,假装只是出门访友,瞒过所有的人,免得啰嗦。”她不住口的连声催促,哪还容悠悠再有暇多思,匆匆忙忙留书信一封给十四,抱着孩子便要出门。卿云提醒道:“路途遥远,如遇凶险,你我二人怕是都无自保之能,最好再带上一个有些手段、且信得过的护卫。”悠悠觉得有理,便叫上了常明,穗儿则留守在家里,待十四回府后,多拖得一时,他们便多一时走得更远。



☆、雪山(上)

“十四弟,此次剿除索党余孽,皇阿玛甚是看重,至关紧要。且你又是第一次作为军中主将出征,独力擎天,无论是你一人之荣辱,还是举荐者日后之前程,皆系于此战,因此许胜不许败。”在八府书房内,八阿哥握着十四阿哥的手,再三叮嘱,目光殷切而沉重。
十四亦郑重回应道:“其中的厉害,我晓得。”
见气氛凝滞肃穆,十阿哥忙打哈哈道:“八哥你就是偏心,这样的好事就是想不到我。”九阿哥白他一眼,道:“你啊,就当好你那准福晋替你在理藩院谋来的好差事罢。”他歪靠在椅子上,气色还是显得病恹恹的,连说这么些话,都仿佛十分吃力。十阿哥嘿嘿笑着,也不与他计较。
八阿哥瞧十四的神色,隐隐似有心事,便道:“可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十四面露难色,他能明白跟八阿哥说,您的老婆把我的老婆拐跑了吗?更何况悠悠曾留书有言,若期望孩子能活,便不要将自己离府之事四处传扬。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旁敲侧击地问:“卿云……哦,我是说八嫂,她回来过吗?”
九阿哥闻言眼神一沉,脸色说阴就阴。八阿哥倒无不妥,依然十分温和道:“我不知。此事或许岳父岳母大人更清楚,你可以试着去一问。”说着坐回书案之后,摊开一道公文,细细批阅起来。
众人屏住了呼吸,都在观察他的反应,书房内一时竟静得针落可闻。
最终还是十阿哥沉不住气,大声道:“八哥,你还是把卿云接回来吧。夫妻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平常人家的媳妇被赶回娘家,都是天大的屈辱。好歹卿云还是个皇子福晋,让她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不待八阿哥回答,九阿哥冷笑一声道:“十弟,不若八哥这个家让给你来当吧。”
十阿哥不禁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回击道:“这叫什么话?要说客,咱俩都是客。旁人都是劝和不劝离,偏你心眼最毒,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我看八哥和卿云不睦,多半就是你使得坏!卿云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旁人好?无道人皆嫌,我都不屑与你立于同瓦之下,活该你断子绝孙!”
“想让我断子绝孙,还早着呢!”九阿哥忍住涌到喉口的血,亦恨声道,“好啊,你既不屑与吾辈同席,那便请罢。”
十阿哥望向八阿哥,见他毫无反应,脸立时涨得通红,叫道:“我干嘛走?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卿云的家,只要她一日是八福晋,她就一日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既视她如仇雠,干嘛还赖在这不走?”
九阿哥却忍不住笑了道:“我是被八哥请来的,主人尚未发话,何劳你来赶人?”话挤兑到这份上,十阿哥到底被堵得哑口无言了。九阿哥戏谑道:“女主人?你也太瞧得起她了。不妨问问旁人,如她仍在府里,可还有人愿意进门一步?”
“胡说!”十阿哥口中呵斥,眼睛却不自觉地望向了一直保持缄默的十四阿哥。十四抱歉地一笑,说道:“谁都知道,我与卿云打小不和。如她在家,我还真不太敢来。”十阿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懊丧挫败之极。
“好了,何必为了一个不在的人,失了兄弟间的和气。”八阿哥抬起了头。本来还有一顿为十四出征壮行的酒饭,今儿气也气饱了,自是可是免了,于是他站起来直接送客:“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事就先议到这,都回去早些歇了罢。”
八阿哥拉着十阿哥的手,一直送到门口,等九阿哥与十四都离开了,才放开问道:“你极力为卿云说话,也是在替自己开脱吗?”
“啊?”十阿哥原本还有气,听见这么一问,自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八阿哥笑着摆摆手,权当没说,转身回府。
看着八阿哥走远,十阿哥忽然意识到,他话中所指莫非是“宝珠”?念及此,十阿哥吓了一跳,只因这位向来温文雅致的八哥,从不曾对自己下过如此“厉害”的评语。慌忙冲八阿哥的背影喊道:“八哥!”八阿哥回过身,十阿哥已追至面前,压低了嗓音,认真道:“八哥,咱们都是男人,有些话我也只愿意对你一人说。”
思及往事,十阿哥脸上难得露出既不忍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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