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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西风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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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漫漫冬季。
    蛮族人大都不喜欢冬天,因为大雪会破坏植被,一整个漫长的冬季,几乎难觅猎物的踪迹。
    坤达不讨厌冬天,也许是因为只有下起雪的时候,母亲才会破例与他多说两句话。
    那个时侯她的脸上会呈现出一种恍若少女的烂漫来。
    今年冬天她生了一场大病,整日卧床,身体每况愈下。坤达才从这个穹庐搬出去一年多,此时又回到这里,为了照顾她。
    大约真是母子连心,关于她将不久于世这件事,他们其实都隐隐预感到了。
    彼此都不是多话的人,大多时候相对无言。她很少话,坤达更甚,从出生起,就从未说过一个字。
    庐内烧着炭盆,外面雪花落地的声音几乎都能听见。
    也就是那个冬天,坤达从她那里知道了两件重要的事。
    他不是大君的儿子,他的父亲在遥远的中原。
    他也不叫坤达,他在中原的名字叫做张起灵。
    直到那一刻他终于知道,无论表现得如何完美,也不可能得到夸奖的原因。
    她向他描述了中原城镇的样子,中原的人如何生活,说什么样的话,吃什么样的食物,听来就像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她唯一不说的是关于他生父的事。
    这个故事很长,从江湖到朝堂,她足足讲了一个冬季,张起灵沉默而认真地听着。
    最后她捧出黑金古刀交到他手中,很沉,他知道这是她的佩刀,于她重若性命。
    她说:“刀出鞘,必见血,三思后行。”
    张起灵隐约有些明白,她想说的是,刀的真意不在杀,而在藏。
    那是她第一次抱他,以一个母亲的名义抚摸他的头,告诉他:“活下去。”
    “娘。”
    那是张起灵第一次开口说话。
    也是他对母亲说的唯一一句话。
    长平十八年,春。
    张起灵六岁,丧母。
    》》
    两个月后,三王子图萨并胞弟查尔钦出世。
    张起灵拒绝迁入王都,选择继续独居漠北。对此大君的态度是放任自流。
    另一方面,南边争端已起。天南海北的两个君王,各自坐在王城之中,同时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谁都知道这一仗无可避,而且对两族都是巨大和长久的损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当时两边都缺少这样一个人。
    阿提灭本来有机会成为这个改写历史的人,只可惜,他已不是年轻时那个不顾一切的自己了。现在的他更多是站在大君的位子上考虑问题,他的羽翼之下不仅仅只有他的家人,更有他的臣民。
    对于一个种族来说,没有什么比留存更重要。
    战争相持了六年,这六年里上天像是听到了张起灵心底的声音一般,让他飞快地长大了。
    蛮族十五岁为成年,十二岁的他站在一众十五六的青年中,体格也丝毫不逊色。
    但是,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了。
    大君的四个儿子中,大王子刚猛,武艺最高;三王子稳重,懂得进退;四王子聪慧,能言善辩。惟独二王子,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冷漠的性格令人退避三舍。他独来独往,没有朋友,连算得上是最亲近的海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在大哥和三弟越来越多地展现出各自的过人之处时,他就像一株伴生植物,大多数时候是被忽略的。
    甚至是武艺。
    连续几年的狩猎大会,大王子都毫无悬念拔得头筹,三王子总是谦逊地恰好位居第二。至于二王子,看起来只是空长了一副愚蠢的大个子。
    多年前那个淋了一头虎血的瘦小却强悍的背影,被人们逐渐淡忘。
    只有两个人会偶尔用探究和防备的眼光打量张起灵。
    一个是他的弟弟图萨,还有一个,是他的父亲阿提灭大君。
    图萨并不是唯一一个懂得以退为进的人,他现在忍让,是为了将来不忍让。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二哥,可以做得比他还要绝。
    雄性动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受到了威胁。
    但是张起灵把锋芒藏得太深了,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差点相信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庸碌之辈。
    藏锋何其难?既是锋芒,势必要伤人的,不是伤他人,就是伤自己。
    张起灵真正的狠厉之处在于,他不惜自伤。
    海客有时会觉得他是在等,至于等待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机会来得太快。
    中原使节带着求和的意愿而来,大君不动声色地接待了他。
    这一天总算是来了,蛮族人剽悍的马战能力和不惧死亡的作战风格,让中原军队吃尽了苦头,他们终于要低头了。
    对方开的条件十分优渥,允许蛮族入关通商,每年朝廷还会有特产供上,许诺中的特产,都是大多数蛮族人一辈子未曾见过的。
    此外,皇帝提出让大君膝下一位王子南下前往中原,并允诺以世子之礼待之,美其名曰,巩固邦交,传播风俗,不得不说想得周到。
    别人眼中的苦差事,对张起灵来说是机会。
    座下几拨人七嘴八舌,座上的阿提灭半靠着支着脑袋看他们。他的眼睛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南下通商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阿提灭心里也清楚,连年战乱只会使他的族人越来越少。
    至于要选哪个王子去,这一次,他们的意见出奇的统一。
    选谁?当然选最无能、最不可能继承大君之位的那个。
    阿提灭的眼神更冷了几分。纵虎归山,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蹦出这个词。
    但是张起灵太聪明了,多年来伪装的懦弱此时成为他不能说不的理由。
    另一方面,由于担心将来有一天张起灵会威胁到自己的王位,此时图萨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将他往外推。
    这件事情上,图萨在无形之中帮了他。
    场面上的礼数还得周道。
    送行的马队一直从王都延伸到漠南。
    大君跨着高头大马,威严不忍逼视。他的对面是另一骑,张起灵背着刀,神情淡漠,没有说话的意思。
    韬光养晦,人的本性最是难压抑,多少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一个半大的少年郎做到了。那一刻阿提灭看着张起灵,觉得他定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人。
    与血缘无关,单纯出于对英雄的赏识。
    大君说:“沉默是高贵的。”
    张起灵点了点头,干了酒,策马而去。
    廿四年冬,张起灵作为质子去往中原,随行只带走了两个人,一把刀。
    换了水土,张起灵也没有因此变得多话一点。
    因为早听闻蛮族凶悍之名,以为此番来的是什么三头六臂的角色,宫中如临大敌,增派了不少护卫看宫护苑。后来发觉张起灵除了为人冷漠之外,并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也就放松下来。
    在宫中,他差不多就是一个特殊些的透明人,没人管他,也没人真当他是个王子。他的作用,就是用来提醒一下千里之外的那位蛮族大君,不要妄动罢了。
    王孙公子们可不懂什么政治外交,玩乐才是他们人生的主题,难得来了这么一个稀奇的人,都跑来取乐。
    通常沉不住气的只有海杏。
    每次替主子出头的是她,替她受罚的是她哥。
    他们整不到张起灵,就整他的伴当。
    “喂,蛮子,听说你们那都是生食牛羊的,是不是真的啊?”
    “刘兄此言差矣,有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坤达兄,小弟我今儿个特地带来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牛送你,以慰你思乡之情。”
    张起灵理也不理,任他们一搭一唱。
    郭世子差人牵牛出来,一脸好心地交到他手中,“其实小弟也很好奇,这牛肉要如何生食,不知坤达兄能否让我等开开眼?”
    他本意是奚落一下张起灵,没成想对方会狠绝到这种地步。
    张起灵出刀干净利落,野牛轰然倒地,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咽了气。然后他从牛胸口剜下一大块肉来,血淋淋的,咬下一口,漠然地咀嚼着。
    最开始挑衅的刘世子一个没忍住,在冲天的血腥气中,差点把肠子都呕断。郭世子面色也很难看,也赶紧告了辞。
    从那之后,不知为何传闻又变了,说是蛮族人生食人肉,搞得皇城人人自危,看见那三人都远远绕着走。
    好像又回到他四岁之前的日子,没人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甚至是他的母亲。
    一晃三年。
    人说中原最美是春,百花开遍姹紫嫣红。宫中过春节很是热闹,像是永远不会落幕的歌舞升平,觥酬美酒。在张起灵眼中,却都是无声无色。
    从小便是如此,他永远都融不进那种欢乐的气氛中。
    过年过节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的不愉快,连海客海杏也与其他孩子玩乐去了。
    张起灵独自坐在高耸的宫墙上,随后一个小小白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那小孩穿一身很厚的袄子,外面还套着一条很厚的斗篷,像个软绵绵的雪娃娃。他趴在围栏外,脸贴着围栏,近乎贪婪地遥望着围栏内的孩子们疯玩疯闹,眼中流露出艳羡。
    围栏像一道屏障,将所有的快乐隔绝开来。听得到,看得到,无法加入,无法拥有。
    高墙之上张起灵远远地看着,那个小不点的背影看起来竟和他一样孤独。
    张起灵很少会去注意周围发生的与他无关的事。
    平常他待得最多的地方是校场。
    开春后,校场里来了一批官家的孩子,由杜雀山将军负责传授武艺。就是在那种情形之下,张起灵第二回看见了小吴邪。
    似乎是特别怕冷,春暖时节,他还是裹成了肉粽,半张小脸陷在斗篷里。
    吴邪的对面站着几个比他高壮的男孩,看起来都要比他大上两岁。
    他献宝似的捧出一叠纸来交给他们,大眼睛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用了不同的字体来写,保证不叫解先生发现。”吴邪小声地说。
    麻子看了一遍吴邪代笔的功课,满意地收入怀中,眼珠一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带你去玩。”
    吴邪才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比起做那些学问,吴邪是更乐意习武的,却由于体弱不被允许。
    事实上他不被允许做的事太多了,大部分同龄男孩儿玩的游戏,都被视为是危险的,与他无缘。
    男孩们爬树掏鸟窝,点炮仗爆竹,甚至是打架挨训,所有这些,他都羡慕得不行。在他们自由奔跑的时候,他只能慢吞吞地跟着走,虽然即便真的跑起来,他也是跟不上的。
    吴邪在长辈心中落了个知书达理、听话乖巧的印象,他却宁可没有。
    他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对他们施以恩惠,以求得一个朋友的席位。
    爬高落低是孩子的游戏。
    他们爬上了房顶,又爬上屋旁那棵高大的老树。吴邪努力地跟在最后,他的身体明明难以负荷大量连续的攀爬,可是他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师父来啦——”不知是谁喊了声,孩子们沿着树干猴儿般地滑下,一溜烟跑个没影。
    除了吴邪。他们早把他抛到不知哪去了。
    吴邪双手死死抱着树桠,试图伸足去够下面那一根。张起灵看到他的汗水顺着鬓角,最后汇聚在尖尖的下巴,晶莹的一滴。他倒是一脸坚毅,只不过脸上泛出异样的红潮,由于皮肤白而透明,显得底下血色更甚,像是一碰就要流血似的。他整个人也像一片树叶,微微地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松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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