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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后人盗墓手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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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收回手来,把手指放进嘴中,咬出了鲜血,滴在八卦上面。他心想,不知道是谁布置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幻阵,这阵叫做血誓幻阵,布阵之人布置的时候已经下了血誓阵形发动,不见血而不回,摆明了是想要入阵人的性命。
埋怨过后,刘季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墓地看守,对来犯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自己的埋怨,倒也算是错怪人家了。
血流到八卦上面,如同雪入熔炉,片刻消失无踪,常盛轻轻一拿,把那八卦拿在了手中。从那八卦下面的地面上,顿时喷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来,刘季一手用血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孔,一手拉过常盛,把血也抹在了他的鼻孔里面。
这是摆阵人最后的杀招,有懂行的人找到了阵眼,取走后还安排了毒烟。不过这血誓毒烟只用血就能避开。要是不懂其中的关节,就算你戴上了最新的防毒面具,也照旧抵挡不住这毒烟的侵袭。
烟雾散尽,刘季和常盛看到自己依旧在高台之上,那郭老四也半倚在高台上,想是中了毒烟昏迷了过去。徐克眼睛泛红,那群怪物在靠近他们之前,忽然消失,接着起了烟雾,郭老四吸了几口就昏死过去,自己虽然掩了鼻子,可是现在也是浑身酥软。
看到刘季安然无恙,他抽出了郭老四的电棒,蹒跚地过去狠狠照着刘季的头上敲了过去。这一下力气颇大,刘季再也坚持不住,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向地上滑落。没等常盛的拳头落下,徐克的意识也就模糊了起来。
高台之上,只剩余常盛一个人是清醒的。常盛左右看看,想去扶起刘季,却感到这刹那,整个高台下面似乎遇到了火山喷发,或者是有什么怪兽要从下面土地里出来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在快速下坠。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高台猛地一震,再看四周,已经全然不是刚才的那种模样。
高台像电梯一样,但又无任何的牵引,落在了一个大小与它相符的四面墙壁之中,成了这个屋子的地面。四面的墙壁用白垩刷得洁白无瑕,只在正前面挨着墙壁的地方,摆着一张硬黄花梨木的长条桌案,条案上摆着一个白玉的香炉,炉子里看似有淡青色的半固体微微颤动,在那半固体上面插着三根信香,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那香明灭闪烁,显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
在条案后的墙壁上,挂着两张一人多高的画像,用红木的框悬挂在那里,后面衬的是洒金的裱纸。
画像上,一个人一身狮子吞口掐金甲,手里拿着虎头帅印和一杆令旗,显得威风凛凛,而另外一张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布衣的中年人,凤眉狭眼,飘然出尘,宽大的袖子双手合起,似乎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第九章 机密
北京什刹海,老胡同中,有着重重的院落。这里环境优美,傍着水边,不少四合院都是先前一些名人的故居。
如今,虽然什刹海热闹了起来,不复往日的幽静,可是还有很多老派的家族和有钱的富户愿意一掷万金,在这儿买个四合院,住的就是一个讲究儿,一个富贵。
曹魁面色阴冷,凝视着匆忙破门而入的家人,“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家主,那徐克身上的跟踪仪,忽然没了信号。”
听到这个消息,曹魁浑身一震,不过他掩饰得好,看上去还是一片平静,可端茶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显示出了他内心所起的波澜。
“知道了,下去吧。”曹魁冷声说道。
看着下人的背影消失在院落里,曹魁抬手,嘭的一声将团龙青花瓷的御用茶碗摔在了地上。他像一条饥饿的狼一样,在屋内焦灼地走来走去,牙咬得咯咯作响,“徐克揭秘心切,又是个嫩雏,恐怕破坏我计划的可能性不大。郭老四啊郭老四,你曹哥我,还是小看你了啊!”
“家主,我们还要不要联系那些外国人?要不,计划暂停?”
曹魁听到这个忽然从屏风后传出的心腹的话,抬起手说:“计划照旧,郭老四他们真有造化从这个窑里出来,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浙江青田,刘仲正眯着眼睛品自己刚刚泡好的那壶径山银毫。
屋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刘季的父亲推开门走了进来着急地说:“爹,你看刘季的本命灯!”自从刘仲要刘季走后,回来就吩咐儿子找来刘季常用的物件,在他的房间里摆了一个本命寻元阵,这就等于派了个探子跟在刘季的身边,虽然不能事无巨细地得知他的消息,可是根据这阵里的油灯的火苗,也能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出没出什么事情。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刘家自刘伯温后,世代都是独苗,若是刘季有了什么风险,恐怕家门断根,刘伯温能从墓里爬出来跟自己的后代玩老命。
这本命灯一法,原本就是他们这一门的秘法,三国时期,有诸葛亮五丈原用本命灯吸星辰之力为自己蓄寿,后因为魏延的莽撞踢了灯盏,才知道这是自己的命数,以后就规定门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这种方法。
虽然看起来是几件物件,加个青铜油灯这么简单,其实,摆阵之人还要损三年的寿命,才能使阵法运转正常。
所以,听说刘仲要摆这个阵法,刘季的老爹就心里一阵害怕,知道刘仲肯定是推算出了什么风险,才会以自己三年阳寿为代价,想保刘季的平安。
自从这灯点燃之后,刘仲就命儿子不要外出,每日里就坐在厢房里看着这灯光。
没想到一直平稳的火苗今天却起了异变,吓得刘季的父亲走了三魂,少了六魄,只恨不得自己能飞到儿子身边去,用自己的一命换他一命。
一向沉稳的刘仲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变了脸色,放下茶盏的时候竟然把水洒了一地。他顾不上衣服湿了水的狼狈,快步出门向着孙子的房间,一路快走,那脚程让刘季的父亲都自愧不如。
进了刘季的房间,迎门的地上就摆设着那阵形,阵用八片龟甲压了八个方位,中间把刘季用过的物品、穿过的衣服鞋子摆成了一个人形,在那人形里面,有用芦草的灰烬撒出的刘季的生辰八字,在芦草灰烬的上面,端正地放着一盏青铜小灯。
灯的造型古朴,有三寸高下,灯口上,刻着云纹。灯口到灯身中间的灯颈膨起,远远看上去有些类似西藏的法器转轮,灯身是个扁形状的壶体,这正是传说里的武侯本命灯。
这样的灯,原本有八八六十四盏,流传到如今,却是一个也难以寻觅。
这盏在刘家的灯却是灯中的主灯,传言在打造的时候这是最后一个,没想到灯尚未成时,有天外玄铁降临,融入了这灯的模具当中,这玄铁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钢铁陨石,据说因为玄铁本身富含宇宙射线或者叫星力的原因,这盏灯比其他的本命灯更加具备灵性。
灯内用的是紫色的油膏,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道究竟是何物。这油膏有个特性,就是燃烧起来的火苗呈现金色,而且光芒有寸许方圆,显得格外灿烂。
可是现在看起来,这火苗的情况果真不妙,光芒暗淡,颜色也变成了灰灰的蓝。小火苗无力燃烧的样子看上去似乎随时可以熄灭,门外吹过一阵风来,火苗跳跃着,然后缩到了豆子大小,让刘仲心里揪紧。
围着阵外走了三圈,刘仲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忽然,他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刘季的父亲连忙跟在后面,蹑手蹑脚地小心关上了门,然后随着刘仲回到了他的屋内。
“爹,小季他……”
刘仲找了布抹去了桌子上的茶水,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口,点点头说:“你别担心,有险无凶。不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也难以看透。”说着,他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你还记得不记得小季跟孩子们去乱葬岗玩,回来闹了大病的事儿?”
刘季的父亲不知道他提这事情的用意,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刘季这孩子自从生下以后,一直就很壮实。我从来不认为他会有什么急病,没想到被村子里的大孩子们诳去玩耍,结果捉迷藏的时候进了外村以前的乱葬岗。从那回来,他就像得了风寒,浑身发冷、颤抖,还总是不愿意说话。每到晚上情况就越发严重。”现在想起,刘季的父亲还是忍不住眼圈有些发红,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事。
那个时候村子里都说这个孩子保不住了,请了几个大夫,无论什么针药都没有效果。最后他跑到了钱塘找了一个有名的中医跪求人家跟自己回家看看刘季,结果那中医来了之后,望闻问切后丢下两个字:惊厥。然后摇头顿足说自己无法救治,尝试着扎了几针之后,就婉言告辞,要刘季的父亲节哀顺变。
看到救治无望,刘季的母亲急切之下,也发了一场大病。这病来得快,刘季的母亲走得也快。只剩余刘季的父亲对着孩子发愁。当时通讯还不算发达,刘季的父亲再三占卜后,只隐约感到这孩子有救,还要应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不过当时刘仲去西藏访友,苦于无法联系,等他回家,家里已经大变,小刘季也病得看上去已奄奄一息。看到家里惨变,刘仲也是颇为愧疚,好在他救不了死去的儿媳,却能救得了孙子。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刘季带到自己房间里整整待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头上,刘季活蹦乱跳地出了房门,刘季的父亲欢喜之余,才发现老爷子跟着走出房门,头上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花白一片。
刘仲长长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外出迟归,家里惨变,让这个孩子没了母亲?”刘季的父亲忙低了头说:“儿子不敢,其实,这个就是我们刘家的孽运。”刘仲叹息说:“自古以来,你看哪个人逆天改命,或者扭转乾坤而不受到天罚?自从先祖凭堪舆术帮助朱元璋定了江山,身死之前就已经言明,我刘家子孙有天罚宿命,注定有子而无媳,你想想看,你的妈妈不也是在你二三岁时就已经死了,任凭你爷爷本事高我一筹也无计可施。”
头一次听父亲说这样的秘密,刘季的父亲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刘仲喝了口茶继续说:“这天罚一命,先祖说过有后人能够扭转,不过却也需要偌大的功德。这个人应在刘家,特点就是生有天眼,我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小季啊。他到了那乱葬岗上,被阴气开了天眼,一时不适,阴气入体聚集,才有了风寒的症状。为了保他平安,我只能封了他的天眼,把阴气顺到他的全身,虽然看似好转,其实也没有根治。不过这一次他北上,冥冥中我知道他必定有所奇遇,或者能借助其他大阴中的至阳解了那顽疾,重开天眼,才能够完成功德,扭转宿命。”
刘季的父亲听到这里,面色大变,跪下求刘仲说:“爹,你能不能想办法再帮帮小季?”刘仲这次一笑很是慈祥,从那个飘然出尘的老人刹那间回到了人间,让刘季的父亲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想,我怎么不想。”刘仲无奈地说,他神色里也多了一些痛苦,“天道轮回,可谁能真正说清楚,如果我帮得上,我就是舍了老命也要帮他一帮,可惜我能做的太少,我只知道刘季前途需要帮手,我已经拉下老脸求了一个老友。他有只枭面血尸,那东西虽然凶残无比,可我知道它能够帮助小季一次。”
【文】话说到这里,刘仲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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