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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卓文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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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是名男子,他们显然相互熟识,以手语交流,把还完整的同伴的尸体装入棺木中再次封闭,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浮出水面。
男子忽然拍上她的肩膀,她回头看他一眼,男子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下一刻,他的手从她心脏的位置穿过。
唐非醒了。
他满身大汗,蜷缩在草地上不住喘息,大颗的眼泪丛眼角落下。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他的身体,梦境带来的惊悸感正在褪去,难过的情绪随着泪水一点一点的离开身体。
唐非呆呆的坐在草地上,盯着平静的池水看了一会儿,爬过去把手放在水中。
冰的。
“小非哥!”不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没靠近荷花池,一头汗水的远远站着,“夫人让你吃些东西,别饿肚子,大小姐会生气的。”
唐非的手放在额头上,感觉到一片湿润的冰凉。他擦擦脸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最后看了一眼池水中央,紧抿着嘴唇,眼神满是坚定和决心,转过身一脸认真的走向不明。
幽深的水底,卓文静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水草轻轻的来回飘动,冰蓝色的光抽离她的身体,如同蛛丝一般交织着将她包裹在内,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茧。
一条尾巴残缺的红色小鱼从水草中钻出脑袋,呆呆的盯着眼前发着光的庞然大物,一条浮动的光丝发现了它,分出一根线头缠住了它,它仍旧呆呆的盯着包裹卓文静的大茧,嘴巴一开一合,并没有发现身体左侧残缺的鱼鳍正在修复……
巳时初,书房。
短暂的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卓君兰醒来。
他眼睛里有血丝,脸色疲惫,片刻的愣神过后,低声唤来值守的侍从为他更换官服。
该升堂了,无论如何,今天要做个了解。
沈风站在堂下,表情很友善,和任何一个对病患耐心又好脾气的大夫一样,即使在深夜被官兵从家中抓起,在牢房里度过了后半夜,他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镇定模样,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穿戴的整整齐齐。
曹先看到沈风的时候他就是这身衣服,好像在等什么人,或者什么消息,根本没睡。那时候沈风的脸色是阴沉,曹先清楚的记得当他带人破门而入时这人眼中的惊愕以及随之而来的怒色,显然有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短短几个时辰过去他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仿佛胸有成竹,或者有恃无恐。
“沈某有功名在身,请恕在下不能跪下给大人见礼了。”
“如果你说的功名指的是十二年前在太医院任职医官,那么你也应该记得因为你医死人太医院早已將你革职,功名自然也就作废了。”卓君兰面容冷肃,不怒自威,说话时两指夹住醒木,空中稍停,急落直下,响亮的“啪”的一声,于满堂寂静的片刻沉声喝道,“跪下!”
沈风脸上的表情就像正得意的时候被人当众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而最让他难堪的是曾经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示好的孟穆清就在一旁看着,他低下头,心道:我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很快你们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撩开衣摆,缓缓的跪了下去。
卓君兰面不改色,肃容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沈风嘴角扯了扯,语带嘲讽的说道:“大人何必多此一问?不知道我是谁抓我做什么?”
曹先严肃道:“不得放肆,刁民,你再蔑视公堂便打你板子!”顿了下,威胁似的补充,“脱裤子打。”
众人:“……”
就是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心情才更加难以形容。
曹先对其他人的态度浑然不觉,他对沈风没半点好感,言语威慑之后又冷硬的说:“大人问你什么答什么,速速报上名来!”
沈风满目阴沉,屈辱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草民沈风。”
卓君兰:“沈风,你半年之前曾先后为段小花、魏贲以及林茂英三人看诊,是还不是?”
“草民这半年内接诊过的病人多不胜数,实在不记得有没有为这三人看过病。”沈风脸上再没了从容闲适,跪的笔直,神态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明明不久之前还为段小花看过病,孟穆清知道,曹先知道,寇平也知道,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全然不怕被人拆穿,摆明了不配合。
卓君兰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他要的也不是沈风承认,林茂英的案子重要却不紧急,他连夜验尸抓人,一早就开堂审案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从沈风口中问出。
他不与沈风废话,当即宣人证上堂。
分别是罗宋堂的坐诊大夫与药童,魏贲的书童,林茂英的贴身侍从,段小花的哥哥张宝,还有一个衣着体面的盲人,被安排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第35章
罗宋堂大夫的证词说明沈风近半年从未在医馆坐诊看病,只来看过几次。而药童证明沈风出现在医馆的几次亲自接待过四个上门求医的特殊病患。大夫没注意这些是因为在给其他病患看诊,药童本来除了负责取药就是接待病患,被鲜少露面的东家连抢了四次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再加上几个病患各有特点,又是被请到后院的房间里密谈,药童的印象比较深刻一些。
“你还记得四名病患都是谁吗?”
药童摇头:“小人不记得了,只知道其中一个是个病弱的姑娘,有一个坐轮椅的瘫子,还有一个说话大舌头脾气很坏的公子,最后是一个瞎子。”他说瞎子的时候还特意往旁边看了一眼。
卓君兰问:“堂上之人可有你见过的病患?”
药童小心的看了看,不确定的摇摇头,胆怯的说道:“不知道,小人不、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
沈风面无表情的听着,神色不见半点异样。
卓君兰点点头,问那盲人:“李秀才,你知道沈风是何人吗?”
李秀才:“回大人,学生并不知道当日谈话的是不是这位沈大夫,但学生记得他的声音。”
“沈风,你可还记得李秀才?”
沈风知道卓君兰是要他开口说话,看也不看李秀才,居然也不进行遮掩,态度轻慢的挑着嘴角道:“不记得。”
李秀才一听他的声音激动起来:“就是他,大人!有人告诉学生罗宋堂的大夫能治好我的眼睛,那天学生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到了罗宋堂,就立刻被人引到了后面的一个房间里,他自称认识一位不出世的神医,只是神医脾气古怪,需要他来引荐,让学生于夜半子时在城郊十里亭等候!”
“你去了吗?”
李秀才摇头,语气严肃:“学生回家之后考虑这位沈大夫说的话,总觉得不妥,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治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或许神医性情古怪是真,可沈大夫为何如此藏头露尾不肯表明身份?难道不是有问题吗?再者这位沈大夫言谈之间说过的一句话也让学生耿耿于怀,十分警觉,怕……怕……因此当夜没有赴约,也不许家人再到罗宋堂求医。”
众人都好奇沈风说了什么话让李秀才警觉,还有到底怕什么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说好的君子应当光明磊落呢?
纵然目不能视,李秀才也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充满探究欲的视线,连忙道:“学生的眼睛是后天被外物所伤,所有大夫都说绝与医治的可能,学生以此质问沈大夫,沈大夫却说了一句,这天底下的眼睛多的是,换一双好的给你又何妨?”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学生认为一名医者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玩笑也十分不妥,何况沈大夫当时语气听来有几分认真。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沈大夫的某些观念学生实在难以苟同,哪怕真的有那样得神医为我换眼,如果代价是另外一个无辜之人失去双眼,学生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没想到这秀才看着文文弱弱,还瞎了一双眼睛,面对重见光明的诱惑还能如此理智,保持本心,一点都不动摇,为人还挺正派有骨气的。
卓君兰颇为赞赏的看着李秀才,目光扫过同样望着李秀才的孟穆清,心道对沈风的看法,他们二人倒是想到了一处去。
沈风嘴角牵着冷笑,不说话,也不慌乱,无论别人怎么看他都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毫无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卓君兰皱眉,沈风的态度让他心里的隐忧又加重了一些,他定然还留了后手,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拆穿?
李秀才的证词还不够,卓君兰接着分别询问魏贲的书童与林茂英的贴身侍从,两人都说自己的主人在去过罗宋堂之后于午夜子时到城外十里亭赴约,都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来接应,把他们的主人带走。
魏贲三日之后再次出现,林茂英一个月后才现身,重新出现在人前,天生舌头比常人短一截的魏贲说话和正常人无异,用书童的话说他们少爷的舌头长好了,而双腿瘫痪二十多年的林茂英竟然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
若说异样,那就是林茂英身上时常会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并且脾气变得越发阴鸷古怪,稍有不顺心的事情眼神便疯狂的就要杀人一般。至于魏贲,他舌头才治好就认识了段小花,书童说他们是在罗宋堂认识的,当时魏贲本来是要找沈风,因为他总能在口腔里尝到一股东西烂掉的味道,想问问沈风是怎么回事,最后并没有找到沈风,一个多月之后就被段小花给杀了。
听到书童和侍从的供词,脑子灵活一些的就联想到沈风对李秀才说的“换眼睛”这句话,自然而然的想到魏贲的舌头还有林茂英的腿莫非都是接了别人的?
“张宝!”卓君兰没有就这些问题继续下去,他忽然喊了声张宝的名字,张宝立刻紧张的应了声,“小人在!”
卓君兰语气严厉:“段小花曾失踪过一段时间,为何你从未报案?!”
张宝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眼珠子拼命的转动,却被卓君兰这一声威严而又直逼关键的质问吓的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卓君兰再拍醒目:“还不把你知道的全都如实招来!”
张宝惊的一个哆嗦,完全没了主意,下意识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还想抵赖?”卓君兰冷声喝道,“左右,大刑伺候!”
左右:“……”我们什么时候用过“大刑”?
衙役们内心对“大刑”的概念是懵的,然而还是机灵的配合做出要上刑的样子,脸一板,怒目圆睁,成日训练不断的效果这就出来了,光那一个个身上的罡气就吓的张宝白了脸连声道:“我说我说!大人我全都说!”
卓君兰抬手制止左右两旁的衙役,衙役们也松了口气,如果让人家知道京兆府的大刑就是打板子传出去会被同行嘲笑的吧?哎,真该向刑部当差的兄弟们请教一番,哪怕摆上一两个刑具用来震慑人犯也行啊。
张宝趴在地上说道:“那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小花和大黑接连几天没出现过,我、小人也没放在心上,足足过了一个月还是没他们的消息,小人就以为他们出事了。我们虽然是兄妹,但却不是一个父亲,她仗着自己身子不好,爹娘宠她,动不动就辱骂欺负小人,有时候连娘她都骂!我实在是忍不了她了……”
“但你却不得不忍,还要对她百般讨好,因为段庆余把家中的一切全都留给了他亲生女儿,你什么都没分到。”时彦截断他的话,冷声道,“因此你知道她失踪却选择隐瞒不报,知道她和魏贲有私情也装作不知道,察觉她要害人也不阻拦,在她行事败露之后假装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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