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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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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田赋不是给某一家的,而为了争夺这些好处他们自己也要有相当地投入。这样的争夺即便百年之后依旧不会结束,他们只是在彼此的消耗中慢慢消亡而已!”
“可十分之一的田赋也未免太……”信清说着还是显得有几分肉疼。
“天下的土地有五分之四是掌握在大名手里,仅有五分之一是幕府直辖!”我耐心地给他解释着。但在心里却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这钱是挣出来的的不是攒出来的,一户贫农如果不出个什么特殊人才地话,省吃俭用勤俭持家八辈子还是个贫农。
“收回的山门领地都会纳入幕府的名下,而那十分之一田赋却是各国大名自己掏,如此一算下来,我们才是最大的赢家。再说商业税收和矿产主要掌握在咱们手里,却并不计入这种分配……”为了让他能彻底明白这局棋的妙处。我掰开揉碎又给他讲了很多。
“可……可不把这分配大权掌握在幕府手里行吗?将来是不是会出什么乱子?”虽然最终信清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好处,可还是对执行方法提出了置疑。
其实不止是他,很多重臣也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是一个一手控制天下所有教派的好机会,怎么能就此放过了呢?
这就是我那个“天下之人”的决定,以郡为单位让所有教派参予竞选,每五年为一期,定期让当地百姓决定这个郡的那份田赋归谁。我地这个“民主”创举已经大大超过了此时地欧洲,不过不是在政治上而是宗教。
“如果是幕府分配就会集中矛盾,极有可能被人挑唆百姓对我们的不满!”我说完以后又问道:“你说说这些宗教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那种蛊惑人心地力量吧?”毕竟受我影响了这么多年。这个问题还难不住他。
“不错。两百年来天下最大的祸患就是本愿寺的迅速崛起了!”我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本愿寺最兴旺时,信众和领地都超过了百万,手下还聚集了大批有能力的人才。如果不是一直仅仅搞一向一揆这种不太上台面的手段。而是真正组建正式‘护教军’的话,说不定现在天下已经是正教合一了!”
“您的想法就是使他们离弃于人心?可这……管用吗?”信清对我的乐观还是表示怀疑。
“这个……我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我沉吟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过随即又给他讲了马克。吐温那个《竞选州长》的故事。
故事地梗概大义就是那个样子,不过我把一些用词换成了他能理解的东西,而且过于详细的内容我也是确实记不住了,就加入了一些演绎的成份。不过我的主要目的是要他了解“民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可能产生的混乱又是怎么个样子。
“还会有……有这样的事!”信清大大地张开了嘴巴,两只眼睛也微微向外鼓了出来。在这个时代又是日本有这样传统地地方,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民主”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东西。
“宗教这种东西还真是很难说的清楚,我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会如此的狂热!”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几十年前在伊势的那些狂热的僧兵和百姓。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不过相信更加难测的是人心,为了虚名、地位和财富,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出家人也不会例外。对于宗教他们才是一些行家,我还真是想早看看他们都能使出什么手段。如果分配那些田赋是由幕府主导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动作也就隐藏在了阴影里,而我就是要他们的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您就放心让他们这么闹?”信清还是有些担心。
“闹!让他们尽情的闹,只要不动刀枪怎么闹都随他们!”我豪迈地一挥手大声说到。“其实动了刀枪也没关系,幕府正好可以用这样的借口取缔那些闹事的家伙!”
“哦……可惜还是有些寺院选择了保留土地!”信清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不能再进行传教了!”我无所谓地一耸肩。“不能发展信徒也不能接受捐赠,那么庙产土地就成了他们几乎唯一的收入来源,人越少每个人所得的才会越多,那些自私的家伙一定会自己裁减僧兵,减少新僧人的入寺的数量。试想这么过了几十年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影响和作为。那些寺院也不过就是些供认观赏地风景古迹罢了!”
“按照这个方法执行下来,他们伸不伸头是都要挨这一刀了!”信清终于轻松了下来,还玩笑着用手掌比划了个下砍的动作。
我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一向宗会发展得那么快,直至形成了辐射全国的影响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张嘴就想回答,但是想了想后又闭上了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是想说是本愿寺法主的威望带动吧?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曾经隐瞒身份走过很多地方,因为战乱和沉重的赋税等原因。各地农民的生活还相当困苦。这个时候一向宗应运而生,较低的门槛和通俗易懂地教义使他们短时间就发展了大批信众。真正使农民相信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法主,而是和他们同样贫困一起劳动僧人们的朴素语言!”
信清又哦了一身,不过我看那表情还是似懂非懂。
“所以说真正会对幕府政权产生威胁的,决不是那些衣着华丽身居大寺的‘法呆子’,而是行走在乡间的大量贫苦僧人!”我只好继续仔细地给他讲,毕竟这项政策在我之后要靠他来继续推行。“我的僧人等级考试制度说起来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是为了消除那些贫苦游僧的发展,试想那些出身大寺十几年寒窗苦读经书考上等级的出家人,还有几个能再放下身段去再去了解百姓地疾苦。而那些农民们看着这些高高在上说着高深语言地出家人。平白地拿走自己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听着那些相互诋毁的卑劣语言,宗教地热情怎么可能不逐渐熄灭呢!”
信清低下头去沉思,我要表达的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但是深层含义却还是无法理解。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在没有经过八股取仕折磨的日本,这些理论有些过于深奥了。对于太透彻的东西我也说不太好,只是知道过于刻板的考试不但摧残人性,而且会使整个制度逐渐丧失活力。
日本还只有个一向宗,在中国自古就不断地产生黄巾、白莲、一贯道这些东西,可惜对于这类教派的历史研究几乎是个空白,压根也找不到几本较为客观系统阐述的书籍,差不多所有学者都带着有色眼镜。
“一些事情往往是越压制它发展越快,你顺其自然它们反而没什么精神了。我就是要用‘民主’抵消宗教的活力。再用宗教抵消平民将来可能对‘民主’产生的热情,让他们知道所谓‘民主’实际是最无聊且无用的东西,自己对这种只会干扰他们正常生活地活动感到厌弃。对于这些你不用想得太多,以后看多了他们的‘表演’自然也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可没法事先解释,我只能这样说。
“德川家康最近情况怎么样,在京都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信清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被打断思路使他有些愣神。“只是他请求年终大名集会时清忠能够晚些过来,由他和恒康两个人先来大阪参加集会!”
“可以答应他!”我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了一缕微笑。“新年的时候。究竟会从全国来多少大名呢?”
“基本上都会来!”信清以为我是在问他,就顺嘴回答到。
101、奈良的清晨(上)
“起……不起……起……不起……”我望着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屋顶,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叨唠着。这还真是一项痛苦的抉择,就目前来讲比德川家康和那些和尚还令我烦恼。
我的房间是非常温暖的,但是我并不会被这种假相所蒙蔽,昨天夜里夹杂着大团雪花的北风刮过屋顶,呜呜地吼叫了一夜。虽说此刻已经悄无声息,但是到了外面肯定是冷得要命。
昨晚临睡前我听到了几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侍从们一定是在走廊和隔壁摆上了大量的火盆。所以说现在我这舒适的感觉实在来之不易,可一旦出去就难以保证了。
“还是起来吧!”长叹了一口气我坐了起来,摸着黑穿起了枕边的几件衣服。这种感觉陌生当中带着几分熟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必须去上学的冬日早晨。
“唰~!”我拉开了卧室的门,依旧置身在浓浓的暖意之中。
“啊!”外间里有两个侍女正在守着十几个炭火盆打盹,见我突然出现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大殿恕罪,我们没有听见您起身!饶命啊!”她们跪下来不住地磕起了头。
“没有什么,我今天起得早了些!”我自己都觉得今天的行为带着那么几分诡异,没有必要为这事归罪于人。
“唰啦!”又是一声门响,蒲生氏乡的长子蒲生秀行从走廊里冲了进来,他与前田庆次的次子前田利纲分别担任我的正副侍从长。“大殿,您怎么……”看到我在这个时候出来,他也一下子愣住了。
“难得出来一趟,我准备到外面走走!”我平和地说着继续往外走。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还不赶紧服侍大殿更衣!”蒲生秀行一边大声喝骂,一边向身后打了两个手势。
那两个吓得半死侍女慌忙爬起来,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外衣赶紧给我披上,然后一个替我系着腰带。另一个往上面别着零碎的东西。我停下脚步支起双臂,同时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一阵轻微但密集的脚步声向远处跑走了。
看着他们几个人紧张慌乱的样子,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个上位者本身就是孤独地,无论怎样作都会给人以压力,也许我说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好,毕竟这也只是一件小事。一旦我真的就什么事情发表了意见,说不定反而会招出几个剖腹的来。
我在桌边坐下也就等了三分钟。一份早餐就出现在了面前,虽然今天的作息时间稍稍改变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让我感觉出任何的不适。如果有一天你有这样机会的话,请千万不要忘记体验那种感觉,由成千上万人构成的庞大机器围绕着你一个人运转。
吃饭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速度比较快,当我最后在浅浅地饮着一小碗味噌汤地时候,蒲生秀行又走了回来。
“请示大殿,用饭之后您是要出去吗?”他站在我身后询问到。刚,才我说要出去走走,他应该就是安排这件事去了。
“嗯!”我托着手里的金漆碗点了点头。连着三天闷在屋子里也是该活动一下了。
“昨天临入夜后将军殿下也赶来了奈良。因为时间太晚就没有打扰您!”看我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就继续禀报道:“现在奈良城里已经住满了各地大名,虽然没有正式请求。但实际上都想能够见您一面。我父亲和竹中两位殿下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要在公开场合见见他们的话,那么还得提前安排!”
味噌汤已经见了底,我放下碗拿起边上的毛巾擦去了嘴角的一条海苔。“让信清午饭时到我这里来一趟,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蒲生氏乡紧紧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正厅大门已经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虽不凛冽但依然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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