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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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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斤点头:“你就为了这件事,特意跑一趟?”

    七斤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大了。你书信里说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二斤翻找了一下,找到密报,拿给她看:“你看。董夫人身边有专门的暗卫,这戴斗篷的,是董夫人无疑,绝对不会错。至于云枯大师,兄弟们没人敢惹他,但看身形、举止,十有八九是的。”

    七斤拿了密报,快马回去,张修锦正到了院里,莫寻却不肯走,老头儿便打算给这丫头露上一手。

    “你看,这是水吧?”

    莫寻哼哼唧唧,她除了服气自己师傅,谁也不服:“看到了师公。这是我师傅特意留给你的露水,给你炼丹用的,还有好多是我集的呢。”

    张修锦伸手一拈,抽出一根水丝,覆手变化,这水丝便冻成了冰针。他顺手揪过阿精,一针刺中猫儿的小爪子,喵呜一声,阿精横眉冷对的跑开了,张修锦抽出冰针,转眼又化成了一滴水珠。

    莫寻看的目瞪口呆,震惊过后,突然跑上前,在他宽大的袖子里翻来覆去的看:“不对,老头儿……”吃惊之下,连一贯在心里的称呼都忘了掩藏。

    萧玉台忍笑呵斥:“阿寻!”

    莫寻吐了吐舌头:“师公,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是不是藏在袖子里?那冰针其实是玉石做的吧?师公,师公,给我看看吧……”

    张修锦一拂衣袖,笑着指了指茶杯,岂料莫寻转身就走。

    “我还是更喜欢师傅。师公做的饭特别好吃!”

    萧玉台笑不成声,招招手,让莫寻过来:“你师公给你露的这一手,没有十来年是练不成的。我没有修习过内功,所以也不会。今后,你跟着师公,师公教你医术,你照顾师公好不好?你知道,他是个没什么人缘的老头儿,你不照顾他,他连饭都找不到吃的。”

    张修锦叹道:“孩子,我和你是有五年相聚的缘分。当年你师傅,也不过在我身边呆了三年……人世旷久,也是聚少离多。”

 第三百八十八章人世旷久

    莫寻连忙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愿替师傅尽孝。只是,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呢?”

    萧玉台一愣。

    “师傅是要走了吗?”

    萧玉台拍拍这孩子的头,没说话。

    莫寻也不逗留,见七斤面色沉凝,急忙抱着七月去玩了。

    七斤将密报拿出来,问道:“白玘,当天我觉得师兄死的蹊跷,首先怀疑的就是和董夫人有关联的云枯大师。之后,你查过说云枯还未回京,是吗?”

    白玘颔首,张修锦也道:“这次回京,确实许多疑点,我也找了,没有发现云枯那秃驴的踪迹。”

    “可二斤却说,有人看见云枯与董夫人见面,就在冷宫附近。”

    “冷宫?”张修锦捋了捋胡子,“云枯确实将董夫人献给了圣人,可是他也只是想圣人尽快光大佛门,至于后来,这董夫人竟然隐隐有取代皇后之势,我想,他也是没想到的。”

    白玘冷冷道:“什么没想到?我上次让你算董夫人的命格,你怎么不算?”

    张修锦有点尴尬:“这个,不是,不是什么好命格。说的是克主妨夫刻薄命……终身无福无禄的,听说她野心不小,不过此女子的命格,做个商妇都已经算是到头了,本来就不是凤命……”

    七斤冷笑道:“你都能算出克主妨夫,那云枯算不出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眼看两人都要吵起来了,萧玉台突然道:“我倒是想进宫见见他。”

    张修锦急忙劝止:“不可。你这……”他看向萧玉台的肚子,“我夜观天象,京中恐要生变,只是星象不明,或有大难。你如今又要临盆,还是快些和白玘离京吧。京中之事,自有京中之人来办。”

    白玘掐了指诀,水镜浮空而显。张修锦也不吵了,七斤也安静下来,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水镜中景象变换,很快就找到了密报中,私会的花廊。

    “就是这里。二斤说,是下半夜,月光很亮。云枯虽然裹得严实,但他浑身上下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属我最强最牛最厉害的气势,真是……太显眼了。”

    萧玉台一看,还真是,这暗卫画的也很是传神,将那黑袍里的人物神韵画了个八九不离十。

    “师傅和小白都找过了,照理说,他即便能躲过师傅,也绝对躲不过小白。”萧玉台道。

    张修锦不乐意了,哼了两声,想想白玘对自家徒弟,这么宝贝,又不说话了。“周渠是你们几人的朋友,自然不能白白死了。只不过,玉儿,师傅要提醒了,朔月之前,你必须得离京了。”

    白玘推算的孩子出生日期,也大约就是朔月之日。

    圣人即位后,将冷宫里的先帝妃子都迁出了宫,安置在了宫外的金墟殿。因此冷宫中空无一物,偶尔有一两只猫儿跑过去,水镜开了半晌,一无所获。

    白玘和张修锦各自施展神通,仍旧没有找到白玘的踪迹。

    张修锦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有点尴尬的笑笑:“我比你差点,那个……我的虚像引向原州。当日云枯曾在原州刺杀你,我猜,他或许在那处设下了障眼法好迷惑你我,只不过你修为远高于我,所以,没有查到这处假的。反倒是我,上次便查到他在原州,我想他被你重创,一时念及旧情,才没有说破。今日看来,他是早就做好了局,只等你我上当。看来,他是早就回到了京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是在你我这里泄露了行藏,反倒是被他看不起的凡夫俗子给发现了。”

    白玘捏着密报,道:“既然这凡人窥视他都没有发现,看来,当时他确实受了重伤。”

    入夜,萧玉台裹好披风,便被白玘带进了冷宫。

    冷宫前面一口废弃的水井,周渠曾命丧于此,上面被盖上了石头,也清理了一番,看不出原本破败的模样了。

    “看来,他还是念旧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对皇后娘娘这般绝情。何况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若是皇长子出事,岂不是社稷动荡?”

    白玘眉头微皱,正欲说话,便听到脚步声,将萧玉台护在怀中,隐身暗处,与周围夜色浑然一体。

    一女子裹在黑袍之中,脚步匆匆,转眼间已到了花廊下,见四下无人,才划破手掌,滴落了几滴血液。

    血液入地,就化成了萤火,飘飘洒洒隐入黑夜。

    “……这是寻魂之术。定下契约之后,能以血寻魂。”白玘轻声道。

    萧玉台惊道:“寻魂?难道云枯大师已经……”

    “没错。看来是这女子强行和云枯定下了从属契约,才能用血寻魂,操控于他。”

    正说着,这女子等的不耐烦,四处只有细微的风声,也不见云枯现身,便小声叫起来。

    “云枯,云枯……云枯,你出来!……你这秃驴!……”

    女子接连跺脚,半晌,云枯同样裹身黑袍之中,慢慢现身。

    女子正四下逡巡,云枯猛然出现在她脑后,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挑起手,对着黑影劈头一掌,呼啦啦黑影四散如烟,黑袍也垂落在地。

    片刻,黑影又重新汇聚成人形,正是云枯的孤魂。

    他仿若无事,将黑袍系好,慢慢道:“你又要作何?不是与你说,我要修魂,无事不要寻我?”

    女子气急败坏的扯下黑袍,露出一张布满了黑色雾气的脸,望之可怖。

    白玘眼疾手快,已将萧玉台护在怀中,不让她看见丝毫。

    “你看看我的脸!你说我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可要记住,我的脸要是坏了,圣人不会放过我,我要是死了,你也就魂飞魄散了!”

    云枯声音沙哑,徒手引出一道黑雾,凭空画了一个诡异的符箓,厉喝一声,打入女子脸上。

    “不过是区区一张脸,圣人晚上又不会去你处,你担心什么?便是明日一早,也是来得及的。”

    黑烟散尽,女子的脸像是被圣水沐浴过一般,重新现出。萧玉台转过脸来,只瞧了一眼,就看明白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跳梁小丑

    “董夫人?”

    白玘声音极冷:“跳梁小丑,死不足惜。”

    董夫人取出镜子看了看,左顾右盼,很是满意,感慨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满意这张脸。只不过,实在忘不了他见到我时那欣喜若狂、震惊不已的神情,叫人痴迷。可惜,我痴迷他那样的深情,他却不肯给予我半点。云枯,当初你说,让我进宫,强行换给我这张脸,又许我皇后之位。可到如今,圣人都不肯留在我宫中,只是白日偶尔来见我一见。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后?只怕有一日,他忘了这张脸,也厌烦了我。所以,这男人女人之间,还是应当快刀斩乱麻,趁热打铁,你说是吗?”

    云枯抬了抬眸:“你想如何?”

    董夫人娇媚一笑,欺身上前,却忘了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她可以勾引的男子,而是一缕幽魂,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我是说,大师这般厉害,不如赐我一点神仙水之类的神药……我若与圣人水乳交融、如胶似漆,那进展岂不更快?”

    “东施效颦,跳梁小丑!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顶着你这张脸留在宫中即可。他每日去看你几眼,就尽管够了。不要总是想着别的,也不要兴风作浪胡作非为,将来皇后之位,必定是你的便可……”云枯正说着,那董夫人又暴怒而起,一巴掌拍掉了他身上的黑袍和半边身子。

    “你这秃驴!你现在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有什么立场来说本宫?你总说皇后之位是我的,到现在,圣人都不肯碰我,皇后还怀孕了,还好好的活着,叫我怎么相信你!”

    云枯再次系好黑袍,大概因为成了幽魂,又被迫认了董夫人为主,强行忍怒,安抚她道:“你入宫不到一月,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她有孕在身,那冷宫连个大夫稳婆都没有,她生产之时,就是丧命之日。你又什么可担心?她死之后,皇后之位,自然就是你的了。稍安勿躁。此刻你若急躁,若是情热之时,这脸露出端倪,岂不前功尽弃?倒不如暂且忍耐。”

    董夫人听他如此说,才勉强安静下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些,大概便是圣人虽然喜欢这张脸,倒也不那么好使,到现在还不肯宠幸她云云。

    云枯一律听着,偶尔安抚几句,最后分别时,突然说起了周渠的事情。

    “那禁军统领周渠……”

    萧玉台猛地拽紧了白玘的衣襟,手心出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她看向白玘,无声的道:“真是他们!”

    白玘反握住她的手,默默安抚她。

    董夫人揽镜自照,道:“怎么了?他发觉了我们的秘密,若是不杀,迟早要坏事。这脸是不是有些太清汤寡水了?这到底是谁的脸?为何宫中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我问那周渠,这周渠分明是在潜邸的亲近,也不肯说。哼,死不足惜,活该。”

    云枯冷冷道:“死倒也不可惜。只不过,你何必多此一举,把他尸身扔进枯井里,岂不是画蛇添足?若是被人查出来,他当日曾去过你宫里,岂不多事?”

    董夫人与他强辩了几句,重新系好黑袍,便急急去了。

    云枯身形都隐在黑袍之中,对着董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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