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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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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毫,竟不可得。
赵黼有些胧忪,却不肯放手,正要再欺身下去,却听得外头侍卫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卑职是殿前司的王书悦,前些日被调拨到禁军。”
赵黼怔道:“原来是他?”皱皱眉,脸上透出些不耐烦之色。
云鬟却也早想起来,前世在江夏王府,便是此人不留神推翻沙盘,多蒙云鬟救了一次。只是赵黼不知为何,有些不甚待见他。
云鬟便低低问道:“王制使如今还在殿下麾下么?”
对于王书悦此人,赵黼的印象并不深刻,唯一记得的便是有些讨厌他,另外的那一场,却也跟云鬟一样。
当即赵黼便道:“有什么法子?他爷爷是王治,那老公公对我倒也不错,我捱不过他的面子,只好留了。”
王治乃是赵世身边第一号得力的首领太监,又是宫内资深的老人,连赵黼也不敢十足得罪。
这王治因是内侍,惜无子嗣,正这王书悦从外地进京来投靠,偏偏他伶牙俐齿,甚是会做人,皮相且好,把王治哄得心花怒放,自然要替自己的子侄出力了。
云鬟道:“既然这般,不可怠慢了人家。”
赵黼盯了她片刻,道:“我只是憎他,怎么屡次不改这讨嫌的能耐?”这一句话,虽未曾点破,云鬟自然懂他指的也是那书房之事,便敛眉不言。
外头侍从来报。赵黼便掀开帘子,探头道:“王书悦。”
王书悦闻听,忙下马上前,跪地行礼。
赵黼道:“不用多礼,你如何不去禁军报到,在这里游荡什么?”
王书悦忙道:“因殿下不在,值日官不敢做主。”
赵黼叫了个随侍来,吩咐道:“带了王制使过去,说我的话,给他办妥当。”
禁军金吾卫不同其他,因是皇帝的禁卫,自然秩序森严。王书悦虽然去报到了几次,只可惜赵黼偏巧不在,他苦无他法,又不敢去太子府打搅,今日出来闲走,无意中看见这辆马车,虽似不起眼儿,但外头跟随的却是眼熟的很,自都是赵黼贴身的人。
这王书悦倒也有几分眼力,当下便跑过来请安。
听了赵黼一声吩咐,王书悦便喜欢答应,道:“多谢殿下。”
赵黼道:“以后我不传你,你不要乱闯乱挡的,可听见了?”
王书悦自知冒失,急忙道:“卑职知罪,以后绝不敢了。”
赵黼笑笑,将撂车帘之时,又将侍卫叫来,低低吩咐了一句。
正是午后,云鬟道:“殿下这些日子必然事多,不如且送我回谢府。”
赵黼道:“今日休沐,你难道忘了?我可不像是白尚书,万事过了今日再说。”
云鬟道:“是什么意思?”
却觉着马车渐渐快了起来,又行半晌,外间有人问道:“是什么人?”却又惶恐道:“恕罪……”
云鬟因觉着毕竟是女装,不敢露面打量,只满怀疑惑。
直到一阵风过,竟将车帘掀了起来,云鬟不由往外看去,却见眼前豁然开朗,城外的风扑面而来,扑面清爽。
云鬟诧异:“你怎么出城了?”
赵黼道:“我们好不容易聚一聚,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何况你也在刑部操劳的够了,镇日里案牍劳形的,今日必要带你出来透透气。”
又行了小半时辰,车马方停,赵黼替云鬟拿了那垂纱花帽戴上,便握着手拉她出来。
侍卫们林立车边儿,并不跟随。
赵黼抱着她往前而行,迎面的风越发大了,云鬟抬眸看时,恍然有些心旌神摇,原来又来到了太平河畔,只见芳草萋萋,绿树成荫,中间一条玉带似的长河,波光粼粼。
赵黼道:“还记得上回,我带你来是什么情形?”
云鬟转头,虽隔着垂纱罩,但因近在咫尺,自然看得分明。
她如何不记得……那一次,是在她被吏部主事贬斥,正心灰意冷,准备从他所愿之时。
不知不觉,一步步竟走到如今,而此刻的心情同境地,却跟那日的大相径庭,恍若不真。
云鬟道:“放我下来。”
赵黼依言,眼见距离官道远了,便又将她的垂纱帽摘下。
此刻日影渐渐西斜,不似正午般耀眼热烈,反有些柔和之意。
而他所见,心仪的此人,星眸樱唇,风鬟雾鬓,仙姿凤华,不似人间可有的颜色。
与此同时,云鬟低垂螓首,不敢同他目光相对,眼睛乱梭间,却见他的手拢在自己手上,手指直而且长,只并不似等闲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般柔腻无瑕,且骨节上有几条错杂的浅痕。
云鬟想了起来,这是那日在小灵山地牢里留下的。
神思有些散乱,察觉赵黼的手略用了点儿力,指腹跟手掌上有常年操摸兵器留下的茧,擦在手上,有细细地疼跟微微地痒。
赵黼不由握紧云鬟的手:“阿鬟。” 虽人在身旁,却如同幻梦。
云鬟“嗯”了声,听赵黼道:“阿鬟是我心尖上的人,可……阿鬟心里也有我,是不是?”
第426章
云鬟双眼乱晃,竟不知望向何处,更无法回答。
赵黼咽了口唾沫,将她的手举起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催问道:“是不是?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儿。”
动作间,他指腹跟手掌的薄茧擦挠越甚,仿佛不是蹭在手上,而是心里。
心跳的越急,越是不安,云鬟想要将手抽回来,偏不可得。
对峙间,赵黼索性扔了那垂纱帽,将她纤腰揽住。
毕竟是女孩儿,云鬟的腰又着实太细,故而原先扮男装的时候,腰间总要束缚些厚厚地布帛,才好遮人眼目。
如今没了那些重重叠叠地累赘,越发一握盈盈,娇软异常。
这自然不是赵黼第一次这般亲近……甚至于前世,这是他最熟悉的纤腰玉体,曾握抱过的次数,竟不可胜数。
但是今时今日,如此相对,却仍似是第一次搂抱亲近一般,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惶然乱跳。
几乎来不及等待那个答案,他已十万分迫切,又十万分虔诚地吻了下去。
金乌西坠,长河落日,越发壮美非凡。
两个人并肩坐在河畔青青草地上,赵黼的手抚过云鬟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云鬟也未曾言语,默默地贴在他的胸口,又似能听见那鲜明的心跳声。
她鬓边的一缕青丝随风,竟故意似的,只在他的颈间撩来荡去,伴随淡淡幽香。
赵黼忍了几度,才克制住手脚不曾乱动。
两人皆都安静,只见那金红色日轮,逐渐隐没在不远处树林山峦之后,西边儿天色,通红之外又透着妖娆的艳丽的紫,底下树丛群山,反沉默地消匿于暗影之中。
倦鸟归巢,星辰隐现,耳畔是河水潺潺之声,这一刻的静谧安好,竟似可至地老天荒。
过了黄昏,车马方回城中,先将云鬟送回谢府,赵黼才自回东宫。
晓晴在家里等了一整天,因不知道他们出去做什么,总是悬心吊胆,好不容易见她回来,才接到里间儿,道:“一切可都好么?”
云鬟垂眸道:“没什么事。”便吩咐打水洗澡。
虽说今日只是去了一趟骠骑将军府,也并未做什么劳心累神的公务,然而心头竟沉甸甸地,沐浴在水中,却仿佛身仍在太平河畔,总有些场景在心底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云鬟闭上双眼,悄悄叹了声,渐渐地神思倦怠,几乎竟睡了过去。
晓晴拿了帕子,正抄水给她轻轻擦拭,见她眉间微蹙,神色慵懒,便道:“倒像是比平日里在刑部更劳累似的。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呢?”
她本是关怀之故,故而玩笑,一句出口,便觉得不大妥当。
一时色变,呆呆停了手,有些忐忑地看她。
云鬟长睫抖动,模模糊糊睁开眼睛,道:“什么?”原来她正朦胧欲睡,竟没听清。
晓晴松了口气,忙笑道:“没……我是说怎么就困得睡着了呢?”
云鬟揉了揉眼睛,长吁一口气道:“我睡着了么?”
晓晴见她果然困倦得不清楚了,便拿了干净袍子来,扶着她起身回到房内。
云鬟竟果然倒头便睡,晓晴见头发还是湿的,便拿了帕子守在床边儿,给她擦拭的八九分,又见她脸色微红,便拿了蒲扇,在旁边儿轻轻地扇风。
次日云鬟醒来,竟发现晓晴趴着睡在床边儿,蒲扇已经跌在地上。
云鬟看着她的睡容,哑然失笑,道:“好个丫头,怎么不回房内去睡?”又发现头发垂在床边,才醒悟昨儿是她在替自己收拾。
晓晴听了动静,一骨碌起身:“我该死了,竟然睡着了。”
云鬟道:“以后不要这般了,只怕落了腰肩疼。”
晓晴只答应着,见时候不早,忙跑出去,自己飞快地洗漱了,便又进来伺候云鬟。
幸而底下的小丫头跟仆妇们早起身,准备妥当了早饭。才不曾耽搁。
云鬟见晓晴跑进跑出,忙得如陀螺一般,心中默然想道:“她这样尽心,必然不是了。”
原来自从上次宣平侯托付蓝夫人告诉云鬟那句话后,云鬟便留意查看身边儿“亲近”的人,对她而言,第一个亲近贴身儿的,自然就是晓晴。
这些日子来云鬟暗中回想先前之事,又留意晓晴的举止,竟没什么异状破绽之处。
且她向来紧跟自己身边,向来都是勤俭兢兢,尽心竭力,想来便不是她。
当下乘轿前往部里,才进公房,便见阿泽探头过来道:“总算来了?尚书唤你。”
云鬟诧异,前儿等了那许久,都不曾盼见白樘一面,今日却怎么找的这样着急。
急忙起身,随着阿泽前往。阿泽打量着,便问道:“昨儿休沐,谢主事干什么去了?”
他本是信口一问,云鬟顿了顿,含糊道:“没什么,在家里看书。”
阿泽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怎么季行验说你昨儿不在府里?”
季陶然昨儿去寻的话,晓晴虽告诉了云鬟,但季陶然因向来勤往,且今日又将遇见,想来并没什么着急的事儿,云鬟便并未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季陶然竟告诉了阿泽。
云鬟措手不及,不知何以回答。
阿泽却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她了。云鬟只得叹了口气,也不做声。
默然来至白樘房外,阿泽入内相报,顷刻叫传。
白樘正在翻看些卷册,隔了片刻,才停手,抬头道:“昨儿季行验去府上,打听着不在?”
云鬟大为意外,阿泽知道也就罢了,白樘竟也问起。
只得赧颜说道:“昨儿有件事,故而出府了。”
阿泽在后听了,便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当着白樘的面儿,却不敢造次,只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白樘看了她一会儿,幸喜并未追问,只道:“先前我进宫面圣,同圣上禀明睿亲王亲随被害一案……虽圣上嘉奖了,我心里仍有些不明之处。不知你对此案是何想法?”
昨儿云鬟曾跟赵黼提起,见白樘相问,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
白樘道:“你只管说就是了,我自有定夺。”
云鬟方垂首道:“是。”便把昨儿同赵黼所说的,也依样儿告诉了白樘一遍。
白樘轻声一笑,道:“可知你所存疑的,正是我不明的?然而一时并无别的线索。”停了停,又问道:“我却听闻,睿亲王曾请了你去驿馆饮宴?”
云鬟道:“是。”忽地想到清辉是半醉而归,却不知此事白樘知不知道。
刹那间,竟有些担忧起来,倘若白樘问起这一节……又该怎么回答?毕竟是他两个一块乘车而归,且是谢府的马车相送的清辉。
正胡思乱想,忽地白樘道:“那么,席上可有什么异状么?”
无端松了口气,云鬟摇头:“我并没有发现有何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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