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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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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归去卧室铺床,让他进浴室洗漱,待他出来,又指挥他关灯睡觉。海湾依言照做,却见他自己走了出去。
  值此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海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不免惴惴,他在飞机里睡得太久,当下一丝困意也无。
  海湾趿着拖鞋走出去,在二楼偌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却连半个影子都没看见。他一扇扇地推开门,最后在书房找到了坐在阳台上的迟归。
  屋里没有开灯,四周乌漆漆一片,雨水不断地从外面潲进来,阳台上的风带着清冷,令人忍不住寒颤。
  海湾慢慢关上门,放轻脚步踱到他身边,搭上一只手问:“做什么呢?”
  迟归目光虚虚落进雨水中,神色淹没在晦暗里看不分明,只有周身散发出的浓稠郁气能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
  “乖,帮我把桌上的盒子拿过来。”他淡淡地吩咐,没有一分多余的关注。
  海湾知道他眼下不在状态,能抽出精力搭理自己已是耗尽了耐心,因而也不怨怼,听话地将盒子给他拿了过来。
  迟归从中取出一支雪茄,打火机倏然驱散黑暗,不久又归于沉寂。他捏着烟身送在唇边,近乎急迫地吸了一下。随着长长一口气舒出,他蓦地放松下来。
  “过来,坐过来。”他招招手。
  海湾一直蹲在他膝边,闻言爬到他身旁,手足无措地望着他问:“要抱抱吗?”
  迟归浅浅笑了一声,将他拥进怀里,道:“抱抱你,我的精神鸦片。”
  “你对我上瘾了么?”他笑出两颗小虎牙,借由雪茄蒂上的星火看去,有点诡异的可爱。
  “上瘾,你绝对让人沉迷。”迟归咬着字眼在他鬓边撩拨:“难以……自拔。”
  “噢——你不能这样!”他岂能如此勾得人头皮发麻,海湾毫无抵抗力地控诉道:“你这是犯规,太不公平了!”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迟归不讲道理起来很有讼棍潜质,他敛去笑意,抱着海湾又吸了一口雪茄,沉沉道:“湾湾,永远陪着我,别离开。”
  海湾机灵的耳朵突然竖起来,来不及思考他言中深意,下意识地圈着他腰身保证:“当然了,这还用说。”
  迟归没有接话,过了片刻,他又道:“明天是追悼会,我想带你去见见她,你怕不怕?”
  “不怕!”海湾并非胆小之人,况且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情,何必言怕。“那明天要去见她,是不是得精精神神的,让她知道你现在特别好?”
  “嗯,你说得对。”迟归了解他的意思,掐着他腮上薄薄一层肉皮,笑道:“睡觉去,小滑头。”
  “嘿。”海湾眉眼弯成月牙,被他扛着向回走,咧着嘴巴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很聪明的。”
  “你是世上最聪明的小傻瓜。”
  次日一早雨停了,西雅图的天空难得放晴,光晕在太阳下呈现出七彩的颜色。草坪上露珠凝聚,到处弥漫着泥土芬芳。
  海湾吃过迟归做的爱心早餐,换上通身全黑的西装,拿着今晨刚做好的肉酱千层面和他启程去教堂。
  他们经过蔚蓝的湖水,掠过翠绿的植株,迎着洁白的针塔……纷繁景色令人目不暇接。
  海湾坐在副驾驶上四处张望,比昨晚浑浑噩噩的感受更觉清晰真实:“这里好漂亮啊,天真蓝,水也蓝,那个楼好漂亮。”
  “家里有家里的好,这里有这里的好,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常来。”迟归又叮嘱道:“待会儿如果觉得闷,就去外面透透气,今天一天都回不来。”
  “不会不会。”海湾信誓旦旦地摆摆手,“参加这种悲伤的活动,我怎么可能觉得闷。”
  然而很快他便食言了。
  简化后的丧礼有三天,前一天主教中做追思弥撒,由于太过枯燥并未请朋友到场。迟归他们在路上又耽误了一日,今天直接去教堂开追悼会。
  海湾是第一回 见到眼前这样宏伟的教堂,从外面看去华丽无比,雕刻极尽繁复,走进里面更是庄严肃穆,高高的穹顶上有彩绘的图纹,仿佛是圣经里的故事。
  迟归签了到,带他进去与朋友们打招呼,接着见过邢佳然的父亲邢聿之,然后让他先去第二排就坐。
  教堂里挤满了人,海湾找到他们的名牌坐下,见迟归正和家属们拥抱说话。
  邢聿之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很符合他当下的年龄,一双眼睛不大却有神,瞧来睿智而渊博。
  邢佳然的母亲从照片上看是个美丽慈祥的白人,而他的相貌多半还是承自于他的亚裔父亲,因此模样更偏向亚洲,混血的风格很淡。
  不一时,王昆仑和迟归同时走到第二排落座,一左一右刚好把他夹在中间。教堂里顿时安静下来,神父上台带着大家一起祈祷。
  海湾不会祈祷,也从来没有祈祷过。他悄悄转过头,见迟归并没有跟着念诵,再看旁人,有念的亦有不念的,立刻安心不少。
  一句异口同声的“Amen”落下,神父请亲友们上台分享有关于逝者生前的经历和趣事,或者表达追思。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上去,海湾从最初的兴味浓厚,渐渐开始发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迟归说他会无聊。
  迟归上去讲话时,海湾强打起精神,依然是一头雾水。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周围人时而伤感,时而沉思,时而哄笑,海湾半句话都没听懂。
  “这种事儿就是这样,总有几个人跑题,大谈特谈自己,忍忍就好了。”王昆仑悄声说。
  “这样是不是很不尊重啊?”海湾现在无比愧疚,总觉得自己应该更悲伤一点。
  王昆仑闻言笑了笑,道:“你真是很可爱。别怕,今天的丧礼是追悼逝者,赞美生命,分享她曾给人们带来的喜悦。不是表演痛哭流涕。”
  海湾深呼吸,点头说:“那就好。”他表现得体便好,迟归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他从心底里尊重她,不想有丁点儿失礼。
  好容易等到结束,众人排队而出,海湾上车问道:“现在要去哪儿?”
  迟归跟着前面的车队,答说:“去墓地,结束后还要再去佳然家里集会。刚才是不是坐得难受了?”
  “那倒不至于,就是什么都听不懂,我好笨。”海湾垂目道,“回去一定要学英语。”
  “书到用时方恨少。”迟归笑了他一声,瞧他脸色泛红一副讪讪之色,便不再打趣他。
  队伍经过闹市,周围车辆纷纷暂停礼让、鸣笛示意,他们在众人的注目下,一路绿灯地走到了郊外。
  海湾心中感慨万千,此时此刻此地,他像有一缕灵光照进脑海,对生命、对生活,突然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理解与体验。
  他看看迟归,分辨不清充盈在自己内心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有点奇妙,有点感动,只觉得好想拥抱他。
  “怎么了”迟归察觉出两道炙热的眸光在自己侧脸上灼烧,回头问他:“不舒服?”
  “没有……有点儿……没有。”海湾笑笑,转过了头。
  墓地的景色很好,绿油油的草坪上种着一排排水松,神父再次站到碑前,翻着圣经与众人念诵道:“For everything there is a season,and a time for very purpose under heaven… ”
  迟归一手搂着海湾的腰,逐字逐句地翻译道:“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这样看来,做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我见上帝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恒安置在世人心里……”
  醇醇低音拂过耳畔,随风飘远,腰间的手紧了紧,力量如初。
  ※※※※※※※※※※※※※※※※※※※※
  这段话出自《圣经·旧约全书·传道书》第三章 第1…11节,葬礼的流程有省略的部分,大家看看就好。英文标点显示时会出乱码,文中都改成了中文标点。
  作者家的贫民窟昨晚又双叒叕断网了,等了一晚上没来,早上用手机重新把这章打了一遍发上来,有所延迟抱歉啦。


第83章 譬如朝露
  从墓地回来,众人直接去了邢家。
  海湾自中午起一直未吃过东西,他与邢佳然说了两句话,便一头扎进了纯白色的餐厅里。
  长桌上摆着宾客们带来的食物,迟归把自己做的那盒千层面放进烤箱里热热,给他切了一块:“都是鹰嘴豆泥,你应该不喜欢,吃这个千层面吧。”
  海湾坐在高脚凳上,咬着巧克力马芬松饼道:“嗯,这个也好好吃。”
  “那是我带来的哦。”门外忽然进来一人,他端着高脚杯,里面有金色的液体,许是白葡萄酒一类。“好吧,确切地说,是我老婆烤的。”
  迟归递给海湾叉子,并不看来人:“你也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迟归。”他一身黑色格子西装,鬓边两丛白发,眉眼温和、五官端正,年纪应比邢聿之还大些。“你妈妈……她很想你。”
  “我有时间会去看她。”迟归收起剩下的千层面,唤过一脸迷惑的海湾,擦擦他嘴角道:“多大了,吃东西还蹭到脸上。”
  海湾挠挠头,觑着陌生人偷偷说:“给我留点面子呀。”
  来人却只笑了笑,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举着酒杯向海湾致意:“你好,我是迟归的继……”看看迟归,又改口道:“我是他妈妈的爱人,叫我Matt就好。”
  “妈妈的爱人……”海湾大脑卡了一下,重新运行道:“你是——哦不对,您是他的继父?”
  “是的。”Matt笑说,“你真可爱。”
  迟归的脸色自打看见他便阴沉着,闻言拍拍海湾肩膀,道:“去陪陪佳然吧,你和他是同龄人,更投契一点。”
  海湾瞧瞧Matt,再看看迟归,抱着碟子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聊。”
  他好奇心前所未有的膨胀,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客厅,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昆仑等人刚好在大客厅东边的小书房里聊天,见他站在外面与任何人都谈不到一起去的孤独境况,招手唤道:“嘿湾湾——这里!过来玩儿。”
  海湾正彷徨,听见他叫立刻跑了过去:“你们怎么都不吃饭?”
  “吃不下,都是鹰嘴豆泥儿,我真是没食欲。”景珏摆手说,“你吃的什么?抱得那么紧,端着个宝贝似的。”
  “千层面,你吃吗?”海湾笑着递给他,盘子尚未挨着他手指,先被王昆仑抢了去。
  “嗯——闻着味儿就知道是迟归做的,老家伙做东西真是香。”他用刀切下一块直接送进了口中。
  “你比他大将近十岁呢。”海湾尴尬地问,“你叫他老家伙,不觉得别扭么?”
  王昆仑笑道:“我们都说习惯了,他行事作风老气横秋的,比我还稳重。这个老指心理年龄。”又将盘子端给邢佳然,“吃点儿吧,该饿了。”
  众人纷纷劝说,邢佳然红着眼睛,垂下脑袋摇摇头说:“吃不下,放着吧。”
  景珏也切了一块,徒手填进嘴里,问道:“迟归干嘛呢?”
  “他……”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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