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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天师再就业指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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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呼吸一凛,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个小兔崽子,啊,好的不学,现在倒学会来偷老子钱袋了,也不睁眼瞅瞅你爷爷我是谁,胆儿挺肥呐。”有个胖乎乎的男人揪着个小孩的衣领,大声斥骂着。
那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了,对比他的身量,显然太小,露出来的胳膊腿儿细得仿佛一折就能断了。
小孩沉默地被他提起来晃来晃去,像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儿,男人骂骂咧咧了半天,又觉得不解气,他撸起袖子,看样子是非得揍他一顿才能消停。
“没人教你是不是,得,爷行行好,今儿个就好好教教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说着,一巴掌就要往小孩身上扇过去。
突然,一盆水兜头而下,直直地浇在男人头上,男人被水淋了一脸,心中火气更胜,他插着个腰,仰头大骂道:“他娘的,哪个泼的水,给老子滚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浇给你,我都觉得糟蹋了。”
一道清朗的女声从楼上酒坊里传来,她的声音不大,在繁华的大街上,却被人听得很清楚。
一只素手揭开系在横栏上的纱帘,纱帘后边正歪歪地坐着一个年轻女郎,这女郎素衣乌发,她生得美貌。一双明眸灿若晨星,正屈腿坐在栏杆上,手里正拿着一只空空的酒坛子。
女郎晃了晃坛子,无不遗憾地道:“可惜了我的好酒。”
她说完这话,将酒坛子往边上一搁,人轻盈得从二楼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她朝着男人那边勾了勾手指:“小孩,过来。”
“还有,你刚刚说,你要教训谁?”
陆见深:……
这这这,这熟悉的脸,熟悉的动作,那女郎是谁,她根本都不用想。
她年轻的时候,有这么嚣张吗。
☆、55。青鸟 三
陆见深总念叨着师弟妹一个赛一个的皮; 一出山门就可劲的在外头作妖; 然而她本人; 年少时惹事的本事; 也是不遑多让的。
诚然,她有这个底气。
她天资颇高,孩提时期被父母如珠如宝地呵护着长大; 幼时翻看画本子; 觉得仙人们腾云驾雾,厉害得紧,便满口叫嚷着自个儿也要去修仙问道。初时; 陆家父母并未在意; 还当是稚子胡言,当不得真。未曾想; 她命中还真有那道缘法; 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剑峰峰主;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乘修士,竟施施然跑来陆家,只言陆见深与他有缘; 要把她捡回去; 做他的徒弟。
这样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陆家父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也是陆见深拽着师傅的衣袍; 一路御剑回了苍穹; 甫一落地就被一帮白胡子老道拉过去围观; 才晓得师傅口中轻描淡写那一句收徒; 意味可不简单。
从此,她就是苍穹剑峰一脉的大弟子,峰主首徒。
这样大的名头乍一背到身上,换做旁人可能会怕,然陆见深没有,她眨巴着眼听完一堆师伯的话,跟着师傅回了剑峰,第二天一早,就拎着把木质的长剑闯进了他师傅屋里,硬生生把她那位向来懒散的师傅从床上叫起来,授她剑法。
寒来暑往,日日如此。
这次下山,她是奉师傅之命,带着师弟师妹一道,去品剑大会掌掌眼的。品剑大会每百年一开,集各门各派年少精英弟子比试,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出行前,师傅当着师门上下的面大声教导,言参与即可,能不能拿到那个魁首反倒是其次,为师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全当是凑个乐子,一副超然做派。
陆见深嘴角抽搐,想起昨夜师傅拉着她反复念叨,再三叮嘱她务必摘下魁首之位,比试之流么,自然是输赢最重要。他精心培养的弟子,绝不能输给别人。
陆见深:您确定您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能叫“精心培育”吗?
不过师傅既然这么说了,她这个做弟子的,自然只有尽力一试了。
那一年,苍穹陆见深摘得品剑大会魁首,一夜之间,名扬四海。
没人知道,这位新出炉的魁首,此时正偷摸地撇下师弟师妹,独自跑来了这个边陲之地躲清闲。
那男人被她一坛子酒浇得劈头盖脸,正在气头上,本想抓着罪魁祸首好好料理一顿,没成想下来的竟是个年轻俊俏的姑娘家,他再怎么着,也没那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个小娘子发火,只好冷哼一声,一脚向小孩踹去。
要不是这个小兔崽子,他今天也不会丢这么大个人!
陆见深眉心一动,她旋身拎住小孩的衣领,一把将他踹开,食指在男人肩肘处擦过,男人只觉一阵酥麻,力气被卸去了大半,而陆见深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男人狼狈地摔在地上,陆见深单脚点在他后背,他一个高壮的汉子,居然怎么使劲都没法掀翻她爬起来。
“小娃娃,他要打你,你怎么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白白站在那里让他打的吗?”不顾男人的挣扎,陆见深扭头转向那个小孩儿,道。
“你方才站得离他老远,他那钱袋丢与不丢,与你能扯上哪门子关系,你也任由他空口白牙往你身上泼脏水。”见那小孩始终低着个头一言不发,陆见深心中暗道,难不成这是个小哑巴?
罢了罢了,权当日行一善。陆见深这么想着,终于把脚从男人身上挪开,她朝着小孩走去,朝他伸出手:“走吧,不说话的话,家在哪儿总该认识吧。”
“来,我送你回家去。”
她摊开的手掌干净白皙,掌心有长年握剑留下来的老茧,透过他乱糟糟的头发,陆见深看见这小孩正直直地盯着她的手,小孩贴着裤缝的小手勾了一下,却依然没有把手放上来的意思。
小娃娃还挺害羞的。
陆见深寻思了一下,想着主动去把他牵起来,谁料小孩反倒把手往背后一缩,还倒退了两步。
陆见深:???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沾上什么脏东西啊。
“这位姑娘,你还是离这孩子远些的好哇。”一个坐在石阶上看热闹的老头嚷道。
陆见深一怔:“为何?”
她跟前的小孩陡然握紧了拳头,他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丁点的声音,头垂得更低了。
老头这一句话下去,周围的人们一下子就炸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
“这小孩不吉利啊,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谁越与他亲近,谁越倒霉呢。”
“可不是,他娘一个还没许人家的黄花大闺女,不知被哪家的野男人搞大了肚子,一生下他来就没了命,他外祖家本来做做小本买卖,在咱们镇上也算过得不错了,结果他一出生,嘿,生意立马就不成了,还倒欠了一屁股债,自打把他扔出来不管之后,居然没多久又把钱给赚回去了,你说,他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就是说呢,前边街上那个卖豆腐的阿婶,一把年纪了膝下无子,说是不信这些,就把他捡回去,本想等年老了也算有个依傍,结果这才多久,她的身子骨就不中用了,归根到底,还不是这小崽子祸害人的缘故。”
“要我的意思,还是赶紧把他赶出镇子才好,省得他下回又不知要祸害到哪户人家头上来。”
“诶,姑娘,你快避一避啊,仔细沾了这害人精身上的晦气……”
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一个丁点大的孩子,未免也太过了。陆见深皱了皱眉,她刚想开口阻止,就听见背后传来轻如蚊蝇的声音:“我没有,我不是害人精……”
围观众人愣了一下,随及议论得更大声了“哟,是不是大家可都长了眼睛看着呢,又不是你一句话就说了算的。”
“欸欸欸,你说话可小声点,不怕他记恨上你,专跑去你家门口转悠,逮着你祸害啊。”
“你们胡说!我没有害人!”
小孩猛地抬起头,他双目赤红,握着拳头就往人群里冲了过去,像条野兽一样撕咬摔打,明明自己瘦得只剩二两肉了,却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力气,嘴里翻来覆去吼叫着那两句话:
“我不是害人精,我没有害人!”
突然,他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双素手稳稳地将他抱在怀里,小孩很久没有跟人离得这么近过,近到他都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陆见深抱着他就朝外边走,他听见她似乎在跟他讲:“真好,原来你会说话,不是小哑巴呀。”
她听了这么多,就只想跟他说这么吗?
小孩呐呐地想,他刚才打人的样子那么凶,这个姐姐肯定都看见了,不会喜欢他的。
她素白的衣裳,小孩窝在她怀里,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了,他不想弄脏了这个姐姐的衣服,但一想,她现在这么抱着自己,前襟上肯定都沾上脏东西了,这么一想,小孩气势全无,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
这小娃娃实在是太瘦了,陆见深这么抱着他,都敢感觉到他身上一根根嶙峋的骨头。
他像是极不安宁的样子,在她怀里一动都不敢动,陆见深怕他不舒服,轻微调整一下姿势,他都以为她要把他扔下去。
陆见深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乖,我知道,你不是的。”
小孩身子一僵,他突然将头埋进了她的肩膀,陆见深听见他嗓子里发出那种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还是个孩子啊……陆见深拍拍他的背,她心情复杂,师傅新收的小师弟,算来也不过与这小孩一般年纪,要是她的师弟受此待遇,她还不得把整个镇子掀翻了去。
她帮得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明日就该走了,届时这孩子该怎么办呢,不若给他些金珠,让他离了这里,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总比在这儿受人欺负强……
陆见深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向她奔来,来人口中还高喊着:“师姐!师姐你等等我们!”
陆见深:得,讨债的来了。
来人是几个年轻少年,衣着与陆见深身上的衣料相仿,陆见深一转身,为首的小少年倒是吃了一惊:“师姐,你这抱的是个什么呀,你……你难不成瞒着师傅和我们,竟弄出那个大个儿子来?”
他吞了口口水:“不愧是我派大师姐,果然不同凡响。”
陆见深:……
若非她还抱着个小的,腾不出手来,这倒霉师弟当下就该被她抽出三条街。
“师弟这几日勤于练剑,想必剑法精进不少,回去之后,我定抽出时间来,好好与你过几招,与你切磋一二。”
天天睡到日头高照,连着好几天连剑都没摸过的倒霉师弟:……
陆见深微微一笑:“都是我这个做师姐的该做的,师弟不用与我客气。”
“对了。”陆见深环顾了一下周围,道:“江师弟怎么没来?”
“江师兄接到掌门密令,说是北海有蛟龙作祟,急招他过去历练了。”掌门座下的小弟子没注意另一群少年疯狂抽动的眼睛,老实巴交地答。
“哦,是吗?”陆见深眯了眯眼,“既如此,我们也应当赶往北海,一同出力才是。”
剑峰众师弟:峰主和大师姐这种非要跟师伯争个高低的劲儿还能不能好了。
她怀里的小孩倒很懂事,听出她另有事要忙,自己就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只是手却还是虚虚地拽着她的裙摆。
陆见深失笑,她蹲下身与他平视,不容拒绝地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几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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