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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8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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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一轮,又一轮。
  直到西伯利亚汗国的士兵看得痴了。
  震撼就像那些炮弹正砸在他们自己心头一样。
  一个国家、一个部落、一支军队,究竟要强大、富有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上百门佛朗机炮调到这样一个远离本土万里之外的局部战场,在拥有至少两万四千名战士以包围的形式站在敌阵远处,却不让他们进攻。
  只让他们像金狮子和他的部下一样,站在湿地上或骑着马结成军阵,看着火炮部队永无休止地向车营倾泻炮弹。
  甚至这些火炮与炮弹都不是明军从大明腹地运来的,他们的炮弹来自哈萨克、一部分火药原料也来自那,还有更多原料出自伊犁都指挥使司,然后全部浪费到这里。
  一颗三四斤重的炮弹打出去,很难说能不能准确地砸死一个敌人,受戚帅调令的大明炮兵指挥官却全不在乎,就好像火炮射出的只是一根便宜的羽箭一样。
  羽箭不便宜,至少对金狮子和站在这里许多人出身的部落来说,羽箭并不便宜,一支好箭昂贵且难得,但他们就这样轰过去。
  金狮子觉得自己整个部落,可能都没有这场战斗打出去的炮弹、被炸掉的火药贵。
  火炮轰击的前几分钟他是这样想的,还只是可能,但火炮间断地响了一刻钟依然没有停下的想法时,金狮子心里就不是可能了,而是一定。
  他的部落一定没这些炮弹和火药贵。
  年轻的部落酋长以己度人,认为车营里的指挥官,哪怕看在这些炮弹的份儿上也该投降。
  ‘如果戚帅在开打前拿这场战斗打没的东西,拿等价的钱去贿赂这支罗刹军的汗,这支军队可能现在已经开拔,向他们的首都前进了。’
  金狮子歪着头对扛旗的侍从边说边摇头,道:“反正如果是我,有人拿这些来找我,别管哪个大汗,我都会去杀了他。”
  明军炮兵指挥官的目的非常明确,看上去无丝毫吝惜弹药,就是要用火炮把车阵轰到崩溃,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让敌军指挥官明白结果。
  要么车阵失去防护能力,被包围的步兵压上去包围、歼灭。
  要么车阵内的士兵崩溃,自己从木墙内走出来,同样也会被歼灭。
  尽管那些炮弹打不准、土地柔软也难以取得常规硬地炮战的杀伤,但这支部队依然承受着无与伦比的恐惧与压力。
  站在金狮子的位置都已经能听见车阵里传出的痛苦哀嚎了,残忍得让人像捂住耳朵。
  并不是敌人没打算投降,只是明军不知道那些三番五次想走出车墙的士兵究竟是为了作战还是为了投降。
  也许不论他们为了什么都不要紧——反正都被炮弹打回去了。
  终于在某个时间,某个金狮子都打起哈欠的时间,敌军的指挥官与士兵们似乎才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那些木墙,无法给任何人带来安全感,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会令人更害怕,因为他们看不见炮弹的轨迹。
  罗刹军受不了了,他们开始把部分尚且完整的木墙放倒,构成简易的火炮阵地,把那些来自英格兰出口的别国火炮推在上面,用以掩护步兵向前推进。
  那些沙俄贵族带着士兵提着兵器结成阵线,一脚深一脚浅,冒着炮火向明军阵地发起,发起缓慢的冲锋。
  四面合围,他们突围哪个方向都一样,只不过他们选择的方向是南方,中军拉卡恰所在的方向。
  首当其冲,是费玉所在的火炮阵地。


第282章 关窍
  大明帝国正规军官讲武堂出身的炮科军官抽出雁翎刀,朝身后的炮兵部队下达换装弹药的命令。
  在他身后,是帝国最标志性的火器部队,使用属于他们的神器,千斤佛朗机。
  佛朗机是最能代表传统明帝国火力部队的装备,不亚于二十世纪的五九坦克。
  同样仿制时为先进装备,大量列装时相对落伍,但经过改、魔改、改了又改、改了之后再改的一通操作后,尽量在新世界的战场上放手一搏。
  实际上佛朗机的年岁也跟五九坦克差不多,它最早仿制于嘉靖二年,嘉靖三年仿制出大样三十二门发往九边试用,一经使用深得人心,如此到嘉靖七年,大明仿中样佛朗机炮四千门。
  至嘉靖末,佛朗机成为大明主要兵器之一。
  而到如今,尽管他们已经有了更强、更重、更远的新兵器,见到佛朗机,人们仍会露出笑容,亲切地称上一声无敌大将军。
  如今摆在阵前的佛朗机都是隆庆末万历初的新家伙,集南洋军器局能人志士才华之大成,是这个时代匠人、武将最杰出的智慧结晶。
  南洋卫军器局有三个最得意的成就,都能在这些佛朗机炮身上得到体现。
  一是大匠关元固的铁芯铜壳,采用铁铸炮芯、铜浇外壳的结构,以铜收缩的特性进一步加固炮膛,是质量与造价的平衡。
  二是陈沐任指挥使时经大量铸炮,伙同广州府讲武堂研究一道总结出炮身倍径的形制,应用于虎蹲炮的十一倍口径、佛朗机炮的二十二倍、镇朔将军的三十三倍。
  各口径下的炮底、炮耳、火门前壁、炮耳前壁、炮口的厚度皆有定制,兼顾重量与威力的平衡。
  至于第三,第三是他们初代指挥使叫陈沐。
  实际历史上的大明与同时代整个世界的火炮技术加在一起,唯一落后的地方就在于这套炮身倍径、炮壁厚度的规制。
  论铸造技术,天下无可超越永乐大帝挂在宫中那口大钟;论弹道学,全世界的炮手都在依靠经验行事,就连陈沐依靠的也是经验,哪怕到拿破仑时代炮手的数学很好,站在炮旁依靠的依然是经验。
  大明炮手还总结出炮口垫高一寸,炮弹远出几百步的规律。
  论火药,戚继光有最接近现代黑火药的配比,而大明则有制硝独步天下的提纯技术。
  把优势天然硝矿,经皂角、明矾、萝卜、草木灰水、明胶反复提纯,中国人最早做出火药,而炼硝则比做火药更早。
  萝卜的不饱和有机酸能脱色去杂质;草木灰的碳酸钾能消除镁盐,碳酸去钙镁结合沉淀;明胶吸附杂质、明矾把沉淀物分于最下层。
  匠人有能力没自主,能自主的人像戚继光这种懂技术的又少之又少,久而久之,炮造得越来越重,但没有炮壁厚度规制,更重的火炮发挥出与轻量火炮相同的威力,平白浪费后勤。
  后来历史上也有西方规制流传进来,不过到清朝康乾时期也不注重这些了,直筒子火炮越造越重、威力却增加不了多少,甚至出现过翻新前朝火炮射程反而缩短的情况。
  远处行进而来的士兵像天边蔓延而来的黑云,立在阵前的费玉口干舌燥。
  在他身边,很难想象这么多人会有同样的动作神态,他们紧张而焦躁,像困在笼中的兽。
  佛朗机的散子筒向前泼洒弹雨,每一次射击都会罗刹军阵倒下数人,但他们边走边祷告,甚至还推着小车墙,步伐越走越快。
  敌人临近了,火枪和弓箭零星落在高台,那些明帝国的炮兵身穿轻甲却无所畏惧,依然坚定地执行来自队长的命令,重复着为火炮清膛、装填、射击的动作。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炮台下列阵的火炮搬运士,他们远没有那样的技艺,更没有那样临危不乱的胆魄。
  他们站在军阵里,你看我来我看你,确定过眼神,是一样慌的人。
  最终,只能把目光投向炮台上的指挥官。
  人是需要主心骨的,自从这帮人在甘肃集结,跟随的就是炮台上这名步兵千户,他叫陈策。
  广东人,不过跟陈沐没亲戚关系,他是莞城镇人,万历四年中武举,广州府讲武堂步兵科毕业,被万历钦点至北京面圣后拔升搬运士千户,调至甘肃,去年于西征军后押辎重屯伊犁,今年才跟着到西伯利亚。
  潮水般的敌军,朝他们推进而来。
  尽管在车营内被火炮击伤打死不知多少,冲锋道路上又有不少人中弹,可敌军毕竟数千之众,此时他们这个炮台下驻守的搬运士仅有四百,算上炮台上的正规炮兵也才不到五百人。
  没人能心如止水。
  也许有,至少炮台上的陈策面对黑压压的敌人进入百步的冲锋距离,依然面无惧色地指挥炮兵装填弹药。
  台下的罪军重步兵急的都要骂娘了,他们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汗国士兵的军阵都要在他们后头,尤其那些骑着马提着长矛的骑手就在身后数十步,恐怕他们的使命并非单单御敌。
  不是他们不想逃,实在是身后的大军根本没有给他们逃的机会。
  其实炮兵阵地的搬运士在战场上的压力并不大,只是他们不知道。
  在他们的视野里,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敌军像天边一道黑线铺开了席卷过来,离得越来越近,却不知道罗刹部队的主帅别利斯基大公目的极为清晰。
  他的目的是斩将突围,而非夺了这一炮兵阵地,因此主要冲击方向并非土垒炮台,而是炮台之后中军卡拉恰所在的位置。
  谁都知道他们离开车营,四方明军部队都会压上,因此只有在最快的速度下击溃主将所在的中军才能夺得一条性命。
  尽管别利斯基不识汉文,可明军的旗幡与大纛的差别太大,大纛本就意味着要让战场上的士兵知道主将所在,己方士兵能看见,敌军士兵也能看见。
  他们只需要朝着最大的那面下垂大旗冲击就足够了。
  炮台上的陈策也知道当下局势,更多敌军在接近他们百步时已经向两翼展开,只有相对薄弱的兵力——不足罗刹国总兵力四分之一的部队依然直朝他们咆哮而来。
  但炮台下的士兵不知道,缺少为将经验的陈策却忽略了这一关窍。


第283章 崩
  费玉的战友逃跑了,就在他眼前。
  逃兵这事,难以制止、难以杜绝,且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而且往往,出现在两军对垒的短兵相接之前,而后奠定胜局……很多会战是根本打不起来的,一方冲锋,另一方就进入出现溃兵与溃败的边缘。
  幸运的是,罗刹军部队的阵形对他们有利。
  泥泞湿地中冲锋的部队在达到某个距离时派出火绳枪手扛着火枪、以大间距迈着大步向前走来,其后的步兵与骑兵从中间分开,流水般自两翼迂回。
  费玉先听见不远处响起的枪声,随后眼睁睁看着在他身前逃走的那个人身形一顿,捂着胸口险些被冲力打翻,随后跪在地上呻吟着、挣扎着——跪着爬了回来。
  他站不起来了,费玉和同伴七手八脚把他拖回阵线,这是个运气好的人。
  就在刚刚,几乎与他被击中的同时,军阵里还倒下了几个人,有人胸口直接被火枪打穿,而且是被命中最坚固的护心镜位置,当即一命呜呼。
  ‘敌人用的鸟铳好像不一样。’
  费玉在心里这么想着,余光瞧见敌阵逐渐散去的硝烟里,罗刹火枪手们的射击姿势好像确实不一样,有些人的火枪有插架,火枪架在上面射击,有些人则端着火枪射击。
  他们的恐慌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尽管第一排的火枪手已经后退,一排箭雨朝他们射来,在军阵中响起一片叮叮当当,但好像无人受伤。
  紧跟着,他们的土垒炮台响了起来,十几门佛朗机炮朝各个方向射击,正面的散子少,可能是三四门,当即把扛着火枪扭头换位置的火枪手与刚打算上前补位的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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