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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修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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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程风出手
第四集、蜕茧成蝶四四、程风出手
很多人都以为眼泪只是咸的，其实，眼泪还有另外一种味道，那便是酸味。
心越酸，就越想流泪，流出的眼泪又吞噬着心里的酸楚，如此循环，眼泪便成了断去线的珠子，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秦清此刻似乎看透些什么东西，以前，她曾以为程风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
要么是她以前不了解程风，要么就是这十年来，程风的心，真的是变化了，不再是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程风了。
她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程风，只是在心里面深深的希望，此刻程风能够伸出手来，哪怕他不是小僧人的对手，但秦清所期望的真的不多，只要程风此刻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袒护的话，她便感死也欣慰，但是……
秦清最后望了一眼程风，只见程风的眼睛仍旧是那么的平淡，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
“扑通……”
这一刻，秦清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深深抽搐起来，仿佛被一根针狠狠的刺了一通。
她最后望了一眼天空，然后闭起眼睛，闭着气，把那片腐烂的肉片塞入嘴里……
入口处，只觉一片残滓碎片，方一吞下去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小僧人显然是很不高兴，他又复狠狠的甩了秦清一个巴掌，愤然道，“臭婆娘，敢把我恩赐的食物吐出来，找死么你！”
小僧人很气愤的扯下秦雷的一只手掌，硬塞到秦清手里，“把这个吃下去，若不然，我便让你做不成女人。”
秦清只觉两耳翁翁作响，给这声音震得发麻。
她跪在那里，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在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
林间风儿习习，不时的吹在秦清脸上，但觉冰寒刺骨。
她没有拒绝，也根本无从拒绝，那只冰冷的手被小僧人硬生生的塞到嘴边，那中最恶心的尸体腐烂味道再次让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只是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而已。
“吃下去！”
小僧人大喊一声，用大力把那只手掌插入秦清的嘴里，几欲都要把秦清的腮帮都要挤破了。
“吃下去……”
他在大喊，一次又一次的用大力插着手掌，秦清感觉到自己很渺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反抗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眼泪……
这种折磨，对秦清来说，还是平生首次，炎火和林何在旁边看得眼都红了，奈何自己的穴道被制住了，就算有心上前就搭救，却也没有力了。
秦清只觉自己的嘴被越挤越大，最后被挤出鲜血，连边唇都微微的裂了开来……
然，就在这个时候，她陡觉嘴上的压力一松，那只手掌也从嘴里被抽了出去。
她想睁开眼来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奈何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来，最后只得闭着眼，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在她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了，然后她最后的一丝知觉，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在这最后的一刻，程风终究还是伸出了手，只是他的双眼，似乎带上了一丝丝无奈的感叹。
……
天音寺的钟声，仍旧还是那么的悠扬，远远的传开在整个地狱城里。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压抑，在大寺门口扫地的两个僧人似乎感觉到异常沉闷，他们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以前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小三，你说今天是这么回事，怎么心里好像被压一块石头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小四，我也觉得郁闷啊，这大白天的，而且四周还起着狂风，怎么会有那么沉闷的天气呢，好生奇怪……”
“听说高手出现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的，这是绝世高手现身前的征兆，我以前听师傅说的，难道今天又有哪位绝世高手要拜访本寺了。”
“……”
两个扫地僧，一高一矮，在那里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他们谈得很兴起，直到程风抱着秦清，还提着一个麻布袋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前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
其中一个僧人双手合十，很有礼貌的问道，“这位施主，你驾凌本寺，所谓何事？今天可不是烧香的好日子。”
他们都感觉很奇怪，一个好好的英俊男子，一手抱着一个女人，看她样子多半还是受了重伤，一手提着一个这么大的麻布袋，莫不是神经病么这。
程风的眼睛很冷，那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冷，而是一种天生的漠视，“我要见你们的方丈。”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就是这句话，却胜过两柄利刀，深深的插入了两个扫地僧的心头。这声音，听起来比狼的叫声还要可怕得多。
其中一个僧人胆子稍微大些，虽然不敢看程风的双眼，依旧说道，“方丈师祖闭关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他从来不见客的，我看施主还是请回吧。”
程风微微一笑，“你去给他传个话，就说任左岩的朋友来见他了。”
那僧人再不敢说什么，当下立马扔下扫把往里边跑去了，过了大半晌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来到程风身前，深深的鞠躬下去，“刚才是小僧有眼无珠，施主请随我来，师祖已在禅房等候。”
程风微微一瞥嘴，没再说话，一手抱着秦清，一手提着一个麻布袋，当先走了进去。那小僧人跟在后面，毕恭毕敬，一点轻视的意思都不曾再有。
不得不说，天音寺占地面积真的很大，程风跟着小僧人走了很久很久，穿过山山林林最后终于在一处名为“静灵堂”的幽静地方停下身来。
小僧往那静灵堂里一指，深深鞠躬，“师祖，他人已经来了。”
静灵堂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声，小僧也不在意，转身对程风深深鞠躬，“施主，静灵堂是本寺的神堂，一般人是不得入内，施主自行进去，师祖就在里面。”
他深深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程风抬起头来，往里面看去，只见光线昏暗，看不清楚里面的真容。
天音寺的方丈，不就是那个撞钟的老僧人么？
四五、高下立判
第四集、蜕茧成碟四五、高下立判
中午的光线从天中斜斜的照射下来，倾洒在程风的发梢，映射出静灵堂里那片昏暗的影子。
程风一手拎着一个大形麻布袋，一手抱着秦清，在大堂外忽然停了下来了。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猎人面对极端可怕的猎物时才会生出来的感觉，那是威胁的气息。
程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抬头看了眼静灵堂的匾额。
“静灵堂”三个字在这里异常的显眼，几欲要扑壁而出化作实体真字的幻觉。
程风深深呼吸，自从走出荒漠以来，程风很少这样深深的呼吸。
呼吸过后，他迈起脚步，走了进去。
方一进门，程风有一种下闭上眼睛的冲动，因为堂里堂外的光线相差太大了。大堂里面，几如黄昏一般。
就在他即将要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一道光芒，直接洞穿了程风的双眸，直逼心尖！
眼光，好可怕的眼神！
静灵堂里面，竟然有人的眼神可以穿透自己的防御直达心尖。
程风心里一动，但并不惊讶，只是坦坦荡荡的望向那对看过来的眼光。
那是一个全身裹着红色袈裟的老僧人，看他面容已经老了，但是那一双眸子，却仿佛火一样明亮。
老僧人的双眼锋利如刀，但是程风却一脸的淡然，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有丝毫波动的痕迹。
刀如锋芒，一心想乘风破浪，淡然如水，深沉似海，哪怕是锋利的刀，仍旧还是无法突破海的深沉，两个人就这么耗在那里，谁也看不透谁。
半晌之后，那老僧忽然大笑站起，笑呵呵的朝程风走了过去，“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地狱城里出了一个足以和西门段齐名的新人，哈哈哈……”
程风依旧沉默着，只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就是地狱城的城主西门段？”
老僧略微的踟躇了片刻，从来，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微微下不来台，打了个圆场，“不错，我正是西门段。”
话未落下，白芒闪却，在老僧的双眼前一闪过去。
正是裁决从虚空里一闪而出，围绕在程风身外不断的飞旋，发射起白色的光芒。
顿时，静灵堂里一片杀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程风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气氛近一步冷却。“我程风，今天向你发出挑战！”
他咬着牙，缓缓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地狱城里有一个千古未变的规矩，那就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旦向另一个人发出了挑战，对方只能接受，不可拒绝！
这是千百年来，地狱城里从未改变过的规矩。
程风说出这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向西门段发出了挑战，而且西门段没有选择。
老僧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锋利了，而且还有一丝丝的意外。还有担忧……
他没有把握打败此刻站在他对面的这个男子，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哪怕是此刻程风也看不出他有丝毫不对的地方，只听他笑着说道，“理由？”
程风冷冷的盯着他，像在盯着一个死人。
这种感觉有点让西门段受不了，他打破平静，“你知道，你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一战，死的人或许是你。”
程风仍旧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左手一抛，顿时将那个麻布袋扔了过去，力度把握得很好，恰好落在老僧的脚下。
“磁，磁，磁……”
麻布袋动了动，任谁都看得出来，里面装的是一个大活人。
老僧眼锐，一眼看出来，麻布袋里的人，正是萨克。
他已经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而且还是一招毕命！
萨克跟在西门段身边有百年有余，修为之高，没有人比西门段自己清楚，这世上能够一招让萨克重伤成这样的人，那绝对是一个变态的存在。
老僧的心，忽然感觉到几分沉重，百余年来，从来都未有过这种感觉。因为程风的眼睛太可怕了，那种眼神，纯属是一种看一个死人的眼光。
就算明明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但是在程风的这道眼光之下，仿佛自己已经死了！
程风缓缓伸起手，伸至和肩膀一般高的时候，在身外旋转环绕的裁决忽然一转，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裁决在手！
这一瞬间，老僧大觉身外压力大增，重力仿佛都增进了数倍，几欲让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整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丝一丝，一条一条，无形但却真实的感觉到这些线丝的存在，把自己紧紧的束缚起来。
程风一把将秦清抛了起来，竖直的抛了上去。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天佛属性斗气，怎么可能会是裁决的对手！”
话音落下，程风身体立时冲了出去，仿若一道光芒，直直的冲向西门段，没有一丝的犹如，十米的距离，一晃过去，和西门段交叉而过！
“当……”
一声巨响，声动四野，十里之地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见一道大紫光芒一把贯穿西门段的身体，光凌飞溅……
秦清的身体缓缓落下，被程风重新接在手中，入怀处，她已经睁开眼来，怔怔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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