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诓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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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笑。
  受到鼓励似的,程诺轻声说,“我在看着你。”
  在每个林木森鲜活存在的场景,他与其他人组成背景板,永远沉默着,只是看着他。
  林木森眼底的颜色更温和了,他握住程诺的手,把他拉到身边,许诺般说到,“以后,我在你身边,换我看着你。”
  程诺嗓子缩紧,吐露不出合适的回应,他满眼只有林木森的认真,仿佛在珍视所爱般的认真,是在默许、甚至鼓励他离对方近一些,再近一些。
  于是他向前半步,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他小心地吞咽着口水,担心着过于冒犯的距离惊扰了对方,然而林木森依然是含着笑温柔又缓和地注视着他,像是期待他的进一步举动。
  根本就是诱惑着他做些后悔的事。
  他耳边鼓噪得都是自己心跳声,鼓足了勇气,半闭着眼将嘴唇送到林木森嘴边时,林木森又一下子后退了。
  一下子多出的空间仿佛在嘲笑程诺的自作多情,他立刻垂下头,企图掩盖过刚刚的一切。
  林木森轻笑了一声,格外愉悦,他抬起程诺的脸,凑得极近,颇有绅士风度地问道,“你喜欢这样……”
  柔软的嘴唇轻轻印在程诺的额头、鼻尖转而落在嘴唇。
  “还是这样?”
  舌尖撬开程诺的牙齿,轻扫敏感的上颚,惹得程诺发痒,舌头想要挤走入侵者,却被对方灵巧的舌头勾住,绕着舌根打转,既温柔又恼人,将要含不住的口水在唇齿搅动间发出腻人的啧啧声。
  烈日当空,程诺已经化成一汪暖水,他三十几年所积攒的一切喜悦和惊喜,不敌此刻半分。
  他的大脑完全被抽空,直到自己腿根发软被林木森扶住了腰,才迟钝地考虑到不能浪费机会,默念着口诀,阳气将要涌到喉咙时,林木森又止住了动作。
  两人额头相抵,他压低了声音,哄道,“别走神,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好好感受我。”
  程诺心一跳,更加糟糕地意识到,他明知林木森和自己的感情来得如此随便,明知林木森不过是刻意讨好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对林木森说不。
  他永远没有办法对林木森说不。
  一人一鬼在假期空旷明亮的校园消磨过一早上,可惜他们曾经的教学楼已经推倒,重建成了设备齐全的实验楼,打消了程诺再回教室坐一坐的想法。
  校园周边私搭自建的一片小巷也早已被林立的高档小区所取代,程诺本想带着林木森再去巷道里吃一次麻辣烫,当年同学聚餐总免不了挤在那间热闹的店铺里,如今也是物是人非,小店不在了,曾经把串言欢的人更是天各一方。
  程诺一向对世事变迁看得很淡,他与同窗同行大多是点头之交,生活中挤满了学习、工作和其他繁琐的生存问题,来来往往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分别实在没有多余的不舍。
  高中毕业聚会时他忙着兼职没有参加,大学毕业合照时他忙于实习再次缺席,每天赶着晚班地铁回到学校,疲倦得迈不开腿,看校友们穿着学士服坐在阶梯上合唱校歌,他只觉得聒噪。
  然而此时陪林木森追忆往事的计划,屡屡受挫于过去的变化太快,程诺难得生出些唏嘘之情。
  两人边走边聊一通乱走,发现曾经的课外教学楼历经变迁竟然还坚强地持续运营着,程诺有段时间还在里面当过值夜班的网管。
  本来程诺只是提了几句当年班里同学在网吧发生的趣事,结果意外发现林木森很感兴趣,虽然他面上没有过多表露,但程诺莫名其妙感觉到了林木森的在意。
  越是相处,程诺越能发现林木森从前没有展露过的孩子气的一面,他原先不知道林木森嗜甜嗜辣,也不知道原来林木森喜欢儿童文学,此时又发现了林木森对网吧隐隐的热情。
  程诺识趣地提议要不要进去玩一会儿,林木森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应了声,从容得像是他在包容程诺的小心思。
  两人点了包厢,仍然隔绝不了大厅连麦互喷的嘈杂,网吧堪称底层生活图鉴,除了玩游戏的学生,还有包月住在电脑前的无业游民,有求职空窗没地落脚的外来人,有男女哭闹,有家长斥责,待得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程诺是不太喜欢这种环境的,时时刻刻有人用廉价的成就感暂时性麻痹着生活的不如意,而他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他们的一员,毕竟,颓废真的很令人开心,程诺怕自己太过开心就会想要放弃艰难生活的必要。当年他也是为了混饭吃,没得挑了才当了段时间网管。
  林木森却适应良好,程诺隐约感觉得到他对这个环境既好奇又自在,两人都没什么打游戏的经验,随便让网管推荐了个游戏,开了号,两个菜鸡摸索着坑起队友来了。
  程诺落地成盒几次还没完全搞懂流程,手指倒是比打一天文件还累,歇了再战的心思,安心观摩林木森的游戏生涯由入门到擅长。
  不得不承认,林木森的学习能力实在异乎常人,每失误一次,立刻有套反馈机制避免错误再犯,没怎么打过游戏却对局势把握极为准确,只是苦于手生操作跟不上,玩得七七八八,也算兴致勃勃。
  这一专心,就晃过去两个小时,林木森不需要进食,却耽误了程诺的午饭,回过神来,程诺没有半点埋怨,像是过分溺爱小朋友的家长,满眼含笑地盯着他操作,眼里还有些崇拜。
  林木森也见好就收,不再恋战,陪着程诺吃了午饭兼晚饭才启程回家。
  傍晚时分,两人迎着紫粉色的晚霞,在人烟稀少的小区附近散了会儿步。
  林木森之前以为程诺被附近的坛场吓到,没想到他好像对这些事也不怎么上心,生活步调没有太大改变。
  问及此,程诺笑了一下,轻飘飘道:“死是早晚的事。他们不过是死得惨了些。”


第九章 
  林木森是个堪称完美的情人。
  他识情识趣,多才多艺。交谈时从没说过半句令人不悦的话,从文学艺术到油盐醋茶,由浅入深他都搭得上话,是引导还是倾听,往往连程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需求,他全都能够以最舒服的姿态满足。
  作为被程诺饲养,不能离得太远的鬼,他依然能够时不时制造些小惊喜,让程诺恰到好处地被感动,和他相处只需要做个接纳温柔的单细胞生物。
  程诺如此认为着,林木森也不反对。
  下意识地做某些事,既是对程诺多年来饲养的回报,也是刻在林木森骨子里的习惯。
  事实上,林木森不全如表现出那样轻而易举,程诺也远没有自己所想的易于被讨好。
  相反,程诺恰恰是最棘手的一类人。
  林木森在两人不断接触中,逐渐意识到程诺的物质需求极低,并且没有明显偏好。
  程诺不讲究穿着,衣柜里黑蓝灰的衣服随意搭配。不讲究饮食,咸甜辛辣都能接受,有时林木森为了测试他的口味,故意做些口味奇特的黑暗料理,他也不多挑剔,正常吃完,末了照例夸奖林木森厨艺了得。
  林木森一度认为程诺是为了顺着自己,故意说些违心的话,旁敲侧击之下才发现,程诺是真的分不清食物好坏,无论是林木森刻意烹调,堪比米其林餐厅的精致菜品,还是楼下移动餐车八块钱买的米粉,在程诺嘴里没什么太大区别。
  进食这项活动,他体验不到普通人的满足感,只是维持身体机能的必要过程而已。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文艺作品,没有过多留心的歌曲风格,电视上家喻户晓的明星他也认不出几个。人类之间能够跨越文化差异引起共鸣的作品,在他感官之下,都是大同小异的排列组合。
  他也无所谓观点的输出,林木森有意迁就他,于是总刻意回避和克制些自我表达,而程诺是彻底没有什么自我表达,他见新闻时事,无论悲惨、愤懑、无奈、温馨、振奋与否,都毫无主动表达的意图。
  仿佛这世界其他人和事与他毫不相干,又或许他的确如此认为。
  他仅剩的表达欲也总用在和林木森讨论无关紧要的琐事。涉及他本人的,少之又少,像从前一样,话题里总是林木森,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比缺乏喜爱更可怕的是,程诺同样缺乏“不喜欢”,大多数浑浑噩噩度日的人一生都找不到值得喜爱的东西,但他们往往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有人不喜欢社交,有人不喜欢努力,有人不喜欢漂泊。
  就连忘记了一切的林木森,也厌恶再回到死亡的状态,而程诺仿佛没有这些顾忌,他不热衷社交,却也谈不上畏惧,混迹于商场十数年,与每个共事的人关系融洽。
  也不害怕死亡,普通人没见过鬼,尚且偏信偏疑惶惶不可终日,程诺家里养了只死因不明的鬼,楼下是活人祭祀的坛场,他却照常作息,不受干扰。
  程诺像是一潭死水,无论往里投掷什么,都会被默默吞噬,留下一片毫无波澜的宁静,越往下探,越见不到底。
  他对林木森的纵容和娇惯,与其说是主动的宠溺,不如说是毫无底线地包容与配合,正得益于他本身没有任何偏向性。
  而这份纵容,来路不明,似乎起源于林木森,但又不随着林木森近来的刻意维系而加深。看似林木森处于主导地位,实际他能左右的不堪枚举。
  而林木森的人生理念,就是极力清除让他处于劣势的因素。
  “有人讲过你很难接近吗?”
  程诺窝在林木森怀里,陪他看科普纪录片,被突然问道,他回头看着林木森的下巴,情不自禁道,“这句话不该问你自己吗?”
  林木森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现在还有疑问吗?”
  程诺受不了他撒娇,沉着身子更陷入他怀里,当做无事发生,沉默了良久,回应道,“或许对某些人来说,我不算个好相处的人,不过我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费心劳神非要保持联系的。”
  “可是我想更了解你,想走进你的生命而不是止步于你的生活。你呢?如果不是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我很珍惜现在。”程诺答非所问。
  “对我也不可以吗?”
  程诺哪里架得住林木森接二连三委屈巴巴地要求,立刻软声软气地哄他,“你又不是别人,我哪有不让你接近,只是我的人生实在太无趣了,没什么好讲的。”
  “那从你小时候开始讲。说些什么都好。”
  拗不过他,程诺只好被迫回忆起乏善可陈的人生轨迹,往常他从不主动想起,此时回想起来也非常生涩。
  “我从没有见过我爸妈,我妈刚生下我就不知道跟谁跑了,我爸是个酒鬼赌棍,我才七八个月大,他就猝死在麻将桌上了,这些还是街坊阿姨闲聊时透露给我的。而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邻居家的爷爷长大。”
  他语气平静,对这段自己都陌生的经历,陈述得分外客观,丝毫没有怨恨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的意思。
  “抱歉。”林木森抱他更紧了些。
  “爷爷是个退休大学老师,古道热肠,平时不多的退休工资都拿去资助贫困学生去了,很有他们那个年代的风骨,但对待亲人,他的风骨就变成了固执,他儿子交了个日本女友,他为这件事气得住了半个月院,在他百般阻挠之下,他儿子彻底和他断绝了关系,移居日本,之后几十年都没有再回过国。
  “他孤身一人,又看我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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