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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蔷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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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泉殿叩拜之时,便突然消失无踪的——至于她是如何去往西苑,又怎会……怎会……则无人知晓。”
    靖裕帝冷笑道:“启儿这孩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惠妃看到的尸体,也是他搞得鬼吧?”
    吴良佐低声道:“这个……属下还不敢确定。”
    靖裕帝道:“没关系,朕就当不知道吧,你也当不知道好了——归根到底,这一次翩翩能回来,启儿也算立了大功呢。”
    吴良佐至此实在忍耐不住,再不顾王善善冲他呲牙咧嘴地使眼色,咬牙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实在蹊跷,陛下还是不要妄下决断的好!”
    靖裕帝的身子果然一震,猛地回过头来,脸色僵硬如铁,一字一顿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吴良佐硬着头皮道:“臣以为,白仙娘娘……既业已飞升,该不会……该不会又回转尘世的。故……故此乃沈才人为求自保所演的大戏,还请皇上明察!”
    靖裕帝脸上青筋暴起,面目扭曲,猛然站起身来。替他抓着发尾正梳理的太监王善善来不及反应,已拽痛了他。靖裕帝更是勃然大怒,一脚踹开王善善,冲吴良佐喝道:
    “你不要以为朕信任你,视你为心腹,就可以信口雌黄了!朕倒要问你,翩翩思念朕,她为什么就不能回来?起初几年,朕扶乩之时,还常能得到她只字片语的回答,为什么现在却再也没有了?因为她回来了,已回到朕身边来了,只是朕一直不知道罢了!……若不是翩翩,她怎会叫朕‘三郎’?若不是翩翩,她怎会知道朕写给她的那四句诗?若不是翩翩,她又怎会在夜半无人处沟通神鬼——这不是你亲口对朕说的么?若不是翩翩,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若不是翩翩,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西苑,出现在到那桂花树下等朕?她一直在那里等着朕,朕知道,朕知道……她爱朕,也恨朕杀了她;所以她无论对朕有多大的怨气,无论想做什么,朕都会原谅她,都会补偿她,朕再也不放她走了,绝对不会放她走了!——吴良佐,你说翩翩是假的,翩翩没有回来,那你将这一切统统解释给朕听啊!”
    吴良佐语塞,他的确无法解释。他心中清楚明白,白翩翩绝不会附于这个女人身上,再次回到这个宫廷。她早已恨透了、心死了,她绝不会回来的——但这样的解答,他却实在不能讲给靖裕帝听。
    他怎能对陛下说,“您所有的期盼和祈祷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您这十几年的心血,全都注定付之东流”呢?他更不能告诉靖裕帝,自己“遇鬼被伤”的事情也是假的,沈青蔷之所以知道那些隐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临阳王董天悟是她的同谋,那就是……她与皇上的长子有私情……
    ——临阳王……天悟……无论如何,只有天悟才是最重要的;只有看到大殿下登上皇位的那一日,他才能死而瞑目,死而不悔。
    ——终究是投鼠忌器,终究是被那个贱人算计,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难道……难道这就是“命数”不成?
    甘露殿外雷声滚滚,霹雳纵横,雨水瓢泼而下。有那么几声炸雷很低、很近,似乎就在这皇宫的上空爆开。胆小的太监宫女们,被那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劈下的雷电吓得鬼哭神嚎,瑟瑟发抖。靖裕帝却在那雷霆声中悠然而立,眼红似血,笑着道:
    “……苍天,这就是你全部的威势么?电闪雷鸣又能怎样?朕不怕你……朕就是要留下翩翩,无论是谁来抢、来夺,朕都绝不会再放手了!”
    吴良佐跪在那里,一个念头突然窜入脑海,令他不寒而栗:
    “难道陛下,在十四年之前,在白翩翩死去的那个夜晚——就已经疯了么?”
    ***
    靖裕十七年七月初十,上令,晋才人沈氏青蔷为贵妃,赐住锦粹宫紫泉殿,掌后宫印信……父礼部郎中沈恪,加双俸恩养;兄沈敦,免流徙,赐归京师,留观后效……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本卷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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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章 贵妃
    掺了龙涎的蜡烛在金凤盏上脉脉燃烧,满室都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香,靖裕帝紧闭着眼,双唇冰凉而干燥,不住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落在沈青蔷雪白的肌肤上——那不像是亲吻,倒像是一连串的倾诉和叹息。
    “……翩翩……翩翩,”他唤道,呼吸之间,隐隐有种腐朽的气息。沈青蔷只觉得有这么东西随着那些小心翼翼的吻一起,轻轻印在她的皮肤上,沁凉一片。却不知是悲伤还是欢喜,是痛悼还是怀念,是往事成空还是失而复得,靖裕帝竟然无声垂泣、泪流满面。
    沈青蔷莫名惊骇,又忽然觉得无限哀伤,她真的很想对他说:“我不是翩翩;不是那个宛若白色蝴蝶,永远徘徊在你梦里、徘徊在这皇宫中的美丽而悲哀的女子……”那些带着泪的吻几乎令她窒息,而面前这个流泪的男人也陌生的可怕——可是她终究没有开口,她一定要活下去,活着离开这里;为了活着,她唯一的方法,就是忍耐着、不再做自己。
    于是,青蔷伸出手去,轻轻抚上靖裕帝干瘦的面颊,缓缓摩挲着,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这天下的主宰、这世间的帝皇此时简直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甚至是一只无助的幼兽,青蔷的手落在他脸上的一刹那,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更多的泪自紧闭的双眼下涌了出来——沈青蔷叹息一声,将靖裕帝揽在怀里,用最轻最轻、渺然如同微风的声音说道:
    “好了,好了……我在这里……我已回来……”
    皇上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吧?两鬓却已然花白一片了。他的泪渗入她薄薄的丝衣里,打湿她的肩胛。沈青蔷忽然间,便觉得有一阵恍惚袭来。
    这真地是皇上吗?真的是那个冷酷而残忍、杀伐决断毫不留情的帝王?是那个拥有一切、掌握一切,将他人地性命视若草芥的天子?
    帝王地眼泪。男人的眼泪,爱情的眼泪——爱情……究竟是什么?
    还记得很多很多年前。淑妃娘娘曾经问过她:“你有爱过男人么?……是么?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如今娘娘已经死了,成为了史家笔下的墨点,成为了太庙中的神位,成为了皇陵里孤零零地描金凤椁——而沈青蔷,即使不是直接的凶手。也是促成这一结果的罪魁之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曾为她打开命运之门的人,的确是死在了她的手上……若这世上真的有业报的话,若这世上真有恢恢天网,到头来,也许谁都逃不脱的。
    娘娘她……也曾经爱过什么人么?爱过……皇上?可能是这样,可能不是……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她地秘密,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了;但沈淑妃的爱情。一定像是流水而不是烈火,是石缝里攀爬的绿色藤蔓而不是参天地树——也许靖裕帝是对的,也许青蔷真地很像莲心;也许沈青蔷根本就是踩在沈莲心地影子上向前走着;所以走得越远。就越像她……
    当董天悟将跌伤的青蔷横抱在怀里,趁着夜色和月色地掩映。在银色桂花的幻境中行走的时候;当沈青蔷在几近绝望之中。忽然看到案几上凭空出现的金镯的时候——她是真的动心了的——可是动心又能怎样?他是她“夫君”的儿子;是她姐姐的“负心人”,在这处处鬼蜮、步步惊心的深宫之中。z…z…z…c…n小说网;电脑站Www。3*Z中文网z…z…z…c…n。com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廿三章 惊梦
    甘露殿中,御榻之上的靖裕帝忽然堕入了极幽深的梦境之中。依然还是那个做过无数次的梦攫住了他,梦里的白翩翩依然还是多年前的样子,还是那么骄傲还是那么美。已死的人儿是永远不会老去的,青春永驻的她盈盈站在十四年前的桂花树下,对着十四年后满头华发、枯瘦衰老的自己,笑着说道:
    “三郎,我要走了,我来和你道别……”——
    翩翩,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咱们刚从外藩来到京师,立足未稳,全无根基。无论是朝堂还是宫闱,处处都是敌人,处处都是战场。朕知道你的苦,知道上官蕊处处和你作对,可是朕何尝不是如此?朕名义上是皇帝,却连一件小事都不能自己决定;朕不过想为亡父追尊一个封号,第二日就有数百人联名的“劝诫”折子递上来——朕能忍,难道你就不能忍么?
    “三郎,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总是想起以前,想起你我还在北地的时候,我们一起骑马,扬鞭挥洒来去如风——只有你和我两个人。那时候的天可有多么蓝,我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我永远忘不了……”——
    翩翩,答应朕,留下来,好不好?再等一年,不、半年,等朕的筹谋布置完成,等那些老奸巨滑的家伙们自己落入网中,到时候你就是皇后了,我们还和当年一样,扮成布衣夫妻同入同出,你说好不好?你想骑马,朕现在有千里名驹;你想看花灯。朕可以招来全天下最巧手的匠人,你想做什么朕都答应,朕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好不好?三郎,你还不明白么?这里是你的世界。却不是我的……你想做皇帝,我却不想做皇后……这种勾心斗角、如履薄冰地日子,到底有什么好?”——
    朕是不明白!有了天下,便是有了一切,这有什么不好?如今这种日子不会长久的。你再等半年,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上官蕊今日的后位,上官家从朕身上得到地一切好处,他日定将十倍、百倍偿还——朕的东西,谁都夺不走!翩翩,朕把一切都给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对朕笑一下?依然还要离朕而去?难道当日那些海誓山盟,你全都忘记了吗?
    “没有忘,我一刻都没有忘!可是……三郎……不、不。陛下,我还想问您呢,您真地还记得吗?您的心里装着一个天下。怎么还能装得下我白翩翩?”——
    梦里翩翩美艳无双的眸子闪闪发亮,她在笑着。肝肠寸断地笑着。那表情、那笑容,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只要想起她的笑。就想起他们在一起时,那样美好而温暖的时光;想起年轻地她和年轻的自己:他想起十六岁时的白翩翩,那个视金珠如粪土、名动壅州的绝色舞姬;而十六岁的自己,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初堕情网的少年,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就为她着迷……他想起十八岁的白翩翩,穿一身火红地锦缎衣裳,肆无忌惮地笑着,手里握着火红的马鞭,仰着头对那些庸俗的贵妇们说道:“我是出身娼寮,可那又怎样?我身上是留着胡人地血,可那又怎样?你们这些只敢在背后指着我的脊梁骨吐口水地女人,你们这些连骨头都没有地女人,我一样瞧你们不起!”那样如火的气势、如火地骄傲,可是那天晚上,他记得清清楚楚的,翩翩却哭了很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后来……后来似乎她的泪水便越来越多,后来他们来到了京师……翩翩将所有火红色的衣裳全都付之一炬,她越来越消瘦而沉静,嘴角上带着恒久的冷笑,那时候,她已很难见到他,很难见到他们的儿子……
    就像是奔涌不息的河水,无论怎样蜿蜒曲折,怎样咆哮怎样欢快,总会汇入无垠的海;他一想起白翩翩,想起他们的岁月,想起他曾经得到过的一切,就会跟着想起他的失去,想起没有她的日子,想起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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