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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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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弘靖约一个月,薛戎就到了幽州,他没有进幽州城,而是在营平和幽州的交界处和李茂见了面。一见面,薛戎即道:“你在辽东声势闹的很大,朝里有人红眼,叫我来跟你麻缠,临别前宰相面授机宜让我看着你点,我觉得不免有些杞人忧天,难道你李茂华还有不臣之心不成?”
李茂哈哈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是躺着也中箭,我若有不臣之心,岂肯中你们的调虎离山计,跑到幽州来坐以待毙?”
薛戎道:“你休要顽笑,你的一举一动多少人盯着呢。你在辽东擅自更改官制,难道不是不臣之心?国家法器岂是随便能动的。”
李茂道:“天大的冤枉呐,昔日我来辽东,无名无分,欲收复辽东谈何容易,朝廷的名器岂敢僭越,只能生搬硬造些官职出来,你做统领,他做主事,否则谁肯为我卖命?我生造出来的这些官署、官职可没一样跟朝廷重样的,就是怕人说我有不臣之心。后来朝廷认了我这个辽东节度使,我不是把官名一个个都改回去了吗,那些个官署也一个个都撤销了,如今只是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罢了。”
薛戎道:“有没有撤销、更名,你心里比我清楚,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个事你最好派个能言善道的去趟长安,剖个明白,免得让人揪住做把柄。”
李茂连连道谢,承诺马上就打发人去长安禀明天子,求得朝廷的谅解。
薛戎又问李茂去了辽东该怎么当节度使,李茂笑道:“记得我兄旧日教导我,治民贵在无为,前几年我好逞强,什么事都要管,结果是什么事都没管好,闹的民怨沸腾,还起了场叛乱,后经一位高僧点拨,我才弄明白‘无为而治’才是古今不移的大智慧。”
薛戎道:“无为而治是天下太平后的治民之策,你的辽东是太平盛世吗,我到了你的地盘,但我看着不顺眼的人和事,我还是要管,你又怎么说?”
李茂道:“你是辽东之主,你想管什么就管什么,我这个幽州节度使节制不了你。”
薛戎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什么辽东之主,我只是大唐天子钦命的节度使,大唐的牧民官加统兵官,要守规矩的。”
李茂道:“我已经解散幕府,撤了几个州的刺史,辽东的事你大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管,我不会掣肘只会帮忙,此外辽东三面临敌,军事方面……”薛戎道:“我不懂军事,无意跟你争兵权,所以军事方面我会‘无为而治’,我只要组建一支直属军,人数两三千,用于维护治安,免得人说我这个节度使连保境安民都做不到。”
李茂道:“现成的有支保安军,人数五七百,兵部备过案的,你可以旧瓶装新酒,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薛戎道:“此事待我到了辽东再说。”
二人坐在驿道边草亭说话,眼见坐在树荫下的李氏一直低着头,咬着牙,冷着脸,李茂起身走过去拜道:“虽说辽东的冬天又冷又长,不过夫人请放心,辽东也有地龙,也有软榻,门外冰天雪地,宅内温暖如春,也有花红柳绿的春夏,我保管你明年此时会喜欢上那里。”
李氏勉强一笑,道:“茂华,你兄长是个老实人,被人用作棋子来牵制你,他的本意可不想与你为难,你可不许为难他。”
李茂道:“兄长于我有再造之恩,我李茂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李氏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他是个古板的正人君子,又是个大大的好清官,不愿意尸位素餐,每到一地难免要折腾一下,在丰州是,在司农卿任上也是,你就让着他点吧,反正孙猴子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氏跟李茂不熟,平素沉默寡言,面相威严,这一张口就直刺要害,倒让李茂十分尴尬,他只能表忠心似的应道:“一定,一定。”
鉴于辽东现在经济疲惫、战事不多,李茂入幽州后,调石雄的第三师、宋梦龙、李红水的第七师、雪碧华的第九师、独立第五师一部和捆奴军进驻幽州,总兵力一万三千人。
王俭的第八师屯营州、山海关,黄仁凡的第四师屯平州,营平观察使幕府设在平州,其余第一、二、六、十、十二师仍旧留镇辽东。
李茂行前已将辽东幕府解散,也未推荐任何人给薛戎,薛戎的幕府班子由他自行搭建,李茂不掣肘只帮忙。
薛戎把辽东节度使理所由辽东城搬迁至辽州城内,解散保安局下属的保安军,旧瓶装新酒,组建自己的军事力量,他向李茂承诺只招募两三千人,实际却招募了五千人。所有将领都是他从长安带来的,其中不乏朝廷亲贵子弟和禁军将领。
李茂明确指示内保处暂不对保安军进行渗透,观察警戒即可。
朱克坚举城投降前,幽州城内发生了一场大混乱,秦墨重点保护的红珠也在这场混乱中丢失,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红珠从一名叛逃的右厢执事手中给解救了出来。
那名执事原本是奉命保护红珠的,却被红珠的美貌和优雅的气质所迷,趁着朱洄被杀后的混乱,他把红珠救了出来,带着她私奔去了。
以前右厢再骄横跋扈,秦墨都能容忍,因为不管是老谋胜算的秦凤棉还是骄横跋扈的李国泰,抑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曾真都对他这个挂名统领十分尊敬。在右厢,秦墨说一,他们不会说二,至少当面不会说。
既然自己的利益没有受到侵犯,秦墨对属下的骄横跋扈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件事深深地刺激了他。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亲自交代李国泰要保护好张元理的这个宠妾,原因无他,红珠这女子生的芳华绝艳,秦墨印象很深。因为他的算计,张弘靖家破人亡,保护好这个小女子,给他一个念想,也算是一份补偿。
结果倒好,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人拐走了,还是自己人做的案。
一个小小的执事敢置他和李国泰的话当耳旁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还得了,长此以往还不反了天了?
秦墨这次是出离地愤怒了,在他的严厉督促下,在秦凤棉的亲自主持下,右厢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肃行动,借助了左司和内保处的力量,一口气处置了三十多人,士气、风气为之一变。
那名携带红珠潜逃的执事被捕获后,秦墨让李国泰亲自动手挖了个坑把他活埋了,以此给叛徒树立一个榜样。
秦墨把红珠归还给张弘靖那天,张弘靖如见鬼魂,半晌方问:“你不是投湖死了吗?”
红珠泣道:“是我命不该绝,投湖去死,偏偏不能如愿,朱洄恨我至死不从,下令将我丢弃在城外让野狗分食,可巧骡车颠簸,半道上我醒了,滚在路边草丛,逃过一劫。”
这话张弘靖并不相信,但历尽劫难,人还活着,他夫复何求?
有了红珠在身边服侍,张弘靖的精神明显好转,他终于答应秦墨将那一堆无法拼接的骸骨下葬,然后他离开密室坐回公堂,像木偶一样继续做他的节度使。
张弘靖抱着红珠像孩子般地嚎哭的情景深深地印刻在了秦墨脑海里,现在,张弘靖已经带着红珠回长安很多天,秦墨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形心里却还是酸酸的。他想起了祝香,祝香嫁给他那么多年,记忆中除了永无休止的怄气和打架,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了。
现在想来,祝香也是个极美貌的人,但他似乎从未认真看过她,他跟别的女人行房时总爱点着灯,观察她们的一颦一笑,却独独跟祝香在一起时坚持摸黑行动,那时候祝香就是他发泄**的工具,他从未真心爱过她。
这两年随着他的年纪增长,阅历丰足,他蓦然发现祝香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音容笑貌越来越清晰,地位越来越重要,让他每每想起,心都痛的特别厉害。
然斯人已逝,再多的怀念也是枉然,这两年他继续在百花丛中打滚,变本加厉。以前他是看到中意的女人就想上,现在他是看见女人就想上,人与禽兽的界限被他一脚跨越。
他也想过找一个相爱的女子成亲,摆脱这种颓废,但人海茫茫,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有一天他夜入何泓家的后花园。
秦墨一跃而起,叫来两个亲近随从:“何泓现在是死是活。”
随从答:“活的好好的呢,朱克坚投诚,他跟着也投诚了,大帅说过投诚者不杀,所以没死,不过兵权被削夺了,眼下做个有名无实的巡察使,巡察什么,我也没搞清。”
秦墨道:“那就是个吃闲饭的了,你们去把他叫到使府来,我有话问他。”
第542章 何泓之死
何泓投诚之后被削去兵权,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巡察使,白领一份俸禄,日子过的很不如意。张弘靖入朝后,他变卖了一些家产,凑了些钱,贿赂了节度使府的一些人,想谋个东山再起。钱是大把地花了出去,至今却还没个准信儿,急的他百爪挠心,寝食难安,这日忽听有个巡察官到访,何泓大喜,赶忙迎出。
来的是个陌生人,着九品武官服,所谓的军府巡察官跟他这个巡察使一样都是闲职,区别是巡察官每日能出入军府,有事当差,没事闲坐,他这个巡察使却是连军府大门都进不得,白领一份俸禄,坐吃等死的命。
来人自称姓吴,报说受人之托请他去军府走一趟,有位大人物召见。
何泓大喜过望,急问是谁,那巡察官道:“自张相公入朝,府内动了许多人,彼此都不熟悉,小弟也是初来乍到,只知道那人是内院出来的,是个书吏,姓张,叫什么,跟谁办事,却没弄明白。不过看他说话的气派,靠山应该很硬。”
何泓道:“他说话时神色如何,是张苦脸,还是笑脸。”巡察官回忆了一下,很确定地说:“板着脸,不过应该没甚恶意。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个文人就讲究个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不像咱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来的痛快。”
何泓点头附和:“那是,那是,文吏混张脸,时间长了都一个模样。”命人取了一贯钱做谢仪,巡察官惊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
何泓笑道:“进门就是一家人喽,彼此要互相照应,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巡察官谢领了赏钱,催促道:“事不宜迟,将军还是速速随我进府。”
何泓道了声稍候,回到后宅去换衣裳,夫人戚氏见他笑容满面,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惊问:“里面有回应了?看你,嘴都合不拢。”
何泓弹了下妻子粉嘟嘟的娇嫩脸蛋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哪还有不爱钱的人,我早说过这事儿准能成,你不信,怎样?”
戚氏道:“若依我说,这趟浑水不趟也罢,听说李茂这个人很不好伺候呢。”
何泓笑道:“我嘛,不过是花钱买个小官当当,混口饭吃,挣个脸面,用不着天天伺候他的,小心谨慎着点,没事的。”
戚氏道:“但愿如此,最近我的眼皮老是跳,又常胸闷气短,你说这是不是不祥之兆?”何泓道:“呸,娘子,你就念我点好吧,真是的,乌鸦嘴。”
戚氏见丈夫生了气,忙哄道:“呸呸呸,瞧我这张破嘴,童言无忌,你莫见怪。”何泓哈哈一笑,倒真没见怪,他在外面吃喝嫖赌,独独对妻子还算过得去。
何泓换了衣裳兴冲冲地随着吴巡察官来到节度使府,这地方过去也是常来常往的,十分熟悉,巡察官领着他到了侧后门,指了指雕花影壁,嘱咐道:“左拐,往里走一箭之地,有个月亮门儿,你进去找一位张书办,听他的便是,人多眼杂,我就此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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