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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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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黼负手仰头看去,系在额前的白色孝带随风往后扬起,烈烈有声。
宣平侯道:“殿下,此后你有什么打算?”
赵黼道:“我……想先去大辽。”
宣平侯大惊:“殿下!”
赵黼一笑:“放心,去大辽罢了,又不是要归顺大辽,如今两国已经议和了,我便去大辽走一走也无伤大雅。”
宣平侯这才松了口气,点头道:“如此倒也使得。”
赵黼转头看他:“对了,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侯爷。”
宣平侯才要问是何事,对上赵黼的目光,心中一动,竟问不出口。
果然,赵黼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想知道这个的详细,不知侯爷可否赐教?”
宣平侯喉头动了动,见左右都是他的心腹,却仍面露忌惮之意,道:“殿下可知道我为何要自请调来云州?”
赵黼道:“侯爷向来是个最机变之人,若非京内呆不下去,自不会来此苦寒之地。”
宣平侯苦苦一笑:“不错。因我自知,若继续留在京中,将身不由己陷入凶险的漩涡之中,只怕于自己于家人,都有妨碍,故而我才退一步。”
赵黼道:“是太极会逼得你如此?”
宣平侯默然。
赵黼道:“侯爷又怎会知道太极会?你跟太极会……却是什么关系?”
宣平侯徐徐吁了口气,有心不答,然此时此刻,却又怎能仍旧缄默无言。百般思量,蓝少绅道:“此地并非说话之处。”
赵黼陪着蓝少绅往后而行,目光所至的一草一木,皆都是往日记忆,如锥刺骨。
勉强按捺止步,来至小小花厅里头,甚是隐秘之所。
蓝少绅方道:“我离开之后,听说严先生身故了?”
他所说自然便是严大淼,赵黼道:“不错。”
严大淼有功于社稷,白樘亲请赵世决断此事,只说无疾而终罢了,故而他之真实死因,世人均不晓得。
赵黼也未曾亲临此事,幸而有个季陶然是知情人。
蓝少绅道:“严先生是不是死的蹊跷?殿下可知情?”
赵黼便把自己所知同蓝少绅说明。蓝少绅听罢,面上似笑似伤感,道:“我原先便推测,严先生大概也是太极会的一员,如今听了殿下所说,越发确信几分了。”
赵黼道:“这是为什么?太极会又到底指的是什么?”
蓝少绅垂着眼皮,终于说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两句,分别是八个人,也是太极会的八位长老。”
赵黼眯起双眼:“都是何人?”
蓝少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能确定的是,我是其中的‘玄’。”
赵黼道:“天地玄黄……你既然是其中一员,为何竟不知其他的都是何人?”
蓝少绅道:“我们每次碰面,都会掩饰各自的身份,同时头戴面罩,说话之时亦改变腔调,太极会这般规矩,便是要杜绝八位长老私底下相互授受,彼此联系,在一些事情的决断上有失公道。”
赵黼皱眉看了他半晌道:“既然侯爷是‘玄’长老,也算是位列前茅,为什么竟会选择逃离京城?”
蓝少绅笑了笑,道:“我当初加入太极会,乃是机缘巧合,是以我虽然列位高,但从来极少出言决断,早就引发其他人的不满了。”
赵黼道:“那你是如何加入的?”
蓝少绅眼神暗沉了几分,低声道:“正是因为内子……昔日遭遇的那件事,我目睹内子每日含痛度日,心中激愤难当,恨为何世间会如此不公道,常在外喝的大醉……一日,便有个蒙面人问我要不要入太极会,太极乃是黑白之象,太极会所做,便是黑白分明,赏善罚恶,绝不手软,绝无姑息。我正苦闷无法,便答应加入。”
后来,因为云鬟介入蓝夫人之事,阴差阳错解开了蓝夫人的心结,蓝少绅又手刃了那蔷薇杀手,从此又得麟儿,他先前的那种偏激心态自然便起了变化……
赵黼道:“那你方才为何说严先生也是其中一员?”
蓝少绅道:“严先生素来是世外高人的风貌,我又从未见过真面目,本不会疑心到他身上。只是听闻他忽然亡故,时机很是巧合,不觉有些联想。”
蓝少绅停了停,又道:“ 且方才殿下说的那黑白太极子,我也曾有过。而严先生身故之前所说的话……却俨然是我在列会的时候曾听过的语气。”
赵黼颔首,复问道:“这太极会,到底是正是邪?”
蓝少绅道:“只能说,很难用正邪界定。”
赵黼道:“那他们为何要对你不利?”
蓝少绅道:“因为我已经不适合他们的会宗……”微微迟疑,蓝少绅道:“我把这些跟殿下说知,已经犯了大忌,恐有杀身之祸。索性再说一句也罢了,太极会看中的储君人选,从来都不是太子跟殿下您,而是……静王殿下。”
蓝少绅还未说出赵穆的时候,赵黼便已经猜到了。等他说出来后,心底如月下荒漠般寂静。
蓝少绅凝视他:“据我所知,他们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为静王殿下铺路了。所以殿下您的存在……”
赵黼的存在,只是拦路虎而已。
太子赵庄的大祭办完之后,云州凛冬已至。
是日,头顶烈日炎炎,寒风却如刀子似的刮过人的脸,一行三十余人的驼队,摇摇摆摆地进了大辽都城上京。
第480章
先前睿亲王因料到赵黼会去云州,故带了属下众人亦往云州,谁知才守了一天不到,就出了意外。
原来辽国方面来了使者,辽国皇帝萧西佐近来有些体弱,正派人来云州交涉,要急召睿亲王回辽都。
萧利天原本想留在云州找寻赵黼,然而辽使催的甚急,只好离开。
因此在赵黼进云州之后,萧利天正急匆匆地赶回辽都去了。
两国议和后,这数月来,渐渐地有些行商之人,来往于云州跟辽都之间,贩卖些有利可图之物。
眼见时局稳定,很快便有些商贸繁盛之意,原本出云州后便绝少客栈酒馆等,这数月来,也颇添了几处,成了一条有些规模的商道。
上京的门口僚卫查过驼队的来往路引,并随行所带货物,见都是些绢丝绸缎等,并无差错。
那领头的向导又偷偷地贿赂了一串珠链,两锭银子,当即便挥手放行。
骆驼之上,赵黼抚摸着唇边的那抹小胡子,对旁边蓝少绅派了相助的那管事道:“我当这大辽会有不同,原来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
管事陪笑道:“这也是惯出来的风气,当初有客商来往的时候,因为查的十分紧,那些客商为行方便,便拿银子等来贿赂,久而久之竟成了惯例。”
此刻已经进了城,赵黼张目四顾,打量辽都风光。
虽跟辽人打了十多年,这辽都上京,却还是头一次来到,却见建筑雄伟,街道宽阔,人来人往,商户繁茂。
大舜地势辽阔,从南到北,风俗风物便有不同,赵黼是个纵横天下的人物,不知见过多少天底下不同的光景,此番见辽都如此,倒也觉着稀松平常,若不是方才进城门时候那些士兵的打扮不同,还当以为是在大舜的某个地角呢。
大辽建国百年,辽元帝因慕中原的人物出色、历史悠远、物品繁华等,故而统一西北诸族后,便下令学习汉话,久而久之,诸族的人几乎都会舜国言语,各自族落的语言便式微了。
如今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除了偶尔有些听不懂的西域波斯话等,十有八九都在说大舜言语。
跟随赵黼的这些人,虽扮作寻常客商之态,但却都是他的近身三十六骑中人,以及几个心腹,原本知道他要来辽都,虽不知有何所图,却都知道这是个虎穴,因此众人心中都警惕紧张。
如今见竟是这个模样,倒是太平和乐,都各自意外诧异。
毕竟赶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那向导领着众人来至相熟的客栈歇息。
上京最宽阔的一条路叫做“开昌”,又命“御街”,用青石铺路,足够三架马车并行无碍,街道两边,住家,店铺,高楼,鳞次栉比,是最热闹南来北往的游人客商等均要经行见识的地方。
这客栈便是大名鼎鼎的“开昌”客栈,因赵黼指明要在最热闹鼎盛的所在安歇,而这客栈,便是整个上京内最大的。
来往人众,卧虎藏龙,南音西语,应有尽有,上到朝中重臣,下到贩夫走卒,随处可见。
这客栈是做惯来往客商生意的,更因为这数月客似云来,比先前两国交战之时的冷落大为不同,此刻又见大宗客人来到,底下的伙计们一个个喜不自禁,跑出来殷殷勤勤地迎着招呼,又拉骆驼去喂。
赵黼等原先未曾进门之时,已经见这四层楼高的客栈,沿街而立,从外头看虽大约只有舜都里云鬟那“谢府”的占地,然而因楼高且宽,显得十分壮丽气派。
众人沐浴过后,又用了饭,因辽人汉化的很,辽都距离云州又近,是以饭食上也并无什么不妥当。
次日,却是雷扬跟剩下数人亲自前来,却是装作贩马的客人,运了四十匹好马进城来做“买卖”。
守门的士兵见是这许多马儿,个个膘肥体壮,便多问了几句,也并没什么妨碍,进了城后,也歇息在开昌客栈内。
这客栈有个后院,一应客官的马匹牲畜,都分门别类地养在里头,照料的井井有条。
两伙在楼中碰了面,却只装作不认得的。
吃了早饭,赵黼便带了五六个属下自去街头上随意闲逛,雷扬跟剩下几个并不出去,只留心督促伙计照料马匹。
将整个开昌大道走了一趟,走到尽头,却见前方天青云白,可见清晰的雪连山,一层层地铺展向天边,几乎脉络可数。
而在山下,楼阁出外,却是绵延而立的城池楼阁,——却正是上京的皇宫所在了。
赵黼瞄了几眼,心里正想着要再往前走去看看,便见一队巡城兵马从大道上缓步而来。
那向导生怕有意外,便请他们重又沿路返回。
如此又在客栈里耽留了两日,这两日里,赵黼每日也不过是出门乱走乱看,无事便在楼内,听些来往的客商闲话。
这日终于下了雪,天冷的很,正在房间内看窗外飘雪景致,便听得外头有些嘈嘈杂杂。
隐隐地听见有人道:“凭什么不叫我说,莫非我说的有误?如果那赵黼果然是我们郡主娘娘的骨血,舜人又欲杀他,为什么不叫他回来我们大辽?”
赵黼猛地回头,这一句话似迎面甩来的石子似的,叫他说不出话。
有两个侍卫守在身旁,各自捏了把汗。
雷扬道:“我出去看看。”他开门走了出去,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瞧去。
却见底下一个穿蓝的人正叫道:“我倒是哪一点说的不对?”
被质问的那人,气得脸色通红,双拳握紧,道:“你、你……”却是个口拙之人。
先前说话那人冷笑了声:“其实你不必答话,我也是知道的,听你的口音看你的相貌,必然是舜人了,你听我这般说,心里自然不受用。不过,若是放在以前,倒是可以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咱们两国议和了,大家太太平平过日子,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们竟要眼睁睁看着赵世子死在你们舜国?也强如回到我们大辽?”
在场的有一大半儿客商却都是舜人,听了这话,心中生刺。
有人说:“你听得不过是流言罢了,我们皇帝陛下向来英明,只怕是有人居心叵测,以讹传讹中伤我们皇太孙。”
另一个道:“说的是,如今太子陡然急病,必然是有人忌惮我们皇太孙,故意中伤而已!”
先前那人又冷笑:“你们说来说去,只是不肯承认赵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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