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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左少，再看看我，眼睛里分明就是暧昧。从生意人的角度看，就拿乔总对张先生的举动来看，他现在应该巴着这个左参谋，请他吃饭，主动送去宾馆什么的。可是乔总没有，而是说什么要回家陪老婆，他这分明就是虚伪中的虚伪。我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误会了我和左少关系，以为我和左少是在一起的。这种时候，他离开，左少才会感激他。

乔总一走，左少就说道：“找个地方坐坐？或者，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跟你不熟。”

我转身就想要出去，但是他却拉住了我的手：“我这次可是撒了谎才请假出来的。陈四一，我这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也够多次了吧。”

“那也是你活该。我们对你信任，换来了什么？”在那地下水道里，如果不是他把消息送出去的话，猴子也不会死。

“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真心信任过我，我也知道我之前确实是利用了你们。但是陈四一，我现在不帮任何人，我只想为我当初犯的错误，赎罪。”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现在还是在公开场合，我们说话也不能说得太直白。我也没有卡卡西那种厚脸皮，能说出那么针锋相对的话来。

他上前一步，靠近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关于那个姓张的风水先生的事情。”

我听着犹豫了一下。之前他和覃媛送来了消息，说张先生已经跟着覃老将军进山看修坟的事情。但是之后，张先生却约了我见面，这样我们对左少和覃媛就是摆在了不信任的那一边。但是后来苏海城说他妈妈是用了手段，设卡的情况下，才从覃老那把人扣下来的。那就是说，左少和覃媛带来的消息其实是真实的。

在按地下水道里，左少跟我们处于生死同线上，而且他也亲眼看到了猴子他们这么消失在水道里，看到了那些快速上升的水，知道q连他一起下了杀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最后的表现是一种痛苦，无措。

经历了这些，他说不定会真正站在我们这边呢？所以他才在得到张先生和覃老进山的消息的时候，就来通知我们。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缓缓说道：“先说，你说的话，我并不完全相信。还有，我在这件事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缓缓吐了口气：“我明白，谢谢你。还有，这件事死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也是！走吧。”

就这么不巧的，左少也选择了我们公司附近的一家快餐店。用他的话说，大隐隐于市，在这里不会人注意。

那家快餐店就是在公司左边的小巷子里，在这里吃饭的多是这附近的打工者，跟我一样人。其中也有几个是我们公司的职员。

端着餐盘找到一个角落的小桌子，左少还是用纸巾擦了两边桌子才开始吃饭的。

“我听说上星期张先生和覃老的车子被警察拦了，张先生还被扣了。那么进山没去成。”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我压低着声音。不过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生面孔，也没有注意听我们说话。

左少吃饭的动作和苏海城不同，他是那种斯文的，很礼貌的吃法。苏海城是那种五分钟就能吃个饭的人。不过他现在吃得也很少，五分钟都不到。估计也是职业的关系吧。

“不，我想说，张先生似乎改变了注意，他在前天拒绝了和覃老再次进山的事情。当时覃媛听到了张先生很严厉地吼着，说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再去看那山了。他跟覃老闹翻了。而覃老现在在急于寻找别的风水师去修坟。”

第二百零一章　成功了一半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说左少说的是真的，那么覃老找张先生修坟的原因就不是单纯的修坟。一定的那边坟地出了什么问题，他急着找人去处理。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契机。

他看到我的沉默，好一会才说道：“恩，关于他找先生的事情，我和覃媛会多注意的。可能的话，我们也会给他搞点破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抬头对他笑笑，也没说什么。

“四一，我知道之前我做过一些让你们不信任的事情。但是……我这次是真的想要补救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猴子也许不会死。”我低声说着。我不是那种大善人，那些伤害我都记得。猴子出事的时候，苏海城那痛苦的样子，我这辈子都记得。

也就一顿饭，前后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吧。我们能说的也就那么几句话。虽然这些话的信息量不是很多，但是还是很有用的。至少我们知道了在那两天的时间里，我们那么努力去做的事情，现在终于还是看到了一点作用的。张先生拒绝了覃老将军的业务。虽然他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没有去纠正当初他师父犯下的错误，至少他没有助纣为虐。

上了公车，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我缓缓笑了起来。那两天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那份累，那份失落，那份慌乱，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

我掏出了手机，写下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阿天和卡卡西。上面写道：“张先生拒绝了覃老那件事。我们成功了一半。为我们这一半的成功欢呼吧。”

原来在我们以为，我们那两天的努力都白费了的时候，我们至少成功了一半，不是吗？这一半已经值得我们对着天空大笑起来了。张先生不是没有心的人。他年纪比我们都大，而且他就是做这行的，他看多了生生死死，但是这一次，在他看到那个婴儿的尸体的时候，他嘴上没有一句软话，但是沉默已经让他想了很多，让他在心里有了很多的改变。

一开始他不愿意去跟覃老合作，估计是不想碰那个阵，觉得那里太可怕了。或者说他也不赞同之前师父布下的这个阵，但是那毕竟是师父，他不能去拆台了。而之后他同意了，跟着覃老一起进山。或许覃老有着什么特别的奖励让他改变了之前的决定，是金钱，或者是他觉得比金钱还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经过我们的努力，他再次放弃了这份诱惑。

短息发送出去之后，我几乎都能想象到阿天和卡卡西看到短信后的表情了。阿天肯定是默默在他酒吧的柜台上，给自己倒一杯酒，把那杯酒一口干下。卡卡西肯定是对着正在玩的游戏欢呼着。

而我就看着公车窗外的夜景，笑着，奔向苏海城的身旁。

苏海城知道这个信息，会不会笑起来呢？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记得昨晚是真的听到他笑的声音了。只是那时候我太累了，睁不开眼睛，才看不到他的笑脸的。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的笑脸，把他的笑脸记到心里去。

回到家里，我几乎是进了家门就冲进房间里。苏海城在家的感觉真好。他就坐在电脑前，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我冲到他面前，还没开始说话呢，他就说道：“钥匙没拔。”

我这才注意到，我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就急着冲进来，钥匙还插在门上呢。这才又跑过去拔了钥匙。钥匙拨了出来关好门再次冲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看向了我：“听我说一件事。”

“说什么？”他看着我，“说张先生拒绝了覃老的再次邀请？”

我愣住了，看着他那淡然的脸，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你就……不高兴吗？”

他指指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说道：“电脑一打开，你的qq就自动登录了。卡卡西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我转过去看向了电脑屏幕，果然，卡卡西对我说道：“欢呼十秒钟，今晚要刷副本，明天去阿天酒吧里不醉不归吧。我们的大爱，终于感动了张大爷。虽然他没有站在我们这边，但是至少他拒绝了q，就是对我们的肯定。那两天的辛苦没白费。”

卡卡西是几个字发过来一次的，看着屏幕上全是他一个人的话。我又转向了苏海城：“那你不高兴？”

“张先生拒绝了他，自然有别的风水师。就算是没有那么优秀的，但是也说不定人家能做得到某件我们都没想到的事情呢？张先生被警察扣下来这件事还没多久呢，他就再次邀请张先生进山，这么看来事情挺紧急的。张先生既然拒绝了他，那么在这几天里，q就应该会找别的风水先生。而且是很急。有钱，自然有人做。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进山了。”

苏海城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跟今天左少说的那个情报几乎是一样的。“今天左少来找我了。他说的就是这样，覃老已经在选择别的风水先生了。不过左少也说，他和覃媛会想办法做点破坏，估计不会那么快就会有人进山的。如果有人跟覃老进山的话，左少那边应该会通知我们。”

苏海城看着我，没说话，我赶紧说道：“我知道左少不能轻易相信，但是……”

“覃媛可信！他能跟覃媛走在一起，那么他就可信。”

“为什么你相信覃媛呢？”我吃惊着，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应该没有过多的接触啊。

“她跟我差不多年纪，我从小就认识她。左宇跟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我想左宇会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覃媛，也是因为她是覃媛。覃媛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很正直的女人。她绝对不会站在她爸那边的。”

原来是感情分啊。我心里有些闷闷的感觉。苏海城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很理智的，他竟然会给人打感情分，我已经很意外了。而这个感情分的来源还是一个女人从小给他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很快就放下了这个念头，转向他，还是弯着腰，双手捧着他的脸：“那你就笑一个吧。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我们努力辛苦了两天的成果。我还没有看你好好笑过呢。”

那天晚上，他还是没有笑给我看，而是直接吻上了我的唇。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八分。周末的困，还没有调节过来呢，就算昨晚已经是早睡了，但是早上还是累得起不来。

本来以为今天早上我一来，就会被主管经理先说上两句，就算没有真正迟到，但是也会说一两句吧。

或者是被刁难地要先去给全办公室的人打开水？

只是今天早上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有人跟我说话，大家都开始做着手里的工作了。我开始庆幸着是不是这些同事今天工作特别多呢。可是还没有等我整理好桌面呢，主管经理就出来对我说道：“那个陈四一啊，你从今天开始，调到行政办公室去了，一会你直接过去吧。”

“啊？经理，这个，是不是搞错了？”我呵呵笑着。我就是一个实习生，还有半个月才转正呢，就调我去行政办公室？谁都知道，公司里是行政办公室，是一个说忙不忙，说闲不闲，虽然是小职员，但是能接触到大领导的部门。在公司里算是很吃香的地方了。

“哦，没错，你一会过去就行了。”那主管转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我赶紧就滑到了那个大姐那边。那大姐的性格，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算是摸熟了。她那八卦的样子，怎么可能守住秘密呢？

“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是斜着眼睛瞥了我一下，然后才说道：“你也是的，你那有钱男朋友那么牛，你也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现在你要调到行政办公室去了，以后也请不到我们了。喂，听说你那男朋友就连乔总也认识呢。”

“没有啊？”我心里还想着乔总什么时候认识苏海城了？

“还说，昨天不是好多人都看到了吗？乔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