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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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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步兵的交替掩护后撤才刚进行到一半,边撤退边用鸟铳还击的左阵才刚刚退后到命令地点向正在撤退的右阵提供掩护,突然听到命令要求前进,右阵的感受更为离谱,退着退着突然让立定,这种时候脑子是根本反应不过来的。
  但幸运的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步兵不需要脑子。
  长久以来养成听命行事的习惯让他们在脑子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便做出该做的事,混乱持续不过五步,左右两阵做好继续接受命令的准备,一排铅弹便朝进退两难的西班牙剑盾兵打放过去。
  在吕宋时陈沐的部下就与西班牙剑盾兵交过手,不过吕宋的剑盾兵远不如这些来自西印度群岛的家伙装备精良,他们身穿全板甲手持钢剑与钢板木材铆接的西班牙小圆盾,是军队的精锐兵力。
  但再精良的武装面对火枪,还是有力不逮。
  这些明军中一星半点的优势,在西军统帅贝尔纳尔眼中无限放大。
  时间都仿佛过得极其缓慢,他看见自己被右翼所剩不多的骑士们抛弃,像那些命运悲惨的征召步兵一样——他们在硬碰硬的战斗中被砍杀殆尽,侥幸逃生者慌不择路地冲击己方军阵,引发更大的溃散。
  左翼的战况非常悲观,事实上贝尔纳尔根本看不见他的左翼步兵,他只能在自己混乱的军阵中看到明军骑兵长驱直入,让他认为那四个听他命令向前推进的连队已经被明军吃掉了。
  毕竟——那是一群雇佣兵与商人卫队组成的军队,在贝尔纳尔眼中并不是那么靠得住。
  实际上他们的表现远比贝尔纳尔想象的顽强。
  四个早先借明军骑兵后撤让出位置前进的步兵连队此时后路被明军骑兵掐断,他们左侧是陡峭山壁、右侧是明军步兵、前面是撤退的明军骑兵、后面是冲锋的明军骑兵。
  来自两个方向的骑兵挤压让他们四个方阵被迫合在一起,架起长矛就算持续被明军火枪手枪毙都不敢发动攻击。
  但他们没有投降,更没有像那些出身高贵的军队一样溃散,因为被敌军围追堵截太过严丝合缝,士兵连溃败都不敢,何况也无处可溃。
  他们唯一能选择溃败的方向就是朝着敌军阵中溃败,这比用脑袋和山壁对撞看上去要体面一些。
  何况这也不是溃败,是陷入疯狂后的自杀。
  更糟糕的事来自后面,混乱中后阵传出两声巨大的炮响,两颗重达五十磅的石弹由放平的射石炮中射出,碾过几名冲至近前的明军骑兵,甚至连哀嚎都没有,不论人马都被砸得血肉模糊,紧跟着石弹便趋势不减地冲进西班牙人自己的方阵中。
  这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没人知道两门射石炮为何、又是被何人打放,但这两颗来自本阵腹地的炮弹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贝尔纳尔再也无法收束军阵,即使他还有过半士兵依然拥有一战之力,但没人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向后跑。
  炮声也把后面列阵的林满爵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那火炮是打他的,在发现没有炮弹朝自己落下这才将心收回肚子里,紧跟着便压力倍增。
  他的游击军刚刚用鸟铳优势收拾了两个西班牙连队,将那不足六百敌人打得从山谷留出一半的空隙中撤出战场,然后大队甲骑便从远处奔了过来,吓得他赶忙收兵,让部下就近躲在树木或石头之后。
  好在这些铁骑似乎并没有跟他们鏖战的意思,除了几个不开眼的冲进阵中,其他人几乎看都不看就向东跑了。
  好不容易渡过这个艰难关头,重新列阵的林满爵举目向西望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人,全是人。
  浩浩荡荡的西班牙军队,有的还保持阵形、有的则乱糟糟举着兵器,全朝自己这边跑来,从气势上林满爵已经不能分辨这究竟是溃逃还是冲锋。
  林满爵和他的游击军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他硬着迎着数以千计狼奔豕突的西班牙士兵站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列阵,快列阵,敌军溃了!”


第102章 人间
  在被明军起名为南谷道的峡谷中,贝尔纳尔所率新西班牙军队遭到一顿痛揍。
  当他率领三千残兵败卒自西面官道接近墨西哥时,又遭受原住民的袭击,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收拾原住民一向有一套,就像新西班牙士兵见到明军时天生就觉得矮一头一样,原住民军队见到他们也畏惧如见豺狼虎豹。
  饱经战祸的士兵在城外湖畔各自解散归家,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墨西哥城已经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了。
  在渡口,三块木板被钉成十字架的模样,倒立着竖在路旁,三个原住民被剥光了钉死在上面,据说是因为他们参与叛乱,高大的野狗舔舐着地上早已成为褐色的土,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嘶吼。
  见到有人经过,被士兵丢出的石头夹着尾巴吓跑。
  城内高耸的大教堂冒着青烟,明军离开后起义的原住民占领了这座城市的一切。
  他们杀死被指认为不洁的混血儿,剖开奴隶主与战俘,将心脏献给羽蛇神,想要给予神明与黑夜战斗的力量,可战争与天花让断代的原住民连一个像样的祭司都找不出来。
  他们集结了所有阿兹特克贵族,试图重新组建他们的军队,却没有任何一个纯血阿兹特克贵族经受过五十年前直至二百年前那样系统的军事学习。
  他们没有官员、没有军官、没有祭司、没有皇帝,只有一个又一个奴隶,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象形文字被西班牙人的语言摧毁,即使找遍所有村庄中最年长的老者,也看不懂过去的书籍。
  在明军将领曾习舜带兵离开他们的家园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们疯狂摧毁西班牙人强加到他们身上的一切,犹如奋臂螳螂试图阻住时间的车轮,将这座城市拉回五十年前。
  拉回皇帝还在时候的原状,可越是奋力,便越是迷茫。
  他们不知自己所来,不知自己所往。
  口口相传躲过瘟疫与枪炮的哀伤诗歌被唱响在这座城深夜的每一个角落。
  “难道我们真的活在人间?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是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即使是黄金,也被压坏,即使是克特扎尔神的羽毛,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是短暂的停留。”
  当阿尔瓦公爵率领一万来自旧大陆的虎狼之师跨过大湖登上墨西哥城,原住民想要重建阿兹特克的美梦真的只是短暂停留世间。
  奋起抵抗的原住民缺少组织,他们被淹死在河里、杀死在街道,只用了两个小时混乱就被阿尔瓦公爵肃清,一个个揭竿而起的首领被杀死、囚禁,那些试图攻击曾习舜的原住民战士再一次被套上脚镣,去修复他们烧毁的大教堂。
  武装广场旁边的总督府,被洗劫的金银饰品再一次摆在原处甚至放得比原来更加拥挤,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坐在阳台旁边端着酒杯的阿尔瓦公爵没有回头:“报告。”
  贝尔纳尔被明军骑兵追击三十里地,一路上连脸都来不及洗,身为主将身上都挂了血污,听说阿尔瓦公爵率军入驻墨西哥城,本想回家洗个脸再会见,却没想到自己的家眷都被阿尔瓦从总督府撵了出去。
  他咽了口水,低头道:“损失惨重,右翼那些从西印度群岛赶来的骑士逃窜致使全军溃败……”
  阿尔瓦公爵转过头,看着近十年来在秘鲁战争中名声鹊起的年轻将军,斥责道:“输了就输了,不必埋怨别人。”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相见,你的所作所为我已清楚,国王陛下很快也会清楚,你会成为名人的。”
  老公爵因为衰老,脸颊的肌肉向下微微坠着,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定论,接着以冗长的论述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二十四年前,马尔西亚诺战役,联军以一万八千五百兵力对抗法国与锡耶纳联军一万五千人,以伤亡二百为代价使法国人承受八千损失。”
  “二十一年前,圣昆廷战役,我们用一万人对抗法军两万四千五百,以二百人的代价换来法兰西一万四千的损失。”
  “二十年前,在格拉弗兰,一万八对战一万四,我们损失三百,敌军几乎被全歼,那是埃格蒙特伯爵还没被我以谋逆罪名斩首时的精彩战役。”
  “十年前,耶敏根和约多涅,这两场仗由我指挥,分别拥有一万五千与两万一千五百人,我记得很清楚,敌人分别是拿骚的路易与沉默者威廉,尼德兰的叛军由一万两千增加到三万人,我们分别以三百与二十人的代价将他们击溃。”
  回首往事,阿尔瓦公爵的脸上带着缅怀:“西班牙支配世界的时代来源于我们的军队所向无敌,没人敢与我们作战……贝尔纳尔爵士,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英勇无敌的西班牙战士成为新大陆的软脚虾?”
  “在可靠的统计下,自明军登陆,持续整个春天的战役,你以军团长的身份逐走总督,前后动员墨西哥三个军团、紧急征召三千原住民、三千雇佣军,西印度群岛一百七十五名骑士与二十三支征服者队伍共计两万三千人投入战争。”
  “在不该宣战的时候宣战、在不该防守的时候防守、在不该进攻的时候进攻,葬送国家在新西班牙几乎全部老兵,还试图将秘鲁的九千士兵也召集到这里——你是陈沐部下的将军么?”
  贝尔纳尔被说得无地自容,根本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
  什么叫他是陈沐部下的将军?
  整个新大陆明明只有他坚定抵抗明军的入侵啊!
  “明军……有阿尔瓦阁下的援军,一定能击败明军!”
  “对,如果你没有擅自宣战,这个时候我们可以一举将明军撵到海里去喂鱼,单身现在?”
  阿尔瓦公爵站起身来,看着贝尔纳尔微微摇了摇头,老人继而将头颅微微扬起:“不将你交给陈沐去平息他的怒火,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切,从东海岸去哈瓦那,你的船在那等你。”
  “关于这场战争的一切,我将从亲历战争的旁人口中得知,后面的一切,也将与你无关。”


第103章 难办
  当贝尔纳尔将军搭上离开墨西哥城的船,目送的西班牙人发出极大的嘘声,这已经是每个墨西哥城市民最礼貌且克制的动作了。
  墨西哥城市民自然不包括真正的墨西哥人,市民都是西班牙人,他们的父辈从旧大陆到新大陆,而他们本身从新大陆长大,见惯了生死。
  所以当阿尔瓦公爵试图制止那些沿着特斯科科湖畔丢石头的年轻人时,他的副官小声道:“要是在旧大陆,像他这样的人会被杀死在梦里。”
  “几千个士兵身后有几千个家庭。”
  副官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老公爵转过头来的冷漠眼神打断:“收起这些话吧,这几千人就算不死,死在关岛的两万人也回不来。”
  “我们与明国的战争在几年前就开始了,不是因贝尔纳尔宣战才开始,如果说他是错的,也只做错一件事。”
  船还没开远,阿尔瓦公爵已经转身,在侍卫簇拥下向街道尽头的总督官邸走去,留下一句话。
  “派人去给阿卡普尔科送封信,问问那个疯子愿不愿意停战议和。”
  在老公爵眼中,贝尔纳尔真的只做错一件事——没打赢。
  阿尔瓦公爵戎马三十年,几乎将整个欧洲抽了个遍,尤其同样体量庞大的法兰西,车翻好几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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