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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谓谁 作者:林至元 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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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自然笑而婉拒,此番良会,主角尚未登场,他又岂敢独掠其美?十四猛地一拍其肩,大笑道:“哥哥如此捧场,这个人情,兄弟我记下了。”
悠悠望着他们哥俩好的模样,莫名其妙地,心底发起虚来。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依稀就在刚才,她答应五公主的一瞬间,天空裂开了一道血口子,天地玄黄,融为一色。
正在发呆,穗儿突然贴近,咬着耳朵道:“常明带话,让您千万别去后面的大厅。”悠悠秀眉微蹙,叹道:“我答应过姨丈,不会再躲了。”“悠悠!”十四回头一呼,悠悠即抬脚跟了上去,急得穗儿直跺脚。
到得第三厅前,人流便愈发的少了,高梧疏竹,庭院深深,似已出离世外,不在人境。与前略有不同,门前有人看守,来客须得凭名帖方可入内,因此大多数慕名而来的人,都被挡在了门外。悠悠这才了然,怪道一直只看到八阿哥,原来其它正客都在这儿。
甫一进去,悠悠未及站定,全身的血液霎时间直冲脑门,心下便只剩一片冰凉。那些五彩斑斓的图画,五颜六色的眼光,潮水般涌过来,张牙舞爪地,都在面前跳闪,乍然清晰,乍然虚化,她甚至分不清,是天地在旋转,还是人在转动。
原来,什么宴乐雅集都是虚的,到了这里,才真的进入正题。
这第三个厅里,展出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寿星,十四侧福晋的手书画作。话说我们的悠然格格擅长画什么?除了兴之所至,信手涂鸦,其余几乎全是仿的昔日一位朋友的伪作。天幸此人还算薄有名气,相信与会之士,没有不识得的。
悠悠嘴里回上来一阵阵苦涩,却是哭笑不得。她回过身,道:“难为你。这点子简直绝了!”
十四本是抱胸倚门站着,听见她的话,便走过来,脸带三分笑意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在我面前,别整那些虚的。”他经过悠悠身侧时,挨头语速飞快地又道:“本王行事一向恩怨分明。今天是你婚后首个寿辰,刚才的是赏;可你对我说话不尽不实,现在的是罚。”他脚下没有半分停留,径直走到大厅中央,赫然可见一幅长卷悬挂高墙之上,醒目之极。随着他的移动,在场稀稀落落的视线逐渐聚焦到了同一点,那画更加成为全场注目所在。
画中所绘着实简单,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少女柔美的轮廓,眉目灵动,直如要从画中走下来一般。画中女子斜背一只竹篓,遥望远山,似是怅然独立久矣。
大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在悠悠耳中,却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半遮半掩的轻薄嘲讽,无所顾忌的大肆狂笑,其声更响更胜于滚滚夏雷,惊心动魄,震耳欲聋。那一张张体面无暇的脸孔,在悠悠眼里,却犹如石膏浇筑的苍白面具,咔咔碎裂成了一地狼藉,隐藏其后的各种冷漠、鄙夷、与龌龊一齐释放,充斥眼球,扼人窒息。
一张画,从画,到字,再到画中人,种种似有若无的含义,本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在场都不是外人,自然而然便领略在心。然而还是有人稍感不足。
十四拉着四阿哥,问道:“四哥,这画如何,你给评评。”四阿哥竟是无一言可答。十四笑道:“画我不在行,但说道书法,倒是能论之一二。我瞧这行题字,笔锋刚劲,力透纸背,与四哥倒是一个路数的。”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破口处蓦地里阴风大振,无声的气流在厅中来回涌动。
悠悠撑不住退了几步,正巧撞上一个背向亦在发呆的家伙,十三阿哥“呀”地一呼,这才惊觉厅内气氛之诡异。八阿哥心下不忍,搀了悠悠一把,轻唤了声:“悠悠?”
已近乎失魂落魄的悠悠,却是充耳不闻。此刻,她羞愤难当的心情,就像被人当众粗暴地扒光了衣服,□地曝于阳光之下,哪怕一丝儿的阴私,也都无所遁形。
八阿哥亦不禁暗叹:“了不得!没想到十四弟也学会用计了。此计虽然过激,但只小小一个警告,足以让他们俩畏于人言,知难而退。”
向来最好的法子,不是防微杜渐,除患于未然,而是抢先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把对手钉在耻辱架上,借睽睽众目之力,才能一劳永逸。
就在所有人的焦点尽落悠悠一身,暗自揣测,她是泪雨滂沱,不支昏厥,还是当场发飙,歇斯底里时,悠悠冰寒彻骨的目光已扫视一圈,兀地疾步抢至十四面前,因其势太过突然,骇得人们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悠悠死死盯着他,两眼通红直欲喷出火来。十四侧头斜视,毫不示弱。可是,幻想中天雷地火的画面并未出现,悠悠忽然就笑了,笑得柔媚之极,十四不由皱起了眉。悠悠却转身面向众人,落落大方地福了个身,道:“贱妾小小寿辰,竟得十四爷如此珍而重之,兴师动众,又有众位叔伯嫂嫂屈尊降贵,莅临赏光,真是三生有幸,此恩此情,悠然没齿难忘。”
清泠泠的大厅里,唯有她的声音在回响,绕梁不绝。她说得愈是轻柔婉转,愈是教人毛骨悚然,
不寒而栗,忍不住去思量话中真意。
只听悠悠呵呵笑着,又道:“厅内俱是闺阁内的游戏之作,粗拙不堪,有污佳宾清目。只有这一幅,乃是昔日江南的画中翘楚,陈良的手笔。陈家罹难,可叹一代天才陨灭,从此息心封笔,并将所有画作亲手付之一炬,存世之作不得一二。沧海遗珠,更显弥足珍贵。”
人群中突然窜出一声窃笑,更多的则在面面相觑,不知她说这些做什么。
悠悠恍若未闻,神情专注道:“大约四年之前,因缘际会,此画终落入我手,代为收管。别看它貌似平常,其实暗藏玄机,可惜至今尚无一人解开谜底。今日之画展雅集,饕餮盛宴,亦可谓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若有人能找出其中的答案,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此言一出,恰如一粒投石激起了千层涟漪,画厅里漾开了一阵骚动。
“四哥。”悠悠笑眼相迎,四阿哥不由得悚然一惊,接着她磊落分明的目光,心境方始慢慢平复。悠悠却是笑问他:“您与此画曾有一面之缘,未知可有些许发现?”四阿哥略作思忖,才道:“尚无头绪。”
耳闻目睹两人仿若无事的一问一答,十四脸上渐渐凝结了一层阴云。看来,他和悠悠俩今天算是杠上了,拼的就是脸皮厚度,瞧谁敢将坦荡无私进行到底。
悠悠的话,到底引起了与会者的兴趣,纷纷围在少女画像前,七嘴八舌地议论。八阿哥右手掌猛地一拍十四后背,也参与到讨论中去,兴味盎然。
四阿哥又与悠悠对望一眼,无声告退。悠悠眼前一黑,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而即将离体、飘飘荡荡的灵魂,又重重地砸回到躯壳内,好似高空坠落的泥团子,摔了个稀巴烂。此刻,她只想躲开人群,要么钻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要么逃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跑得越远越好。
悠悠身不由主地退了几步,一转身,却见两人定定地看着角落里的一张画,竟是五福晋和十二阿哥胤裪。
“这画真奇怪。”听见五福晋喃喃自语,悠悠无意识地走了过去,抬眼一瞧,画中什么也没有,只有铺天盖地的大片黄色几乎挤爆了眼眶。五福晋瞥了她一眼,道:“乍一看,就是一堆深浅不一的黄色,看久了,倒像是满满当当堆积一地的黄花黄叶……”
悠悠思绪飘远,黯然道:“这是我四年前所画,借鉴了西洋油画的技法,强调光影,色彩层次和厚重质感,但却不状一实物,只求写出秋意之大略。”她看久了这画,无尽悲凉充塞胸臆,鼻子微微一酸,突然间很想大哭一场。悠悠素来自控力强,不超过一刹那的意念松动,她便很好的克制住了,一如往常。她从容笑叹道:“此画既然是写意之大概,便无需执着于一定的固相,你心里有什么,便能看到什么。”
五福晋沉默良久,微微一笑,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黄花虽寒,却不失为一种凌霜自得、不趋炎热的态度,着实令人可敬。”
十二阿哥却哑然失笑道:“悠悠,这画的是秋天?我只当是漫山遍野的向阳花了。”
同样的一张画,入了三双眼,便显露了三种不同的心境。
悠悠若有所悟,过得片刻,她亲自取下画轴卷好,递给五福晋,笑道:“此画今日终遇其主矣。”五福晋讶然,但依然接过了画卷,轻抚着问道:“这画可有了名字?”悠悠心念一动,道:“却才有了。不如就叫它‘金甲霜醉’罢。”十二阿哥忍不住赞许道:“好名。”
就在气氛转柔,乐也陶陶之际,一个人突然横□来,口气生硬道:“悠悠,这一张我也拿走了。”他手一抖,握着的卷轴便自动垂落开来,只见一支红梅跃然纸上,细枝粗干,勾花点蕊,容色丽绝,娇艳欲滴。
悠悠心里吭噔一响,惊骇之色,溢于言表。尽管面前这人保持风度依旧,但她还是隐约嗅着了一丝儿,潜伏在平静表象之下的危险气息。
这一张画,她又怎会忘了?不记得哪一年的冬天,由她亲笔炮制出足以乱真的赝品,现下还藏在原画主人的书房内,而最初的真品,自然就被落在了这。她光顾着沉浸于一己之私,竟将这一头全然抛诸脑后了。
今天莫非是真相大白日?悠悠暗想,不禁苦笑。
八阿哥胤禩被画给引了过来,端详良久,问道:“这梅花,红得好生奇怪……悠悠,用的是什么朱砂?”悠悠迟迟未答,胤祥却已回道:“血,是人血。”他口气平平,周围却猛起一片倒吸气声。胤禩静静地望向十三,也不说话。
闻声而至的十四忍不住插口道:“人血凝结之后,应是暗红发黑之色,不可能是这样。”少不得有人附和。确实,画中梅花的着色,红得很是周正,甚至完全压制住了大红底色之下,隐约透出的一抹妖异。悠悠却冷笑一声,道:“普通人血自然不行,可若是混了毒素的毒血呢?”
十三惊呼了声“悠悠”便即缄默,脸上却是阴晴不定,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来回,一句话才终于问出口。他慢道:“那种毒,你也会调配?”
悠悠迟疑着一点头,黯然道:“而且配制的源头,就是从我这流出去的。”“你!”胤祥咬着牙,手中的卷轴亦被他捏得喀喀直响,近乎怨毒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八阿哥身上,然而不久即散去,化作无尽悲愤,含恨恸道:“我真是该谢谢你了……”他只一抬手,画轴便自动卷起,当场不告一词,拂袖离去。
如果说第一眼看到这幅血梅,胤祥还只是气愤难当,一气朋友瞒骗,更气自己愚蠢。原画一早被人掉了包,他都毫无所觉,反倒将假画供置高台,视若珍宝,简直蠢得不能再蠢了。等到听见了悠悠亲口自承,她不但参与了骗局,更可能是此画的始作俑者,元凶之一,那感觉糟糕得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不蒂于晴空一道霹雳,直接把他劈下了万丈深渊。
黑暗,绝望,以及深深的无力感。每每思及此生最大的憾事,都是如此。那些将他推下深渊的手,有朋友,有兄弟,甚至还有他至亲至爱之人,每一双手都似饱含善意,并且无法抗拒的强大。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滑落,下坠,什么都做不了。
胤祥无助地闭上了眼。不行,他必须做些什么。坠崖的过程太漫长了,若不学会打发时间,心底的空虚没有吞噬了他,无聊的日子早晚也得把他给逼疯了。
胤祥睁开眼,拎着真假两幅画,决定找他的骗子兴师问罪去。
太后又在佛堂礼佛,十三问过宫女,才知步荻居所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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