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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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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台下的女子在看到砂画的那一刻,纷纷有些自惭行愧的缩回目光,大家都以为她不像外面传言那么出众,不然为什么皇帝还要同意选妃呢?
没想到得见她真人,才知道她虽已二十五岁,却仍像十八岁的女孩般清丽动人,倾国倾城,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仍是那般娇小聪慧,眼神凌厉,冰冷魄人。
大家都以为砂画是想给她们个下马威,所以才一脸冰冷的样子,只是她们不知道,砂画除了对楚夏和儿女温和之外,对别人都是一脸冰霜,冷漠得紧。
砂画也没怎么看她们,随便扫了一下众人,最终由秦王后选定十个女孩,有的封为妃,有的封为嫔,有的封为美人,地位等级均不一样,最后,她借口身体不适,冷然退出承章殿。
这晚,楚夏终没有再与她呕气,终是带着淡淡的温和回了楚王殿,却被砂画拒之门外,他冷冷的铁青着脸,吩咐公公开门。
一打开大门,就看到砂画冷漠的坐在里面,手里拿了本书卷,看见他理也不理,兀自做自己的,楚夏生气,快速走到她面前,“你当真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不这样,又如何呢?”砂画头抬也不抬,故意冷声道,其实她的心,早就在滴血了,谁会愿意最爱的男人宠幸别的女人,可是他是皇帝,不是一般人。
楚夏沉声道,“你不爱我?还是怕我忍受不了情欲之苦,所以把我推给她们?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喜那些事,我爱的是你的人,你能不能带给我那方面的快乐和满足,这一点都不重要,你不要乱想,好吗?”
砂画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可她知道,楚夏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她不能给他,别的女人可以给,她不是那种迂腐的女人,做皇帝的非要什么传宗接代才行。
她只是怕,再这样下去,她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僵,表面的貌合神离终有一天会被打破,到时候不仅她痛苦,他更加痛苦。
她快速起身,就这样扑向楚夏的怀里,轻声呜咽道,“我爱你,才更怕失去你,可是全天下都看着你我,等着看我们的笑话,那些蕃王们都等着太子出事,然后好找机会造反。”
“放心吧,有我在呢!”楚夏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推心置腹的谈过话了,平时总是伪装坚强,尽量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今日的选妃一事一出,倒把她俩的真心话逼了出来。
砂画泪眼婆娑,抬眼看着楚夏,轻声问道,“你……真的忍受得住这种清苦吗?”
楚夏轻轻点了点她小巧可爱的鼻子,温柔地呢喃道,“我一颗心满满的爱着你,根本不清苦,很甜蜜,不信你摸摸,它还是热的呢!”他把砂画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到自己炽热的心跳。
这夜,两人甜蜜的相拥而眠,只有满满的幸福,砂画睡得很香,很沉,因为他的胸膛很暖。

第二天一早,李印就来见楚夏,砂画陪伴在他身边,李印一身黑铁铠甲,肩上披着件藏青色披风,头戴羽林盔,双眼炯炯有神,年轻气盛,俊俏潇洒,英眉挺立,胆识过人。
“有什么事,说吧。”楚夏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愠不火,不屈意卑躬屈膝,也不摆帝王的架了。
李印拱手道,“回皇上,有玄机师父的下落了。”
“玄机师父?”砂画和楚夏同时惊叫道,太好了,终于有他的下落了,楚夏已经寻了他五年,至今没寻到半个身影,功夫不负苦心人,李印终于找到他了。
“他在哪里?”楚夏简洁的问道。
李印思索了一下,轻轻说道,“在北冥,也就是曾经的明夏,他在北冥皇宫,就是当年替南风瑾治病的谪仙男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那里,所以我们寻遍天下,都没有他的踪迹。”
“啪”的一声,楚夏重重的一掌劈向边上的紫檀木桌,他额头青筋暴现,又是南风瑾,从来不会这么激动的他,今天竟然如此盛怒,他大声咆哮,“玄机明明是我的师父,他去帮南风瑾究竟是为何?”
砂画赶紧拉住他有些气恼的身子,轻声安慰道,“夏,玄机师父帮人从来都是随缘,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印也被楚夏这一掌吓到了,平日的楚夏就算有多生气,仍能够镇定自若,把持好自己,今天一反常态,这是怎么了,“皇上,我已经派出很多刺客前去北冥皇宫,可是去的……都死了,无一生还,北冥皇宫戒备森严,要想闯进去,很难。”
“还有呢?”楚夏冷哼一声,继续问李印。
李印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北冥邪皇这些年厉兵秣马,广泛培植杀手,他个性怪异,为人冷淡,除非我们出兵去要人,否则,他不会领咱们的情。”
“好,为了若儿,明日朕亲自带兵五十万,亲赴明夏要人。”楚夏冷声吩咐。
“什么?”这太突然了,李印不解的望着楚夏,“皇上,五十万已经是咱们军队的二分之一,如果全部带去明夏,万一有人偷袭都城,到时候我们远水救不了近火,恐防会出事。”
男子只是冷冷的摇了摇头,他作的决定,没人能更改,“沁儿,你准备一下,把小蛋和若儿都带上,我们亲赴明夏求医。”
他把求医二字说得卡卡作响,砂画没有劝他,只是摇了摇头,楚夏,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不镇定了。
你的坦然,你的镇定,你的温润都到哪里去了?
明夏皇城
明夏皇城热闹非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街头被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人声攒动,盛况空前,欢声雷动。
大街上商铺林立,各家小姐纷纷驾车出行,纨绔子弟们则往天香楼,飘香院涌去,这里又像五年前一样繁华异常,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天天都在谈论那个富有一生传奇,却又悲如哀歌的神话邪皇。
“听说再过几天,东陵的军队就到咱们北冥了,足足有五十万,大家说说会不会开战啊?”
“这个很难说,东陵和北冥表面形势和缓,实则暗潮涌动,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的。”
“我好像听说东陵大帝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求医的,为他五岁的公主求医,好像那公主是个哑巴,哎,可怜啊,才五岁就说不了话,真是造孽。”
“她有什么可怜的,再是个哑巴也是个公主,咱们老百姓永远是最可怜的。”
“如果真要打仗,咱们邪皇才不怕他,咱们邪皇英明神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是人上之人,人中之龙,貌胜潘安,丰姿卓绝,是咱们全北冥的偶像。”
“照我看,邪皇应该把明夏都城名字改掉,改为北冥,忘记掉的,换来新的嘛。”
“这是说改就能改的吗?真是的,你又不是邪皇,怎么懂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
百姓纷纷议论,对南风瑾都是一片仰慕之情,那些小家碧玉,抑或大家闺秀,个个都十分仰慕南风瑾,都想进宫做他的妃子。
岂料天地之间,最优秀的三个男子,就有两个是专情之人。一是东陵大帝楚夏,五年只娶一个妻子,不纳妃嫔,独宠一后。二是北冥邪皇南风瑾,五年只等曾经离家出走的妻子,直到继位为皇帝,都没有变心,仍是记挂着她。
时不时,他还会回将军府故地重游,思念佳人,将军府每日灯火通明,庭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种满了各种奇特的花儿,将军府外面永远都是成排的梧桐树,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清爽舒适。

第三位则是西塘大王烈如婵,他一生穷兵黩武,苦练兵法,天天奋力操练军队,后宫妃嫔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得他独宠,他视女人如草芥,只对武力和权力地位感兴趣,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几乎没有人想提起他。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和崇拜呢?
清冷萧瑟的大殿上,一队铁骑正在长廊上狂奔,路过的宫女太监均惊倒一片,纷纷闪躲在两旁,长廊两旁的巨大红柱上绣得有龙飞凤舞的金龙,磅礴大气,尊贵无比。
男子一头银皮,冷冷的骑在赤焰上,雄姿英发,龙骧虎步的走往鸢尾宫驶去,男子气宇轩昂,虽是满头银发,却更增添他的清润气质,他英姿飒爽,面无表情的奔驰到一处巍峨的宫殿外,利落的翻身下马。
南风瑾一身银白铠甲,肩上一袭无双王者披风松散的垂在背后,头戴串有红璎珞穗子的白玉铁盔,目光炯炯有神,凌厉果断,走到哪,都是一阵风的样子。
殿前跪着两名女子,均是素衣打扮,三千青丝静静垂在脑后,头上并无半点修饰,穿戴朴素,却仍显不了天生的贵气,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则有些显老,面色憔悴,眼神凄楚。
年纪约莫二十五岁的女子则清润可人,虽不施半点粉黛,仍显得倾国倾城,美貌动人,不过她满脸尽是羞愧之色,陪着年纪较老的妇人跪在地上,静静的迎接北冥这位果断凌厉、冷漠无情的邪皇。
两人均身体发抖,眉眼深沉,看到南风瑾下马,齐声说道,“罪妇参见皇上。”
南风瑾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冷声说道,“郦影夫人,朕在这里尊称你一声夫人,你多次叫人传话叫朕来见你,朕倒想知道,什么大事能让朕亲自来,莫非是替你的罪犯女儿,鸢尾求情?”
郦影大惊,这么多年来,她都得不到见南风瑾一面,她把身上所有首饰、金银珠宝拿去贿赂那些公公,他们才肯给他传一次话,没想到南风瑾一直不来,也不见她,就这样,拖了五年,今日,她和鸢尾终于得见南风瑾,激动得身体直发抖。
鸢尾则也是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她终日陪伴在郦影身边,诚心向佛,她不明白,母后为什么总是要求见南风瑾,都五年了,仍不放弃。
当年南风瑾直捣皇宫,杀死她皇兄皇弟,关押大批反贼时,竟没有处决她和母后,把母后从锦鲤宫安置到鸢尾宫,这里仍让她们两个居住,虽然冷清,像冷宫一样,却也衣食温饱,不用为性命生活担忧。
她已经吃斋念佛多年,对爱情亲情友情早已看淡,成佛之道是清净,拥有一颗平静的心,修生养性,可是当她不经意间抬眼再望见南风瑾时,那颗久未敲响的心门又陡然敞开,他变了,变得成熟大气,没有了当年的些许青涩,颇有王者风范,风姿卓绝,凌厉孤寂。
只是,他的头发白了,这件事虽然她知道,却没有亲眼看见,今日得见,她眼里噙满清泪,心里凄苦异常,他为了烈宫砂,噢,不!他为了沁砂画,竟然变得这么孤独冷情,鸢尾的心在滴血。
一晃经年,她们已有五年多未见,可惜早已物事人非,形同陌路。
现在她和郦影都知道,西塘公主烈宫砂就是当年的沁砂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一听到传言提沁砂画的名字,她们就瞬间明白了。
见南风瑾满脸冰冷,郦影斗胆的抬起头,哀求道,“陛下,罪妾有一事,想向您打听一下,可以吗?”
南风瑾淡淡回答,“说。”
“陛下,民间传言您曾经的夫人烈宫砂,原名其实叫沁砂画,是你当时寻访她时贴告示说过的,所以罪妾知道她的事,因为……”郦影慢吞吞的,想讲又不敢讲似的。
南风瑾冷然说道,“因为什么?有什么你直接问,她是叫沁砂画,朕当时贴告示寻她时也说过,所谓的西塘七公主,不过是个虚名、晃子而已。”
“这就对了,她……她是我的女儿。”郦影看见南风瑾没多少心情听下去,急忙把真相讲了出来。
“什么?”银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妇人,沉声说道,“别跪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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