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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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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她后面而去。秋月也不说话,领着冯剑拐弯抹角,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草房里。月光正好,四下明如白昼,冯剑见这是一间牲口草料房,更是疑惑不解。
    秋月到了门口,不假思索,一头钻了进去。秋月见冯剑站在门口不进,急道:“你看你!还磨蹭个啥呀!还不快点进来。”冯剑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房内闷热难当,蚊子横飞。冯剑不知秋月把他领到这草料房里干啥,满腹疑虑,正要开口询问,秋月摧促道:“你快点呀?”把冯剑闹糊涂了,急忙问她:“干啥呀?”秋月小肉拳头捣了他一下,羞赧道:“你真该死。”冯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清他是咋“该死”的。冯剑又问道:“你半夜里把我叫来,到底要干啥呀?”秋月妩媚一笑,嗔怪道:“你说干啥呀?又不是头一回,明知故问。”说着,就急忙脱去身上的衣裳。秋月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她三下五去二,便脱得精光,纵体依偎在冯剑怀里,先亲了一个嘴,就急不可耐地解他的裤腰带。冯剑就是差八个心眼,这时也知道她要干啥了。他没想到是他哪个祖宗烧了高香,叫他半夜里有这种艳遇!少女赤裸纵体入怀,女人身上发出的沁人心脾的幽香熏得他差点昏厥过去,就算还有一丝儿清醒,当不住那个不争气的部位经不住考验,硬邦邦地挺起一根铁打的棍子,差点把裤子顶个窟窿。冯剑是个健康的毛头小伙,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时的危险?少女在怀中抱着,这时就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管了。冯剑顿时失去了理智,象猛虎啖吃羔羊,两手合抱,把秋月紧紧搂进怀里,感到酥胸滑润,妙不可言。冯剑只觉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把秋月紧紧抱住,按倒在草堆里,霎时脱光身上的衣裳。两人抱在一起,刚要做事,突然门口出现一人,遮住了射入的月光!两人均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来,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一人杏脸桃腮,秀眉倒立,正是那春花丫头!
    春花冷笑道:“我当是有偷牲口的呢,差点去喊人逮贼,原来这里正在上演”鸳鸯配“呀!”秋月把冯剑从身上推下来,翻身坐了起来,也冷笑道:“我咋听这话酸溜溜的?啥叫”鸳鸯配“呀?你也来表演呀?谁又没说不叫你表演!真不中,换上你还不管吗?”说着,麻利地穿上衣裳,气哼哼地从春花身边侧身出门,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春花冲她背影喊道:“你给谁脸看呀?”愣了一阵,自觉没趣,也不管冯剑,转身悻悻地也走了。冯剑急道:“你们俩咋都走了?”没想到白白忙活一回,累出一身臭汗,别说吃肉,连点腥味也没闻到。他此时就象坑边上的馋猫,眼睁睁地看着到口的鱼儿游走了。冯剑见她们俩都走了,直气得鼻子孔冒烟,极为沮丧,感到窝囊极了!他站在草房里又足足喂了半小时蚊子,幻想着秋月、春花能回来一个,继续刚才的好事。谁知被蚊子咬了个半死,也没等回来一个!冯剑只好悻悻地穿上衣裳,极不情愿地走出草料房。出得门来,回头望着那间草房,竟有些恋恋不舍。冯剑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抬头见月光皎洁,近处绿树掩影,再看院墙却不甚高,怪不得章老三、林之波架着景志刚也能翻墙进来。冯剑心里一动,先不忙着回屋,便在附近找来几块土坯放在墙下,垒在一起,站在上面往外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冯剑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街头上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端着枪来回巡逻,枪端的刺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阴森的冷光!冯剑擦试着头上冒出的冷汗,寻思道:“看来章老三说得没错,他们是有埋伏,幸亏没贸然出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了。”刚要下来,只听有人叫道:“少爷!小心摔跟头。”冯剑不禁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梅河、盛世成手握齐眉棍,正站在墙下看着他。冯剑心里一凛,知道这两人也是监视自已的,便从墙头上下来,也不说话,赶快回屋去了。
    到了屋里,只见周瑞半欠着身子,吐得地下都是秽物,恶臭迷漫。周瑞嘴里直叫:“水、水。”冯剑知道他想喝水,便拿过茶水瓶,晃晃还有半瓶,便倒出半碗水,把碗递在他的手上。谁知周瑞酒后疲乏,那碗刚刚凑到嘴边,一个手滑,连碗带水掉在了地上。白瓷碗在地上方砖上一磕,摔成了两半。周瑞又呕吐了一阵,还是不肯睡,又要水喝。冯剑巴不得他这就睡着,好把新发现的情况跟章老三、林之波说说,商议下一步对策。偏巧这屋里仅有摔破的这一只碗,再找不到盛水的家什来。冯剑无法,只好把茶水瓶嘴对嘴喂他。周瑞这酒醉得沉了,只能斜躺着,用茶水瓶没灌进他嘴里一滴水,反倒把水撒了他一脖子。周瑞喝不上水就不肯睡觉,冯剑急出一头汗。
    正犯愁,冯剑突然看到一物,不觉大喜。冯剑把床脚下那个怪模怪样的陶瓷壶拿上桌来,把水瓶里的茶水尽数倒进那把怪壶里,端到周瑞跟前,嘴对嘴地喂给他喝。这壶因有嘴,那嘴虽说大点,果然比茶水瓶要强得多。周瑞张开大嘴,咬住那怪壶上的瓷嘴,“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大口,方才昏昏睡去。冯剑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把那个陶瓷壶放在桌上。
    冯剑把章老三、林之波两人从床下叫了出来。章老三见他出去许久,很是焦急,连忙询问。冯剑顾不得解释缘故,慌忙把情况说了。章老三脸色凝重,忧虑道:“果然叫景大哥猜准了,王国汉真的把咱们当作诱饵,吸引两股会上钩的。”林之波眉头紧蹙,惶惶问道:“那咱们该咋办呢?”章老三道:“咱们得赶紧给两股会报信,别叫狗日的阴谋得逞。”冯剑惴惴道:“外边封锁得这么严实,咋可能出去呢?”章老三叹了口气道:“你们俩也别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目前咱得给景大哥治伤才对。”冯剑冷笑道:“既然他们啥都知道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他,咱还怕啥呀?”林之波气道:“你说得倒轻巧,俺林家可就我这棵独苗,我还没娶上媳妇呢!等打跑了日本人,我还想过好日子呢。”章老三道:“冯剑也不能意气行事,只要他们不说破,咱也装糊涂,就当没这一回事。你还是当你的少爷,俺们还是躲藏在这间小屋里,熬一时算一时。说破了反而不好,立马就会被抓进大牢里,王国汉这个狗日的还能饶了咱吗?不打死咱也得脱层皮。”林之波噤若寒蝉,脸色都变了。
    冯剑点头赞许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看这师掌柜不是个好东西,他要是非叫我娶王国汉的丑闺女咋办?”林之波讥讽道:“叫你娶你就娶吧!睡他娘的两夜,拔腿就跑,只要不撒下种子,还有你的亏吃吗?”冯剑赶紧摇手,沮丧道:“你别操我了,哪有哪么多便宜占呀?听说王国汉的闺女是个丑八怪!要是长得跟天仙一样,皮义明就不会逃婚了。”林之波嗤之以鼻,挖苦道:“你还嫌好道歹的!真不中换我去!该死的人了,还这么穷进究!我不嫌她丑,就怕你舍不得。”章老三拦住林之波的话头,喝斥道:“别开玩笑了,说正事要紧。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找个机会把林之波送出去。”林之波一愣,诧异道:“这是弄啥呀?你俩这是外着我呀!要走咱们一起走,要留咱们一起留。有福同亨,有难同当,干啥就我一个人逃命?”章老三悒悒道:“叫你逃出去是送信的。冯剑是被盯紧了的,他根本走不了;景大哥更不用说了。我年龄比你大些,自认为考虑事情还比你周全,由我留下照顾景大哥!你逃出去以后,就按景大哥说的暗号,到李寨集寻找两股会的耳目,把这里的情况说清,叫他们千万别上王国汉的当。”林之波听了,心情特别激动。冯剑担心道:“外面搜查正严,夜里都有人守候,白天盘查肯定也松不了,林之波恐怕出不去。”章老三胸有成竹,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真要是王国汉故意设的圈套,他的目的是诱引两股会上勾。我敢说,他们这会巴不得咱出去报信呢,好叫两股会前来皮家救人,他们才能把两股会一网打尽。所以,林之波出去报信,王国汉不但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提供方便。”冯剑虽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却也不敢苟同,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换个话题道:“你们也抓紧时间睡一会吧!马上就要天亮了。”林之波道:“在床底下窝了半天,早就睡足了。”三个人又商议了许久。到了下半夜,景志刚的烧渐渐退了,大家心里感到异常兴奋。
    林之波知道自已能逃一命,心下一松,话特别多。章老三、冯剑心事重重,哪里顾得上理他?林之波百无聊赖,感到口渴,就问冯剑道:“还有茶吗?渴死我了。”冯剑一指桌子上的那个怪瓷壶,道:“那不是?叫周瑞快喝个差不离了,里面的茶多说还剩半碗。”林之波道:“有点就比没有强呀!喝两口润润嗓子。”伸手端过壶来,抑头灌了一大口。水刚下肚,林之波就觉一股强烈的尿骚味直冲鼻腔,呛得他咳嗽起来。林之波咂巴咂巴嘴,苦瓜着脸叫道:“这茶是咋治的?咋有一股尿骚味呀!”冯剑摇头道:“我也知不道,可能是茶叶霉了。”林之波骂道:“狗日的皮家是有钱的财主,却喝发霉的茶叶,怪不得叫”皮九寸“!真他娘屄的馊抠。”章老三定睛看了看那怪壶,忍不住笑了,问道:“你们是用它喝的茶吗?”林之波见他怪笑,看了看手里的怪壶,诧异道:“是呀!咋啦?”章老三喜得合不拢嘴,笑道:“这哪是茶壶,这是夜里撒尿的夜壶呀!”林之波吃惊地瞪大了眼,看到夜壶里煞白的尿垢,赶紧把夜壶扔在地上,蹲一旁恶心地呕吐起来。呕吐了半晌,还算有功,到底把喝到肚子里的尿水吐出来一些。
    林之波大怒,指着冯剑骂道:“你狗日的不是东西,你操我!”冯剑一听这壶是撒尿用的,也感到意外,心里本觉愧疚,很是难堪。这时听见林之波骂人,一股无名火“腾”地从心头窜了上来,回骂道:“你这个小舅子揍的?我咋操你了?你咋出口就伤人呀!我要是认得那是个撒尿的玩艺,天打五雷轰。”林之波气极败坏道:“你不操我,咋用这夜壶盛茶呀?”冯剑脸红脖子粗,嚷嚷道:“又不是给你喝的?床上睡觉的这个家伙把碗打烂了,用茶瓶又没法喝,我才找到这个壶倒茶的。你还觉得窝囊,他喝得比你还多,人家咋不抱怨呢?”林之波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悻悻道:“他睡得和死狗一样,你还怪会找借口呢!他要是知道你用夜壶喂他茶喝,还不活拆了你吗?”章老三忙打圆场,对林之波道:“小林!你这是弄啥呀?冯剑又不是成心的,你瞎叨唠个啥呀?谁叫你这么性急呢,也不管是尿是茶端起来就喝?跟八辈子没喝过茶似的。”边说,却也忍俊不禁好笑。
    林之波委屈极了,撅着嘴埋怨道:“老章叔!你也笑话我,还是个长辈呢。”章老三莞尔道:“不笑咋的?该着你倒霉。本来是床上这家伙喝的,偏偏你口渴,啥巧事都叫你给碰上了,这能怪人家冯剑吗?”林之波一想也是,不觉苦笑道:“我真腌臜,今年该走败运,天上掉冰雹砸破头,真是该咱倒霉。”冯剑也自觉理亏,见他这样说,就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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