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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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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锋利的长刀划过彩虹、划过寒冷而干燥的空气、划过无人烟的荒漠,杀出一道道血染的风采,那带着恐惧但依然挺直胸膛的蒙古老人,挥动手中的牧羊鞭,放佛要把眼前那无尽的嫉恨发泄出去,然而锋利的马刀轻而易举的砍下他的头颅,空洞的眼神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是那样的爽朗,仿佛要驱赶严寒、带来希望、带来绿油油的嫩草。
力巨大的短枪,如舞台上的舞者,他们挥动长袖、卷动云彩,短枪带着死亡,飞向那些同样是无畏的战者,过了马车的孩童,他们拉动简陋但强劲的弓箭,他们把眼前无数的敌人,当成那些贪得无厌的狼群,对他们来说,这里是他们的财产,不能容忍任何人夺取,但为何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叔叔、他们的族人,却同样是无所顾忌的掠夺他们的财物,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尊严,弱肉强食,这是草原的法则,他们活着的一天就会适应,所以他们没有恐惧、没有伤感、甚至没有生离死别的恸哭。
“杀了。”片刻之后,不到二千人的小部落,就连低于车辕的孩童,同样埋葬在这块土地,来年将会变得更加肥沃,嫩绿的青草将会覆盖这一切,包括血。
“草原的法则,低于车辕……”樊兰在草原生活了将近两年,虽不敢说对草原熟悉到什么程度,但草原的法则他却是清楚。
“这里是我的法则。”陈大举冷冷说道:“蒙古人在南方,一样是无差别的杀戮,他们何曾把草原的法则带到南方,手无寸铁的妇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嗷嗷待哺的孩儿、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又何曾把草原的法则带到南方。”
“所以,我的法则、只有杀戮、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樊兰看着年轻得让所有人羡慕的陈大举,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这个虽然年轻、但果断、稳重的将军,他的心里难道没有不能承受之重吗?汉人的儒学、汉人的教养、汉人的数千年的传承皆以之相悖,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难道心里不会犹疑吗?他的长刀砍下孩童的头颅、砍下老头白发苍苍的头颅时,他的手是否还会像这样的稳定。
“将军,小子敬你一杯。”樊兰看着一脸凝重的陈大举,举起铜制的杯子,认真说道:“将军,小子敬你。”
“你小子干得也不错。”陈大举毫不客气的接过酒杯,均州军军纪严明,平素在军中哪里能够喝酒,但北方的草原冷得刺骨,就算是草原上的牧民平常也是躲在帐篷里躲冬,但如今宋军不仅仅要行军打仗、面对寒风,而且安营扎寨也没有平日来的轻松;加上宋军骑兵多是南方汉人,虽然其中又不少北归分子,但相对而言,他们的耐寒能力终究是比不上草原上的蒙古人;再加上这次出兵的目标是对他们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往日的杀戮只是战场之上,如今杀戮的对象却是手无寸铁——好吧,他们有牧羊鞭、有对付羊群的弓箭、有取食的短刀,但他们毕竟也是百姓,普普通通的一名百姓,他们有家,有孩子、有相公、有爹娘,但面临的却是无尽的杀戮,烈酒不就是迷惑本性的最好选择吗?所以张贵才特批给陈大举带了不少烈酒以抗寒。
“这鬼地方,老子来过一次就不想再来了。”陈大举继续发牢骚,看着几乎跟蒙古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樊兰,认真说道:“若不是你,咱们大军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冤枉路,这鬼地方,我们又怎么能够分得清方向。”
“放心,只要完成这次任务之后,在下一定请杜大人把你调回南方。”
“陈将军,”樊兰一愣,略带苦笑,道:“在下、在下在南方没有家,我本来就是、本来就是草原的儿郎,但将军放心,我是汉人。”
“杜大人能够信得过的人,我又有什么担忧的。”陈大举笑了笑,道:“谁说你南方没有家,你是均州军将士、均州军将士只要愿意,都可以在江陵、在均州安居,那里是大宋的天堂,那里是这个世界的天堂、那里就是我们均州军每一个将士的家。”
“陈将军,你说笑了,像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家呢?”樊兰笑得有的淡漠,他自小双亲死亡,能够活下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更不用说长大成人,期间遇到了多少耻辱已经难以计算。
“不,”陈大举突然板起脸,看着樊兰一字一顿说道:“相信自己、相信张大人、相信均州军,我们都会有家、有一个温暖的家。”
樊兰看着陈大举,突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夜,很冷,但樊兰却觉得无比的温暖。
“好儿郎,都干杯。”陈大举站起来,看着天上的繁星,温暖的火堆,给人带来了希望:“这是我们的烈酒、这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的荣幸”
“小心。”乌呢格冷冷叫了一声,别吉里迷失愣了一下,却是站住了脚步,身边两个小兵却没有听清楚,刚上去走了不到五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两个小兵被炸得飞了起来,其中半截还落在了别吉里迷失的面前,吓得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他们已经清楚,宋军不过只有一万人,骑兵、人生地不熟,然而一个月过去,他们连宋军的影子也见不着,留给他们的是满地的尸体,无论大人、小孩、妇孺、老人,只有尸体。
宋军过后,鸡犬不留,每一样能动的东西,都变成死物,人杀死,羊吃掉,马牵走,甚至连看门的猎犬,估计也成了对方的口腹之物。
乌呢格虽不满别吉里迷失的为人,但别看别吉里迷失在朝廷里急躁嚣张,真到了领兵作战时,倒也像是变了另一个样子,看来这小子埋藏得还挺深,一旦有了机遇就会变得谨慎起来。
宋军的敌情倒不是很难瞒得过草原上蒙古人的眼睛,陈大举虽举起了屠刀,但并不能杀死草原上的每一个人,他们很快就得到了宋军的准确消息,然而仿佛是知道了他们的追兵,宋军自打那以后就成了水中的蛟龙神龙见首不见尾。
“又是一个部落,又是一个部落。”别吉里迷失再也没有了朝廷上的急躁,看着惨死的两个亲兵,再看一下满地的尸体: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就算是车辕之下的孩童,依然成为地上的一个尸体,成为一个无声无息的尸体。
“这是第八个了,最大的部落有三千人、最小的部落也有一千多人,然而……”
“半个时辰,一千多人的部落,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屠杀一空,没有任何犹疑,没有任何迟疑,杀戮果断、杀伐决然,毫不留情,这还是以仁义著称的大宋汉人吗?这还是以儒家思想治国的大宋吗?这还是以孝治国的民族吗?”
“没有,都没有,他们也拥有自己快活的权力、他们也拥有生存的权力、他们也拥有亲情、拥有这片天地的权力,他们不该死、他们不该死。”
那谁该死
乌呢格看着满地的尸体、或老、或幼、或白发苍苍,年迈的亲人紧紧的相拥、慈祥的母亲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勇敢的儿子挡在了双亲的面前……
“报应。”乌呢格喃喃说道,他多年都在南方,这样的情景见过不少,然而对象只不过是变成了汉人罢了,如今倒在地上的若是汉人,自己心中会有这份感慨吗?
他不敢肯定。
“不、这绝不是报应,”别吉里迷失突然变得更加坚定起来,他出身底层,就是靠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志气才有今日,他看着远方、那一片昏黄的光芒,他知道那就是宋军的营地:“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些宋军全部杀死、就是杀死在这一片草原之上,这是我别吉里迷失对这些被长天生征召的族人的承诺。”
夜、寒冷,张贵睡得很迟、很迟,无数的消息、无论好坏像雪片一样汇集到这里,有好、也有坏。
“张世杰大军已和文漳会师,嗯,这倒是好消息,只是步卒没有骑兵的敏捷,对付蒙古人的骑兵倒是吃亏,坚守西安……”
张贵揉了揉头脑,这个年代没有卫星地图、没有电话、没有传真,没有可靠而迅速的消息传递,将在外有所不从,这其实更多的是无奈,从一个整体的战局来说,将在外有所不从倒不是一件好事,当然对于局部的战局,将在外倒是应该便宜行事。
“拟以张世杰张将军坚守西安城,末将率领骑兵游斗安西路、甚至可以往中原扩散,若是元军围攻西安,大军则在附近寻找机会;若是元军放弃围攻西安城,末将则竭力引开大军,张将军趁乱北上同州、甚至直逼太原。”
“将在外有所不从,末将不知生死之日,但一定会不惜顾命,定然把中原扰乱……”
“这小子,”张贵鼻子一酸,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苦笑:“***,这小子要不是大将、老子就不姓张。”
翻开文漳的消息,却是看到了山东的消息,连忙看了起来,却是郭平亲自写的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说了城内的情况,言即使元军全力攻城,至少也还能坚守三到六个月,信中一再强调:“大人、莫要为山东担忧、莫要为济南担心,济南城内数万将士,都抱着必死之心,就算是死、也要和济南共存亡、就算是死,元军也别想进济南城半步。”
“***,”张贵不由轻声骂了一句:“动不动就说死,老子可是伤不起啊,你们若都死了,老子去哪里找你们这帮兄弟。”
不过张贵还是从中看出了担忧,均州军并不是真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是均州军再精锐又怎样?元军若是狠下心来和均州军拼消耗,均州军究竟能够坚守到什么时候?
三个月、六个月?
张贵抽出陈大举的消息,忽必烈还真是怜惜,如今仅是派了两万骑兵前往草原,也就是说大都城至少还有二十五万骑兵、二十五万精锐的骑兵。
张贵一个头两个大,仓皇北顾,如今才觉得越发艰难,万一弄不好整个均州军都搭了进去,以后想东山再起可不容易。
这一战,只能胜、而不能败。
几乎是一夜无眠,将要咪上双眼的时候,突然大营外响起了一阵吵嚷的声音,一个刻意压低声音却还是洪亮:“刘义,你敢,大人昨晚一夜没睡,如今刚是睡下。”
那个有点无赖,但却是理直气壮的声音无疑就是刘义了:“老梁,咱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老子的为人,若不是急事,老子也不会打扰大人。”
“哼,屁大的一点事,就拿来当大事,那我们大人不是很没空。”梁顾在这方面可是铁面无私,绝对称职的保镖。
“老梁,你不懂,”刘义憋了一口闷气,忍不住大声嚷嚷:“这是大事、绝对是大事,老子如今已经修好第三座城堡了,也没见大人说一下。”
“啪”的一声,张贵鲤鱼打挺般跳起来,由于李庭芝的到来,这些杂事都被李庭芝揽了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义竟然修了三座城堡,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今他真不知该如何打开困局,想不到刘义反而带来了好消息。
“梁顾,让那小子进来。”张贵也不用梳洗,反正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再说刘义也不是外人,所以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刘义得意洋洋的走进来,却是看到张贵一脸倦容,再加上双眼红丝,只是眼中自有一股精神,不由宽心,多少有些尴尬,干笑道:“大人,属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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