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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卓文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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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大变,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可怕的战斗力。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你们继续,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众人强颜欢笑,前面的拼命往后退,退出房间门一关,互相看了看,讪讪的笑一笑,这个说回去喝酒,那个说好好好,不醉不归,一会儿新房外的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唐非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被床上的花生桂圆莲子硌的一下子跳起来,苦哈哈的表情在对上卓文静含笑的目光后又变成了不好意思的傻笑。
第95章
卓文静:“傻样。”
唐非:(*^3^*)
卓文静努力绷着脸:“快点到前面陪客人去吧。”
唐非立刻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一脸不情愿,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卓文静,意思很明显:不想去……哼唧。
卓文静双手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那你想怎样啊?要我哄你吗?”
唐非坐在床上仰着脸羞涩的笑,眼神像只要使坏的小萌猫,忽然跳起来一把扑住卓文静,搂着她满脸幸福的在她肩膀上蹭,蹭的双夹通红粉面含春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卓文静推开他的脸,憋着笑:“喂,够了。”
唐非的心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高兴到爆”,不管卓文静怎么嫌弃他,一点都没平时的害羞腼腆内敛没脸没皮的强行腻歪了好半天,才带着一脸傻笑走出新房。
唐非喝酒一杯就醉,所以他酒杯里的酒水全都被换成了糖水,不是相熟的人也不敢为难他,倒是让他顺顺利利的撑到宾客们离开的时辰。
这下子他终于没有任何顾虑,脚步轻快的往房间里走。
有人在他身后连声喊:“秦公子,秦公子!”
直到衣袖被轻轻地拽了一下他才意识到“秦公子”叫的是自己。
来者是个陌生的年轻人,脸很生,看打扮应该是哪位宾客带来的仆人,对方自报家门,说了个唐非没印象的名字,然后举着一个香包问唐非:“秦公子,这是您落下的香包吗?”
他拿香包的动作过猛,香包一下子甩到唐非嘴上,唐非感觉到有粉末状的东西被自己鼻子吸了进去,嘴巴里也进了一些,味道怪怪的,他连忙“呸呸”的吐了两口,还是觉得口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唐非有点生气的瞪着他,想问这个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人为什么会从前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可他又不能说话,打手语对方也看不懂,只好忍着,不高兴的摆摆手,指着来路示意他离开。
对方被唐非推了两次才把香包从唐非脸前收回去,赔笑道:“您瞧小的笨手笨脚的……好好好,小的这就走。”他点头哈腰,转过身急急忙忙的跑了,路上碰到寇平等人甚至还停下来笑着打招呼,这个爷那个爷的叫着,却在遇到孟穆清时一声不吭低着头飞快的走过去。
孟穆清多喝了几杯酒,府中收拾残局的下人来来往往,从他旁边经过的那人穿着和京兆府下人相近的衣服,天黑,光凭灯笼的光照根本分辨不出,所以虽然孟穆清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眼熟,也只当是京兆府的,更何况对方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自然无法引起孟穆清的注意。
就这样,这名自称是今天参加婚宴的某位宾客仆人的男人混在最后一批客人中顺利的离开。
唐非口腔里的异味很快就消失了,可他还是用清水漱了几次口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唐非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心情。
他稍作调整,把这件不愉快的小事抛到脑后,卓文静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唐非脸上仍然是那副傻兮兮的高兴笑容。
虽说唐非自己没喝酒,可身上还是在沾了许多酒气。
卓文静在得知酒宴结束宾客陆续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唐非一回来就被卓文静扒光丢进了澡盆里。
唐非挺遗憾的发现卓文静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干净,钗环佩饰也都摘了,唯一叫他欣慰的只有卓文静依然穿的整整齐齐的嫁衣。
他被丢进水里的时候甚至顾不得不好意,打着手势认真的告诉卓文静:衣服先别脱啊!
卓文静:= =
她有点好奇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管怎么说,唐非年纪还小,卓文静没打算碰他。
嗯,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奇怪,性别似乎弄反了。
这都不是重点。
卓文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等唐非提出不纯洁但正当的要求时给他上一堂严肃的生理卫生课。
唐非泡了个澡,脸蛋红扑扑的站在卓文静面前,忸怩了半晌,询问的看着卓文静:我来帮你脱衣服?
卓文静:“……”
不好意思根本没办法抗拒啊!
她果断道:“嗯。”然后一脸严肃的张开手臂,十分正经的眼神示意唐非可以行动了。
唐非雀跃的走过来,把卓文静张开的手臂放下去,示意她站着别动,表情严肃的盯着她的腰,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抓住她腰带的一头,郑重的解开。
整套嫁衣几乎全靠腰带固定,老实说,卓文静穿了一整天只有在被送到新房坐下时才真正松了口气,看来她系的还是够结实的。
腰带和腰封一旦被解下,唐非双手轻轻一拨,卓文静身上的嫁衣便宛如花瓣盛开一般从她身上层层落下,最后只剩下里面单薄的白色里衣和衬裙。
唐非绷不住了,笑嘻嘻的抬起头:好玩吧?
卓文静:“……”感情你不让我自己脱就是了为了好玩?
卓文静没好气道:“闹什么,睡了。”
唐非一点都被她打击到,卓文静话音还没落下,他蹭的窜上床,躲在被窝里看着卓文静,还把身边的位置让开,在红彤彤的床帐内也分辨不出他的脸是不是红的,只有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耀眼。
卓文静露出笑容,慢吞吞的掀开被子坐进去,把床帐放了下来。
卓文静:“放心睡吧,明天可以睡懒觉的。”
唐非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解过“洞房”的真正含义,卓文静说睡他就乖乖的躺了下来,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部,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卓文静,卓文静感觉到他的视线,也把脸转到这边来。
唐非磨磨蹭蹭的挪过来一点,感觉到卓文静身上的温度,心跳的速度忽然砰砰砰的越来越快,不过片刻整个人几乎都要软成了一滩水,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卓文静严肃道:“我听到了,你心跳好快。”
唐非默默地用被子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卓文静,好像在说“你讨厌别欺负我啦”……卓文静被自己脑补中唐非娇滴滴的样子刺激的一阵恶寒,伸手扯下他脸上的被子,翻过身抱着他:“困吗?”
唐非也伸手抱着她,略一犹豫,抬起一只腿压在她身上,摇摇头表示不困。
卓文静:“……”
这睡姿有得磨合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颇为无奈,这不就是个大孩子吗?
唐非闭着眼睛:好舒服。
卓文静:老娘不舒服啊,把你的腿拿下去。
然而到底没舍得,最后仍然由着唐非把她当抱枕了。
趴在卓文静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唐非忽然就明白了人们为什么会说“夫妻一体”,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好,卓文静也好,再也不是单独的个体,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比父母和子女更加亲密,不分彼此。
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唐非放松的沉入了这辈子最深沉、最长久的睡梦。
他没有醒来。
第96章
卓文静第三次去看唐非,唐非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呼吸轻缓,对外界毫无反应。
原先卓文静以为唐非只是睡的死,可现在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晃了晃唐非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唤道:“小非,小非?起床了。”
唐非的头因为他的动作歪到了一边,眼皮下的眼球甚至都没动一下。
以卓文静用上的力道就算睡得再沉也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卓文静加大力道,提高声音喊:“唐非!唐非!”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连头发也来不及梳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
府中的下人被她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卓文静顺手抓住一人快速的说道:“找孟先生过来,马上!”
“是、是!”
等孟穆清和其他人闻讯赶来时卓文静已经穿戴整齐,她坐在床边,神色沉静的盯着床上的唐非,只有抬起头说话时才能从她眼神里观察到勉励压下去的焦躁和忧虑。
“早上醒来他就这样了,怎么叫都不醒,昨晚他睡着之前还是好好的。我看过,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卓文静把位置给孟穆清让开,三言两语描述清楚唐非的状况,然后便安静下来看着孟穆清给唐非诊断。
原本孟穆清进来的时候还有些迟疑,毕竟第二天一早就到人新婚夫妻的卧房不太合适,他是考虑到某些已经成家的人才懂的尴尬,等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从里面拿出唐非的手腕时,孟穆清就知道昨晚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发生过,真的是纯盖棉被睡觉……否则一定会有味道。
孟穆清没多想,专心的给唐非诊脉。
原以为很快就会有结果,可孟穆清这次诊脉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大家虽然着急,谁也不敢打扰他,只能耐心的等着。
孟穆清掀开唐非的眼皮,又查看他的口腔,问了唐非昨晚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寇平他们几个一直看着唐非,记得比较清楚,一一回答了。
卓文静察言观色,觉得孟穆清脸色不对,心往下沉了沉:“孟先生,唐非到底怎么样?”
孟穆清眉头蹙起:“他中毒了。”
寇平说:“难道是千日醉?!”
卓文静:“他什么时候中得毒?”
“不会很久,就是昨晚。”孟穆清道,“这毒我没见过,不是千日醉,和千日醉很像,我可试着去解,就怕唐非等不了。”
寇平脸色阴沉:“他昨晚吃的东西和我们一样,糖水是我亲自为他准备的,中途绝对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怎么中毒?”
卓君兰:“除非不是在席间中的毒,昨晚宾客众多,有人混在人群接近小非很容易,小非有几次落单,那个时候也容易下手。现在不是考虑小非怎么中毒谁要害他的时候,救人要紧,孟先生,你说怕小非等不了是什么意思?”
孟穆清神色严肃:“他的脉象正在减弱,我怕这样下去他连两个时辰都撑不了。”
众人大惊失色,怎么会如此严重?
“孟先生,请让一下。”一直没说话的卓文静上前把唐非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起来。
卓君兰慌忙道:“你做什么?”
卓文静一边大步走,一边解释:“找邓老先生。”
孟穆清也想到了:“对,师父他老人家或许有办法!”
他还有一句没有说,如果连邓九如也解不了唐非的毒,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卓文静带着唐非快马加鞭往药庐赶,一到地方来不及从马上下来就大声喊:“邓老!邓老!”
邓九如闻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疑惑的看着卓文静,卓文静抱着唐非下马:“邓老,他中毒了,孟穆清让我来的,他解不了。”
邓九如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唐非,皱眉道:“进来吧。”
这就是救的意思。
卓文静连忙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邓九如的手指放在唐非的手腕上,片刻后他用针刺破唐非的手指,把血滴在清水里,然后又取了一只瓷瓶往滴了血的清水里到了一些,搅拌均匀,清水竟然变成了黑色。
邓九如皱着眉:“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毒,可以试着一解,但我这里还缺了几味药……”
“是什么?我去买。”
邓九如说了几味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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