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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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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个清脆而响亮,更是结实的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脸上,五个手指印宛然。
    吴健好象打鸣的公鸡般兴奋,不住的甩手,尖叫起来:“打辽狗的感觉真好!”
    “……”
    萧庆衣给这个耳光直接打懵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眼里喷出火苗了,死死的盯着让他背上屈辱的吴健,真恨不得一口把吴健吞了。xiōng口急剧起,宛如得了哮喘的牛,呼呼声如风箱般响亮。
    这辈子,谁打过他的耳光?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吴健都不知道给杀死了多少回。
    “瞪甚瞪?你瞪就不敢打你这辽狗了?”吴健可不怕他,右手一扬,重重甩在萧庆衣脸上,又是一个漂亮的耳光。
    吴星不甘落后,一个巴掌拍过去,清脆而清亮,不住叫好“打辽狗真舒畅”。
    两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抡圆了猛甩耳括子,只一会儿功夫,萧庆衣一张脸就肿得跟包子一样,火辣辣的疼。
    掌柜的看得眼里直冒红光,艳慕得紧,问吴骥:“好汉,我可以去甩他两下么?”
    “请便!”吴骥微一点头。
    “哈哈!可以打辽狗了!”掌柜兴奋得如同打鸣的公鸡,快步冲过来,右手扬得老高,重重拍在萧庆衣脸上,兴奋的尖叫起来:“哦!辽狗的纳贡使者,好了不起么?老子照打不误!打死你!打死你!”
    一双手左右开弓,不住的抡着,打得萧庆衣眼前直冒星星。
    纳贡,那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让宋人气愤!而这个萧庆衣更是变本加厉,变着法儿折辱宋朝,宋人一想起来就是气愤,愤不得宰了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掌柜的哪里会放过这机会,打得是异常欢喜。
    “打死你这辽狗!看你还敢不敢横?”掌柜的一边狠打,一边骂着,惬意万分,这是他这辈子最为欢喜的事儿了。
    萧庆衣先是气愤、不甘,后来是就心惊,就是害怕。他纵是有胆子,可是,打耳光这事太过丢人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屈辱,却是无可奈何。
    直到打得萧庆衣脸上出血,一双手沾满了鲜血,掌柜的这才心满意足,把手在萧庆衣的身上擦擦,骂骂咧咧的道:“狗血,没的污了我的手!”
    吴骥和一众亲兵看着掌柜甩萧庆衣耳光,无比解气。直到此时,吴骥这才一招手,吴健和吴星象拖死狗一样把萧庆衣押了过来,亲兵站立两厢,象过堂似的吆喝起来:“威!”
    “跪下!”吴健不由分说,一脚踹在萧庆衣的膝弯里,萧庆衣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这又是一桩屈辱。哪个大辽的勇士会向汉狗下跪?萧庆衣那郁闷劲头无法言语,却是无法挣扎,吴星和吴健一左一右的押着他,踩着他的脚后跟,他不跪也得跪了。
    “哈哈!辽狗下跪了!”
    让萧庆衣下跪这事,和甩他耳光一般,让人兴奋,让人欢喜,众人裂着嘴直乐呵。
    “你可知罪?”吴骥冷冷的打量着萧庆衣,开始问罪了。
    “我无罪。有罪的是你们这些汉狗,你们……”萧庆衣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吴健,你们真是没用,连只辽狗都降不服。”吴健懒懒的向后靠靠。
    “骥哥,你放心,落到我们手里,就算他是铜筋铁骨,也要服软。”吴骥这话对于吴健他们来说,无异于天音仙乐,美妙无比。
    一众亲兵涌将上来,拳打脚踢,对着萧庆衣身上狠狠招呼。
    “啊!啊!”
    萧庆衣这下可惨了,吴健他们下手是不会留情的,有多大的劲儿就使多大的劲儿,只一会儿功夫,萧庆衣就全身是伤,惨叫不断。
    “辽狗,你也知晓疼?”
    “辽狗,你杀我们父母兄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今日?”
    “辽狗,你怎生不学狗吠?”
    “辽狗的坏事做绝,狠狠的打!打死了最好!”
    萧庆衣的惨叫声是最好的兴奋剂,吴健他们打得更加起劲了。一边打,一边数落契丹人的罪过。辽国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宋朝百姓死于辽国人之手,不知道多少百姓痛恨辽狗,上百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
    指斥声、喝骂声,拳脚着肉的声音,hún在一起,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爷爷,莫打了,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萧庆衣再硬气,也是禁受不住如此这般爆揍,给打得不成人形,鼻子歪了,眼睛裂了,牙齿掉了,嘴里吐血,不得不求饶。
    “哈哈!辽狗也有怕的时候?”
    “辽狗,你不是高高在上,不把大宋放在眼里么?”
    “辽狗,你也成小的了?”
    小的一词,在当时是很低贱的称呼,只有在面对高高在上的人的时候才会如此称呼。萧庆衣这是第一次向宋人自称小的,他心中之屈辱无法形容,可是,xìng命攸关啊,不放下身段儿也是不行。
    “吴健,你们真是没用,辽狗还能出声呢。”吴骥可没想着这么快就饶过萧庆衣。
    萧庆衣太狠毒,太嚣张,即使不要他的命,也要让他脱几层皮,要不然,就是便宜他了。
    “骥哥,知晓啦!加油啊,你们没吃饭啊?”吴健象打鸣的公鸡般吼叫起来,一众亲兵欢呼着,接着打。
    “爷爷,饶命啊!饶命啊!”萧庆衣吓得不轻,不住的求饶。
    “萧庆衣,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不利?”吴骥头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云淡风轻的问着。
    “爷爷,都是小的瞎了眼,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您呐。”萧庆衣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濞,一把泪,可劲儿的说着好话。
    “你这些年在雄州,没少干坏事吧?”吴骥不紧不慢的问。
    “爷爷,都怨小的猪油méng了心,还请爷爷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萧庆衣有问必答。
    “你自个写出来吧。”吴骥手一挥,吴健他们这才住手,个个心满意足。揍萧庆衣,比吃山珍海味更让他们享受。
    吴星一把撕下萧庆衣身上的衣衫,扔在地上。吴健一刀削掉其右手食指,指着衣衫:“就在上面写。”
    “啊!”十指连心,那痛楚很是剧烈,萧庆衣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却是不得不咬牙忍着,颤抖着在衣衫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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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罪证
    第三十五章罪证
    萧庆衣右手颤抖,写得并不快,半天才写了几个字。吴星看在眼里,已经很不耐烦了,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斩虏刀一挥,萧庆衣右手食指又短了一截,萧庆衣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哆嗦得更厉害了。
    “你莫急,慢慢写”吴骥好象老朋友似的安慰起来:“你身上的血还有不少,这手指也有不少,一截一截的削,也要费很长时间的。不急,不急”
    他说得很亲切,就如老朋友唠叨,萧庆衣听在耳里,宛如听到魔鬼之音,没来由的一阵哆嗦,时间太长了,我还不血流干而亡?
    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萧庆衣再也不敢迟疑,写起来的速度快了许多。
    “慢点,慢点,莫要写错了写错了就得重来”吴健也是个趣人,与吴骥一唱一和的说了起来。
    天啊,这都是造了甚么孽,竟然招惹上这等狠人了?萧庆庆暗中苦笑,只有加油写的份。
    没过多久,萧庆衣写完了,吴健一把抓过来,交给吴骥。吴骥接过,展开来,细看起来。
    萧庆衣紧张万分的打量着吴骥,却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搅吴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哼”
    萧庆衣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吴骥抬起头来,打量着他,一声冷哼。
    萧庆衣听在耳里,宛若炸雷在耳际轰鸣,差点摔倒在地上。最担心的便是,吴骥不放过他。吴骥不放过他的办法太多了,随便找个借口,他就有得受了。
    吴骥把衣衫扔到萧庆衣身前,冷冷的道:“萧庆衣啊萧庆衣,你少给我耍huā招。你这些年在雄州,就这么点罪过?你骗谁呢?”
    “爷爷,小的真的……”萧庆衣忙分辩。一句话没说,手上一紧,又是一疼,一截手指掉在地上,鲜血长流。
    吴健笑嘻嘻的说:“萧庆衣啊,我要是你,就趁着血没流干之前,好好的多写几条罪状。”
    萧庆衣万分不愿,只得接着写。他知道,他是糊弄不过去的,要是不写几条重要的罪状,只有自讨苦吃的份。一咬牙,把这几年做的坏事写了几件上去。
    “爷爷,您看……”萧庆衣写完,试探着问吴骥。
    只见吴骥双眼向上翻,根本就没有瞧他一眼。吴骥正与掌柜的在说话:“掌柜的啊,你叫几个小二,在外面栽一根柱子,再弄些柴禾,升几堆旺火。”
    “好汉放心,我这就去做。”掌柜的一mō额头,问道:“好汉,这有何用?”
    “有人不想活了,总是想着抵赖,只好把他烤着吃了。”吴骥好象自言自语似的,根本就没有瞄过萧庆衣。
    萧庆衣听在耳里,打个jī灵。如今,他的罪证已落到吴骥手里了,吴骥就是把他杀了,辽国也无法为他申冤报仇。这种事情,顶多就是打打口水仗,更别说,他还不占理。如此一想,萧庆衣就怕了,只得再写。
    这次,萧庆衣是全力配合,把他做过的坏事恶事,全写出来了,不敢再有半点隐瞒。以他想来,如此合作,吴骥总会放过他吧。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吴骥无放过他的打算。等他写完,吴骥看过了,收到怀里,手一挥,吴健和吴星象拖死狗一样把萧庆衣拖了出来。
    只见空地上栽了一根柱子,再有店小二抱来木柴,准备升火。萧庆衣吓得不轻,忙讨饶:“爷爷,小的这不都全写了么?求您饶过小的。”
    “没说要把你怎么着?”吴骥笑嘻嘻的出来,站到萧庆衣面前,亲切的笑容就在脸上:“萧庆衣啊,今儿晚上,我们都陪你玩玩。”
    吴健和吴星把萧庆衣绑到那根柱子上,把他的衣衫给扒了,萧庆衣赤身裸体,在寒风中直打哆嗦,冻得受不了。此时天气已经很冷了,更是深夜,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尽管辽人耐寒,也是禁受不住。
    亲兵打来冷水,不由分说,就泼在萧庆衣身上。萧庆衣给冻得牙齿相击,发出“咯咯”的响声,脸sè发青,一身僵硬。只一会儿功夫,身上就出现一层薄薄的冰晶儿,在火光下闪闪发光,格外好看。
    “升火”吴骥一声令下,亲兵、店小二齐动手,升起几堆熊熊大火。
    在大火的烘烤下,萧庆衣终于感到了暖气,很是舒畅,就跟冬季沐浴在阳光中一般,不再打抖了,舒服得不住呻吟。
    可是,没过多久,随着温度的升高,他就有些禁受不住了,不住叫热。没人理睬他,只是惬意的看着。
    “爷爷,饶命”萧庆衣不得不再次求饶。
    “你求的是哪门子的饶?没要你的狗命。”吴骥慢慢的说道。
    一听这话,萧庆衣终于松口气,吴骥似乎没说假话,不由得直道谢:“谢爷爷谢爷爷”
    很快的,他就知道不妙了,他感到就象架在火堆上烘烤一般。嗤嗤的声响中,他身上竟然渗出了油珠,这不是要把他活烤了么?
    就在他胆颤心惊的时候,一盆冷水泼在身上,那个舒畅劲儿无法言语,萧庆衣又舒服的呻吟起来了。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泼来,萧庆衣很快感觉象坠到冰窖里了,又是全身僵硬,冻得打抖,嘴皮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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