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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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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石榴听不懂,嘻拉着小嘴看着他。
他觉得无力,摆了摆手,“随你们吧。”指着刚才石榴穿过的一件粉蓝色衣服,说,“窦武,给你妹妹换那件。她穿那件最好看。”
但窦武摇着头说,“不要。刚刚我看她穿那件,袖口有些紧,她皱了眉,还哼唧了。我看,她喜欢身上这件。”
窦宪端详了下女儿身上的那件。是鹅黄色的。也还行吧,只是不出彩。便道,“她穿这个不好看,换粉蓝的给她穿。”
但窦武搂紧了妹妹,“不。女孩子就应该喜欢什么就穿什么。是不是,石榴?”
窦宪见女儿笑嘻嘻的,好像听得懂哥哥在纵容她。忍不住说,“这孩子。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久,结果根本不亲我,谁抱她都笑。我看,她将来要被坏小子拐掉。”
他随口的一句话,令履霜和窦武都听的不悦。他这时候也自悔说话太随便,万一不幸言中了怎么办?忙不迭地解释,“我是开玩笑。”
但窦武当真了,想想石榴确实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他抱着也笑。上次,有个新来的宫女见她玉雪可爱,忍不住偷偷抱她,结果她也是笑。
想到上次在窦府里遭遇到的刺杀。生活里的危险有那么多。石榴本来就小,何况生性不防备人。这样的话,若将来碰到什么对她有敌意的人怎么办?她恐怕连呼救都不会。
很忧心地抱住她说,“石榴,以后不能谁抱你,你都笑,知不知道?除了爹娘和哥哥抱你,其他人你不能让他们抱。”
窦宪在旁嗤之以鼻,“半岁不到的孩子,你和她说这个,她哪里听得懂?”
但窦武听不进去,还是在和石榴说,“如果有外人来抱你,你要大叫,你还要打他,知道吗?你打一下哥哥。”说着,握住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打了几下。
石榴有些急,缩回了手,嘴一扁,要哭。窦宪最怕她哭。这孩子的嗓门特别的高。责备儿子说,“她又听不懂。看你握住她的手叫她打,都把她吓怕了。”起了身,去窦武那里抱石榴。
但窦武辩解说,“不是的,她是舍不得打我。”
窦宪不信,“你就吹吧。”
履霜见儿子嘟囔着“真的”。忍不住笑,“好好,石榴就是舍不得打哥哥。”她把女儿接了过来,看她肌肤上有点红,心疼地说,“你们俩啊,把石榴当个什么。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不停地给她换衣服。那些衣服落过水没?”
窦宪支吾着,“好像。。。洗过了吧。”
但她凑近闻了一下,衣服上面没有香味,满满都是新的布料味,一定是没洗过的。自责地说,“也怪我,方才也没多问一句,就让你们俩胡来了。以后新做了衣服,给石榴比一比就是了,不许老给她换着穿。小孩儿家的肌肤娇嫩,看看,都红了。”
窦武凑过来一看,果然。顿时大为后悔。
履霜安慰他,“没事,下次不这样就行了。走,咱们带着石榴去洗个澡。”
窦武很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我去给她拿小鸭子。”
窦宪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结伴去了浴池,心下温暖而安慰。
自石榴一天一天的长大,他和履霜一直在制造着兄妹两个多接触的机会。比如说要递东西给窦武,总是先让石榴拿着,过一遍她的手,再给窦武。对他说那是妹妹给的。
素日里也一直对两个孩子公平而待,甚至隐隐地,给窦武更多的关注和爱。
到如今,窦武对石榴的抵触几乎已经消失了。
他从最开始的“有她没我”,变成了有些好奇,睡不着会去逗逗妹妹。慢慢地,又成了在读书,会突然的放下书,跑去石榴的房间看她。有时候碰到石榴在睡,会很失望,问,“她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窦宪觉得好笑,有一次嘲笑他,“你是不是很想她醒过来,和你一起玩?”
窦武的脸涨红了,否认,“不是,我是闲的没有事情做,随意问问。”
他说完,怕窦宪揪着不放,假装不在意地半天没去看石榴。
但到了晚上,心里大大地后悔了起来。跑去石榴的房间,和她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像要把之前错失的都补上。
到如今,窦武已经再没有先前的害怕了。他已经完全地接受了妹妹了。每天耐心地陪她玩,教她说话。
窦宪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他所失去的,上天一样一样的还给了他。权利、妻子、爱子、爱女、兄弟。。。。。。
他曾经有过十一年的迷惘,不知道人生存活的意义是什么。每天只能靠□□、喝酒、杀人来平复空荡荡的内心。
在经历了呼屠和窦芷之死后,他同样迷茫过。怀疑自己,痛恨自己。甚至有过这样一个念头:改变吧,去重新做一个好人。
可是周荣的刺杀让他明白了,到了现在这样的关头,他再想改变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人会相信。所以这没有任何意义,仇恨的种子既然已经埋下,那么,他所能做的,就不是对那些人好、扭转他们的看法。而是保持过去的步伐往前走。如果有幸,能站到最高的地方,那么,到时候,他可以给予他所对不起的人善意,和最大的补偿。
他想完这些事,眼角瞥见半夏站在一旁候着,淡淡地问,“外面如何了?”
半夏低声地把琅琊王所做的事都说了一遍。
窦宪听的嗤笑,“我就知道,他没法不管那些谏官们。”
正好窦武走了出来——他日渐的大了,开始明白男女避忌。给石榴洗了一把脸,就马上出来了。正好听到父亲那句话。
窦宪不妨他突然出来,叫了声阿武,打算把话收住。但他走过来,惴惴地却说,“爹。。。我有事想问你。”
窦宪有些惊讶,随即挥手让竹茹下去。
殿门被关上。窦武鼓足勇气问,“爹也有半个月不去上朝也不出宫了。我打听了一下,听说。。。那位琅琊王如今和谏官们都交好,多次让他们为自己求封。还把爹你先前拔擢的人全部驱出朝廷,换上他从琅琊带来的属臣。长此以往,那朝廷成为不是要他的地方吗?”他很忧心,“那么到时候,还有我们一家人的立足之地吗?”
窦宪听完,不由地刮目相看。
窦武见他眼神改变,知道他在想什么,低着头说,“我不敢在娘面前问,我怕她担心。但是爹。。。我很害怕。”
他听的叹息。自从把窦武找回来,他总是和父母闹别扭、生气。和普通的十几岁的孩子一样。这几乎让他忘记了,窦武是个早慧的、敏锐的、上过战场的孩子。
他对儿子道,“不在娘面前说,很对。”又安慰着,“你刚刚说长此以往?未必。阿武,你知道我朝高祖为何可以夺得天下吗?”
这段历史窦武读过许多次,当下他答,“因为他善于用人,对待百姓也很宽和。”
窦宪点点头,强调,“尤其是和项羽相比。当时秦朝无道,政苛民怨。到了项羽称王,百姓以为德政将举了,可他做了些什么呢?杀死楚怀王自立、坑杀降兵、不愿分封有功之臣,妄图大权总揽。而高祖行事,弘济四方,与他截然相反。所以最终夺得天下的是高祖。”
窦武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终究年纪小,阅历不广,很多话听的稀里糊涂的。
窦宪看着儿子似懂非懂,心里怜惜,在心中暗暗地发誓,决不让他的儿子步上刘肇的后尘,将来命运被又一个权臣染指。抚着儿子的脸,说,“这些话你不必懂。你心里的那些担心,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放心吧,阿武。所有的事情都有爹来解决。你只要安安心心地陪着娘,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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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有雾霾不?我老家这里,下了好久的雨了。天放晴以后,也常年阴沉沉的,都没怎么蓝过。因为我们这搞重工业的特别多嘛,经常排烟,就把天给排坏了。天气差到啥样呢,就是大家都说北京天气差,但我去到北京以后,发现天不挺蓝的么,空气也蛮好,比我们那好太多了。
但不知道为啥,每次说空气质量不好,都没有人说我我们这。可能是小城市吧,也没人当回事,所以就一直没人监管。我家现在水龙头里出的水,里面都有杂质,烧过了还是这样,得沉淀一会儿才能喝。家里装了净水系统也没啥用,感觉水就是不大对。我妈认识的一个人,广场舞舞伴。她家里喝水都是纯净水。烧菜也是。每个月花在水上面的钱特别多。 ( 》 《 ) /
感觉国家真的应该搞一搞环境了。至少多种点绿树什么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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