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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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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飞跑进来:“微生小姐,我的姑奶奶,前日那位张公子。。。。。。”
“我知道了,送这四位贵客到隔壁喝茶,带他上来吧。”
徐娘见周全与谢安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由大喜,忙把四人迎到只有一壁之隔的另一个暖室内,吩咐侍女上酒水菜肴,又飞一般地下楼去了。能拿到翠玉牌的人,她没有一个敢怠慢了。”
周全暗觉奇怪,鲁狂生凭什么能拿到翠玉牌,难道他也有显赫的家世不成?他在房山抢剑,难道就没有人通缉他?还有,那个仙女一样的文风,有没有从他手里夺回宝剑?
周全叫待女出去,不得召唤不许进来。然后靠近三人,压低声音问:“道安大师,这个就是你要找到人?”
道安摇摇头:“他身上的气息很弱小,但与昨晚我感应到的邪气是相同的,必然有关联。”
“我认得他,他自称叫鲁狂生,全身都冒着冷气,武功很高,会很多种招式套路,有可能是虎行门的传人。”
谢安讶然道:“虎行门?想不到虎行门还存在世上,我还以为灭绝了。”
“他还有一种邪门功夫,会突然间功力提高几倍,那一次他明明不是竹林七侠的对手,但突然就把七侠放倒了。”
支道林说:“果然是邪门人物。”
周全转向谢安:“对了,安石兄,你知道皇上在房山铸剑的事吗?那天他也去抢剑,被他抢走了两把。”
“房山铸剑的事我是知道的,可是并不知有人夺剑,难道铸的剑不止一把?”
“总共是五把,被他抢走了两把,桓温抢走了一把,有一把被竹林七侠带走了,官兵手里只留下最后一把。难道朝廷没有派兵追捕么?”
谢安不由摁了摁鼻子,“没有。居然还有这种事,闹出这么大的事件,我却没有听说过,连朝廷内外都没有人提起,只说铸成一把隶书神剑,现存于宫内。唉,铸剑的事是司马昱一力主张的,出了这样的事,太后不好怪他,也不能让他丢人,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周全也暗叹了一声,难怪桓温敢那么嚣张,这朝廷也太软弱了吧。
四人说话之间,鲁狂生已到了三楼,进了隔壁的房间,四人不敢再说话,都支起耳朵细听。
“啊,果然是人间绝色。。。。。微生小姐仙颜玉貌,世间无双,莫非是月里嫦娥下凡尘?不不,便是嫦娥下凡也不如微生小姐之万一。小生钦服之至,荣幸之至!”
“张爷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流落风尘的一庸脂俗粉,怎敢当张爷如此夸耀。不知张爷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微生小姐的声音如天赖仙音,唱什么都好听,便是天天挨你骂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微生小姐若是有意脱离青楼,小生愿意为你赎身,便是要金山银山、绝世奇珍我也能为你取来。”
“小女子虽然在青楼卖艺,却是自由之身,不劳张爷费心。”
“困居此烟花之地,哪如携手同游于江湖?若得微生小姐相伴,便是不慕鸳鸯不慕仙,似小姐这般人物。。。。。。”
周全听他越说越恶心,言语下贱无耻,心里不由勃发一股怒气,他的内力已经极为充沛精湛,这一动气,内息汹涌,连隔着墙壁的鲁狂生都感应到了。
鲁狂生先是微一愣,接着又似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喝问:“谁在隔壁?”
微生香说:“隔壁没人,公子何发此问?”
“不可能,不但有人,还有好几个高手在。”鲁狂生色心全失,也不顾微生香的劝止,掠出房门,直扑隔壁间的房门,一脚踹了进去。
房间内确实没人,只有一扇开了的窗户向内呼呼灌着冷风。鲁狂生抢步到窗前往下看,船上的人各自饮酒清淡,周边水面也平静如常,没有一点异常之处。
他不由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难道真是错觉?
第十八章 扑朔迷离
周全与谢安等人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这时正在秦淮河的岸边。鲁狂生冲向他们那间房间时,道安迅速打开了窗户,然后拉住三人,向前迈了一步。他确确实实只迈出一步,周全只觉得眼前晃动了一下,就已经不在船内,落脚的地方是带着露水的草地,已在秦淮河的岸上。
“道安大师,你这是什么神通,太神奇了!”
“哈哈,小僧一时性急,一脚就迈出来了。”
支道林说:“佛家认为一粒沙内便有三千世界,世界可以是无穷大,也可以是无穷小,堪破了这一层,须弥山也可藏于芥子之中,千里万里可瞬息而至。想不到道安大师已经具备了如此神通。”
道安合什道:“小僧确实是一时性急才跳出来的,这下就是要叫我跳回去也办不到了,至于远遁千万里就更办不到了。”
周全心中暗想:这与白云先生的缩地成寸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更象是空间穿越,到了更高层次,能不能来个时间穿越呢?可惜佛法神通只能从禅修中得到,周全又不想放下一切去当和尚,真要是放下了一切,就算有了这样的神通还有什么意思?也许这样的能力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具有的。
周全说:“大师实在不必急着跑出来,我们未必就打不过他,何况他也不一定敢动手。”
支道林:“并非怕他,若是被他知道我们在留意他,只怕不能找到他身后的人了。”
“那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他出来?”
支道林说:“和尚我也来卖弄一下,看看他在做什么。”他说着走到水边,手在水面上方平平拂过,本来微微起伏,并带着细碎小浪花的河水突然变平了,方圆约一米内平静得象一面镜子,清澈透亮得也象一面镜子。接着水镜内出现了图案,正是微生香弹琴的房间,微生香、鲁狂生、徐娘,四个壮汉,七八个待女都可以看到。
这水镜看上去,就如同液晶电视一样清晰,并且视角可以随着支道林的心意转动,与收看电视一般无二,只差了没有声音。周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是怎样办到的?太不可思议了!只是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已经见过太多不可能的事,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微生香对着鲁狂生说着什么,一脸不悦之色,象是在怪他粗鲁乱来;鲁狂生不停打躬作揖陪不是,微生香更显厌倦之色,挥手叫他和其他人走。鲁狂生不愿走,徐娘和几个壮汉七手八脚,连推带挤把他赶了下去。这里毕竟是帝都所在,岸边和水上就有官兵巡逻队,一鸣警就到,鲁狂生是借着某个名门大族的背景才拿到翠玉牌的,所以他虽然一脸懊悔与恼怒,却也不敢当众来硬的。
微生香能在秦淮河如此张扬,想必有当朝权贵做靠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水镜中的影像一直随着鲁狂生移动。他下了楼船,上了一条租来的舢舨,船夫荡起双桨向河岸划去,他北负双手望着远处,脸上先是冷笑,不一会露出了一股杀气,再又是淫笑,显然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也许是抢了美人远遁吧。意淫了一会儿,他脸上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不停地用扇子轻敲自己的后脑,想必是对在凝香楼上感应到人,却没见到人的事还想不通。
前进了一会儿,鲁狂生对船夫说了一句话,那船夫立即改变了方向,向对岸划去。上岸之后,鲁狂生忽高忽低,专在黑暗中快速前进,转了一会儿,又钻进了人来人往的夜市之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可能鲁狂生也担心有人跟踪,但无论他使用什么手段,水境中的图像一直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跟着他,就象有隐形的探头在航拍一样。鲁狂生逛来逛去,走了足有十分钟,这才选定一个方向直奔而去。
四人更是聚精会神看着水境,想必他已完全放心,要回自己老巢,或者要去见某个重要人物。但见鲁狂生快如疾光掠影,避开行人与官兵的岗哨、巡逻队,迅速向内城接近,靠近城墙后,脚在城墙上轻点数下,便如一只白色大鸟飞起,一闪就越过了墙头。城楼上的守卫揉了揉眼,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这时水境内的图案突然消失了,接着水面晃动,一切恢复了正常,水境无影无踪。
周全、谢安、道安都望向支道林,“道林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和尚也不知道,突然就看不到他了,也许是太远了,也许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响。”
谢安说:“进了内城,定是去皇宫。难道他是宫里派出来的人?”
“不可能,如果他是宫里的人,怎么会去抢剑?”周全吃了一惊:“唉呀,不好,他是虎行门的人,不会是去刺杀皇帝吧?”
谢安缓缓摇了摇头,“宫中高人无数,以他的武功,单人匹马如何能刺杀皇上?也许他知道我们在看着他,并且知道皇宫里有某种东西可以帮他摆脱跟踪,所以往那边跑了。。。。。。”
道安问:“皇宫内宽广,他会不会躲在里面某个角落作安身之地?”
这个谁都说不清了,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刚刚找到一点线索就这么断了。他们可不想也闯进皇宫去,四人无奈,只好回到东安寺后面的那栋屋子去,谢安叫谢海去乌衣巷谢家,动用关系打探鲁狂生是以什么身份拿到翠玉号牌的。
众人都不想见外人,所以第二天都闭门不出,有的在房内打座练功,有的在院子里聊天说禅,下午时分,谢海回来,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鲁狂生是以江陵张氏家族的名义得到翠玉牌的。张氏家族也就是三国时“江东二张”张昭、张纮的后代,这时虽已末落,却也算是出身名门。鲁狂生用的名字是张亦文,具体假冒谁的儿子还没查出来,他有了悠久的家世做靠山,脸生得有些小白,又会几句诗赋,能演奏几种乐器,拿到翠玉牌并不奇怪。
谢安摁着鼻子走了两圈,也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又低声安排谢海几句,叫他出去跑了。周全不由靠上去问:“安石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鲁狂生既然是虎行门的人,怎会躲到宫里去了?而且他公开从荆州来,必定也是通过桓温了。按你说的,他打伤了桓温,这事就奇怪了,如果他真是张家的子弟,桓温没有理由不认得他,他也不敢与桓温动手。”
“反正他还在城里,下次见到他,把他抓起来打个半死,就算不能逼他说出来,也能把他幕后的人逼出来。”
“皇上既然没有追究抢剑的人,就不能以这个罪名追捕他。人家可是名门之后,不好明着动他。”
“哼,名门之后更好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要是找不到他,就到他老家去找他。不过我怀疑他的身份是假的。
谢安叹了一口气:“唉,城里风云暗涌,有些不对头啊!这个微生小姐,朝中众多大臣都在暗中护着她,谢海却查不出她的来历。。。。。。”
周全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她总有户籍吧,她船上的人总有来历吧,难道都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
“元归有所不知,青楼女子大多是突然冒出来的,战乱连年,随便说是从哪个城市逃过来,家人已经全部遇难,谁还能查出真假?或说自小就是孤儿,艺成之后出道,而教师已远走他乡,也是查不出来。青楼女子伪造一个身份太容易了,而官家对这一类人又不是特别在意,再拜上几个有权势的干爹、干哥哥,谁还敢动她?至于她船上的人,甚至连船都是可以用钱直接买到,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去买一只楼船,坐收暴利。”
“我才没兴趣。一个歌妓居然有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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