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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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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爱上你了，你知道我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傅雨棠突然不想听见他说下去了，心里没由来的不安。
“我不想……”
不等傅雨棠说完，顾云舟就打断了他的话，径自把刚才的话补充完整。
“我会把我自己的腺体毁了。”
顾云舟冷而平静的话语，让傅雨棠的眼底像是被人撒了一把菱角锋利的碎冰。
有一种尖利的疼，蔓延开来，直达心脏。
傅雨棠的唇开始不可控制地颤抖，颊部肌肉也在微微抽动。
他听见顾云舟继续说，“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
“因为像你们这种疯子，不配为人父母。”
傅雨棠抖得更厉害了，从嘴唇到双肩，再到手指。
知道顾云舟跟景郁发生关系时，傅雨棠很生气，很难过，却没有想过放弃。
看见顾云舟景郁出现在民政局，他们俩完成了最终的标记，甚至是顾云舟有了景郁的孩子，傅雨棠都没像现在这样绝望。
身体某个地方像是被钝刀硬生生剖口，然后被肆无忌惮翻搅似的。
他疼的几乎无法喘息。
眼泪从眼眶砸下，痛疼而无助。
逼仄的空间，顾云舟听到了Alpha压抑至极的哭声，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并不是故意气傅雨棠才这么说的，而是确确实实这么想的。
不管他爱不爱傅雨棠，如果要是被傅雨棠标记的话，顾云舟就会毁掉自己的腺体。
跟景郁在一起，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是景郁在精神崩溃时，需要闻着他的信息素，才能被拉回到现实世界。
二是因为景郁宁可一辈子不结合热，也不可能同意他这么干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突然又开始震了起来。
大地震的可怕之处在于会发生持续，无规律的余震，给救援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余震虽然不如主震震感这么强，但会造成第二次坍塌。
随着地面剧烈的震荡，顾云舟听见楼板钢筋碰撞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商场被困的人不仅是顾云舟跟傅雨棠，还有其他人躲在了地震角里。
但随着余震的冲击，商场坍塌的更加严重，被困的人情况更危机。
傅雨棠将顾云舟拽了过来，然后抱住了他。
顾云舟不敢大动作的挣扎，只是用手肘推拒着傅雨棠。
傅雨棠双臂牢牢锢着顾云舟，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煞气，“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不用你管。”
顾云舟又倔又要强，刚跟傅雨棠翻脸了，他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寻求他的庇佑。
傅雨棠咬着牙，双目赤红，“你最好死在这里！”
“等景郁把你的尸体挖出来了，知道你还怀着他的孩子，然后活活疼死，正好一家三口葬一块，还省墓地了！”
顾云舟的身体僵了僵，他没再动。
认识顾云舟这么久，这是傅雨棠第一次在口舌上怼得他没话说。
但这个胜利却让傅雨棠高兴不起来。
傅雨棠将顾云舟完全摁进了怀里，结实强壮的身体严严实实挡住了他，为他庇佑出一方小天地。
顾云舟有没有怀孕还不知道，但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景郁的精神会崩溃很长一段时间，谁都说不好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顾云舟难得的温顺，让傅雨棠心里很是不滋味，因为他知道这份温顺是为了什么。
为了景郁，顾云舟会做一切事，包括现在放下自己的骄傲。
“如果。”傅雨棠嗓音暗哑地问他，“你小时候没遇见过这些事，你跟我一块长大，你会爱上我吗？”
“你创造的‘如果’是要我奔着爱上你的，你还要我说什么？”顾云舟平静的反问。
如果顾云舟小时候没遇见那些事，他家庭和睦美满，他父母怎么可能把他送到别人家养？
傅雨棠把所有对他不利的因素都去掉了，答案只可能是他想要的那个。
所以这个假设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顾云舟实话实说。
不管今天傅雨棠救不救他，顾云舟永远都是这个答案。
他喜欢景郁，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傅雨棠恼羞成怒，“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你他妈是我的谁！”
顾云舟懒得搭理发疯的傅雨棠。
发了一通火，傅雨棠心里仍旧不痛快。
闻着顾云舟后颈浓郁的Alpha标记信息素，他狠狠别过了头。
余震断断续续持续了七八分钟，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顾云舟跟傅雨棠所在的地方，空间本来就不大，晃震之后地方又缩小了，他们俩只能勉强维持这个姿势。
“你没事吧？”顾云舟问傅雨棠。
这个姿势不太好受，他只能被迫微微弓着身子。
傅雨棠抱着顾云舟，能清楚感受到他背部起伏的线条。
对于Omega难得的关怀，傅雨棠并没有说话，低头望着一处发呆。
每一秒在坍塌狭窄的小小方寸间，都被无限拉长。
顾云舟也不知道他们被困了多久，景郁听到这里地震的消息，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回来。
被困的人害怕，得知亲人陷入地震的人更加惶恐不安。
正在顾云舟担心景郁时，身后的人艰难地动了动。
一个黏黏的东西，被傅雨棠递到了顾云舟唇边，对方一言不发，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是奶糖。
地震被困最大的问题是缺水缺食物，他们现在没有水，糖虽然能补充体力，但吃糖容易口渴，现在又没水。
顾云舟默默把糖嚼了。
第60章
在他跟傅雨棠的手机都没电后； 顾云舟对时间彻底失去了概念。
每隔一段时间； 他就会被傅雨棠塞一颗糖。
长时间没有摄入水分，顾云舟已经开始口渴； 但他需要糖块维持身体的机能。
又被傅雨棠强行塞了一颗，顾云舟舔了舔干裂的唇； 开口问他； “糖不多了吗？你怎么不吃？”
傅雨棠喂了他好几次，顾云舟却没见傅雨棠自己吃。
“我的事不用你管！”Alpha眼尾发红的呛他。
自从顾云舟跟他摊牌之后，傅雨棠就像进入叛逆期的刺头似的。
无论顾云舟说什么做什么； 他都是这个暴躁的态度。
顾云舟瞥了傅雨棠一眼，“你吃枪药了； 不会好好说话？”
傅雨棠没再暴脾气的回怼，他用力地抿着唇。
顾云舟知道傅雨棠把糖留给他，是因为他有低血糖的毛病。
一个正常的Alpha三天不吃不喝，除了感觉都饥饿外，身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Omega不行； 他们没有那么强的身体素质； 更别说顾云舟有三年低血糖的病史。
顾云舟伸出手，在傅雨棠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从他口袋掏出里面所有的糖。
他们俩本来就靠得近； 顾云舟这么一动，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了傅雨棠。
Omega的腺体近在咫尺，傅雨棠精壮的身体瞬间僵硬。
看着那截白皙修长的后颈，傅雨棠呼吸变重； 不停滚动的喉结，显示出他隐秘的渴望。
鼻翼微动，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嗅了嗅。
Omega的信息素，还萦绕着另一个Alpha的标记信息素。
傅雨棠狠狠地别开了脑袋，饱满地唇负气地紧绷。
顾云舟没注意到傅雨棠的小动作，他的视力不如Alpha，看不清楚黑暗中的东西。
摸着那些糖数了数，只有八颗了。
顾云舟强行给了傅雨棠一颗，剩下那七颗由他保管。
虽然不知道具体被困了多久，但顾云舟推测应该没有超过两天。
Alpha能在没水没食物的情况下，坚持十天左右。
Omega顶多能撑五天。
这里刚发生了地震，是重灾区，景郁想要过来会费一些时间。
再加上顾云舟没住在酒店，景郁到这里后，还得依靠他的气味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他们能不能在五天之内获救，顾云舟也不能确定，毕竟这事充满了变数。
最大的变数就是余震。
大地震过后，到目前为止发生了三次余震，最后一次震感很强，商场二次严重坍塌。
轰隆隆的巨响，剐过耳膜，刺激着每个被困者敏感脆弱的神经。
震感持续了两分钟，这期间顾云舟一直被傅雨棠摁在怀里。
余震停止后，顾云舟感觉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滴在了耳侧，他抬手一摸。
是血。
顾云舟心中一紧，他问傅雨棠，“你受伤了？”
整个商场都坍塌了，顾云舟也不知道傅雨棠是被钢筋扎到了，还是被楼板，或者是商场什么装饰品弄伤了。
傅雨棠没说话，只是疲倦的将额头抵在了顾云舟的头顶。
许久之后，面上苍白的Alpha才哑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为什么就从来不信我对你的感情？”
他不会像顾云舟的父亲那样对他，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顾云舟。
…
顾云舟相信傅雨棠是真的爱他，这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傅雨棠虽然骨子里很疯狂，但他的疯跟柏遇不一样。
他纠缠了顾云舟这么多年，用信息素引诱过顾云舟好几次，不过没有一次动过真格。
傅雨棠是有最后的底线，他不仅对顾云舟这样，对景郁也是。
上次他没对杜西邻下死手，只是剃光了杜西邻的头发，是因为杜西邻跟景郁的匹配度高。
如果换成其他人这么算计顾云舟，傅雨棠会从那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他跟景郁只有一个矛盾，那就是顾云舟。
不涉及到顾云舟的事，两个人不会一直针锋相对。
傅雨棠刚分化时，他其实克制过自己，因为他知道顾云舟能安抚景郁的精神压力。
出于兄弟多年的感情，他不会在那个时候跟景郁抢顾云舟。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傅雨棠试图压制自己的感情。
如果他跟顾云舟在一起，那跟景郁信息素高融合的杜西邻，就会是景郁将来的伴侣。
所以他没对杜西邻下狠手，只是教训了一下他。
他的疯比柏遇有底线。
正是这个原因，在傅雨棠多次冒犯他，顾云舟也没把傅雨棠怎么样。
他送傅雨棠坐了三次牢，只是想明确的告诉傅雨棠，他不喜欢他，这么追下去没有任何结果。
顾云舟要是真对付一个人，会像对付柏遇那样，让他把牢底坐穿。
顾云舟对傅雨棠既然不喜欢，也没有多厌恶。
傅雨棠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马，顾云舟是能拴住这匹马的缰绳。
有在他的时候，这匹马温驯顺从。
如果没有他了，那傅雨棠就会彻底脱缰。
他们俩没在一块，傅雨棠时不时还会尥蹶子的疯狂一把，要是真的相爱了，他只会比现在更加疯。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万一、如果、或许，顾云舟对傅雨棠的猜想都是建立在假设。
他这辈子要是长命百岁，比傅雨棠活得还久，那他就会拴住这匹马一辈子。
但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在什么地方栽过一次跟头，就会下意识规避这种风险。
所以傅雨棠身上没有吸引他的特质。
他的用情至深，更打动不了顾云舟。
顾云舟没回傅雨棠的话，他的沉默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
在狭窄的空间浑浑噩噩好像过了一辈子，顾云舟四肢从酸麻已经到了没有知觉。
不知道在这里会困多久，意识逐渐涣散。
突然，他闻到一点似是而非的味道。
顾云舟从混沌中清醒了一些，他艰难地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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