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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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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的名声很差吗?
柴瑞不知道,益州原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里,鲜于仲通想杀谁就杀谁,想上谁就上谁。凡是忤逆鲜于仲通的意思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在鲜于仲通的时期,益州愈发的黑暗。没有人可以反抗的了,在益州,鲜于仲通可谓只手遮天。整个剑南道也都是鲜于仲通的地盘。加上鲜于仲通任人唯亲,整个剑南道的官员都是鲜于仲通系的。
就算下面的官员犯了什么大案,就算是光天化日的强抢名女也会丝毫没有事情。总是该抢的还是抢,不该抢的依旧抢。
而且鲜于仲通对待文人的态度也非常的恶劣。表面上对文人非常的恭敬,可是暗地里残杀了非常多的文人。只要他得知哪个人说过他的坏话,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慢慢的,整个益州,那些读书人都慢慢的只会去写写字,画画画,没事的时候饮酒作乐。再也不会去大肆的高谈阔论。
而文人之间,出了风花雪月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虽然鲜于仲通已经死去多时,但是益州被压抑了那么多年,风气完全的没有改变。甚至愈发的深。这样下去,益州将无真正的文人。
柴瑞初来益州,对益州丝毫没有了解,对无人前来赶到万分的沮丧,就在下令彻掉那些布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
这个人就是杜甫。
当年见到杜甫的时候,那个时候杜甫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是现在的杜甫显得苍老了不少。
这些人,杜甫四处奔波,加上年事已高,自然慢慢的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才短短的两年时间,柴瑞真没想到杜甫已经苍白了许多。一个真正的忧国忧民的大诗人,活的真是太辛苦了。柴瑞在那感慨万千。可是柴瑞不敢上前去和杜甫打招呼。也许杜甫早就忘了自己是谁,自己贸然上前打招呼,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杜甫多半会认为自己别有居心。
“柴大人,襄阳一别,别来无恙。”杜甫远远的就对着柴瑞喊道。
杜甫记得自己。
记得自己。
没想到自己和杜甫只有一面之缘,堂堂的诗圣杜甫,中国史上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还记得自己。
柴瑞兴奋的对着周围人说道:“你们看,你们看,杜甫先生还记得我啊。”看着柴瑞犹如孩童一般的高兴,李白倒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对于杜甫,李白早有耳闻。现在的李白虽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诗仙李白,但是文采依旧。放眼世上,能让李白佩服的诗人,恐怕只有杜甫一人而已。
柴瑞赶紧跑下节度使府门外的台阶,飞奔过去。
杜甫也很纳闷,柴瑞为什么会如此的高兴,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如此相迎自己。杜甫哪里知道,自己在后世的名声。剑南节度使算什么,柴瑞算什么,在滚滚的历史当中,能够留下浓重一笔的人生又有几人。
能够见到杜甫,柴瑞已经感觉到自己万分的荣幸。
“杜先生……”柴瑞很兴奋的喊道。
杜甫看到已经跑的微微有汗渗出的柴瑞,心里不由的一暖,觉得此行看来没有白来。真希望柴瑞如传闻中的那样不畏权贵。
“襄阳一别,已经快二载,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面,你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生一跃而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杜甫淡淡的说。
“还不是运气好而已。”柴瑞挠了挠头哂然一笑。在杜甫面前,柴瑞有种感觉,就想在自己那位严厉的导师面前一样。柴瑞心里有种莫名的尊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到现在总是无休无止的争斗。柴瑞真的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柴瑞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孤儿,被上帝遗弃了,得不到长辈的关爱。
隐隐之间,柴瑞就已经把杜甫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杜甫点了点头说:“谦虚是好事。不过过分的谦虚,则不是什么好事。传闻襄阳第一才子柴瑞嚣张无比,可是今天看来原来柴将军也会谦虚。”
柴瑞连忙说道:“对于敌视我的人,我柴瑞一向狂妄的蔑视他们。但是对于像您这样的文豪,我又岂敢放肆。”言语中,柴瑞极其的尊敬。
从柴瑞的眼中,杜甫已然看到柴瑞的真诚。
第一百零二章 杜甫
“杜先生,别站在府外说话了,快快请进。()”柴瑞连忙请杜甫进入节度使府。
在进入节度使府的时候,杜甫看到李白和李可馨二人,慢慢的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道:“我想起来了,这两位估计就是当年和柴将军一起的两位吧。这个小姑娘当年的那首诗也非常的精妙。
昨日人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没想到小小的姑娘就有如此的胸怀,到真是让人佩服。如果天下的读书人能和姑娘你一样的话,我大唐又岂会落的如此不砍的地步。”杜甫看到李可馨都会感慨一番。
李可馨摇了摇头说:“杜先生,那首诗可不是我做的。”
杜甫又对柴瑞说:“难道是你?”
柴瑞微微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不过是抄袭而已。不过一个山寨货。
李可馨又说:“柴瑞总是提到你,说当今天下有两个人是他非常佩服的。如果说谁是天下第一才子的话,怕就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李白,一个是杜甫。李白的才华,小女子是知道的,只要有酒,就有好诗。另一个杜甫,更是天下闻名。”
“柴将军谬赞了,小老儿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天下才子有二,柴将军怕是少了一个人。”
“哦?是吗?天下还有谁可以和你相提并论?”柴瑞很不解,虽然玄宗时期,大唐名人很多,但是能够达到李杜二人高度的怕是没有几个。
杜甫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道:“天下才子,柴将军又怎么少的了。入则能相,出则能将。这才是正在的才子。”
得到杜甫的赞誉,柴瑞心中不免的有种自豪感。虽然被无数人夸过,但都比不上杜甫的一句话。
“这位就是柴将军倍受推崇的另一个才子李白吧。”杜甫看了看李白,很好奇的说。由于时空出现扭曲,此时的李白不过微微的比柴瑞大几岁。而且也没多大的名气。杜甫很好奇,为什么柴瑞会把这个年轻人抬的如此之高,在他面前,柴瑞是如此的谦虚。
“我记得他,当年在襄阳和柴瑞一起的那个小哥。文采的确是非常的好。难怪柴将军如此的看重于他。”杜甫已然把李白看成了柴瑞的下属。
李白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杜甫虽然名声很大,但是李白心高气傲,又岂会如此简单的会被杜甫的名声所压倒。如果有机会的话,李白一定会找杜甫比试比试。而来李白和杜甫也真的文斗了几次,双方都被对方的文采所深深的折服,互相的钦佩对方。
对于杜甫,柴瑞深知其人,一进屋就对杜甫说:“先生,为何整个益州,都没有一个文人过来帮我整理资料?”
杜甫这才把益州的情况告诉柴瑞。杜甫就因为曾是骂过鲜于仲通,差点也被杀了。要不是杜甫的名气大,杨国忠派人及时的阻止,这才幸免于难。
杜甫虽然表面上是在说着益州,可是暗地里是在观察柴瑞。没想到柴瑞神情严峻,嘴唇紧抿,双手握拳,不时的敲打着桌面,看来内心已然非常的愤慨。杜甫已然确定柴瑞真的有想法整顿益州。
不过杜甫不知道柴瑞整顿益州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钱。那些大户手中的钱,是柴瑞能否在益州立足的关键。而那些大户的地,则是柴瑞用来收买人心的手段。
虽然出发点不是很好,但是柴瑞自认为自己的热血还没完全的消退。对于鲜于仲通的那些所作所为还是会感到气愤。好在鲜于仲通已经死了,否则的话,如果落在柴瑞手中,柴瑞和梦菲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梦菲那肯定有很多种可以用来折磨人的毒药药方。
杜甫又道:“其实你如果想杀鸡儆猴的话,益州附近有三个殷商可以作为你下手的对象。其中一个是益州德鑫金铺李家,他家仗着自己叔父是现在吏部尚书,在益州为非作歹多年。”
“吏部尚书?门下三千……虽然后台比较硬,但是和我的关系不大,虽然节度使从吏制上讲仍归吏部管,但实际上节度使早就不搭理吏部了。他,李家,德鑫金铺,好,他就是第一个。”柴瑞心里暗爽,金铺世家,看来可以狠狠的发一笔财了。
如果杜甫知道柴瑞这样想的话,肯定一口鲜血喷出。
“另一家,是盐帮。鲜于仲通走私川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盐帮更是帮凶。现在鲜于仲通已经死去,盐帮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不过盐帮势力错综复杂,根系庞大,会牵扯到大量的剑南道官员。”
这一个,那是相对的富有。不过也非常的难啃。想动盐帮,就是和整个剑南道官员为敌。如果没有足够的震慑力,自己的节度使完全的会被架空。看来动盐帮,宜缓不宜急。
“第三家,城东苏家。苏家历来是益州大户,城东的地全部是他家所有。他家没有多少军方的背景,但是官场上有不少人是他们家族的。现在光禄大夫苏秦正是他们家族的族长的胞兄。”
不就是光禄大夫吗?
柴瑞还真不怕?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杨国忠。现在还怕再得罪什么京官吗?
京官再大,也管不了自己。天高皇帝远的。
“好,就这三家。先易后难,先搞定苏家,再搞定金铺,至于盐帮,慢慢的整顿。”柴瑞深呼吸一口气,豪迈的说。
杜甫却阻止了柴瑞,“不可。如果要动手的话,第一个就必须是德鑫金铺李家,而且必须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李家势力远比苏家要大的多。如果先动苏家,李家必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阻拦就更大。先把李家解决,趁李家的后台没有行动之前就抄了李家,这样一方面可以杀鸡儆猴,可以减少以后的阻力。那个时候,谁鱼肉百姓,都可以狠狠的打压一番。另一方面在对手没有准备的情况,胜算也会高些。”
“妙……”
柴瑞暗暗感叹,看来杜甫不是一般的腐儒,而是非常有远见的大儒。如果真的先动苏家的话,估计再想扳倒德鑫金铺的话,怕要费相当大的力气。
第一百零三章 德鑫金铺
想要动德鑫金铺,必须有足够的证据。()否则,难以掩饰悠悠之口。对于杨开烈,柴瑞就是逼迫他再次当土匪,而陷入圈套当中,然后迅速的制服,而不给杨开烈一点辩驳的机会。
现在德鑫金铺李家,到底柴瑞该如何才能握住李家的把柄。
无论如何,先去德鑫金铺去踩踩点,见识见识李家到底如何。
好在认识柴瑞的人不多,虽然柴瑞在襄阳是非常的有名。但是在益州,还真没多少人见过柴瑞。而且柴瑞刚到益州就被行刺,然后一直身居在府内,很少出门。
也正是如此,柴瑞到了德鑫金铺,竟然没有人认出他。
德鑫金铺果然非常的气派,柴瑞一走进去就感觉里面大的难以想象。一个金铺,竟然有如此规模,真是难得。而且布局相当的特别,采用的分隔方式。整个德鑫金铺,就如同一个个的小格子拼凑而成。每个小格子都自成一体。
最另柴瑞没想到的事,德鑫金铺拥有大量的打手护院家丁。才一炷香时间,柴瑞就已经看到四队巡逻的护院家丁。每队护院家丁,都起码有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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