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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总牵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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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满脸笑意的问他,“你今年要满15岁了,陛下该让你出宫建府了吧?”
萧皓轩点点头,也有了笑意,“父皇允我出宫建府,夏末就会封我为郡王。”
顾遥笑笑,这几年皓轩和萧楚屹的关系好了很多,私下里也会喊人一声父皇了。
念屹听见后把饭咽下,忙抢话,“父皇说了,我要像大哥一样好好读书,以后也会封我做郡王。”
思楚嚼完口里的肉,嘟着嘴说,“那也是先封我,我是哥哥!”
念屹不满地瞪他,“明明只比我早出生一分。”
这俩孩子一说哥哥弟弟的事就没完没了,顾遥赶紧打断他们,“思楚,今天都学了什么?”
思楚被问,便不记得要和念屹争辩了,大声道,“学了论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啊!对了,父皇说我们功课好,明天要带我们去圆山行宫看马!”
念屹一听也激动起来,眼睛都变亮了,转向顾遥,“大哥也要去,娘亲也会一起去的,对不对?”
顾遥呼吸一滞,赶紧勾起一抹笑,却是勉强,“娘亲就不去了,父皇和皓轩哥哥会好好照顾宝宝的。”
两个孩子一听脸瘪了下去,皓轩和丫鬟也没了笑意。可小孩子哪知道避讳,思楚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为什么每次父皇带我们去看好玩的,娘亲都不去!”
念屹也说,“对啊,父皇和娘亲从来不在一起,娘亲不和我们去见父皇,父皇也不来冰泉宫里用膳。”
顾遥听到这已是连笑都挂不住,只能不停眨眼,咬着内唇。
思楚难过的问他,“虽然有了父皇我们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不能像以前和叔叔一般,大家一起出去玩。”
念屹也是泫然欲泣,“叔叔不在了,娘亲和父皇也不愿意在一起。”
他们也问过父皇,可是父皇一句话都不说。虽然没有发怒,可是两人还是知道父皇生气了,再没敢问过。
萧皓轩、熙春和司琴都是不忍,却不知能说什么话来安慰两个宝宝。
顾遥看着孩子浅叹口气,努力说的简单,让他们明白,“父皇很爱思楚和念屹,娘亲也很爱宝宝,所以我们都想宝宝开心。可是父皇见到娘亲会不开心的,那样娘亲也会难过,思楚和念屹不想要父皇和娘亲难过,对不对?”
两个宝宝鼓着脸思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也很想两人一起陪他们,但是他们更想要父皇和娘亲开心。
这饭波折之后吃完了。院里,熙春和司琴跟在两个小孩屁股后面跑,生怕摔着碰着了,比他这个娘亲还像娘亲。
顾遥和萧皓轩很没形象地坐在台阶上,望着两个宝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萧皓轩脸色有些沉,转头看向顾遥,还是把心中思绪说出口,“其实刚刚思楚和念屹的话也没错,你们两个当真要这样互相躲下去吗?”
顾遥苦笑一声,“他不想看见我,我更没脸见他,何必要让他心烦。”
萧皓轩垂下眼眸,语气认真,“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叫他父皇吗?”
顾遥疑惑的看向皓轩。
“因为我体会到你的话是对的,他真真是一个好皇帝。你不在的那几年,父皇整治官吏,减税敛赋,治河开田,扩张边境,发展商业,开市建厂。我才懂他心里装着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天下。”
萧皓轩叹口气,又接到,“可他不像一个活人,一分一秒都不停地运转。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爱,只有责任和担当。顾遥你知道吗,如果两年多来每日都看见他的那双眼,没有人会不心痛的。”
萧皓轩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他是爱你的。”
顾遥听后心绪难平,死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又睁开眼,看着皓轩,声音发颤,“皓轩,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懂萧楚屹爱的有多深,有多真。所以当初我百般犹豫,最后才选择逃婚。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再得不到这份爱了,是我亲手抛弃了它,是我负了萧楚屹。更何况我还瞒着他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却连知情权都不给他。”
顾遥对上皓轩担忧的眼神,努力扯出一抹笑,“皓轩,以前爱得多深,现在就恨的多深。”
萧皓轩看着顾遥痛苦的面庞,许久,叹气道,“顾遥,父皇他总是在乎你的。不然何苦把你带回来,又给你皇后的名分。”
顾遥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也许吧,因为他心里的执念,萧楚屹是不会放我在外面的。他恨我,找了我那么久,怎会不带我回来。何况萧楚屹是一定要把宝宝带回来的,宝宝需要娘亲,所以他才留着我的位份。”
顾遥看着在院中疯跑的两个孩子,眼里柔情似水,“而我不会再跑了,他要我怎样我便怎样。萧楚屹不想见我,我就躲的远远的。我负了他的便一点点的偿还吧,人人都说情债最难还,呵,倒是不假。”
萧皓轩心中郁闷难舒,当初明明恩爱缠绵的两人,何以走到今天这步,“顾遥,你后悔吗?如果那日你没有逃婚,那便不会是今天这幅光景。”
顾遥一愣神,紧皱着眉头。许久长叹一口气,倒是有了几分笑意,“我在靖州的时候,日日夜夜都会想起萧楚屹,也会想若是我还在宫中,那么宝宝和父亲娘亲在一起,是不是会很开心?但我也很喜欢在靖州城的生活,也时常想着以后要和宝宝们一起游山玩水,走遍天下。我舍弃了萧楚屹,愧疚思念成狂,却不曾后悔过。现在不过三年我又回到宫墙中,这是我当初欠下萧楚屹的,那就应当还,我也没有后悔。若你把这一切告诉当初的顾遥,问他已知结局还逃不逃,他必定说逃。不会后悔,因为那是他的执念,若不去做,他永远也放不下。”
萧皓轩被他这番话惊呆,晦暗不明地看着顾遥。顾遥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敢做敢当,不会后悔,只知向前和承担。当初就是这样的顾遥救赎了他。
顾遥对着皓轩释然的一笑,“皓轩,别为我难过。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就算我与萧楚屹走到尽头,我还爱着他,这样便好。”
萧皓轩呼吸一滞,为什么最好的两个人却要彼此相苦。
第42章 回宫(2)
萧楚屹放下笔,揉了揉眉头,把密报递给跪在地上的影卫,影卫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萧楚屹闭眼靠在椅子上,又想起刚刚顾遥在沐云楼抚琴弹奏的模样。微风里夜色静好,顾遥弹一曲长相思,婉转凄哀,让人堪堪就心痛起来。
萧楚屹站在云影园的苍天高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顾遥,眼神晦暗不明。
回宫后顾遥一次都没有见过萧楚屹,但是萧楚屹却是见过顾遥几回的。当他实在心乱如麻,再没法强迫自己不去想顾遥的时候,萧楚屹会乘着夜色在暗中静静的看着顾遥。掩去了行迹气息,登高而望,连顾遥都没有察觉。
他每次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再潜回御干宫,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不曾有顾遥这个人。
唐公公见皇帝脸色不好,和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陛下,今夜要翻牌子吗?”
萧楚屹直身撇一眼木盘上,眯了眯眼,把“舒妃”两个字翻了过去。
唐公公随即朝门外传到,“摆架昭阳宫!”
萧楚屹迈进昭阳宫的时候舒妃和一众人等在殿前行礼叩拜,萧楚屹看都没看一眼,沉声说,“起来吧。”
柳舒妃含羞带笑的站起来,跟着萧楚屹走进房内。又帮他把外衣脱下,在对面坐下。红着脸痴痴地凝视着萧楚屹。
萧楚屹接过倒好的茶水喝一口,这才抬眼看向柳舒妃,“今天太后又和朕说起舒妃,夸你甚为贤德。不仅日日侍奉在太后跟前,六宫事务也办的好,节省了不少银子。”
柳舒妃咬唇笑了笑,原来是太后提起自己,今夜萧楚屹才来她这。
她柔声说,“侍候太后是臣妾份内的事。不能为陛下分忧,若能给宫库节省一点开支,臣妾也是安慰的。”
萧楚屹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不用多想,只要舒妃安安份份的帮着太后管好后宫。萧楚屹可以常来她这,给她个光鲜受宠的身份。
问完这句话后萧楚屹再没开过口,拿了一本书阅览。
柳舒妃在一旁伺候着,不敢多语。双眼里的爱慕却藏不住,而且明显心神不定的样子,眼睛一直眨啊眨。只是萧楚屹没有往她这里看过一眼,没察觉。
等时辰晚了,萧楚屹把书一摆。柳舒妃赶忙过来服侍他更衣,垂着眸,指尖微微发颤。
萧楚屹一挑眉,舒妃今天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萧楚屹感觉下腹窜起一股酥麻之感,随即火一般的热度窜向四肢百骸。
他眼神一凛,立马想拂开柳舒妃的手。刚刚碰到女人的手,清凉的触感却让他反手握住。萧楚屹一惊,稳住心神,立马将人推开几尺。
萧楚屹努力压制体内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质问舒妃,声音已是沙哑,“你敢给朕下药!”
柳舒妃看着萧楚屹,神情不安又委屈。那药确实是她下的,虽然是太后给她的,舒妃犹豫迟疑,终是下进萧楚屹的茶水里。
可她不是为了荣宠,甚至不是为了子嗣,她只是想要真的成为萧楚屹的女人。
柳舒妃是中书令柳誉的孙女,身份高贵,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本来当初爷爷要她入宫为妃,她是不愿的,不愿做妾。可看到萧楚屹的瞬间,一颗心就此沦陷,只装得下皇帝一人。
表面上她在宫中位分仅次于皇后,皇帝也最常宿在昭阳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皇帝不过是需要她来堵那些请填后宫之人的嘴。在自己跟前永远是冷冷清清的,甚至到今天都没有宠幸自己。
她面上荣宠无限,可却还是处子之身,这叫柳舒妃如何接受得了。所以她还是把药下到了茶里。
萧楚屹头晕目眩,浑身如火烧一般,他运功想用内力把药压制住。可一运功反倒越发炙热难耐,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舒妃有些惶惶,一咬牙,上前紧紧抱住皇帝。
萧楚屹碰到柔软的身躯,吸入香甜的气息,身体不受控制般靠过去。他双眼发红,靠着意念运功,一把将舒妃打倒在地,抓过外衫,破门而出。留下一句“不许跟来!”就御风而去。
萧楚屹只剩最后一分理智在控制自己,一运功,情欲便更加汹涌。他现在发疯般地想要欢爱,可脑子里却只有一个人。
这几年萧楚屹一个妃嫔都没碰过。他试过,可是看着她们,没有一点点欲望。多少个独眠的夜晚,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到顾遥在他身下。
堂堂皇帝,还要自己动手解决,萧楚屹都嘲笑自己。
而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只有那一个人。
殿门被推开的时候顾遥正在看书,两个宝宝被熙春和司琴领下去睡了。
顾遥突然看见萧楚屹,一瞬呆若木鸡,不知道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被萧楚屹擒住了红唇。男人在他口中肆虐,粗鲁到粗暴。
身上滚烫的触感让顾遥回过神来,他慌张的想要推开萧楚屹,却被死死的搂住,根本挣脱不开。萧楚屹将他双手拉到身后固住。
顾遥紧皱起眉头,萧楚屹现在分明不对劲,全身又红又烫,神志也不清醒,怕是被下了药。
他焦急地叫道:“陛下!陛下,你放开我!我帮你去找解药,陛下!”
可他越挣扎,萧楚屹的呼吸就越重,唯一的一丝自制力在吻上顾遥的瞬间已经崩溃了。
萧楚屹一面制住顾遥,一面哑声叫他:“遥儿…遥儿…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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