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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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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我定定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离垢,又接过话道:“都过去了。”
我看着离垢雪白的脸褪了些血色,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桌旁,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又看了看柘因,猛然握起一壶酒就着壶嘴将一壶酒饮尽,伸手又要拿另一壶酒被我伸手按住。
身后一个姑娘的声音悠悠道:“这是什么?苦肉计么?”
我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眉眼细致极其娇媚的一个少女,声音也极其娇媚,走路极慢,一共七步的距离走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我觉得有些着急。
离垢看了看她,转头问柘因:“就是她么?”
我觉得有些面熟,仔细想来似乎在哪见过,是在天后寿诞那日,她便是其中一桌的神女,那时候她并未开口去奚落檀溪,所以我并未多注意她。
她走到桌前,上下打量着离垢:“听闻茶君貌美心透,是这九天上难得的女仙君,今日一见。。。。。。。”顿了顿又道:“也不过如此。”
柘因握着酒壶的手不动声色,离垢看着柘因仔细一字一句问道:“你果然要娶她么?”
柘因并未看息练一眼,从通透细致的白玉酒壶上抬起眼睛,看着离垢极轻的道:“是。”
离垢脸上血色褪尽,握在酒壶上的手猛地冰凉,她抽回手身形有些踉跄,隐隐发抖,双手扶着石桌,道:“柘因,你觉得爱是什么?”
柘因把玩着酒壶,任由酒液从酒壶里流到石桌上,再顺着石桌流到他的衣衫上,流到离垢的裙摆上。
离垢看着他,他看着酒壶,一时间静谧的可怕,离垢抬着头,明亮的眼里倒映着月光,她道:“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得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变,想来不是。”
反手化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剑随即便抹了脖子,纤细的身体从七重天浓厚的云层下急急下坠,隐隐泛着寒光的剑就掉落在在我脚边,息练早已被这场景吓得瘫坐在石椅上,双唇泛白双手紧握着裙子,惊恐的看着那把剑。
在离垢落下七重天的那一刹那柘因便猛地起身追上她,抱着她的身体一起直直下坠,我脚下化了云追上去,因是晚上虽有点点星子却仍找不见两人的身影,我穿过层层浓云急急向下追去,下坠的力道将温和的晚风化成了呼啸的狂风刮在脸上似乎像是有刀子割一般,我顾不得疼使力朝前追去,在一座山壁前停下,却找着两人的身影,我在上头上找了一夜,直到昴日星官当值也为找着两人,我想是我追下来的时候出了岔子和他们不是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他清楚的听见离垢下坠的时候眼角有晶莹泪珠从眼角滑落,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样清楚的对他说着:“柘因,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么?”
柘因伸手捂住离垢剧烈渗血的伤口,面上抑制不住的恐惧:“你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
离垢轻笑着将头埋进他颈窝,道:“你从前说喜欢我的那些话,我并不是不喜欢。”
下落的力道将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离垢雪白的衣裙和柘因玄青色的长衫缠成一个结,呼啸着的狂风掐碎了离垢细碎痛极的呻吟,柘因猛的将离垢的身体抱得更紧,离垢道:“不知道神仙死了有没有来世呢,我想是有的吧,你看九黎死了一回,沉渊就找着了她。”
离垢剧烈的咳了咳鲜血顺着柘因的指缝染红他的手掌,离垢敛眉看着却不似自己的血一般,淡淡看着血顺着他的手掌染红自己前襟和在他的衣袖上染上颜色,接着道:“你要是还。。。。。。。。罢了,罢了。”
离垢闭着眼猛然运掌朝柘因发了一掌,柘因双手仍紧紧抱着离垢,生生受了这一掌,嘴角溢出极细的血丝,柘因道:“你想告诉我要是还喜欢你,便像沉渊寻九黎一般去寻你的来世是么?”
柘因抱着离垢坐在山壁前,脸上满满透着沉痛,离垢的颈子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渗血,柘因单手置于离垢的颈上,掌心透着淡蓝的光芒,光芒逐渐扩大笼罩离垢半身,片刻便只余雪白的衣衫上的点点血迹,像大朵的血色红莲以极细的手笔绣在前襟上。
柘因将外衫脱下来盖在离垢身上,伸手细致的抚着她的眉眼,细嫩的脸庞,轻声道:“我没有沉渊那样的耐心等几万年,况且沉渊是不得已,我还未到不得已。”
作者有话要说:
☆、私自拜天地
她初见他是在修成人形时候的第一个劫,她本是汤化山脚的一株茶树,汤化山向来不如旁的仙山风灵水秀,少有人迹更遑论仙人踪迹,但山上却多有凶恶妖灵,她历劫的半月前与一妖灵缠斗几乎只剩一半修为,但劫火却如期而降,她本以为这回免不了要灰飞烟灭,她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受劫那日,遥遥看见他从远处信步而来,替她挡了三道劫火,一身漆黑的长衫,他蹲在她身前,伸手抚着她头顶的叶子,语气温和神态温柔:“好好修炼,希望将来在天上能喝到你泡的茶。”
她愣愣的看着他说完,便化了云离开汤化山,从此再未见着他来过。
再后来他修了人形,虽不能离开甚远,但好歹能离开地上随意来去,听土地说他是天族的战神柘因,她便没日没夜的修炼,只为了能修个神位,让他喝一回她亲手泡的茶。
终于,她飞升做了茶君,他却早已不记得当年受他三道劫火之恩的茶树,离垢觉得这个事情怨不得他。
她飞升后第一回参加的便是元夙君的法会,元夙君此人深谙道法,更深谙办法会,三不五时便来一回,着实有些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基于礼貌,离垢携了茶伶便去赴了法会,法会半途遇着柘因,说是遇着不如说是她看见了他,依旧是多年前初见时的一身玄青色长衫,右手握着把并未打开的竹骨纸扇,只见过一回在她心里却极清晰的侧脸对着她,大约是被离垢的炽热眼神感觉到,柘因转头看着离垢,轻点了点头。
离垢手中握着杯盏的手隐隐发着抖,再抬头时却早已看不到柘因的身影。离垢坐在茶殿里一一看着这些年来自己制的茶,思量着送哪个给他尝一尝,却听梅约来说柘因神君来访,她放下茶走到正殿见他,柘因的头发极整齐的束着冠,一身玄青更显得身形颀长,他坐在正殿的茶座旁,眉目含了些微笑意,对着她点了点头,眼里一派深幽的墨色,离垢低了低头,坐到他面前。
离垢努力抑制声音的颤抖,道:“神君来访,可要尝一尝小仙的茶?”
柘因不置可否却向后靠了靠,道:“听闻茶君不仅制茶手艺六界无人能出其右,就连棋艺也都是首屈一指的好,本神君今日不想喝茶,却想和茶君下一盘棋。”
离垢放下茶匙觉得有些颓然,唤来梅约收了茶盘,将棋盘摆上,她握着一枚透着温润清淡碧色的白子紧张应对,来回落下五子却发觉照着这盘棋来说,柘因的棋艺只能算是略知一二,心下有些忐忑。
离垢抬头看着他,柘因握着一枚黑子,单手靠在矮椅把手上,似笑非笑看着棋盘,看着她。
离垢落下一子,定定看着他:“神君你输了。”
柘因将手中捻着的一枚黑子轻放在棋盘旁,轻笑了笑,起身离开茶君府。此后一连十几日柘因回回来输给她,离垢觉得这个神君若不是嫌天上时日长久苦闷寂寞,便是拿她来历练棋艺。
又连着输了几日,柘因郑重的跟离垢表示,自己的棋艺实在太差,输了这么些时候必须得挽回一点面子,恰巧他做饭尤其好,便拿这个来挽回一把面子。
离垢觉得他讲一些自己做战神时候的事迹来挽回面子是完全可以的,对于做饭这种事情,离垢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柘因挽回面子的方式为什么这么出人意表。
柘因做饭的确是尤其好的,他没有骗她,自那以后柘因便每日循着饭点来找她下棋,离垢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却生生就着饭咽了下去,她想问他总是来给她做饭是不是其实有些喜欢她,但是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上问总不大好,若他说不是,依离垢的心思再难坦然对着他吃饭。
离垢觉得就这么其实也挺好的,他是否记得多年前的那一株茶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这么不明不白的吃饭下棋也是极好的,但有一日握着她的手深切表白了一回,离垢抽回隐隐发抖的手,道:“神君莫要开玩笑。”
柘因本就是个脸皮极厚的人,面对一次的失败只可能属于愈挫愈勇的那种人,第二日吃晚饭,斜靠在矮椅上,道:“喜欢一个人无非就是看脸,和看内涵。看脸我属于一见就能钟情的那种,看内涵。。。。。。。”顿了顿,斟酌了下措辞又道:“我就属于能让人以身相许的那种,再说我做饭这么好,作为姑娘最重要的是眼光。”
离垢握着茶匙的手顿了顿:“我听闻,你前日将织女的姻缘线搭在了一名凡界男子的姻缘线上。”
柘因从矮椅上起身,勾了椅子坐到离垢旁边,低声道:“织女的姻缘线本就是要搭在他身上,这是命里注定的事情,举例来说,你的姻缘线就必须搭在我的姻缘线上才是良缘。”
离垢对于柘因喜欢自己的这个事情一直不是十分肯定,就在她能肯定的时候却听他肯定的告诉她,他要娶息练。
离垢修仙身只为他那句能在天上喝一回她泡的茶,如今他早已不记得当年的一句戏言,她修仙身的意义就如泡沫一般无声息的碎裂于天地间不留半丝痕迹。
离垢摸了摸脖子处的那道已愈合的伤痕,身上的伤痕虽能恢复原样看不出曾受过极重的伤,但心里的伤口却不是能用法术愈合的。
离垢伸手放在柘因胸口处,轻声道:“要是我能忘了你,该有多好。”
从柘因怀里慢慢起身,她趁他睡去给他施了昏睡诀,起码能谁上半日,足够她离开他。
离垢从七重天下落时双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光着脚踩在微凉的晨露上,脚下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素白的长裙刮到伸长横七竖八自由生长的树枝上,她抬手将长长的拖尾撕裂,丢在一旁。
在天上不觉得这身衣裙有何不便,大约是没什么需要走的时候,也未有这种树枝爬满山道的路要走,离垢抬头看了看七重天的方向,昴日星官的光芒刺得双眼生疼,她抬手置于眉间挡住些刺目的日头,脚下化了云朝汤化山去。
柘因醒来时,早已不见了离垢的身影,他双手握拳猛然砸向山壁,轰隆一声从里头化出两个花白胡子的山神,朝柘因行礼:“上神息怒。”
柘因道:“她去哪儿了?”
山神一愣随即恭敬道:“她去了汤化山。”
柘因沉思良久,朝山神点点头,汤化山他两万年前曾路过一回,因那处有一株茶树隐隐发着盈盈的光,便绕到下去瞧了一眼,却发觉是它在历劫,因见它重伤大约挡不住那三道劫火,便伸手替它挡了,想来离垢便是当年那株茶树。
他赶到当年初遇离垢的地方时,未见着离垢的身影却见一株闪着盈盈碧色的茶树远远立在山坳间,柘因收了云,蹲在她面前,语气透着压抑的温和:“离垢,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唯一骗过你的一回便是说我要娶息练,其实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不像我喜欢你一般喜欢我,我活得这么久了,没有遇到什么像你一样好的姑娘,往后我怕也遇不到了,所以我不能离开你,你活了这许多年大约也没有遇到像我一样做饭这么好的神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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