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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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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我们难道就永远见不得人吗?不能回上海,在南京还要当缩头乌龟,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吴浩海声音越来越大,比比划划,到了后来竟象吵架一样,行人回头诧异地看着他,林小健被他说得心痛,停下来按住他:“阿海,勇哥,眼下只是权宜之计,再忍一忍,我一定会给你们想到出路的。”
吴浩海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阿健你想到哪去了!”
杨勇也跟道:“我和阿海都过过苦日子,你不一样,你从小锦衣玉食,人又一身本事,现在在这种地方做个小教员,也实在是委屈你了,阿海他是替你不值!”
林小健望着他们,叹了口气:“实际上,我对江湖争斗已经厌倦,只想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打听义父的消息,我想我也许会去乡下。阿海,勇哥,你们干脆去找青干局找钱敏德吧。”
杨勇非常坚决:“我们三兄弟都走到这一步了,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不去我们也自然不会去。”
吴浩海心中有事,有意要点醒林小健,便道:“阿健,我们就这样自作主张出来找工作,你不怕徐夫人不高兴吗?”
林小健道:“徐夫人那里已经欠下了太多人情,正无以为报,我这样做正是不想再拖累她。”
吴浩海有些不知怎样启口,想一想竟道:“对呀!其实我们几个大男人天天和一个女大亨泡在一起,传出去,人家也许当我们是小白脸呢!”
林小健一愕还没说话,杨勇首先大笑:“你也不看看你副样子,还小白脸!雷老大手底下那几个有名的拆白党我都熟,个个勾引女人都有一套,你呀,再投娘胎回回炉吧!”
吴浩海面红耳赤,忙把话题挑开:“阿健,我真服了你了,刚才就那么几句话,一下就把那校长老头给震住了!你这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玩艺儿呀,连书法你都通……”
林小健情绪顿时低落:“都是受了义父的熏陶,他就是嗜书画如命。唉,如果能发明一种机器,让时间倒回去,我宁愿什么也不要,只要守在他老人家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杨勇捅捅吴浩海,两人全不做声了,看着林小健快步走下山路,丛林之中,突然抡臂砸树,满天树叶立刻弥漫了他。
梅萍从上海回来,得知林小健找到了这样一份工作,意外之余说这样也好,只当休养,静下心来想一想,再做今后的打算也不迟。她专门抽出一个下午,和三兄弟同游秦淮河,晚上更请了饭局庆祝小健伤愈。
席间,吴浩海看到那徐夫人一双眼睛只落在小健一个人身上,经常不自觉地去拍他的手,以前觉得那是长辈慈爱,这一回却有九分相信了慕容倩的判断,这顿饭吃得就有点恶心。直到听林小健问起慕容倩,他才抬起头来。
梅萍淡淡地说她已经离开了公司,大概有了意中人,正准备嫁作人妇吧,她说的并不肯定,吴浩海听了却很高兴,因为慕容倩的意中人正是自己,他不说破,却明显开心许多。
晚宴结束,梅萍开始向他们讲述上海的情况,她笑对小健:“知道吗?忠义社现在都以为你的身世是我泄露的,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好在他们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可能暗地里还感激我,倒没人追究。我风闻到一点常啸天遇刺的内幕,你们忠义社当时正和两家大公司共同争夺美国轮船招商公司的生意,也许和这个有关系。这一次的刺客做得不甚利落,道上的规矩你也懂,杀手失手非死即逃,怕一时是找不到了。”
接着,她又面向吴浩海:“你叫我帮忙打听你姑妈的情况,不是很妙,她在常府失踪了!”
吴浩海顿觉凶多吉少,林小健更是眼圈都红了,他痛悔万分地想那天晚上,干妈在楼梯上截住他,象是有什么着紧的话要讲给他,可他却没顾上听,临离开公馆时,老人被他吓得浑身哆嗦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老人家从小看着他长大,给了他慈母一样的爱,他不仅未能报答,却反将她连累,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罪无可恕了。
他们的反映叫梅萍十分惊讶,她悄悄问杨勇:“怎么小健也和这位姑妈感情很深吗?”
杨勇点点头:“是他干妈。”
梅萍心生羡慕,她一直想和拉近和小健的感情,想担起母亲的责任,却总是感觉到小健敬而远之。她打心眼里不愿小健离开自己去当什么教师,可是,她没有理由勉强他。对自己曾经的那段感情,她从未提起,这个秘密只属于她自己,林健的儿子也不例外。
劳斯莱斯飞一般地冲入常公馆大门。
唐轩唐辕两兄弟眼睛齐亮,活像拣了宝贝似地迎上来:
“妈呀!大少爷,你可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大嫂真要骂死我们了!”
常小康摇摇手,接过一瓶冰可乐一气喝下,又在喷水池边逗弄一会儿大狼狗,这才走进去。大厅的沙发上横了一个人,他摘下墨镜方看出是谁来。
小康一指一指褪着雪白的手套,调侃道:“一天见你几次,水叔,不如你干脆搬回来得了,免得浪费汽油。”
阿水懒洋洋地坐着,大剌剌地笑骂:“臭小子,拿你阿叔寻开心。告诉你,我在这儿住的时候,你还没成精虫呢!你是想水叔来了带进大把女人,你也好一齐享受吧。哈哈!”
“谁稀罕!”常小康将墨镜和手套扔向身后,一个小男侍熟练地接下来。
惠若雪从楼下走下来,厅里的爷俩儿停止了猥狎的说笑,惠若雪把手中的波斯猫放在佣人手上,喝退所有人,厉声质问:“阿康,为什么不带人,话也不留一句开车就走,是不是又找那个女明星了!”
常小康气势顿敛,小声嘟囔:“天天屙屎屙尿都有人跟着,公司不是提蓝桥,我是总经理不是犯人。”
惠若雪瞪了儿子一眼,走过去和阿水并肩坐下,点起一枝烟道:“得说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妈有多难你是知道的,你爹半死不活那个样子已经快罩不住咱娘俩,现在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外边又有多少人急眉白眼、虎视眈眈,只等着看咱们的热闹!”
常小康嘟囔道:“反正什么事都是你作主。”
“妈再有本事也是一介女流,以后早晚还不是要靠你。现在你水叔三叔都把知近的人送来保护你,还不是全为了栽培扶持你,苦心当做驴肝肺!”
常小康不服气地一梗脖:“我才不稀罕!长此以往传扬出去,别人会笑掉牙,说我永远也长不大,永远不如大哥!”
阿水搔着脑门,眯起眼睛跟了教训:“你这臭小子要是真有林小健那样的本事,我们也就不操这份心了!”
常小康沮丧地坐下去,惠若雪狠狠地磕了烟灰,瞪了阿水一眼,阿水并不察觉,急喇喇道:“怎么样,快下决心!就听你一句话!”
惠若雪目露寒光:“斩草要除根!这回一定布置得妥妥当当,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跑掉。挑外面的人做,一不会走漏风声,二防再冒出个阿勇来。还是那句话,死要见尸!”
阿水点头:“好,这回做彻底!事不宜迟,我叫阿辕重金买人,过后再做掉。这一回,我亲自去督阵。”
常小康听得糊涂,来回看他们:“又要杀哪一个?贵州那些大烟商不是已经答应供货了吗,这么快就翻脸?”
阿水慢吞吞地解释:“这次不是贵州帮。今天有消息说林小健在南京,在山沟里,教些个女娃娃读书,他妈的这小子,倒会找惬意!”
常小康惊叫:“你要杀大哥?”
惠若雪火了,用手点着儿子:“大哥大哥!告诉你多少遍才能改这个口,记性都叫狗吃了!”
常小康转动着眼珠:“你们叫阿辕勒死吴妈,我做了好几天恶梦,回回都见她舌头这么长,眼睛这样翻着,指名道姓来索命。人还是少杀为妙,何况大……林小健逃出上海前,亲口说不会再回上海。他在南京教书就证明他没有食言,放过他吧!”
“住嘴!吴妈一向和我们做对,活该找死!放过林小健?你说得轻巧!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忘了怎么当上这个总经理的了吧?要不是妈和水叔当机立断替你扫清障碍,那野种还骑在你头上!林小健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没有安生日子!”
阿水也道:“做大事哪能有妇人之仁。他林小健也是个大活人,从老大变成丧家犬东躲西藏,换作是你会善罢甘休吗?你没见着他当时要见你爹的样子,活像个疯子。记住,现在是有他没你,有你没他!”
常小康闭上眼睛坐下来,惠若雪不再睬他,只向阿水笑:“你去最好,我就放心了,越快越好,事成之后,我给你接风洗尘。”
常小康睁开眼睛:“你还不如给他预备几个美女。”
“臭小子!顶属你和阿叔最知心了!”阿水大笑。
常小康又闭上眼睛,心中暗哼:“你明知我大哥是冤枉的,说起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且忍着你叫我几天臭小子,你杀我大哥,早晚有一天我杀你这老色鬼!”
蒋山女中半山操场,着了校服的女学生们正玩篮球,嘻嘻哈哈间球抛出场,夹挂在树杈上,学生都尖叫起来,围了树不知如何是好,体育老师脖子上套了哨子,跑过来看上去也哭笑不得,赶紧叫校工去拿长竹杆,竹杆拿来了,篮球夹得很死,杆子敲不下来。
新来的英文教师夹了讲义拍着一手粉笔末路过,望清情形,讲义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扶着光光的树干三下两下就爬到三四米高的地方,右手一推那树干,身子轻轻悬上半空,左手背上扬,略一碰树杈,蓝球掉了下来,且正落在翻过来的掌中,纷飞的绿叶中,连人带球是飘下来的。学生们看得呆了,齐声鼓掌,体育教员是个女的,眼睛就有些发直,接球在手才反醒过来,连声道:“还不快谢谢小林老师。”
林老师走出校园,走向后山的宿舍,身后扔下书声琅琅,铃声脆脆,这种意境对他而言恍如隔世,他有时竟会觉得是一种奢侈。老校长对他表现出格外的喜欢,常找他去鉴赏字画,大谈人生书道,还在家中留饭。他编造了身世经历,谈着谈着就难以圆谎,这种感觉让他难受,与这位学识渊博的老者相处,几乎是必然的,他要想起义父来……
走在上山的路上,林小健拿出学校订的一份《申报》来读,送到这种地方来的上海报纸,总会迟一周左右,他急扫一遍,连副版广告也都不拉过。义父的消息,自有梅萍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并不通过报纸,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他究竟要在报上寻找什么。生活安定下来,他渐渐有心情去想起许多的人和事,除了家人和社团的叔伯外,他还会想起一个女孩,想起他经历的唯一一次感情冲击,那是一种混合着快乐和遗憾、甜蜜和苦涩的复杂感觉,其间竟还掺杂着惊心动魄,他明白那是都是因为爱,当他在游行队伍中不顾一切地寻找她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放不下她。她也爱他,这是不言而喻的,尽管他伤害过她,她始终还是那个勇敢面对感情的女孩,是她,让他品尝了爱与被爱的幸福和痛苦。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们都成了危险的边缘人,再见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走上山坡,已近黄昏。杨勇和吴浩海正拿了家伙在红彤彤的落日里比划着,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煞是好看。要想让杨勇不吃饭容易,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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