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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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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炟见了,松了口气,走到榻前,抱住孩子的腰问,“肇儿,你是自己过来的?”

刘肇点点头。

刘炟有些生气,责备他,“胡闹!未央宫离这儿这么远,你万一在路上摔了碰了可怎么好?再说,宫女们和申母妃找不见你,一定都急坏了。”

刘肇嗫嚅,“她们才不会。。。”

刘炟听了一怔,随即恼怒地反问,“你说什么?”

孩子见他生起气来,心中惧怕,“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有些后悔,哄起孩子来。却被刘肇握住袖子哀求,“父皇,父皇!儿臣不想跟着申贵人住!她每日都忙,根本没有时间照管儿臣。。。”

刘炟想起晚膳时,申令嬅随口说的“肇儿在偏殿睡觉”。如今孩子却瞒着所有人,偷偷来福宁宫找他。心知他所言不虚。叹了口气,去金盆那儿绞了块帕子,蹲下身给儿子擦脸,“快别哭了。”

刘肇抽抽噎噎地答应了一声。

刘炟沉吟道,“这样,今天天色也晚了,父皇先送你回未央宫。等过几天,父皇再给你。。。”

他话没说完,刘肇已经又哭了起来,扯着他的袖子哀求,“儿臣不想再回去了!三弟老是欺负儿臣!佩儿也帮着他。申贵人也不喜欢我!”

刘炟被他闹的头疼,拍着他的脊背道,“肇儿,别哭别哭。那要不,你先住在父皇的偏殿里?”

王福胜在旁惴惴地说,“陛下,这。。。只怕不合规矩。”

蔡伦也大着胆子轻声道,“二殿下终究只是一届皇子,太子都没这样的福分呢。。。”

刘炟也反应过来了,自悔刚才自己说话太急,沉默了下来,在脑中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蔡伦觑着他的脸色,说,“奴才多嘴说一句,既然申贵人那儿孩子多,照管不来二殿下。那不如。。。把他交给皇后殿下抚养?她那里倒是很空。。。”

刘炟想到窦宪,沉吟未语。

而刘肇听了蔡伦的话,高兴地扑腾了起来,叫道,“父皇把我送去母后那里吧!儿臣愿意去那儿!”

刘炟有些吃惊,问,“怎么你竟愿意去那儿?”

刘炟仰着头说,“母后脾性温和,待儿子一向好。”

刘炟也知令嬅为人快言快语,很可能会不由自主地伤害到刘肇。窦氏却一向温懦。渐渐意动起来,吩咐蔡伦,“摆驾未央宫。”

稍后申令嬅见到他来,颇为吃惊,匆匆披了一件外衣出来迎,“。。。陛下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他没回答这句话,沉声只问,“肇儿呢?”

令嬅莫名其妙,“在偏殿里睡觉呢。”

刘炟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王福胜在后面,面色尴尬地揽着刘肇慢慢地进来了。

令嬅一愣,随即问,“他怎么和你们在一起?”皱起眉来,有些生气地问刘肇,“肇儿,你跑出去了?”

刘肇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依在王福胜身边。

令嬅想刘炟大半夜的带着人过来,无疑是来问罪的,心中委屈。何况刘肇这几日一直不乖,口气不由自主地严厉了起来,“你这孩子,还不过来!”又让采蘋去把伺候刘肇的宫女们都叫来。

刘炟看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他踌躇着语句,“肇儿一向皮,你这里孩子又多。也许让他呆在未央宫,是我没有考虑清楚。”他怕申令嬅难过,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慢慢地说,“要不,把他送去皇后那儿?不为别的,她那里清净。”

岂料申令嬅听了这样的话,并无难过之色,反而欣然答应了下来,“本该如此。皇后她一向喜欢肇儿,也比我耐心的多。再说她是正宫,原本让她照管皇子就是该的。”蹲了下来,对着刘肇道,“以后去皇后殿下那里,要乖乖地听话啊。”又说,“我呢,脾气也不好,大概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许放在心上啊。”

刘肇怯怯地点了点头。

刘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对令嬅好感倍增,嘱咐了她好生睡下等语,就牵着刘肇往长秋宫去了。

蔡伦早已去通知皇后了。她穿戴好了,亲自带着人在宫门前等他们。

刘肇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在父亲怀里踢蹬起来,喊,“母后!”

履霜脸上也浮出惊喜的笑,快步走了过来。却不敢逾越,先屈膝叫了声“陛下”。

刘炟见她始终恪守本分,在心内沉吟许久,终于慢慢地伸出手,把孩子递给了她。

从此二皇子刘肇就在长秋宫住了下来。履霜与他从前就相处颇洽,所以如今,两人几乎没有经历什么适应期,就很快地磨合好了,每日伴在一起。

饶是刘炟先前犹豫再三,过后也有过几次后悔。但如今几次眼见着儿子开怀,也不由地叹,“皇后确实是抚养肇儿的最佳人选。”

履霜觉得一切都在变好。她无爱无望的余生,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开始慢慢地因为刘肇这个小孩子,而重新有了色彩。时间也因为他而不再是停滞的了。每一日,都过的飞快。

直到有一天,窦府中来人,报——泌阳大长公主殁了。

第132章 逆风执矩

大长公主临终的那一天,窦宪一直在她身边。

他眼看着昔日里冷淡高傲的母亲一直呦呦地、艰难地喘着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痛苦而烦躁地不断呵斥着医师们。

他们惴惴地回禀,“。。。小人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大长公主自己没有生志,小人们也没有办法。”

他呼吸一窒,砸碎了手边的茶碗,挥手让他们都滚出去。心里却是明白的——母亲确实已经不想活了。

她和父亲一生都是怨偶,窦宪本以为父亲去世了,她会从这段婚姻里得到解脱。

然而没有。

在窦勋死后,她一日比一日地憔悴了下去。偶然生了病,也不肯服药。就这样积压着,终于变成了不治之症。

“宪儿。。。”大长公主忽然睁开了眼,艰难地喊。

他忙握住母亲的手,答应着,“娘,我在这里!”

“等到我咽气了。。。宪儿,把我和你妹妹葬在一起吧。”

他心里一酸,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摇头,“别这么说,娘。别说这些丧气话。你会好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

她摇头,脸上是看破生死的宁静,“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她看着青灰色的帐顶,怔怔地出着神,又仿佛是在透过它,看别的人事,“夜好长啊,那么冷。你妹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定很可怜。”她转向儿子,怜悯地说,“你也是。可怜虫。我们都是。”

窦宪哽咽着,把她枯柴似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娘,别走。留下来陪着我吧。”他几乎在哀求母亲,“求求你好起来。”

但她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看着帐顶出神,“好希望能回到小时候啊。”她喃喃地说着,脸上绽出了红晕,带着后半生始终不曾再有的温暖笑容,“好想回到以前,和母后在一起啊,还有哥哥们。。。一起去骑马,一起去放风筝。。。。。。”

窦宪再也忍耐不住了,抱住她道,“娘,别说了,起来喝药吧!好不好?”

她厌倦地推开了他,固执地重复,“不要。”见儿子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她终于软了一点心肠,抚摸着他的脸说,“好孩子,不要哭,不要哭。。。”

窦宪软弱地把脸贴在她颈侧,“娘,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哭。”他极力地克制着眼泪,“我身边只有你了啊。。。”

大长公主的眼神已经逐渐涣散。但听到这一句,忽然浑身震了一下,随即手指痉挛似的,紧紧抓住了儿子的袖子,“。。。知道么?知道吗?后来。。。后来我把他送去了旁支家里。。。。。。”

窦宪一愣,追问,“谁?”

但大长公主来来回回只道,“我其实不讨厌他。。。你可以,你可以。。。。。。”她的手指忽然失去了力气。

窦宪不敢动,也不敢开口问她。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紧紧地抱住她。

夜色越来越黑沉。

可他一点也不敢动,生怕打破这一份宁静。

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窦顺觉得里头始终没声音,不对劲,大着胆子推门进来,叫了声“侯爷”。他才终于茫然地抬起头。

外面的阳光那样好,甚至亮堂的刺眼。可他的母亲,已经永远看不到了。她不在了。

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鞭炮声响。他屏住呼吸,昏聩的头脑忽然想起,今天是元月初五,家家户户迎财神的日子。

可是他再也不会有家了。

时隔六年,窦府再一次地挂起了白幡。

因为是正月里,许多人都嫌弃过年拜祭灵堂晦气,推辞了不肯来。所以泌阳大长公主,光武大帝唯一的嫡公主的丧礼,竟然异常冷清。

窦宪独自在灵堂里,给母亲烧着纸钱。

明暗不定的摇曳烛火里,他想起年幼时,母亲也曾经温柔地对待过他,手把手地教导他写字。抱着妹妹,含笑看着他扎马步、练武。

不管后来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终究还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母亲啊。

可是她为什么连死亡也要冷淡而别?

窦宪想起她临终前,提到了女儿,提到了母亲,还有几位兄长。唯独不曾提起后半生至亲的儿子和丈夫。在心中自嘲地想:多可怜的父亲啊,还有可怜的我。

心中创痛,可是眼眶已经干涩,没有一滴泪落下来。

这时候门口传来响动。他麻木地转头去看,是履霜进来了。

是啊,那是她名义上的养母,她又怎么会不回来。

他看着她,涩然地说,“你来了。”

她站在门边问,“阿顺和木香呢?湄姑姑呢?”

他麻木地说,“阿顺被我遣回家过年了。木香管东管西的,被我嫁出去了。湄姑姑殉主了。”

履霜悚然一惊。刚想问,“那你身边岂不是没有人了?”

便听他道,“这下子,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了。”他痛的久了,反而因麻木而异常平静。注视着飘飘荡荡的火苗,说,“。。。十八岁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整个人生可以改写,我可以得到从前得不到的爱和家。可是没有。到如今我二十八岁,没有你,没有爹,没有娘,连家也没有了。”他忽然抬头看着她,问,“你知道孤独的滋味吗?”

“我知道。”她心中一痛,却是转过脸说,“可是窦宪,我无能为力。”

他一阵心寒,“为什么。。。你突然说这样的话?你忘记了吗?那天刘炟责骂我,你抱着我说,你希望我好好的。后来我们还接了吻。你说不管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我鬼迷心窍,说了糊涂的话。”

“那不是糊涂!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本来这些年,我已经慢慢地死了心。可是你突然又对我好了起来。为什么救活了我,又撇下我不管?那我要怎么办?”

她转身想走,“那个时候我是糊涂了。”

但他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肩头,“就算是糊涂吧,那也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怎么做,也不要紧。我来告诉你。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他说的很认真,全然不像在玩笑。她问,“你疯了吗,说这样的话?”

他听不得这样的否认,自胸臆中爆发出强烈的怨恨和怒气,“我没疯!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一天,我都不敢停下来。宋家、梁家、刘炟,逼的我不得不外出征战,在朝野里大肆培植心腹。我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你又背负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窦家跟着陷入陷阱。可是到最后,谢履霜,我得到了什么?!到了我该得到幸福的时候了!”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不行。。。对不起。”

窦宪忽然暴喝,“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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