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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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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最想念林健,林健的性格,要比他沉着冷静得多,他们一起打拼天下时,兄弟俩缺一不可!若是有他在身旁,他不会血一热头一冲做下这等事来。
蒋清见常啸天颓然无语,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唐突,连忙拉过他的手:“别急,让我来帮你打一场漂亮的官司,你命不当绝,相信我!”
常啸天疑惑地看着她洋娃娃一样的小脸儿,那圆翘翘的鼻子,不由苦笑:“就凭你?……”
蒋清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时间宝贵。我简单和你说,我们要从钱朗的弱处开刀。我知道他指使手下杀了闫森;还曾经控制过一家郊区的教会慈善医院,杀了那里的院长;在小镇烧过教堂,杀过外国传教士;这样的罪行,只要有一项成立,就够判处极刑了。而你,目前在警察局没有案底,只有钱朗曾报案栽赃你杀死闫森,现在已经解除通缉。”
常啸天愣了:“阿清,你要给我翻案?”
“不是翻案那么简单,我要上海人都知道,你是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这,这可能吗?”
“我在英国的导师说过,法律是公平的,也是给人机会的,就看能不能抓住机会,只要抓住对方的薄弱之处,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蒋清眯起眼睛,站起来,样子象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我会教你在法庭上怎么说,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
常啸天半张着嘴,仰视着那张骤然严肃起来的桃花粉面。
一个月后。
蒋清和常啸天昂首步出法庭,邵晓星和阿三在他们身边费尽全力推开记者和人群,在镁光灯不停地追闪中,他们双双钻进汽车,绕开拥挤的人群,离开了上海市法院的大楼。
常啸天恍然若梦,仍不相信自己已经获得自由。他贪婪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致,任狂追的记者拍了个够,直到车子风驰电掣起来,他才想起抓住蒋清的手,重重地握在手中:“谢谢你!”
蒋清大获成功,喜悦尽数写在脸上:“还是谢谢你的兄弟们吧,他们真有本事,连在北平的戴维神父都找回来给你当证人。还有,你还得谢谢钱朗,谁让他坏事做绝,连慈善医院都敢当地盘抢,连外国人都不放过!对了,最应该谢的还是林健的妻子,要不是她出庭赢得了法官和那些记者的同情,法官也不会这样轻判你!”
常啸天问前座的邵晓星:“月儿在公馆这些天住得好习惯吗?”
邵晓星回过头来:“天哥,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二嫂上周给你做庭证后,听到你肯定没有性命之忧了,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我们……找不到她!”
“什么?”
“她留了这封信。”
常啸天从蒋清手中抽出臂来,劈手夺下信封,拆开:
“常先生:此番来沪,只为完成阿健生前遗愿。钱朗是杀害阿健、院长、王医生的凶手,所以我才会出庭作证。我信奉上帝,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爱上林健这样的杀手,我宁愿陪他下地狱,也无怨无悔,我爱的始终是他而非他的帮派。虽然看到你为报仇身陷囹圄,内心之中却从来不敢认同你们的行为。
愿万能的主能宽恕你们的罪业。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钟月儿”
常啸天匆匆阅罢,急切地问道:“她是怎么走的?”
邵晓星神情不安:“她什么也没带,没通知任何人。”
常啸天异常难过:“哎呀,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今后可怎么生活呀。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然太对不起阿健了!”
“是,我已经派人去找,尤其注意寻找那些基督教堂。”
常啸天眼前仿佛出现钟月儿蒙着面纱,悲伤而倔强的面容。她为他出庭作证时,始终是冷冰冰的,没多看过他一眼。她在法庭上揭开面纱展露被毁的容颜时,确实为他赢得了胜算,可他如今释放了,正准备给她安排优裕舒适的生活时,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没入茫茫人海之中。
蒋清再次捉住他的手,轻轻攥了攥,常啸天回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安慰之意,回拍了拍那双柔荑。
常公馆一派喜气洋洋。
阿水在大门处指挥大放鞭炮,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门前铺了厚厚一层红绿纸屑。阿堂和阿三在厅门处设了火盆,执意让大哥迈过,讨个好意头。闫夫人特意让女儿为他带来许多艾叶,弄了一澡盆,说是让干儿子祛掉一身的秽气。
是夜,洪门在常府大开筵席庆祝。席间,蒋清成了大家轮番敬酒的目标,真如女皇一样受人瞩目敬重。
雷彪首先伸出大拇指:“蒋姑娘真是好本事,口才交关崭!”
阿水跟着奉承:“那个狗屁法官都叫你驳得哑口无言,真比看戏还过瘾!”
常啸天和蒋清对视而笑,这些兄弟分不清律师法官,只知道赢了官司高兴。
阿堂脸喝得红红,大叫道:“还叫什么蒋姑娘,帮天哥打赢了官司,就是我们洪门的人了,叫清姐好不好!”
众人点头称是。
阿三突发奇想:“我看清姐也叫得不对。。。。。。”
阿意看着自己的未婚夫:“那你说该称蒋小姐什么?”
阿三订了婚,明显比过去开朗,瞅了众人一圈,竖起食指道:“叫大嫂吗!”
众人大笑着轰然叫好,连常啸天都指了他嗔笑不已,阿堂笑得捂了肚皮,口齿都不清了:“哈哈,我看是阿三这小子自己快挺不住了,你看他憋了一脸的疙瘩,急着要娶三嫂了吧。”
闫意羞红了面孔,转身离席跑开去,阿三一拳砸向阿堂:“去你的。”
众人笑得更欢,蒋清笑声尤其清脆,她很喝了几杯酒,脸蛋儿如红苹果一般。常啸天看着她并不介意兄弟们粗豪的玩笑,在什么场合都如鱼得水,挥洒自如,毫无矫情造作,心中大快,心道:“我的女人性格豪爽,倒是象极了我,而阿健的老婆却也和他一样。这样看起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众人皆心花怒放,喝了无数的酒,说了无数的笑话,席近尾声,已醉倒半数,连喝得最少的蒋清,也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常啸天吩咐吴妈把她送到钟月儿住过的客房,休息一下。
送走最后一拨兄弟,已近夜里十一点。吴妈向常啸天询道:“先生,蒋小姐在楼上睡着了,我服待她更衣歇息好吗?”
常啸天站在楼口,不由想起一年前的圣诞派对,蒋清被家人匆匆叫离的情形。他是江湖中人,性格不似林健那么内向,欢场上的放浪形骸也是有过的。但对蒋清却一向恪守分寸,从未想过逾规越界的事情。因为蒋清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是大家闺秀,在国外长大,又是律师,称得上见多识广,更兼聪慧美丽,如此秀外慧中,家世显赫的女子,在号称国际大都市的上海也堪称一流,是许多贵介公子的梦中情人。而这样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女子偏偏对他常啸天情有独钟,自始至终真心诚意在帮他解困,毫不避讳地为他奔走相救,这一切一切对常啸天而言,确实是难得的奇缘,他怎能不珍惜异常。所以,今夜,他不能让蒋清睡在这里,他要把她送回蒋府。他早打定主意,他要风风光光明媒正娶她过门,要让他们的婚姻没有一丝缺憾,尤其要改变她父亲对他的偏见。
他回头看看,只有邵晓星和老魏还清醒,叫他们等在下面,自己亲自上楼去叫醒蒋清。他推开客房的门,只见她合衣躺在大床之上,脸色绯红,似已酣然入梦。
常啸天退了出来,想了一会儿,狠狠心,吩咐端着醒酒汤和湿毛巾的吴妈进去,把她叫醒。
蒋清擦罢脸,见常啸天负手站在敞开的门口,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进来?”
“天不早了,送你回家!车已经准备好了。”
蒋清半晌没言语,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在镜中看见常啸天走了过来,道:“啸天,我今天太兴奋了,我不想回家去!”
常啸天愣了一下,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阿清,我也不想叫醒你,可全上海都知道你在我这里,你父亲、兄长都会耽心你的,所以……”
“我不管别人,只想知道你的这里,是怎么想的?”
蒋清回身正正对了常啸天,一根白白的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模样儿饶是天真可爱,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岁。
常啸天一阵热流冲上头,下意识避开她炽热的目光,咳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蒋清看着那英俊伟岸的男人被她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手足无措,和平常豪气干云的样子相去甚远,芳心大动,走过去反手关上门,娇羞道:“人家醉成这个样子,回去会被爸爸骂,不走了。”
常啸天情不自禁,走上去拥她入怀,两人相视片刻,嘴唇几乎同时紧紧贴在一起。他们从门口相拥着旋转着一路磕磕碰碰撞过梳妆台、茶几,最后跌陷于沙发中,蒋清已经酥软,无力地仰在沙发扶手上。常啸天欲火中烧,手不由自主探了上去,蒋清颤了一下,扭动身体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常啸天却一惊而起,迅速从她身上撤了下去。
“对不起,阿清,我醉了!”
常啸天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他知道蒋清也一定在失望地看着他,但他不能!他不能把蒋清这个高贵的女子当成欢场浪女一样随便对待,尤其不能在她醉酒的当口侵犯她,这样也许会彻底失去她。
常啸天克制着慢慢走到房门口,强迫自己不回头看蒋清,开门道:“阿清,你若不想走,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明天就去向你父亲求婚,他若不答应,我抢也要抢你过门!”
“不要走!”
“阿清,我们都醉了,今天不合适。等明天你醒过来,会理解我的。小邵和老魏还在门外等着,我去叫他们休息。”
蒋清泪眼汪汪地整理着衣服从沙发上起身,抓到一只鞋子,一气之下,几乎想它甩到门上去发泄,抬头发现另一只已经在门口了,刚才她就是光着一只脚转到沙发这来的。她在国外长大,对传统并不看重,既然早已认定了心上人,情之所至,以身相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快乐乐长到二十四岁,第一次主动要体会男女欢娱的乐趣了,却被当头泼了冷水,真是又扫兴又不甘心。她坐在沙发上,用一个手指勾了高跟鞋,心中道:“常啸天常啸天,你为什么会这么傻?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根本就没有醉!”
常啸天重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客房的一刹,他极力抑制了想去看一眼蒋清的念头。他这样在乎蒋清,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他走进套房的卧室,他开始宽衣,刚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钮扣,就觉得不对,一转身,蒋清光着脚,正倚门望着他,神情中竟带了一丝幽怨,见他回头,无声地哭了:“你欺负人!”
常啸天走过去,轻轻楼住她,帮她擦干眼泪,肩上已经连挨了她几下小拳头,不由笑了,扶定她温言道:“我最怕就是欺负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看我的大律师,还哭鼻子!”
蒋清看着他高高的鹰一样的鼻子,嗅着他身上强烈的男人味道,感受到他臂膀上铁一样坚强隆起的肌肉块,不由目驰心摇,意醉神迷,凑上他耳边:“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真的没醉,真的!”
常啸天今天已是第二次真切接触到蒋清美妙的身体,他再也无法扮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下子将蒋清的脸扳起来,喘着粗气:“我也没醉!要醉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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