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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判的女医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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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朝玛丽亚呆着的房间里瞥了一眼。小女孩儿正酣睡着,睡得极安详,仿佛已知道自己如今置身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之中。
第08章
凯特·福莱斯特离开小玛丽亚的房间时,楼上的卡明斯院长终于鼓足了勇气,命令他的秘书要通了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的电话。
秘书把电话接通后,卡明斯立即以一种深表同情的口吻说:“施托伊弗桑特先生,对于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悲剧,我深表遗憾,市立医院的全体同仁也表示深切的同情。”
“我想你们应该表示同情,”施托伊弗桑特冷漠简短地答道。“可我今早给你打电话并不是听你说同情的。我想知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而且想立即得到答案。我女儿为什么会死?”
施托伊弗桑特直率、犀利的话语更加剧了卡明斯内心原有的恐惧。这位影响力极大的商业巨子、纽约市政治权力的幕后操纵者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一旦以一种冷冰冰的语调说话时,他心存报复的意图便已昭然若揭了。
一定要控制自己挽回局面,卡明斯暗自告诫自己。他再度开口时,采用了职业性的讨好姿态,这是他向纽约有钱人募集巨款时惯用的手法。
“施托伊弗桑特先生,你今天早晨的电话使我坐立不安,我决定立即查清事情的原委。我刚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仔细查阅了你女儿病历的所有细节,每一项记录,每一个所做的化验,每一项化验结果,以及负责她的医生采取的每一个步骤和她要求做的治疗措施。其实此刻你女儿的病历就在我手中。”
“这些都不用管,卡明斯!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一件事就够了。谁害死了我的女儿?”
“施托伊弗桑特先生,我正在向你解释。谁也没害死你的女儿。目前连她死亡的原因我们都不知道,只晓得她大出血而死,但出血点不明。”
“卡明斯,你开的是什么鬼医院?一个病人流血而死,竟没人知道为什么!”施托伊弗桑特愤然地说。
“让我解释,先生。根据你女儿的病历,福莱斯特大夫采取了所有办法……”
施托伊弗桑特再次打断他:“福莱斯特大夫是何许人?”
“负责治疗你女儿的就是福莱斯特大夫,”卡明斯解释道。“你女儿被送进医院时,她正好在急诊科值班。”
“呃,是的,我妻子对我提起过你的‘福莱斯特大夫’。她是个女的,是不是?”施托伊弗桑特问。
“是的,”卡明斯答道。
“我看你们之所以雇她是为了遵守联邦和州政府的那些混蛋规定,什么你们的雇员中必须得有多少女性,多少黑人,多少西班牙人,是不是?过去这个国家注重的唯有能力,那时的做法有什么不好?我绝不允许一个女大夫动我家人的一根汗毛!这你明白了吧!”
哈维·卡明斯感到受到了些侮辱,便反驳施托伊弗桑特说:“施托伊弗桑特先生,我想告诉你,我的医生队伍中,凯特·福莱斯特是最出色的年轻医生之一。你要是看了她大学和医学院的成绩单,便会同意我的说法。纽约市立医院能招来这样的人是我们的幸运。如今能挣大钱的私人诊所对年轻有为的年轻医生极具诱惑力,所以雇到福莱斯特这样的毕业生非常不易。”
“要是在她害死我女儿之前,某个私人诊所把她诱走就好了!”施托伊弗桑特大声吼道。
“施托伊弗桑特先生,我想告诉你,福莱斯特大夫的治疗并非是你女儿的死因。”
“卡明斯,我知道你会护着你的下属的,无论他们是否失职。不过你知道,我和你们董事会的几个成员关系很近。这事不会到此结束。你的福莱斯特大夫也休想逍遥法外!”
卡明斯还未答话,施托伊弗桑特就挂断了电话。卡明斯迟疑了片刻,对内部话筒说:“霍普金斯,请替我接通特朗布尔法官。”
出于对他年龄的尊重和他在法律界的资历,人人都管莱昂内尔·特朗布尔称做法官,然而他实际是一所位于华尔街的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而且被公认为是法律圈子内最精明最不为情感所左右的律师之一。
特朗布尔听毕卡明斯叙述完他和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的谈话后,说:“把那个年轻女子叫来,越快越好。面对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这样的人我们必须格外谨慎,他的权势炙手可热,可以左右最出类拔萃的律师。弄不好,我们会被判治疗失当,恐怕得损失几百万!”
“莱昂内尔,我向你保证,病历我看过了。根本不存在治疗失当……”卡明斯试图解释。
“这年头,”特朗布尔打断对方说,“什么事在陪审团眼里都是渎职或失当。一个喷嚏,一声咳嗽都能被送上法庭,输一大笔钱。若是诉讼涉及到一位少女的死亡,至少得宰你数百万!这还不算施托伊弗桑特会给医院的名誉造成的损害。我想见那个女人!”
按照约好的时间,凯特·福莱斯特两点钟准时走进卡明斯的办公室,她发现院长没坐在他那个典雅老式的写字台后面,而是坐在了占据着大办公室一角的一张长形会议桌的首席位置上。她还惊讶地发现一个生人,五六十岁光景,除了几绺灰发外头发已秃光。他面庞红润,但神色阴沉,仿佛在做着判断。
“福莱斯特,这是特朗布尔法官,医院的法律顾问。”
听到“法律顾问”的字眼,凯特意识到这次见面绝非她事先想像的那样是讨论治疗上的问题。
蓦地,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两天前的威胁终于变成了现实。
“坐吧,福莱斯特,请坐,”卡明斯愉悦地招呼着凯特。
“叫我来是为施托伊弗桑特的事,是不是?”凯特问,依旧站在原地。
特朗布尔的目光证实了她的疑惑,这使她愈发感到不安。
“坐吧,医生,”卡明斯又说。
凯特坐到特朗布尔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是的,”卡明斯悲戚地承认。“是关于施托伊弗桑特的事。”
“整个治疗过程都在她病历上。我仔细过目了我写的记录,病历完整而且准确无误。”凯特解释说。
没待卡明斯开口,特朗布尔问:“福莱斯特大夫,你说你仔细过目了你的记录?”
“是的,”凯特口气坚决。
“为什么?”特朗布尔问。
“为什么?”凯特重复着,试图想弄明白这个不言而喻的问题的目的。“这……像这样一个病历,令人迷惑不解,而且结果非常不幸,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医生都会好奇的。”
“好奇?”特朗布尔问,“好奇什么?”
“当然是好奇发病的原因了,”凯特答道。“我正焦急地等着验尸报告呢。”
“我们都在等,”卡明斯说。
“卡明斯,我想你应该告诉福莱斯特大夫问题的严重性。也许她可以采取一些步骤。”
“采取步骤?”凯特疑惑地问。“什么步骤?”
“你要明白,大夫,”特朗布尔答道,“作为医院的法律顾问,我的事务所将为你辩护。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有些医生希望自己找律师。”
“辩护?辩护什么?”凯特急切地问。
特朗布尔看向卡明斯,把棘手的解释性工作派给了后者。
“福莱斯特大夫,由于你来自中西部,所以可能不太熟悉施托伊弗桑特的名字,”卡明斯说。
“我知道他是房地产业的大亨,”凯特说。
“房地产大亨是描绘他的一个低调词,此人在大西洋城和拉斯维加斯拥有数家赌场,在十几个城市拥有饭店,在这还有许多写字楼,足可以建成一座他自己的城市。”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凯特问。
“此人有权,”卡明斯说。“他本人就是权力的化身。财政、社会,尤其是政治权力。人人都说要是没有克劳德的资助和口头支持,谁也甭想被选为纽约市的市长。他要是认为她女儿的病治疗不当,肯定会报复的。”
特朗布尔插话说:“我的事务所过去曾跟他打过交道。我了解他,他肯定要报复。告你渎职罪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所以我们得有所准备。”
“为了救他女儿,我尽了一切努力,”凯特反驳道。
“这我相信,卡明斯大夫也相信,”特朗布尔说。“但一旦法庭传唤我们,我们必须要胸有成竹,能向陪审团证明这一点。”
“肯定能证明!”凯特愤慨地说。
“所以你就更得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了。我的事务所肯定会为你辩护,但你也可以自己雇律师。”
“律师很贵,”凯特答道。“我上医学院的学费现在还尚未还清呢。”
“那就依靠我们事务所吧,”特朗布尔说。“另外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又看过施托伊弗桑特的病历。”
“可我已经看过了!”凯特说。
“是的,没错。你那种做法会让人做出种种解释,”特朗布尔说。
“这个病历使我困惑,从业务的角度感到好奇。所以我重新看看我是如何处理的,这在情在理,”凯特试图做出解释。
“医生,你是不是对病人的处理没有把握,怕出差错,所以才重新查看病历上的记录?”
“不是,当然不是!”凯特立即答道。
两个男人突然沉默下来,这使凯特意识到,这正是不怀好意的律师迟早要问她的让她看上去有罪的问题。这样的问题纯属捕风捉影,但却充满责怪的味道,令她找不出合适的答案。
“我明白你的意思,”凯特说。
“姑娘,我对你的忠告是:不要跟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只有我指定给你的律师除外。否则你就会说出一些幼稚的话,让人事后利用来攻击你。”
凯特重复着说了声:“‘利用来攻击我’。我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被告。我的全部事业,在学校多年的苦读,医学院的用功——一生的计划……”
卡明斯想给她打气,便温和地说:“亲爱的,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但一旦施托伊弗桑特指控你治疗失当成立……”
“你肯定会指控我治疗失当吗?”
特朗布尔怏快地说:“这年头陪审团动辄就判别人这罪那罪。按照施托伊弗桑特的为人,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我做得没错!”凯特大声说。“我能证明这一点。什么时候我能见指定的律师?”
“我的秘书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约定时间,”特朗布尔说。
凯特·福莱斯特离开后颇觉愤慨,同时对特朗布尔向她提出的警告也感到惧怕。回公寓的路上,她的激愤愈发强烈。这不公平。她做出的所有奉献,她的刻苦攻读,多年的学业,都可能会付之东流。一个男人,一个她根本不沾边的男人突然介入她的生活,威胁她,这不公平。她想努力劝慰自己:他要是如此有钱有势,打官司能给他带来什么利处呢?即便赢得几百万的金钱也是无法使他女儿起死回生的。
凯特继尔又想,也许向他解释一下他女儿被送进医院时的状况,她的症状如何的不确定,化验结果只能反映出她部分病症,但不足以让医生做出肯定的确诊,如果有人能把这些都向他解释一遍,他肯定会明白的。她和律师见面时一定要讨论这一点。
她推开公寓的门,只听罗茜从冶室里喊道:“是你吗,凯特?”
“是我,罗茜,”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她的室友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长长的黑发。
“卡明斯找你干吗?”
“他们要给我指派个律师,”凯特说,尽力说的若无其事,不像她真正感受到的那样忧虑。
“律师?你要律师做什么?”罗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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