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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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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糯糯的声音,听着很舒服。
夏侯兰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忍不住问道:“我这全身都好像散了架,又是怎么回事?”
小婢女闻听,噗嗤笑出声来。
“公子你真会说笑,昨晚你与刘公子动手,被刘公子打了一顿,莫非都忘了?”
我和刘闯动过手?
夏侯兰一怔,一段段模糊的记忆,顿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昨晚,刘闯请他吃酒。
本来说准备吃了酒之后送他上路,可后来不知怎地,自己竟吃多了酒,然后和刘闯争吵起来。
争吵的内容,他已经记不太qīngchu。
只依稀记得刘闯当时对他说:当机会到来时,你当牢牢抓住……
夏侯兰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机械的把脸擦干净,洗漱完毕之后,又喝了那小婢送来的醒酒汤,突然问道:“敢问,刘公子而今在何处?”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两连更,今天更晚了,晚上还有一更,请见谅!!
第144章扬武将军(感谢孤独剑11同学飘红)
夏侯兰一路走来,只觉县衙中的杂役,看他的目光颇为怪异。
他向那婢女询问过,原来昨日他在衙堂上向刘闯咆哮,已经为许多人知晓。
也正是这个原因,大家看他的目光颇有古怪。似乎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让夏侯兰更感羞愧。
喝酒误事!
这昨天,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循着长廊,便来到衙堂后门,却被几名军校阻拦。
“衡若,酒醒了?”
岑壁笑呵呵与他打招呼,“公子这会儿正在里面接待客人,他有吩咐,如果衡若想走,只管离去,不必与他道别。公子说,他好不容易下决心放你离开,你若要走,千万别再去他面前,免得他改变主意。”
夏侯兰一怔,拱手轻声道:“多谢岑将军。”
“叫我伯圭便是。”
岑壁说完,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怎样,你究竟有何打算?”
夏侯兰犹豫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话,我想与公子当面说qīngchu,哪怕公子改变主意,我亦不会后悔。”
岑壁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在偏厅等候。”
所谓偏厅,就是衙堂后面的一间小屋。
一般来说,这里都是亲信扈从在值守时,休息的地方。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小桌之外,便是两张蒲席。
岑壁坐在蒲席上,命人取来两碗蜜浆水,悠悠然喝着。显得格外自在。
夏侯兰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在召见何人?”
“哦。今晨辛评辛军师从临淄赶来。正在和公子议事……”
“原来如此!”
夏侯兰听罢后点点头,若是如此,便只有等待。
“孟彦,此次你来般阳,确是锋芒太露。”
坐在衙堂上,辛评看着刘闯,心情感到万分复杂。
当初,他听从荀谌建议。让刘闯出兵救援于陵……说实话,当时他真不认为刘闯能够解于陵之围,在他看来,能牵制住‘泰山贼’兵马,是于陵不破,便已经是极致。可没想到,刘闯竟然夺下般阳,更把泰山贼彻底击溃,五千对五万,如此战绩。足以让辛评为之震惊。
他一方面为刘陶感到高兴,因为故友之子。果然不同凡俗。
但另一方面,他又为刘闯感到担心。
因为他太了解袁谭,这绝不是一个气量很大的人。别看袁谭看上去很宽厚,实则气量狭小。若刘闯只是拖住泰山贼,能保住于陵不失,则袁谭势必会对刘闯极为亲厚。哪怕于陵丢失,袁谭也不会真的就怪罪刘闯,甚至会对刘闯优渥有加。可问题是,刘闯解了于陵之围,而且大败泰山贼,这就超出了袁谭的承受范围。他会认为,刘闯这样做,会夺走他的风头。
而事实上,从袁谭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也的确是这么想。
外宽内忌!
有时候,你必须承认性格是会遗传。
袁谭在这方面,的确是甚得袁绍的影响……
刘闯一笑,浑不在意道:“老大人,不必为此担心。”
“哦?”
“袁公在一日,大公子便奈何我不得。
今我解于陵之围,想来大公子也无法掩盖我的功绩,早晚必为大将军所知。我相信,大将军一定会对我看重,而我坐拥北海国,与大公子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怎可能奈何得了我呢?”
辛评脸色一变,凝视刘闯。
“孟彦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qīngchu,大将军在,立嫡之说尚早。
老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你乃大将军所属,所忠者,唯大将军一人耳。何以大将军犹在,却投效他人?若大公子他日为大将军时,所属地位和身份又有不同,自然不会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大将军要立何人为嫡,都是他家事,老大人何故参与其中?”
辛评看着刘闯,目光凌厉。
而刘闯更无所畏惧,迎着他的目光。
“老大人,你我皆出自颍川,也有同乡之谊。
你是我父好友,我实不忍你走入歧途。子曰: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句话的的含义,想来不用小子解释。”
辛评饱读诗书,论才学,甩刘闯十条街都不止。
可是听了刘闯这番话之后,他却呆愣住了。
目光,渐渐柔和。
辛评道:“既然如此,孟彦你何以争之?”
“若家父在世,我何苦争之?
我若不争,便唯死耳,故只能相争。可大公子却不一样,他越争,就会越令袁公反感,而老大人你在后面推波助澜,非但不能为大公子争得先机,反而有可能因此而让自己深陷泥潭。
其实,大公子只要做好他本份,何人能与他相争?
若他能使六成以上的人赞他一句好,恐怕三公子就算是有刘夫人相助,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大公子舍大义而争小利,非明智之举。
老大人你涉足他人家事,更非君子所为……”
刘闯这句话,说得让辛评感到心酸。是啊,如果刘陶还活在世上,刘闯又怎可能会像如今这般模样,四处漂泊?他不争,就只有死。而这一点,却恰恰和袁谭袁尚的情形不太一样。
“孟彦,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话,告诉大公子?”
刘闯闻听。哈哈大笑:“老大人。若你能劝得大公子醒悟。那我会非常高兴。
只可惜,我不认为你能劝说动大公子,更不认为你,在大公子心目中,占居有多高的地位!”
“你……”
辛评气得站起身来,怒视刘闯。
可片刻后,他突然颓然一笑,轻声道:“孟彦你说得不错。若我真得大公子所信,断然不可能只与你五千乌合之众。”
他仰天,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可笑我自认智谋百出,却不如你这小子看得qīngchu。
怪不得友若每次在我们面前提起你的时候,都会带着得意之色。这家伙,的确是有得意的理由。”
刘闯连忙起身,躬身向辛评一揖。
“老大人,小子说话猖狂,若有不对之处,还请老大人恕罪。”
辛评却晒然一笑。指着刘闯笑道:“你这小子,说话有时候忒大胆。与你父亲,果真是相似。”
刘闯笑了笑,心里面也疑惑。
怎么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说他和刘陶相似?
“老大人,我准备走了。”
“啊?”
“齐郡已无我事情,我若继续留在齐郡,只会在立嫡之争中越陷越深。
我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实不愿继续涉足在这些事情当中。所以,现在离开,也正是时候。”
“孟彦,果真要走?”
刘闯点点头,“不过我走,有一件事还求老大人帮忙。”
“什么事?”
“我想带门外六百人,以及岑壁离开。”
刘闯本以为,辛评会不同意。
哪知道辛评笑道:“你这小子,当初把你的飞熊卫,还有那几百匹战马急匆匆送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些人。只是没想到,你胃口倒是不大,还以为你要把这两千人全部带走。”
“乌合之众,要之何用?”
刘闯可是qīngchu,般阳县城里那些军卒,是什么样的来历。
这些人,大都是齐郡缙绅的僮仆,说穿了就是一帮子流氓地痞。没看彭安走的时候,根本不愿意把这些人一同带走,也就说明了这些人的素质,是何等低下。刘闯在般阳,有足够威慑力,让这些人老老实实。可刘闯肯定,只要他前脚走,这帮子家伙,就会立刻闹翻天。
这么一群兵卒,刘闯没有兴趣。
他感兴趣的,只有那六百名随他从临淄一路杀过来的锐士。
辛评一怔,旋即抚掌大笑。
“孟彦,你这孩子说话,倒真是不留情面。”
“实话实说而已。”刘闯冷哼一声,“外面那些家伙,我只需带一百飞熊卫,甚至不必亲自出手,便足以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我治军素来有一个观念: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些乌合之众与我,我宁可不要。老大人给我一句痛快话吧,岑壁和这六百人,你给是不给我?”
看着刘闯,辛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柔和。
“你这混小子,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估计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罢罢罢,我回头就把他们的名册注销。
只是,你准备何事动身?”
刘闯闭上眼,沉吟片刻后道:“济南国之战,不会持续太久。
泰山贼败走,田楷已无援军,恐怕是难以挽回局面。我准备趁济南国战事结束之前离开,不然的话,恐怕会有更多麻烦。若老大人能接手般阳的话,我甚至有可能,明日就返回北海。”
“走这么急吗?”
刘闯道:“留下来有何用处?难不成再想大公子表示忠心?”
辛评微微一笑,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从昌国调兵,接手般阳。
不过孟彦,你这回去,可与友若说过?据我所知,友若是准备把亲事定下后,再让你回去。”
“此事,我自会与老大人说明。
不过,这齐郡是真不能继续留下去,保不准又要闹出什么勾当来。”
想想袁谭那气度,辛评倒是不置可否。
他只是感到有些遗憾:此前因为不知刘闯深浅,故而始终未得交谈;如今知道了刘闯的厉害处,可惜刘闯又要离去。辛评暗自感到可惜。若早知子奇有子若斯。定要好生与之盘桓。
想到这里。辛评突然灵机一动。
“孟彦,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有一子,名叫辛冉,年十二岁,正是求学年龄。
我素来仰慕幼安才学,有意让犬子拜入幼安门下,不知你可否引介?”
刘闯一怔,旋即笑道:“这有何难?”
不等他说完。辛评便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就让人把犬子送去北海,还请你多为费心照拂。”
慢着慢着,他要把儿子送去北海?
刘闯激灵灵打了个寒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历史上,辛评之子,好像是被审配满门诛杀,以至于绝嗣。
他现在把儿子送来自己身边……
刘闯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又改变了一些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小小改变,是否会改变辛评的命运?要知道。历史上的辛评,可说是结局凄惨。他是为数不多,一直忠于袁氏的旧臣,可是最终一家人,都因袁氏而亡。他自己,被袁谭气死,而家人,又因审配而被迁怒,以至于无一人存活。反倒是他的兄弟辛毗,却得了善终,留下一子一女而传血脉。
刘闯看着辛评,突然道:“老大人,以后若有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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