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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梦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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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痴痴地看着宛琬,心底的思念汹涌如潮,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这样地思念着她,思念这春日一般的女子,思念得他心都痛了,思念得即使俩人面对着面都仍然觉得那么遥远,那么饥渴,那么绝望。
第十三章
康熙四十九年春。
宛琬屋子里的窗棂是不常关的,它面对着庭院。院里植着几株垂柳,几湾桃花。春日里的阳光最鲜亮不过,那群垂柳、桃花让它一照,浅的绿,粉的红就直钻入人的眼睛里去,心也随之鲜亮起来。
十三阿哥凝望着倚在窗前出神的宛琬喃喃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十三哥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人面不知何处去?你难道看不出来宛琬已经一点点好起来了吗?她原来完全听不到,看不到,现在已经能听、能看、能感觉她在一天天好起来,像个冬眠的动物,从出事的那天起,她只是因为害怕,才沉睡的,可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才跨进门的胤禵喊了起来。
“她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笑过一下,这叫好了吗?这都是托八哥的福!”十三阿哥眼含讥讽低吼出。他看上去像是头受伤的野兽,下巴满是青青胡碴,浓重的酒意在他周身缭绕。
胤禵猛被他噎住了,懊恼地睨视着他,恨不得能瞪穿了他似。
八哥庇护凌普,皇阿玛斥他欺罔,疑他有希冀皇位之心,将他锁拿。九哥约他怀带毒药一同前去阻谏,他找四哥一同前去,四哥的眼神那般怪异,他一直不懂。可恨他们全都瞒着他,后来他才知道他被皇阿玛斥为空有‘梁山泊义气’,还差点被诛死于殿堂上所救下来的八哥,竟是害残了宛琬的人!见到宛琬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他鬼使神差地竟救了这个世间他最痛恨的人。每见到宛琬一次,那刻骨的仇恨与自责就增添一分,浓烈得已快要被仇恨给烧毁。最可怕的敌人不是你的仇敌而是你的朋友,他告诉自己,他再不是那个冲动,空有梁山泊义气的十四阿哥了,他要潜伺在那给胤禩最致命一击!
宛琬望着他俩人双眼泛着血丝,激昂地争论着,恐慌的蜷起身子。忽然间,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宛琬猛地奔上前去,双手紧紧握着他衣袖不放,像是找到最后的浮木般喊出:“胤禛,胤禛。”恍如冰山上的第一道春雷,房中人全都怔住了,那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都无法带来的震撼。
宛琬的身子微微颤抖,胤禛拥她入怀,抚拍着她柔声道:“不怕,宛琬不怕,是我,是胤禛。”
“宛琬,你为什么叫我胤禛,是想起来了吗?”胤禛小心翼翼的出言探问。
宛琬不知所措的咬着手指喃喃道:“不是你每回都和我说,‘宛琬,我叫胤禛’的吗?”
三人狂喜的心一点点沉下。
自此后,胤禛、胤禵、胤祥三兄弟只要得空便轮流带宛琬四处散心。
这日胤禵想着将宛琬带至草场。
苍茫无际的草场四周以一人合抱粗的木栅栏设下分界,不经意处皆有侍卫守卫着。
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草场中的马儿悠闲的吃着青草,不时昂首嘶叫两声,马鬃飞扬,神态自由。一只燕子从眼前掠过,迅速的又冲上高空。空中,银白色的云缓缓游动,无忧无虑得宛如此时的宛琬。
宛琬转身兴高采烈地唤道:“胤禵,我也要骑马,你教我好吗?”
乍听她亲昵的呼唤,胤禵身子一怔,真是天可怜他,他总算带宛琬来对了地方。胤禵低声自语,好宛琬,我们就重新再来过。
胤禵牵马上前,“宛琬,记住你永远不要站在马的后方和侧后方,不然马儿可是要踢你的。”他拉着宛琬走到马前,让宛琬拉住马笼头。“你拉着马先遛一下,要让马儿先认识你,喜欢上你。”他取过随侍拿着的苹果块,让宛琬放在手心去喂马儿。
“可不能拿在手指上喂马,得放在掌心,不然你的马儿会以为那是胡萝卜把你的手指给吃掉的。”
宛琬闻言咯咯笑了起来。
“喂好了马儿,我们拿把硬点的刷子,左手拉住笼头,右手从马脖开始,用力给它刷。宛琬你看要象这样,每个地方都要刷两到三次。可你要小心,千万别碰到马儿的眼睛周围、耳朵,还有这儿,这……”胤禵耐心的一一指着和宛琬说。
宛琬学着胤禵样刷得很是起劲,一身是汗,手都快抬不起时,突发现马儿好象很舒服似的昂首看了她一眼。宛琬兴奋得一把扔掉刷子,抱着马儿,摸摸它前额,对着它的眼睛说:“马儿,马儿,我好喜欢你哦,等一下你让我骑骑好吗?”马儿象听懂了似的低下了头,引得宛琬拿过苹果边说边喂,不时的亲亲马儿。
“人的待遇还不如一匹马。”胤禵嫉妒得直咬牙,突地一双小手伸至他嘴边,塞了块苹果进去,宛琬笑眯眯的望着他。
“胤禵,我上不了。”宛琬指指马儿。
“我会帮你。”胤禵脸上浮出怪异笑容,他果真走了过来,猛地抱起了宛琬。
俊马蹄扬嘶叫,一阵骚动,吓得宛琬勾住胤禵的脖子,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望。
胤禵一惊忘了宛琬还未坐定就放手,她身子摇坠,他情急下一把抱住宛琬摔在地上,两人紧贴得没有一丝空隙。
一股馨香避无可避的飘入鼻中,胤禵强抑住那股骚动,不敢亵读宛琬半分,拳头在身旁攥紧了又松开。宛琬闻着胤禵身上那股夹杂着青草气息的男儿味,莫名脸颊绯红。
胤禵将宛琬重新扶上了马,俩人一时无语,他牵着马儿走着,似乎有些不甘心这样一路沉默下去,但平日的爽快豪放此时却怎么也发挥不出来。
宛琬渐渐不再害怕,她找回了对马儿的感觉,好象从前她就曾经信马由缰的奔驰过。她忽涌起了股难以言喻的欣快,伏身于马儿低语道:“马儿马儿,我们飞起来吧。”
马儿象听懂了人言似,猛然扬声嘶鸣,蹄足腾跃飞奔而起。
胤禵见状拉过一匹马来,一跃而上,挥鞭追去。俩人于苍茫天地中并辔驰骋。
俩人一同放缓缰绳,任胯下骏马停停走走。许是骑得久了,宛琬脸上泛起一片红霞,胤禵瞧着心中爱慕的感觉如蚊蚁细嚼心房,丝丝痕痒,恨不得拥她入怀,轻怜爱抚。
宛琬回身见着胤禵脸上奇特神情,心里发寒,她慌忙转向前方。群山青翠间飞扬起漫天风尘,马蹄声声气势磅礴,马群靠近他们后放缓速度,尘埃稍定,几抹人影渐显轮廓。
“是胤禛。”宛琬回首绽开笑颜。
“过去吧。”胤禵轻轻一抽鞭子,双腿一夹,纵马前迎。
宛琬握紧缰绳,跟了上去。
马儿在疾风劲草中飞奔,晃动的山水、晃动的人群,宛琬忽觉得一阵心悸,不是因为马儿的狂奔所带来的猛烈心跳,而是像有一根针,轻轻却尖锐地刺人她脑中。
“啊——”她失声尖叫了出来。
马儿猛然受到惊吓,急促地喷着粗气,一声长鸣,狂乱奔跑起来。
“勒住缰绳,快停下来!”胤禵大喊着,与她的马忽前忽后比拼似的并驰。
“我停不下来!”疾风让她微弱的声音消散,连眼睛也睁不开,不知怎么她拉着的缰绳也掉了,宛琬弯下身子拼命想去捞住缰绳,人在马背上东倒西歪。
胤禵面容失色,急喊:“快!快抓住马缰!拉住缰绳,身子向后仰!让马停住!天那,宛琬!你抓住马脖子……抱着它……”
宛琬慌乱间根本都不知应该听他哪句话才对。
胤禛,胤祥见他俩人险况层出,纷纷打马飞驰而来。
宛琬心里着急,不知怎地手竟紧紧抓住马鬃,扯得马儿昂首长嘶。
“宛琬!”胤禵急喊:“你放轻松一点,千万不要去夹马肚子……”
可宛琬早已出于本能,对着马肚子狠狠一夹,马儿像离铉的箭一般射出去。
胤禵望着她,狂叫道:“快跳马,快跳!”
宛琬死命抱着马,身下飞掠过的尘土乱翻,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咬紧了嘴唇松不开手!
胤禵眯眼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群山,忽地一咬牙,猛地收缰在马背上一按,飞身往她的马上扑了过去。马扬蹄狂嘶,摔开俩人,胤禵紧紧抱住宛琬翻滚下去。粉身碎骨般的疼痛让宛琬无法呼吸,她惶然回首,惊恐的抽气已从她喉间爆裂出,只见胤禵衣上无处不是艳红。
那片猩红的血色在梦里纠缠了她许久,疼痛的干渴烧着她喉咙,一些不愿被记起的感觉齐袭上心头。宛琬终于想起了一切。
第十四章
宛琬随着嬷嬷们沿着廊檐慢慢行步。自她伤好能下地后,胤禛除了去宫里,回府后的用膳、阅文、召见下属商议事务等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斋度过。他一回府就让嬷嬷们把她找去,直至她要安寝了才放她回。
宛琬一路恍惚,长长一梦,生死轮回,从前种种交织纠缠,再放不下,再回不去,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得一切依旧,仿佛她什么都未曾记起。
一行人步至花厅,听见墙内竹笛悠扬,歌声婉转。宛琬知是园里新来的女孩子们在练戏文,只是她素来不喜看戏文,便不留心,只管往前走去。偶然那曲调飘入耳中,缠绵萦绕,缓步侧耳细听,听得一人念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宛琬不觉滞步,低低呢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日光斜斜折射在她眼中,一时眩目得让人看不清脸。
四亲王府,书斋。
宛琬倚着窗栏,圆月分开了浮云,将皎洁的光泼洒在珠帘上。她看向伏在案几上阅读文书密件的胤禛。
胤禛若有所思地回转头来,两人目光相接。他微微一笑,将密件堆到一旁,起身走向宛琬,拈起一枚棋子道:“你想学棋吗?”
宛琬轻轻颔首。
“这黑白两色棋叫围棋,顾名思义就是谁先能把对方给围死了就算赢。哦,我倒忘了,从前有人和我说过,这棋的下法还分容易的和难的两种,你要学哪一种呢?”胤禛忽就想起从前宛琬耍赖教他的‘短、平、快’下法。
“自然是难的。下棋还有偷懒容易的法子吗?”宛琬才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也难熬,不知自己还能再坚持几天。
“有啊,那人整日里糊里糊涂,做事象个没长大的孩子,冷不丁却又出人意外,竟是比谁都看得明白,还真是想她。”胤禛有一刹那的神思恍惚。
“好了,不说这些,就教宛琬这难的。”沉默片刻又响起胤禛清澈的声音,含着宠溺,切切道:“宛琬,你可要牢牢记着,这棋局便如人生,开头是最最关键的。开局开得好,下面走起来,也就顺畅得多。若起错了头,不但予对手可乘之机,也置自己于险境,从此步步维艰,寸寸杀机。所以,落子一定要慎之又慎,你可记得了?”
宛琬轻点螓首。
门外随侍通传有事要报,胤禛允其入内。
来人进屋瞧见一旁宛琬有些诧异,折身向四爷请安后,候立一旁。
“但说无妨,那事办得如何?”胤禛淡淡道。
“回爷的话,此事不是太顺,只怕还要费些周折,过两天奴才再下去一趟,只是……”
胤禛挥手截住他话语:“就是因为难才让你去办的。有些人办事说过就算办了,还净拣一些好听的话来回,你倒不爱说,只是埋头苦干,干的都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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