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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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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河南王也认为,长安好啊!
一艘画舷和小舟错身而过。画航很大,船头上插着一面黄锦缎子的旗帜,上书“襄阳,二子。
从画航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大约在三十多,快四十岁的模样。
生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而在他身边的女子,也有三旬上下,到算不得倾国倾
“舟上,莫非河南王李王千岁?”
李言庆闻听一怔,有些愕然的抬头看去。
“王爷,这是襄阳公主画舷,说话的那人,乃当朝驸马,寰诞!” 那毫无疑问,窦诞身边的女子,想来就是襄阳公主喽?这襄阳公主。是李渊的次女,但论及地位,却不算太高,全因她的母亲,是窦皇后的通房丫鬟。襄阳公主名叫李婉。性情很温和,也颇为贤惠,但在史书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
流传最多的,莫过于她嫁给寰诞的过程。
窦诞本有妻室,后因娶襄阳公主,而不得不休妻。
好在,襄阳公主和箕诞也算举案齐眉,琴瑟相和。两人素来共同进退,也是皇室的一段佳话。
这窦诞,官拜殿中监,安丰郡公,是窦抗的长子。
李言庆不认得窦诞,可郑宏毅却认得。
言庆连忙起身,隔船一拱手,“实郡公。一向可好?”
窦诞笑道:“果然是李王千岁!呵呵,我刚才还觉得奇怪,如此佳作。又是出自哪位之手,原来是千岁所做。果然不凡。”
“窒郡公过奖了!”
言庆说完,又向箕诞身边的女子看去,微一欠身,小王见过公主。”
襄阳公主倒是个害羞的性子,连忙摆手,退后一步道:“千岁万不可如此,千岁乃我大唐元勋功臣,襄阳怎敢当千岁之礼呢?应该是襄阳向千岁见礼才是。
这个女子,倒真是有趣。
李渊如今共有十九个女儿,最小的去岁末才出生。
不过这十九个女儿里,言庆只见过李云秀,听说过李永嘉,其他人一概不认识。
在言庆的印象中,唐朝的公主们,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李云秀,平阳公主,舞刀弄枪,好问政事,颇有男子之风。此后还有什么高阳啊,什么太平啊,要么红杏出墙,要么野心勃勃。这襄阳公主。倒是个特别的存在。
“李王爷,再作一首诗吧!”
岸上人,突然大声呼喊。
一个人喊出来,很快就得到了无数人的响应。
长安人皆知,李言庆文采出众。诗书双绝,只可惜无缘看见。
现在,鹅公子莅临长安,又岂能是简简单单的一首诗就能放过?
窦诞也笑道:“李丰,既然大家如此期盼,何不再赋诗一首呢?久闻李王诗书双绝,下官却从未见过。不如这样。李王登舟一叙,畅游曲江,也是一段佳话。”
“是啊,妾身也常听人说,李王的诗。确是高明呢。”
李言庆看了一眼房玄龄,却见房玄龄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家伙无事癫狂,惹来这许多麻烦。现在到好,居然不闻不问,置身于事外,着实可恨。
沉吟片刻,言庆拱手向曲江两岸一揖。
“非是王拿捏,只是今日陪同苏州使者游玩,实在无法脱身。
不过,公主既然要小王赋诗小王就在此献丑一番”这样吧,今日曲江与公主,与驸马,与诸君相逢。也是有缘。而我这好友,亦是久未至长安,小王就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窦诞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这可是应景诗……
窦诞能肯定,言庆这是临时起意,而非刻意准备。
不过,这要应景,还要点题。同时又是即兴,却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与襄阳公主相视一眼,夫妻两人齐齐点头。
而岸边众人,也是好奇万分。颇为期待的看着那立于小舟之上,卓尔不群的李言庆。
房玄龄这一次,睁开了眼睛。
“取酒来!”
所谓装逼就要装到底!
既然逼到这份上了,那索性就耍一回酷。
言庆一口饮尽宜春酒,抄起一根银箸,在青铜爵上轻轻敲击一下。发出“叮”极其悦耳的声音。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正是仲夏,花开万朵。
本来晴朗的河面,突然掠过一阵凡”
“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
房玄龄深深吸了一口气,饮下一口汪酒,闭上双眸,似在品味这其中的滋味。
“江上小堂巢翡翠,花边高冢卧麒麟。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身
说着话,李言庆举杯相邀,大笑道:“且请诸公满饮此杯!”
“请王爷满饮!”
这诗中的意境,随着李言庆阴阳顿挫的吟唱。渐渐起了**。
虽然还为谈及曲江,可是人们却已经感受到了,那诗中的意境,
“李王的文采,的确不一般啊!”
襄阳公主忍不住轻声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名不虚传。”
窦诞也轻轻点头,“如此文采,只怕这长安城中,少有人能够超过这位河南王。”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传话狭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随着李言庆歌声在苍穹回荡。沈光操舟,缓缓而去。
画船上,窦诞和襄阳公主目瞪口呆。但见那一叶扁舟消失这绿柳花丛。耳边仍回荡着,言庆的歌声。
“此君。乃真名士!”
窦诞。忍不住一声感叹。
言庆的诗词中,虽然没提起半句“曲江”却把曲江之美,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岸上的那些长安人,更久久不愿离去,似在回味,那诗词中奇妙的滋味。
“人生七十古来稀,暂时相赏莫相违”
房玄龄忍不住赞叹道:“言庆一语,道尽我心中事啊。”
李言庆翻身上马。笑道:“房兄。既然如此怀念长安,何不回来?”
“回来,如何回来?”
房玄龄跳下小舟,自有随从牵马过来。
“自古以来,北伐南者多矣,而未闻南伐北可成。”
房玄龄笑道:“成与不成,尽人事耳。”
两人看似很随便的一言一语,彼此都已经清楚了其中的含义。
房玄龄何尝不知道,李渊不会低头?这一点,从李渊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倪。
不过,他不怕!
因为他还有后招”,
“言庆,如今为人臣子,滋味如何?”
他很清楚,李言庆在朝堂中的尴尬地位。
李渊想用而不敢用,言庆看似官爵甚高,但手中的权柄,却比之当年,减少
李言庆微微一笑。“房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啊?”
“世上总有些事情,非你我俗人可以看穿啊。”
言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却让房玄龄,感到有些忐忑。
今日出游,他本想试探李唐的态度,同时能撩拨一下言庆和李唐的关系。倒也不是他对言庆心怀恶念。只不过各为其主而已。但言庆的表现,却让他不免踌躇。
“房兄,天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长安美景甚多,你比我熟悉。不如我们明天去消桥一游,赏那霸桥垂柳之美,如何?”
房玄龄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如此,咱们不见不散!”
李言庆送房玄龄返回鸿驴寺驿馆。而后又和郑宏毅告辞。
“王爷!”
“恩?”
“太子明日在崇文馆设宴,让我问你可有时间?”
李言庆心知,自己如今是众目所视。他本不想和李建成走的太过接近,但是他抵达长安之后,李建成已经几次相邀。若再不答应,定然会令李建成心生不满。
不过,若自己去东宫赴宴,想必会令二郎压力颇大吧”
能让李世民感觉不舒服。李言庆还是非常乐意。
于是沉吟片刻,他点头道:“太子相邀。我怎敢不去?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太子,请他约定时间。” 郑宏毅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两人在朱雀门分手,言庆突然唤住了郑宏毅。
“宏毅!”
“恩?”
李言庆牵着马,走到郑宏毅的身旁,低声道:“有一句话,出我口,入你耳。仅此而已。
在太子府,莫要太出风头。
你是郑家长房,无需依附于任何人。”
说完,言庆上马,扬长而去。
郑宏毅站在朱雀门外,呆立许久。
养真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与郑宏毅分开之后,李言庆和沈光准备返回王府。
在途经长安东甫的时候,言庆突然想起临出门的时候,朵朵曾叮嘱他买些东西。
在出门时,他已经吩咐过梁老实了。
不过出于对长安东西两市的好奇,他倒是不介意,在里面逛一逛。
人言,不入东西市,不知长安美。
东西两市,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长安的一景。
李言庆和沈光在东市外下马。把马匹丢在马厩里。
他今天出门,并没有跨乘象龙。而是骑着一匹普通的马匹。
“这长安人的商业头脑,着实灵光。”
李言庆和沈光迈步走进东市,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看,在洛阳三市。就没有这样的马厩。
呵呵,东富西贵,进出这里的人。都有些身家。
坊市中不许进出马匹,这长安人就在坊市外面建起简陋的马厩。收取看护马匹的费用”所以说啊。处处留心皆学问,在寻找商机这方面。洛阳人比不得长安人。”
沈光点头道:“的确,洛阳三市往来的客商,未必少于长安。
可是却没有人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不过,若非公子谈起,我也没有留意这一点。”
“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一匹马一个时辰。十钱而已。
可你看他那马厩里,有上百匹马,一个时辰下来,就是一贯收入。
一天下来,就有几十贯。乃至于上百贯”呵呵,可你算算。那马厩搭建起来,又价值几何?”
百余贯收入,抵得上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总和。
沈光连连点头,也是非常钦佩。
东市外面,有七八家马厩,一年下来这收入,的确是非常惊人。
两人边说话边走,突然间,李言庆停下了脚步。
“那边好像挺热闹啊!”
东市里,有一座小人工湖,此时湖畔,聚集了不少人。
言庆和沈光溜溜达达的走过去。却见人挤人,人挨人,也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沈光轻声道:“公子,且让沈光为您开路。”
说着话,他迈步上前,往人群里挤。只是他每走出一步,身体就会有一个极为细小的摆动。随着身体的摆动。出现一股极为轻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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