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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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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细细看了看,似笑非笑道:“确实不错。可惜空有技艺,却用错了脑子。这蝶恋花姑娘家喜欢,一个粉色荷包,太子的身份,怎会合适佩戴这女儿家的东西。”
侍婢道:“公主说得是。奴婢看也有几位小姐绣的香囊比较大气。”
“你是说绣四爪蟠龙的那几只么,想法好是好,只是太过招摇。”
随后长公主将闻人雪的香囊撇开,就见几上摆着的那最后格格不入的一只。以丹锦色为底,上面一坨深褐色。长公主便哭笑不得,旁边的侍婢却偷偷掩嘴笑了。
长公主显然也拿那个香囊没有办法,就算想评论也评论不出什么名堂。
侍婢问:“公主,这又绣的是什么?”
长公主掬着额浅笑道:“本宫一时也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闻人大小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全场没有在香囊上留名字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正当此时,门外的侍婢施施然进来,福礼道:“长公主,太子殿下来请安了。”
长公主道:“请殿下进来吧。”
随后就见谢郁挺拔修长地抬脚而入,长公主抬眼见了他,笑意温和道:“听云凡大夫说,你甫一踩进我公主府的大门,就往别处去了。怎的,今日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人去了?”
谢郁道:“云凡见缝插针、胡乱揣测,总是管不住他那张嘴,他胡言乱语小姑也信么。”说着便对着长公主一揖,“侄儿给小姑姑请安。”
长公主抬手道:“你不用与我多礼,在年纪上我不过虚长你几岁,你这般郑重,倒显得我老了许多了。”她眯眼审视着谢郁,见他头发半干半湿,也不言破,只笑意不减道,“你说得不假,云凡这个大夫除了在看诊治病这件事情上一本正经以外,其他的十有八九是不靠谱。只是他不靠谱,那你养的那只鹦鹉总归是不能说假话。”
谢郁面皮一僵,云凡不仅把鹦鹉从东宫里带出来了,居然还带来见了长公主。他自己开腔不着调调也就罢了,那鹦鹉更是脑子跟眼屎那么大点儿……谢郁突然觉得好累,这些人没一个省心的。他问:“那破鸟说什么了?”
长公主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弯了弯嘴角道:“也不知它是从哪儿听来的,还一个劲地叫着闻人大小姐的名字呢。”
谢郁:“……”
长公主又试探道:“那小东西果然是个有灵性的,只是再有灵性,若是没人教它,它又怎会叫旁人的名字?看来你与那大小姐还是有点儿因缘际会,我和你母后倒是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谢郁反应还算快,若无其事道:“定是云凡教它的,小姑姑不用觉得苦恼,回去我便将它炖了。”
长公主笑出声来,道:“你这般如临大敌是做什么,你要是真炖了那家伙,才显得你心虚呢,回头你母后不知道也都会知道了。好了不说那些了,你且过来看看。”说着就将桌上一堆的花花绿绿的香囊往谢郁面前一推,“这些个是今上午那些小姐们新绣出来的,可有入得你眼的?”
第91章 眼光奇葩
谢郁闻言,只淡淡扫了眼,全无兴趣,撩衣坐在一旁悠闲喝起了茶,道:“这些小姑姑自行处理了便是,我还没有佩戴这些的习惯。”
长公主问:“是真的没有佩戴的习惯还是这些没有一个是入得你的眼的?你只看了一眼,不妨在仔细看一看,挑一挑。”
谢郁看了看长公主的神情,见她始终带着笑无懈可击,好像由不得人拒绝,于是谢郁只好斜身过来,一只手臂平放在桌几上,另一只手闲闲的拨弄着那些个香囊。
他真是一挑选起来就犯困,好像每一只在他看来都长得差不多,且每一只都绣有小姐的闺名,莫说佩戴在身上,就是拿出来晒一晒都怕被云凡笑掉大牙。当一只只被他拨去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只时,他愣了愣。见那只香囊孤零零地躺在桌几上,上面的图案十分单调,简直……其丑无比。
他抬头看着长公主:“这样的玩意儿也能拿得出手?”
长公主抿唇笑道:“这毕竟也是小姐们的一番心意,你若不喜,也不能过于嫌弃。我之前也观摩了一阵子,实在看不出来这绣的是什么东西。”她见谢郁把那香囊拿起来放在掌心里,便又不明意味道,“这香囊的底色,与你今日的衣裳颜色倒是有些搭配,不那么张扬。”
谢郁瞟了一眼自己的衣角,又瞟了一眼那香囊,手指来回把玩,好像长公主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想他一定是脑抽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这只香囊乍一看之下觉得无比丑陋,可眼下放手里多看了两眼,竟不觉得它丑陋了,反而有些别致,上面的绣文乱七八糟,每一针脚都歪歪扭扭不整齐,他强迫症惯了,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整齐而井井有条的,突然这只货到了他的手里……他居然还有点喜欢。
很好,就是这只香囊,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长公主了然地问:“你可看出来这香囊上绣的是什么?”
谢郁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阵,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法这般拙劣,要是和小姑姑比起来,只怕要被甩出十八条街。这一坨东西,若真要说出绣的是个什么,大约是……一只蝉。”
长公主愣了愣,再仔细看去,脑中有了蝉的形状,再与香囊上的图案相对比,好像是有几分相像……她似笑非笑道:“只怕能看出这是什么的,便只有你一人了。”
谢郁见着香囊上也没有绣上女子的闺名,这一点他倒是甚为满意,遂打算将这只香囊收入囊中,并对长公主道:“难得小姑姑一片苦心,不得不选一个的话,我就选这只吧。”
“你就不问问这是谁绣的吗?”长公主问。
谢郁无谓道:“小姑姑不是让侄儿选香囊么,又不是选人,这有何可问的。”
长公主含笑挑眉,点点头,道:“也是。”
后谢郁从长公主那里出来,云凡见得他手中香囊,不由凑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谢郁看他一眼,对他私自带着鹦鹉在长公主面前胡说八道这件事仍有些耿耿于怀,道:“香囊,你瞎啊?”
“香囊?”云凡眨眨眼,又看了两眼,然后:“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在树林间满地打滚,十分不给谢郁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这是香囊……哈哈哈哈我以为殿下手里握着的是团泥巴……”谢郁黑着一张脸,偏偏云凡还无所察觉,继续作死道,“先前我去给长公主例诊的时候见长公主那里有许多姑娘绣的香囊,随便拿出一个来也比这个强啊……没想到殿下最终选了这个,殿下,要不要微臣给您也诊一诊啊?您没事吧……唔。”
谢郁往他身上踹了两脚,径直扬长而去。
云凡本来笑得还很开心,突然身上就来了这么两脚,不由吃痛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瞅了瞅谢郁的背影,唏嘘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可是真的很丑,呲,可真疼……”
随后云凡爬起来跟上,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殿下,这只能说你的眼光很特别,你确定……那香囊上不是糊的一团泥巴……”谢郁眼神黑白分明地扫过来,当他认真的时候还是相当具有威慑力,云凡当即改了口,“啊殿下你看那晚霞,真真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啊!”
随后谢郁在回去暖阁的途中,云凡又八卦地凑上来问:“殿下,这香囊谁绣的,是闻人笑小姐吗?”
这一点谢郁并没有认真想过,当时他就只瞧上了这一只,现在云凡这般一问,他似乎才想起,方才在别的香囊堆里似乎并没有发现又闻人笑的名字,那这一枚……
云凡继续给他分析:“据我所知,今日前来公主府的小姐都是大家闺秀,女红应该不在话下。像这种格调的,也就只有可能发生在闻人笑小姐身上,她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说不定女红也忘记了。”
谢郁不置可否。回到暖阁以后,暖阁里的丫鬟纷纷见礼,但他发现好像并没有闻人笑的影子,不由问:“她呢?”
丫鬟应道:“那位小姐听说殿下的尊驾到了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谢郁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这女人,原来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还以为她都多清高呢。
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明明他就是太子,为什么要有这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觉啊!
云凡在旁语不惊人死不休:“喂,不是吧,你莫非还吃你自己的醋不成?”
“你滚。”
“好吧当我没说。”
“那破鸟呢?”谢郁问。
云凡耸耸肩道:“我见它闹腾得慌,就让它折回去接殿下大驾了啊。”
此时公主府里的小姐们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纷纷如狂蜂浪蝶般拥至大门口。她们既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显得矜持,又要努力挤到最前沿。
就连闻人雪也一改往日的柔弱,明里暗里较着劲,前面一堵堵肉墙使得她实在挤不动了,她便暗暗伸手往挡在前面的小姐身上掐了一把。小姐不由吃痛尖叫,引起不小的哄乱,而闻人雪终于得以趁机挤到前面去。
第92章 太子驾到
而这时,太子殿下那高调炫富的金色八抬大轿终于缓缓抵达门口。轿子两边是肃装严守的侍卫,侍卫腰配长剑,头顶炎炎烈日,走起路来整齐划一。而走在最前端赫然就是闻人雪的哥哥闻人舒。他穿着盔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属光泽,高高大大的,闻人笑透过众多小姐,远远地看去,要不是这人忒讨厌,还有两分人模狗样的。
只可惜,闻人笑太了解他的尿性了。
呵,原来,他还是太子的保安呐。
眼下太子还没出来,大家都激动成这样,要是出来了还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到时候太子一出来,经过她们时,闻人笑混在人堆里,趁机还不把他身上扎个马蜂窝。她已经一手掐着两根绣花针,严阵以待了。
闻人舒恭敬有礼地站在旁边,对轿子里面道:“太子殿下,到了。”
里面没人应,也没有任何动静。闻人舒不由又道了一句,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索性先行替太子捞起了帘子。
然,当所有人都朝轿子看去时,傻眼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只鸟,正端庄地蹲在那里。
那可不就是太子的那只骚包鹦鹉吗?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闻人舒更没有料到轿子里面居然是空的。当时他心里就没谱了,这护送殿下来长公主府,人却弄丢了,也就等于他把他脑袋快要弄丢了。
众人石化之际,鹦鹉挥了挥自己的翅膀,尖尖细细道:“都平身吧~”
根本没人对它行礼好么!
它还不罢休:“本宫叫你们平身~”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失去了反应能力。闻人舒如临大敌,连忙吩咐护送的侍卫,掉头去寻找太子殿下。这时长公主派人不慌不忙地出来,道是太子殿下已先一步抵达公主府,让大家不用惊慌。
这下好,大家岂止是惊慌,全是惊喜,一股脑回头就往里冲来,闻人笑当即被冲进人群里,她手上的绣花针根本来不及收回……
小姐们扑腾过处,犹如一阵狂风席卷,又犹如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将闻人笑搞得万分凌乱。
大家都跑了,就只剩下闻人笑一个。她瘫着脸默了默,然后抽痛地深吸两口气,低头往自己的双手看去,双手被挤得贴上自己的身体,而手上给太子那厮准备的绣花针正无情地扎在自己身上……
她一根根把绣花针拔了出来,咬牙道:“我操。”
没想到那破太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号召力,闻人笑坐在花坛边,叹了一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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