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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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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道家的后来者在“一生二”上就止步了,由此衍生出的阴阳学说大盛其势,阴阳学说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部划时代的思想巨著,但它也派生出限制人们思维的二极思维观念。
对于二极思维观念来说,什么事非对即错。这也与孔子所言‘二必其一’有很大关系。在他们眼中,世界非黑即白,非对即错,其中不存在第三状态。但事实上,第三状态反而是大多数人的状态,大多数老百姓不是恶人,当然也成不了圣人。
我要让他们知道,在对错之间还存在一种状态,那就是平常态。那就是即不危害社会,也不损害公众的平常状态。公众,有权以这种平常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二极思维观念形成的二元论显然也是抵制忏悔意识的,因为圣人认为自己绝对的善而自认为他不需要忏悔,即使“闯了祸”,也是“好心办坏事”。
同时,它完全否定“恶人”得救的可能性,他们认为对“恶人”只能“专政”。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在捍卫信念、坚持原则。但是,对于这些原则,别人可能完全不以为意。结果,思想上的争斗上升为残酷的屠杀,为了捍卫自认为正确的思想举起了刀。
我想,我们的道德规范应该是告诉人们什么是好的行为,什么是坏的行为。让人们在具体行动中趋善避恶,但不应该依此作为约束个人的最终标准。
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必须遵守的是法律。只要遵纪守法,就是好的德性,此人也就是平常人一个。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成为圣人和道德大家。要容许别人只为自己活着——这不是道德犯罪,而是每个人生存的基本要求,它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三状态生存”。
我认为,只要百姓不触犯法律,对社会、对个人就是一种合法合理的状态。
剩下的时间里,我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争论不休,看着夕阳西下、日落西山。我趁机开口说:“幼安,天色已晚,我们先告辞吧。沮公田公已收拾行李准备上路,日后若再有机会,我们再叙,如何?”
闻听此言,管宁猛然抬头,看到日色已暮,慌忙施礼:“打搅打搅,耽误沮公田公上路,不胜惶恐,告辞。”
我们一行随即告辞,回客栈的路上,管宁沉吟不语,好一会儿,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会来的,但会不会走,难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只能默默无语。
我们走后,天色已晚,沮授田丰无法上路,只好先安歇下来,等待天亮。等田丰在沮授家中安歇后,沮授在院落中徘徊沉吟,久久不能决断。
看到沮授很晚还没有歇息,沮夫人也来到院落中,询问道:“夫君可是为白日玄德公之事,辗转不安?”
沮授点头不语。沮夫人问:“韩冀州(馥)之才可比得上玄德公?”
沮授答:“韩冀州之才远远不如玄德公。”
沮夫人再问:“夫君的才能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夫君的学识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夫君的名望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以夫君看来,玄德公今后的前途,可比得上韩冀州?”
沮授答:“玄德公今日虽蛰伏乡里,然,以管幼安之才,尚随侍左右。而今日玄德公身边尚有一个壮汉,看其威势起居,必曾为大将冲锋陷阵。如此文武相得,一旦风云际会,可乘风直上九霄。”
说完,沮授又补充说:“依我看,玄德公名声传扬于朝堂之上,管幼安田子泰又侍奉在身边,复起之日指日可待。”
沮夫人又说:“以管幼安之才德,尚且侍奉在玄德公身边,夫君若去,岂不与大贤管幼安同列。况且,我知道患难中的情谊才是真情谊,玄德公此刻离职在乡,若夫君此时投玄德公,岂不被玄德公所看重?到玄德公复起之时,四方豪杰归附,那时夫君再投奔玄德公,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岂能出类拔萃。”
沮授立即下了决心:“夫人之言甚是有理,我今日必要做一决断。只是,不知玄德公是否连夜动身,离开巨鹿,不行,我得立刻寻他去。”
沮授随即大嚷:“备马,拿火把来。快去打听玄德公所住的客栈,看看玄德公是否动身,快,快”。
与此同时,我们几人在客栈也都无心安眠。管宁忙着整理白天的资料,我则心中惴惴不安,在房中反复踱步,思谋着沮授田丰的心态。
田畴见此,就带着棋盘到我房中,一边陪我下棋,一边等待天亮。
由于我心不在焉,接连走出几步臭棋,眼见无力回天,沮授手持火把撞进我的房门,纳头就拜:“夫子曾云:朝闻道,夕死足矣。授今日方知大德与小德的区别,玄德公身处乱世,心忧百年后天下苍生的苦乐,此真是大德也。授愿追随玄德公骥尾,为天下苍生尽一点微薄之力,还望玄德公别嫌我才能低下。”
我大喜,就手在棋局上一搅,起身搀扶沮授,兴奋的说:“我今日得沮公,如昔日高祖之得张良,看来,老天真对我刘备不薄啊。”
沮授再次跪拜在地,口称:“主公”。
我拉起沮授,对他说:“从此,你我二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沮授两眼闪着泪花,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的附和说:“生死相随”。
第十一节 彻夜畅谈
第十一节彻夜畅谈
是夜,我与沮授都无睡意,便点上火把彻夜长谈,田畴也睡眼朦胧的陪坐在旁。
想起昔日曾有一个名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我想,我与沮授的言谈可不要涉及到不应该的话题,以便后人耻笑。故此,我首先开口询问:“沮公对当今局势如何看法?”
沮授语气坚定的说:“大乱不久将至。”
我点点头,却不打算询问他为何有这种看法,这年头聪明人都有了这个共识,我再询问原因,岂不被他小看。
沮授反问道:“以主公之见,大乱会起自何方?”
我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以沮公之见,乱起于何处?”
沮授断然的说:“必在河间,沿黄河一带。”
哦,沮授这个判断与历史上相似,可在他那个时代,怎么会知道正是农耕文化,造成每次大乱必起于黄河?这真让我惊讶,我不过是通过历史而得知,他是如何判断的。
我立刻问:“沮公怎么知道的呢?”
沮授先行一礼,说:“授表字‘子正’,主公以后称呼我‘子正’即可,沮公之称呼,授不敢当。”
我点首称是,随即再问:“子正先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出大乱起自黄河流域。”
沮授心有意会的说:“主公不提河间,而谈黄河,看来主公也对此早有看法。近年来黄河多次泛滥,朝廷不修河道,纵容贪官敛财。天下百姓以黄河流域一带最苦。如今黄河左近,十室九空,民易子而食。若有人登高一呼,流民必争相蚁附,大乱必起。”
我点点头,赞许道:“子正的见识果然不凡,我也忧虑乱起自黄河,只是今后我们该如何行事?”
沮授问:“主公欲何时复起?”
我答道:“何时复起,权在朝廷,我岂能知道?”
沮授不悦道:“主公想试探我么,我看主公心中早有打算,只是不愿告诉我罢了,我对主公坦诚相待,主公如此对我,岂不让人寒心。”
我连忙拉住沮授的衣襟,说:“我岂能对子正有所隐瞒,只是我心中打算还不成熟,故此怕子正笑话,不敢说出。子正既然说到这,我就把心中想法与子正探讨。”
沮授正色问:“主公打算何时复起,复起时打算在何处建立基业?”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把我的打算说出去:“明年就是甲子年(中国古代天干地支纪年法)。易经中说:一元复始,岁在甲子。又说:甲子主兵主祸。甲子年是大凶之年,大灾之年。我看去年冬雪寥寥,估计今年必然天下大旱,旱灾过后,若朝廷加以抚恤,则大乱就会消失在萌芽状态。若朝廷加重赋税,明年必然乱起。”
朦朦胧胧中,田畴听闻此话,立即清醒:“主公,若是乱起自河间,我们正身处此地,岂不危险。”
沮授毫不在意的点头称是:“主公以武勇称名于世,如能在乱起之时,挺身而出,占据一方一土,倒也不成问题。”
哈哈哈,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力气,我说了上句,他知道下句。我与沮授相视而笑,心怀大畅。
转过头来,我安慰田畴:“子泰,我身边有勇将管亥,劲卒100,千军万马尚可杀出,岂惧这乌合之众。”
田畴转念一想,倒也有理,遂放下心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接着不依不饶的说:“不如通知出云城,让他们再派500铁甲骑兵来此,这样一来,才是稳妥之计。”
唉,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出云城之事我正在想如何与沮授开口,他到先捅了出去。可此时我又不好当面责怪他,只好微笑不答。
沮授听到“出云城”的字眼,马上问到:“出云城,我到听说过这个名字,此前朝廷曾任命玄德公安置流民,所建立的辽西属国似乎就叫出云国。只是如今辽西残破,出云城还在么?一些流民依附的城池,怕不长久。若能训练出士卒,主公还是招入身边为好。”
我摇摇头,对沮授说:“此城是三年前我游学幽州时所建,朝廷不过是最近才任命而已。出云城,是我培养人才的基地,是我试验新的治国之道的特区。现在,出云有铁甲骑兵3000,铁甲卫卒2000,所辖流民均采用军事化管理,人人熟悉军旅之事,藏兵于民,藏兵于农。若有大事相招,十日之内,聚集3万精卒不成问题。改天有空,子正可向出云一行,看看出云铁骑的威力。”
沮授大喜:“主公身边竟有如此助力,且让我与主公筹划今后之路。”
随后,我与沮授探讨起在我复起后,于何处建立势力最佳。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在沮授家安歇的田丰,此刻起床招呼沮授动身,得知沮授在夜里已打着火把去找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心。
低头盘算一阵后,田丰仰天长叹:“我与沮公同受韩冀州征辟,唇齿相依,沮公即去,我岂能独自前往邺城(信都)。罢、罢、罢,待我去会会玄德公,再作打算。”
听到田丰来访,我欣喜若狂。顾不得穿上鞋子,连忙拉上沮授跑出了大厅,“符皓(田丰)来此,有教于刘备吗?”
田丰双眼在我的赤脚上一闪,对我长鞠一礼说:“田丰来此,特为玄德送马骨而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昔日战国时代,燕王想招贤纳士,底下人送来一匹千里马的骨骸,让燕王善待马骨,以此让世人明白他是真心纳士。试想,马骨头他都这么重视,何况真正的千里马。
当然,田丰这句话也表达了投奔之意,我哪能客气,立即接上话茬说:“君岂是马骨耳,我刘备今日有了田丰沮授,如昔日高祖有了张良陈平,好比燕昭王有了管仲乐毅。两位都是当世之千里马,备何德何能,赖二位垂顾。”
第十二节 书院对局
第十二节书院对局
这时,管宁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玄德,什么人能让你赤履相迎,昔日周公握发吐脯,不过如此啊”。
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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