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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曲静摇摇头，“什么传闻？”
　　姜知序：“他每拍一部剧，基本会和剧组里的女演员做一段时间的剧组夫妻，什么意思你应该懂的吧？”
　　莫曲静先是迷惑，过后反应过来，脸色蓦地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不是那什么潜规则？哎我知道了……”
　　待人走后，姜知序靠在藤椅靠背上，抱着个毛绒靠垫。
　　她探出脑袋向下看了看，坐在泳池旁的两个男人只剩下其中一个，她忍不住啧了下，估计是找他的小青梅了。
　　她转头和她的两个闺蜜吐槽。
　　【姜知序：姐妹们，出来聊天。】
　　【姜知序：我刚才听于维星的小青梅陈述她的暗恋史，还给人出谋划策，你们说我这是什么心理？】
　　【温眠：……】
　　【叶文：……】
　　【温眠：圣母心理】
　　【叶文：傻逼心理】
　　【温眠：原配心理】
　　【叶文：大房心理】
　　【温眠：嘴硬心理】
　　【叶文：气死人不偿命心理】
　　【姜知序：……你俩说相声比赛呢】
　　【温眠：什么时候离婚啊？不会拖到文文念完书回国还没离吧？】
　　【姜知序：？？？别小瞧人，马上甩给你看离婚证。】
　　【叶文：我下个礼拜回国。】
　　【姜知序：？？？】
　　姜知序和闺蜜互怼几句，心情顿时舒畅不少，重新翘起二郎腿。
　　客房的门吱嘎作响，有人推门而入，姜知序听到动静，抬眼望进屋里，那道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眼前，她顿时挑了挑眉。
　　许是陌生环境，床上的小朋友在客房睡得并不安稳，只睡了半个小时，很快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有些迷糊地喊妈妈。
　　姜知序看了他一眼，随即抬步走进房间，抚着点点软软的背哄他别哭。
　　点点没什么起床气，只是在刚醒那会儿脆弱些，被她哄了几句后，渐渐不再哭，搂着她的脖子抱紧她。
　　姜知序此时才分出眼神觑了一眼，曼声道：“你的小青梅已经下楼了，还是说你想了解我们谈了什么？”
　　于维星奇怪地盯着她，隔了半晌，慢吞吞开口解释了句：“我和她没关系。”
　　姜知序怀中的小朋友缓过来，听到声音，立刻扭头，脆生生地喊道：“小于叔叔！”说着，手脚并用爬到于维星那一头，下一秒立刻被举高抱起。
　　“小没良心的。”姜知序瞪了眼那一大一小，迅速地从床上起来，帮着收拾床铺。
　　她在收拾，一大一小两人就在床边等她，她听见于维星在哄小朋友开心，语气轻柔得完全不像他本来的样子，她还从没听他这么同她说过话。
　　“点点想不想吃好吃的？楼下的叔叔给你烤了蛋挞，还有冰沙，芒果味的。”
　　“好呀好呀，干妈你快点呀，我们一起去吃冰冰。”
　　“刚才点点睡过的床，是不是要点点过去自己叠呢？”
　　点点小眉毛一皱，思考两秒，一点就通，赶紧从于维星身上下来，爬到床上，小手笨拙地拉扯着被子一头，说：“干妈我也来叠被被，叠完我们去吃冰冰。”
　　姜知序原本还想板起脸吓吓胳膊肘拐得太厉害的小朋友，一见他这模样，立刻笑出了声：“行了啊，小朋友别给大人添乱，点点抱紧你小于叔叔的大腿，他那儿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说着，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投向他，眼神示意把小朋友抱开。
　　于维星上手，把小朋友抱到一边，“明天会有阿姨过来收拾，不用叠得像朵花一样。”
　　姜知序哼了一声，三两下叠完被子，放在一边，然后看也不看直直走出客房。
　　这栋度假别墅一共有五层，楼梯从一楼蜿蜒着延伸至顶楼，中间一条流苏灯带高高悬挂，被窗外的阳光直射得微微闪动。
　　点点趴在于维星的肩上，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灯带，时不时地问这问那。
　　于维星对小朋友出奇地有耐心，讲故事一般替他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隋灿说他的孩子缘很好，其实他对待他的粉丝也很好，以前粉丝偷偷过来剧组看他，他还让助理给粉丝买水买饭，联系车子送她们回去，整得人像是过来旅游一般。
　　不像对着她的时候，他的脸色冷冰冰，和她统共说不到五句话。
　　刚走到一楼，三人碰上莫曲静端着一盘烤好的鸡翅和蛋挞从厨房出来，小青梅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身后的于维星，掩饰不住的热切情意。
　　姜知序还真挡不住小青强如X光般的视线，匆匆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转头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她在盥洗台前洗手，洗完手对着镜子补妆，隔着一道墙，外面的长廊有两个女生在聊天，言谈中提及莫曲静和于维星的名字，她瞬间像兔子耳朵直直地竖起，手上的动作慢下来。
　　听了几句了无兴趣，她咳了咳，刻意发出动静，外面的声音顿时停止，脚步声渐渐由近及远消失。
　　姜知序抹完下唇的口红，上下微抿，随即边走边掏出手机，在浏览器中输入莫曲静的名字。
　　姜知序回到客厅，目光四处搜寻，点点坐在地毯上一面叼着一个鸡翅一面搭积木，玩得不亦乐乎，而于维星在不远处弯着腰在调试音响。
　　她坐上吧台，倒了一杯柠檬水，旁边放着个手机，亮着屏幕，显示消消乐的界面。
　　姜知序连忙往于维星那个方向飘去一眼，背影修长又忙碌，他压根没注意到她。
　　她沉吟片刻，蹭到旁边的高脚椅，脚架在金属栏上，认认真真地研究这个游戏。
　　只不到五分钟，她不仅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一口气用完他的五颗小生命，她不敢再动，连忙跑到点点那边装作认真地研究这积木怎么搭。
　　于维星弄完回来，坐到吧台旁，慢慢地把方才折上的衣袖放下来，他瞥了眼吧台上的手机，随即又向姜知序望过来。
　　姜知序僵着背脊一动不动，定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仿佛直到很久才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真·游戏黑洞·小姜童鞋


第13章　
　　晚上，一群人给寿星庆祝完生日，玩到很晚才散场。
　　度假别墅有整整两层都是给客人备着的客房，隋灿喝了酒，早早地带着点点回房睡觉，姜知序在楼下的影音室看完了一部张修平推荐的电影，然后才慢悠悠上楼。
　　时间已过凌晨一点，楼下早已散场，黑黢黢，静悄悄，只余中央空调呼呼作响，暖风又轻又柔地刮着皮肤。
　　姜知序倒了一杯水沿着扶手上楼，走到半道，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没在意，只是放轻脚步一步步踏上台阶。
　　鞋底刚踏上最上的一个台阶，走廊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到耳旁，她下意识地往声源处望去，昏暗视角下，一道纤瘦高挑的身影立在其中一个客房门口，手上端着一碗醒酒汤，面色紧张地隐在黝黑深夜。
　　送汤是假，表白是真。
　　不过她挑的这个时间点也是奇怪，谁会大半夜急吼吼地跑过来表白？还是在房间门口这种随意的场合。
　　姜知序身形微闪，随即躲进一个空房间。
　　耳朵趴在门板上，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主人家出于什么心理，特意把他和于维星安排在二楼的客房，其余人的房间不是在三楼就是顶楼。
　　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莫曲静磕磕绊绊地说着她这十几年来对于维星的暗恋，期间于维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静静地听她剖析内心。
　　屋外是莫曲静忐忑又期待的嗓音，屋里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姜知序捏着水杯，漆黑的房间，有一束月光懒懒地照进来，落在微漾的水杯中。
　　屋外沉默如平静的水面，静得令她以为外面没有了人，她悄悄地转动门把，门打开一小条缝隙，她正要踏出去，听见不远处于维星的声音，语调平稳，情绪半点波点：“小莫，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姜知序顿住脚，一动不动。
　　女朋友？姜知序挑了挑眉，他该不会说的是她吧？
　　她微扬起脑袋，楼梯口的小窗台映出几颗遥远夜空的灿星，俏皮地眨着眼睛，犹如胸口处跳动的心脏，活泼到不可思议。
　　“对、对不起维星哥，我不知道……醒酒汤给你吧，你早点睡，晚安。”
　　一瞬间，莫曲静匆忙的身影飞快掠过她眼前，她还来不及躲避，那道身影已经奔下楼，隔着暗淡月光，她隐约看见莫曲静抖动的肩膀。
　　长痛不如短痛，被拒绝总比被当备胎来得好，就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及时止损。
　　姜知序一声叹息，摇摇头从客房出来。
　　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经过方才于维星的房间时，她的脚步微微一滞，目光下意识朝向门口望去。
　　她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欲待离开，那扇门突然吱嘎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拉着她的手腕，猛地把她带入房间。
　　姜知序被惊到，手上的杯子啪嗒掉在地上，水淌了一地，地毯上一滩水渍慢慢延开。
　　她却无暇顾及，背脊被抵在墙上，目光在漆黑一团的房间四处搜寻，前面是平缓的呼吸声和沉重的黑影。
　　胸口的心跳扑通得比方才越发剧烈，她稍稍张开嘴，那颗心脏紧张地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微颤着嗓音，结结巴巴地开口：“于、于……你想干什么？”
　　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肩部，她被身前的男人握着肩膀不得动弹，紧接着气息紊乱，嗓音犹如大提琴的一丝低音钻入她的耳畔：“都看见了？”
　　姜知序的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她推了推他，却纹丝不动，她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睁着眼睛瞎否认：“什么？我看见什么了？你想说什么？”
　　于维星的目光在黑暗中精准地攫住她的一双眼眸，却不再提方才的话题，“我让律师在拟离婚协议，你有什么要求吗？你现在可以提出来。”
　　姜知序全身的滚烫热意霎那间消退，恢复原本的平静。
　　她缓缓地呼吸，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静默片刻后，她扯了个笑，发现现在黑漆漆的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压下嘴唇，清咳一声，故作轻松说：“没什么要求啊，你的东西归你，我的东西归我，谁也不占谁便宜，很公平。”
　　身前的男人沉默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分辨那一隐在黑暗里的浅浅轮廓，却看不分明脸上的情绪。
　　窗边的银辉毫不吝啬地洒落一地，高大的影子覆在她身前，慢慢地向她压过来，她的呼吸一滞，手指微屈抵在墙面，她闭上眼睛，长睫却颤得厉害。
　　最后呼吸停在她的耳侧，低沉的嗓音略带了一丝沙哑，他第三次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她以为他问的是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不作思考，当即点头。
　　两人靠得太近，点头的那一瞬，光洁的额头蹭到他的脸颊，柔软而陌生的触感，她顿时烧红了脸。
　　明明两人早有过更加深入的接触，明明她拍过各式各样的感情戏，然而暧昧气氛下，她却表现得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一举一动都唯恐惊动胸腔里的那颗少女春心。
　　“我……”她张了张嘴，呼吸逼近，带着温热的柔软唇瓣擦到她的脸颊，她的脸蓦地漫出一片火红，此时仿佛心跳骤停，她僵着身子忘记了接下来的话。
　　她看向别处，余光落在墙面，两处影子叠在一起，好似交颈呢喃，耳鬓厮磨。脸颊的温度像火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