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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情咨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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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站起身,这是一个会晤结束的信号。“我要你去争取特津,不过要非常慎重,”他说,一边陪霍尔斯顿走到门口,“多去了解了解他,如果看起来很有希望,那我们再谈下一步,包括装窃听器啊什么的。我可不想咱们一手搞出什么丑闻。”
“我也不想,先生。”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不愿看见的,约翰。”总统的声音里有责备的语气。
“什么,先生?”
“我不想让特津重蹈汉森上尉的覆辙。”
第12节
“扎克,醒醒,醒醒。”
贾丝汀在黑暗中摇着扎克。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上满是汗水。刚才他在睡梦中尖叫了一下,接着喃喃地大声说着什么,把贾丝汀惊醒了。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贾丝汀打开灯后扎克睁开了眼睛。他狂乱地扫视着四周,脸上满是泪痕。
贾丝汀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刚才你在做噩梦。喊啊叫啊的。梦见什么了?”
扎克飞快地眨着眼睛想清醒过来。他把脸颊更紧地贴在贾丝汀的胸前,大口地吸着气,还打着冷战。“我错过了规定时间……我在奔跑。贾里德在那儿。我……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没事了,没事了,”她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重复道,“现在好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放慢呼吸。“我很抱歉。”他最后说。
“为什么抱歉?”
“为你得处理这种事,到这儿来却看到了这个。”
“我想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你。”贾丝汀用两手抱住他的脑袋,直视着他。“你很让我牵肠挂肚,扎克。在这件事上我想帮你一把。”
扎克一直迟迟不愿告诉她自己境况的这些细节。他很高兴让她看见自己灿烂辉煌的一面——受勋的战斗英雄,而不是惊魂未定的幸存者。老天呀,她正和自己相好呢。她不会想要出现太复杂的事。可是真相还是慢慢显露出来。海萨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重放,总要来打断现在的好日子。还有在夜晚来骚扰的恐怖的噩梦。晚上早些时候,他终于告诉了她在那个弗吉尼亚心理医生那儿进行的治疗。她表示同情,至少表面上如此。他在纳闷她是不是已经考虑打退堂鼓了。她若没有那可真是傻了。
“我真恨自己的这个缺点,”当他们在老城亚历山德里亚一个偏僻的地方吃晚饭时他说,“我不能控制我的思想,是它们控制我。而那感觉每次想来就来,没有规律。我可以是在工作,坐在简令下达室,或读文件,觉得很正常,然后‘嘭’,突然间我变得汗流满面,焦躁不安。我一下回到海萨的炮火中,回去了,而且无法离开,直到回想完了我走过的每一步,我发出的每一声呼喊。”
“它会过去的,扎克。一定得过去。”
“不见得,”扎克黯然说道,“有些人过了几年几十年仍然这样。他们永远摆脱不了。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用一把点四五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或草草地扎一根绳圈套在脖子上是唯一的出路。”
贾丝汀默默地瞧着他。她的眸子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悲哀。她捏了捏他的手,“请别这么说。”
“我不是想要寻短见。别为那担心。只是有时候,我想象不出自己从前的那种感觉。我想象不出没有内疚、没有痛苦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天,我想象不出像正常人那样一觉睡到天亮是什么滋味。几乎每天夜里,我都要醒过来。它就是这样来了总还再来。”
“但它会消退。它会的。至少是那痛苦。”
“你怎么知道?”
贾丝汀耸耸肩,将目光移开。有一会儿她好像要哭了。“我本来有个弟弟,”她最后说,“三年前去世了。”
“我一直不知道。”
“我一直没想多谈。他是同性恋。小我两岁。八十年代时他接受输血,那血糟透了,他染上了艾滋病。他去世前病了好几年。”
“天,我很难过。”
“有很长时间我的感觉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痛苦,内疚。我至今仍有些这样的感觉,只不过它已经淡漠了。它现在只是深藏在什么地方的一种隐隐的悸动。他临终前我并没有在他身边。我从来没有去真正照顾过他,甚至得病以前。我总忙着谈朋友,或读大学,或者后来,在华盛顿闯荡。”
“这发生在你离开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和与那个家伙同居的同一时期,对不对?”
贾丝汀点点头,泪眼朦胧。“当时我惨透了。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所知道的只是,本来在我心目中的一些头等大事的地位开始动摇。有一阵子我非常恨自己。”
后来,那天晚上,当他们在烛光下做爱时,贾丝汀开始哭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直滴到床单上。扎克停下来。贾丝汀把他拉得离自己的身体更近,贴得更紧。“别停下来,”她轻声说,“请别停下。”
第13节
到了在五角大楼工作的第二周周末时,扎克已开始忘记户外生活是什么样子了。沿阿灵顿郊区街道的长跑已经消失在堆积如山的工作下面。而且虽然已到了寒冷的十一月,他上班时还是不需要穿外套,因为他上下班来来往往都是在室内。从寓所里的那层楼乘电梯下到水晶城那如未来城市般的地下大街,从那儿他走到更有未来色彩的地铁站。以后生活就会是这样,扎克想,在二十二世纪的某个时候。可能就是这种未来世界的风味才把人们吸引到水晶城来;扎克想不出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可能。他刚过三十岁生日,他想起了电影《洛根跑了》,并发誓等这套军方为他付了半年租金的公寓租期到后,他就另找地方住。
甚至工作之余想喝一杯,扎克也无需出去。他下班时累得不想挑三拣四,就在回家的路上到地下街道的一家叫“个性”的酒吧去坐坐,这通常在晚上九十点钟时。那地方虽然有个好名字,却平常得出奇。上了清漆的金色木桌配着一点钢片,还有镜子。低矮的墙隔开一张张座位,种在盒子里的植物长得高过了墙。两台大电视悬在酒吧两端,喋喋不休地播着新闻和体育节目。顾客都是些下了班的人:领带拉松了,正式的鞋子换成了网球鞋,大脑也停止了运转。
扎克总会满是倦意地要一两杯啤酒,一人独饮。他读读报纸或是看看十点钟的新闻。他还能看到一些年轻的低级行政官员和行政官助理,醉醺醺地说着下流话。他们会在一张或两张桌子远的地方——红光满面,头发被化学品洗得僵直,但也不如说他们之间隔了几个星系的距离。
在他工作以后的第二个星期五,扎克又在“个性”停下来喝几杯啤酒。那地方挤满了人,他在吧台几乎找不到位置。众人不算高的说话声汇合在一起,竟也淹没了电视节目的声音。扎克看着人群,偶尔和酒吧招待侃几句,这时他听见左边一个人用颇有教养的牙买加…不列颠口音在说话。“扎克雷·特津?”
他转过身,发现自己面对着一张熟悉的黑人面孔,他穿着考究,戴着一副纤细的金边眼镜。他的头发里透出古龙香水的气味。
“是你。我的天,扎克雷,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国会荣誉勋章。以前我甚至不知道你在部队里。太让我吃惊了,真是你。”
“嗨,你怎么样?”扎克敷衍地说,他飞快地搜索着记忆。康奈尔。计算机课。政治学。握手之后他终于想起了那名字。“刘易斯·瑟斯顿竟在我这儿的酒吧里。”
“你的酒吧?别瞎说了。我到这儿有两年了。自从我在五角大楼开始工作起。”
“你也在五角大楼?我从不会想到你是干这行的料。我以为你躲在哪个象牙塔里呢。”
“唉,说来话长了,伙计,”刘易斯说,向吧台要了一杯啤酒,“尽管我想象不出会有你的长。我的天,扎克雷。”
他们在靠墙的地方找了一张小桌聊起来。扎克和刘易斯·瑟斯顿素无深交,但印象中自己挺喜欢他。刘易斯浑身散发着才智,同时也傲慢无礼,扎克倒也欣赏这种个性。他是牙买加一个有钱的地主的儿子,上过伦敦的私立学校。在八十年代初的政治骚乱中他的父母离开牙买加,迁到纽约的东北部后,刘易斯在埃克塞特待了一年。在康奈尔时他是个校园怪人,上课穿西装,还提着一根擦得亮锃锃的木手杖。但他似乎认识所有的人。他的特立独行使他难于被归于任何一类人,所以人们都相信他,而且刘易斯尽管举止得体,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总是不断。
扎克扼要地说了说自己的经历。刘易斯兴致勃勃地听着,不时发出一声惊叹。他并没有追问有关海萨的细节,使扎克舒了一口气。
话题转向了瑟斯顿。他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现为国防情报局工作,使那里的信息处理系统更加现代化。
“国防机构并不很对我的胃口,”刘易斯说,一边用一块纤尘不染的白手帕擦着眼镜,“但当我完成学业后,在学术图已完全找不到工作了。再说,我现在的工作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枯燥。编写程序工作是很大的挑战,绝对是挑战,而且对那些实质性的情报我也留了点神。我被允许阅读很多进入系统的情报,而我也经常打开来看。它使得这份活儿好玩多了。”
“五角大楼是个充满了魅力的地方。”扎克说。
刘易斯点点头。“也是个有机能障碍的地方。至少我那可怜的局子是这样。”
“国情局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们现在是给淹到水里了,完全被埋到水下了。事实证明,从战场上来的材料,国情局处理不了一半,因为他们的储存和分类系统简直是恐龙时代的。经费的削减去掉了分析部门四分之一的力量,而赤字问题也没人管。”
“给你举个例子。”刘易斯压低嗓音,看看四周,以确定拥挤的酒吧里没有人会听到。“你是为海军上将福斯滕工作的,所以我肯定你是可以听这个的。”
“我的秘密工作等级跟你差不多高,刘易斯。”安全条规使扎克不能对密级低于自己的人说自己的准确密级。
“上星期在国情局的反恐怖组发生了一起轰动事件。一些非常重要的情报没能传到恰当的人手里。”
“发生了什么事?”扎克的身子朝前倾去。他感觉出自己将得到一条可以向福斯滕汇报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黎巴嫩的恐怖组织希兹布拉这几年是如何衰弱并分裂的吗?”
扎克点点头。他最早的几次行动之一就是到黎巴嫩南部去寻找被希兹布拉绑架的美国人。行动没有成功,但他对这个“圣主党”,对它以救世主自居,和它那群自杀式轰炸机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
“九月份时,国情局的系统从国家安全局收到数量巨大的关于希兹布拉的有声材料——主要是地区电话和无线电发射。国安局已将材料做了处理,但只是在最低级的水平上。他们把所有的材料放到计算机的单词查找系统中过了一遍——你知道的,看看有没有提到什么西方城市或领导人或是美国使馆,以保证没有任何谈话涉及了计划在某地进行一次新的攻击。这就是他们做的所有的事,其他什么也没做。”
“所以,国情局谁也没有更仔细地看过这些材料,直到两三个星期前。它就这样待在系统里,只是不断增加着静电。可是实际上它非常重要。我们的分析员仍不能十分确定,但他们认为希兹布拉的一个大头目阿卜杜拉·塔布拉塔教长已干起了雇佣军的买卖,他操纵的不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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